在課室打個盹,睡個覺,輕輕鬆鬆又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沒再多想妹妹的事,一放學便自己到操場等嘉欣下課,再一起回家。
 
逢星期三,嘉欣都不用出席中文學會的活動,她通常會選兩天約我一起回家,兩天陪自己的朋友。她說,這才顯得自己不重色輕友。
 
王雅琳怕自己夾在中間,於是寧願自動請纓到天台當園丁也不肯跟我們走。
 
當三個人走在一起,總有一個離開,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阿信和Shirley的關係進展神速,聽阿信說,昨天他跟shirley逛完書店後,shirley竟然主動約他放學一起走,順便討論一下文學。
 
我千叮萬囑阿信要多上網閱讀一些村上春樹的資料,就算不看書,至少也要知道幾本書的名字和基本內容。
 
因為跟當代的文青談文學根本不用懂得書的深層意思,只要懂其內容概要,再加點表述,偶爾來點自我演說便可以了。
 
一時想得入神,沒留意某人正接近我的背後…
 
突然,有人拍拍我的左肩,我向左一看,然後右邊額頭就被彈了一下。
 


我回個頭來,看見嘉欣站在我旁邊,雙手收到背後,滿足地微笑。
 
「今次仲唔到我玩翻你。」
 
「OK fine…you win。」
 
「哈哈,醒你既。」
 
她在校裙的袋子裡掏出一支能得利,然後遞到我的面前。
 


我打開背囊拿出昨晚做好的mc,接着,我們一手交一手,她拿起那份mc,快速地掃了幾眼,然後滿意地點頭微笑。
 
「嗯..今次岩得多左好多wo…」

我:「日做夜做,唔岩既話我切得啦。」
 
嘉欣眉頭一皺,不滿地盯了我一眼,老母性格又開始作怪了..
 
我急忙改口:「切熱香餅…」
 
嘉欣嘆了口氣,苦笑道:「咁都比你兜到,真係無你乎…」
 
我們沒有牽手,只是並肩走出操場,要知道在學校範圍內牽手是犯法的,牽校花的手更是死罪。
 
學校裡知道我跟嘉欣關係的人不出五個,當第六個出現時,那必定是膏鋒鍔想持刀奪愛的狗公…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嘉欣突然指向球場對我說:「浩仔,個個係咪阿信?」
 
「下?」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阿信正在扶起跌倒在地的shirley。
 
「過去睇下。」我拋下一句,然後跑向他們。
 
「信。」我呼叫道。
 
「浩J,嘉欣?」阿信抬起頭,一臉錯愕地看着我們。
 
Shirley狼狽地站起來,她手上那副粗框眼鏡的鏡片裂了,而且左腳膝蓋擦出了一道血痕。
 


嘉欣走到shirley身邊,一手扶住她的肩膊,一手挽住她的腰說:「佢刷傷左膝頭,可大可小,我帶佢去校務處包紮先。」
 
我對嘉欣點點頭,然後放眼籃球場,場裡的人全是籃球隊的成員,他們瞄了我便繼續射球。
 
阿信緊握拳頭,不岔氣地道:「就係佢地粒波彈埋黎先撞爛shirley副眼鏡,佢先會跌低」
 
我拍拍他的肩膊:「意外黎架姐,無人想既..我地過去睇下shirley仲好啦。」
 
「唔得,佢地唔道歉我唔會走。」
 
阿信狠狠地盯着場內所有穿着球衣的人,像要將他們通通吃掉,一個不留。
 
我:「但我地得兩丁友,吹埋雞都係得Mk琳同肥輝,點夠人地抽啊…」
 
阿信:「唔需要隻抽既,我地鬥波啦!」


 
我愣了一下,繼續講:「鬥波?」
 
「嗯!」
 
阿信拖住我的手臂,硬生生地將我拉到場中央。
 
有幾個正在禁區上籃的低form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們,令我有種自己沒穿衣服的錯覺。
 
阿信走到其中一個比我高半個頭的矮子身前說:「你知唔知你個波dum到人?」
 
矮子把阿信當作透明,專注地看着籃框,抬起手,輕輕地將球射出。
 
阿信一躍而起,單手將球掃出場外,矮子霎時間亂了陣腳,驚訝地看着剛才輕視的高佬。
 


阿信:「你唔講清楚,今日唔洗指意射波!」
 
矮子被阿信的震懾力嚇到,腿根發軟,一時說不出話,他的隊友則一擁而上將我和阿信圍起來。
 
我:「閃啦,信…」
 
阿信少理旁人的目光,指着矮子自顧自地說:「我唔理,總之佢要上去同shirley道歉。」
 
就在這時,人群後傳出一把鴻壯的男聲:「全部同我翻過去練上籃!」
 
人群立時散開,那個矮子想渾水摸魚,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卻被阿信緊緊地捉住。
 
放眼遠處,兩個人正向我們慢慢步近。
 
對我和阿信來講,他們並不陌生,因為我們曾經在同一隊球隊奮鬥過。
 
剛才那把男聲的主人是犀牛,籃球隊A grade的隊長,身高跟阿信相若,但身形則比阿信的火柴人身形強壯幾倍。
 
走在他身邊的是建峰,他是學校的校草,曾經的好兄弟,情敵,現在則成了陌路人。
 
犀牛:「大家咁耐無見,估唔到一見面就響球場。」
 
阿信:「呢個低form粒波撞到我朋友,我要帶佢上去道歉。」
 
犀牛:「波又無眼既,好難判斷邊個岩邊個錯wo。」
 
阿信:「咁你想點?」
 
犀牛笑說:「2 on 2。反正楊sir仲半個鐘先到,你贏左既話我比你帶個細既走。」
 
阿信:「好,就咁話!」
 
犀牛:「但我有條件。」
 
阿信:「你講。」
 
犀牛:「如果你地輸左既話,你同浩J要一齊入翻籃球隊。」
 
 
 
What the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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