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下禮拜聖誕球,預埋你架啦。」話畢,我又射歪了一球三分,總覺得自己今天訓練有點心不在然。
 
「痴線咩你,你明知我唔好呢味野。」他摘下籃板球,將它拋到阿信手上。
 
我:「王雅琳都去。」
 
他張大嘴巴,呆呆地望着我,直到阿信射出的空心球砸在他的頭頂,他才回個神來,摸了摸自己的頭。
 
他:「雅琳姐都去,你認真架?」
 


我:「昆你托咩。」
 
他突然緊張起來,走出場外,雙手往頭上猛抓。
 
我走上前搭着他的肩:「放心啦,佢未有partner,你仲有機會既。」
 
阿信插口說:「你地好正啦,一人一件,我個個就淨係鍾意睇書…」

犀牛忽然虔誠地捉着我的手:「浩J,不如你幫我約佢啦。」
 


我甩開他的手:「痴線既,呢d野都可以假手於人既,不如我幫埋你表白啊!」
 
他:「都好wo!」
 
屌,我賭一千萬就算他下輩子投胎成犀牛並保留人類智商也必定是條單身漢。
 
我:「你唔洗咁緊張住。佢應該唔肯做你partner架啦,但係你到時照去,起碼當多個機會交流,增進下感情都好呀。」
 
「你岩,我就聽你講!」他興奮得猛拍我的背脊。
 


阿信:「喂,浩J你幾時先肯幫我追shirley?」
 
犀牛:「排隊啦你,我都未溝到雅琳姐啦」
 
 「er…我地不如繼續練波。」我相信要在有生之年看見MK琳跟犀牛牽手的機會率應該比推行真普選還低。
 
無驚無險地渡過了兩個禮拜,終於來到Christmas ball的大日子。
 
我特意提早出門找嘉欣,一來要她幫我補習社交舞,二來享受一下聖誕前夕的二人世界,三來順便做個愛,情大餐。
 
她一打開門,我輕輕地跳進去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試探道:「uncle,auntie呢?」
 
她說:「佢地去左二人世界。做咩咁問?」
 
「Yes!thanks ,god!」我做出勝利姿勢。


 
她瞇起眼睛,用懷疑的眼神盯了我數秒。
 
「天時地利人和,不如我地…」我不禁露出一抹淫笑,右手繼續貼在她的纖幼的腰肢上,左手打蛇上棍,緩緩地伸進她的大毛衣領口裡。
 
滑嫩的肌膚上傳來一股暖流,融化了我五根冰冷的指頭,直接傳進我的心底。
 
「喂呀,做左正經野先…」她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臂。
 
「車…有話去ball就獎勵我…」我扁起嘴巴,死死氣地放開不安分的手。
 
她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雙手放到背後,望着地板說:「咁心急做咩,人地又無話唔比你…」
 
我:「Yes!咁我地快d煮飯啦。」
 


她:「等陣,記唔記得買洋蔥?」
 
「of course!」我向她伸出紅色膠袋。
 
她從縫中瞄了一眼,隨即笑意盈盈地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鼻尖:「Lets go!」
 
莫名其妙地說英語是我和嘉欣的小怪僻,並無炫耀之意,希望各位見怪莫怪…
 
我們擠進窄小的廚房,肩貼肩,開始雞手鴨腳地弄菜。
 
雖則小弟廚藝比得上四分一個周中,六分一個Gordon Ramsay,但由於最近幾個月的早,晚餐皆由莉莉絲代勞,差點連蝦仁炒蛋也忘記怎麼煮了。
 
我隨手拿起醬汁,準備倒下煎鍋上的牛排,嘉欣立刻輕拍我的手背。
 
她:「等陣多先落啦。」


 
我:「塊扒熟架啦,我用人格擔保。」
 
她笑道:「貪食怪,邊有咁快呀,過去幫我切菜。」
 
得罪講句,牛扒什麼的都是前菜,開開胃無妨,不要耽誤主菜便是。
 
我切了一陣子菜,無聊感悠然而生,忍不住問:「還唔掂等d野煮熟,不如宜家教我跳舞啦。」
 
她:「食完飯再慢慢教你啦,社交舞好快就掌握到。」
 
「食完野做運動會對身體唔好!」再說,我們的飯後運動也不應是跳舞吧…
 
「唔…」她想了想,笑說:「嚴格上黎講只有劇烈運動先會減少胃腸既血液供應,影響消化功能,社交舞同散步無乜分別,所以….」
 


「嘉欣bb…」我雙手合十,扁起嘴巴,裝出一副狗樣。
 
「哈哈,浩仔乖。」嘉欣恍惚看穿我猥瑣的意圖,托着下巴,咪咪笑地摸摸我的頭。
 
「所以話,點解我老婆可以咁聰明,點解!」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你懂嗎?
 
她將牛扒翻到另一邊,這才拿起醬汁細膩地淋在牛扒上,再小心翼翼上碟。
 
她:「哈哈,一齊左咁耐,你郁下條尾我都知你諗乜啦,老公。」
 
我唯有死死氣地回歸原位,安分地當個切菜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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