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佬阿雄之美麗芳鄰(一) 

故事繼續(開始有啲離題,完埋開鎖佬阿雄之美麗芳鄰之後呢個開鎖佬阿雄嘅故事就會真正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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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怎麼嘛?明知我正在忙還找我,而且還要馬上跑回來!」阿雄滿頭大汗的跑進唐樓「騎樓」下的遮蔭處,先避開了火熊的太陽,然後才瞅著樓梯口那個佝僂的老人,鼓起腮幫子賭氣地說。
  
老人臉上可沒半點歉意,中氣十足的喝罵著:「忙你的大頭鬼!不就是躲在『超記』裡嘆冷氣刨馬經嘛!」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阿雄正是從「超記」趕過來的,登時啞了;心裡雖直在嘀咕,可沒再開口反駁了。
 


……這死老頭雖然可惡,但誰叫他是自己的房東啊!別看這老不死明年就九十歲了,可那臭脾氣比起不少年輕伙子來得還要火爆。
  
阿雄雖沒駁嘴,但得勢不饒人的福伯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叫你這小兔崽子回來當然是有生意給你了……有個新搬來的租客掉了門匙,要找人開鎖。」然後又加了一句:「喂!記著要打折,還要給我回佣!」
  
「好,好,好……打折就打折,今晚再請你老去『超記』吃『煲仔飯』好不好?」阿雄好沒氣的說。
  
附近的街坊店東都拿這個愛佔小便宜的糟老頭完全沒辦法,他自然也不能悻免。不過老實說,福伯雖然又囉唆又麻煩,但以一個「包租公」來說,他倒算蠻稱職盡責的。平時對租客們也挺和氣,對他們的投訴或者維修破爛的要求也不會拖泥帶水。
  
當然了……他手裡可還有阿雄這個不得不打折的「便宜」工匠嘛!
  


兩人回到樓上,狹窄的走廊早被大箱小箱的行李堆得幾乎走不過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人還在翻箱倒篋的在找些甚麼。見到福伯回來,馬上便迎了過來,滿臉歉意的說:「福伯真對不起,我這失魂魚冒冒失失的掉了門匙,卻要累你為我跑來跑去奔波了。」一邊還擦著滿額的香汗。
  
「葉小姐,沒關係啊!」那死老鬼變起臉來可比甚麼川劇大師都要快手,馬上變得和顏悅色的說:「反正住在妳隔壁的租客剛巧是個鎖匠,叫他回來幫個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妳可以放心,這小子的賣相雖然差了點,但功夫可都是真材實料的,至少有我當年三成功力,一定很快便替妳『搞定』……」竟滔滔不絕的吹噓起自己年輕時的威水史來。
  
阿雄被福伯擋在身後,根本找不到插嘴的縫兒,只得從空隙裡偷望出來,上下打量起這個新鄰居來。
  
這女人看起來廿七、八歲,五呎二、三左右,不穿高跟鞋的話,應該跟阿雄差不多高。一頭微卷的垂肩短髮,沒施脂粉的素顏雖算不上絕色,但也蠻漂亮的。在黑色木框眼鏡下的美目透徹晶瑩,一望便知道是個正當人家。至於身材嘛?雖然天氣很熱,但她身上卻穿著長袖的運動套裝,把該遮著的地方都遮得密密實實的,完全看不出端倪。
  
「啪」的一響,阿雄額角忽的吃了福伯一記爆栗:「看甚麼看?還不去幹活?」
  


那個葉小姐一愕,隨即「噗嗤」一笑。阿雄可尷尬死了,窘惱的白了福伯一眼,只得皺眉提著工具箱擠了上來。但要穿到走廊另外那邊,可就要先經過那葉小姐身邊才成了。那女人連忙往後挪開了身體,但堆滿行李的走廊實在太狹窄了,兩人還是得擠一擠才能過得去。
  
雖然阿雄表現得很規矩,舉去了雙手沒乘機揩油,但從那一剎那間的「貼身」體驗,已足夠讓他肯定這葉小姐的身材絕對是「禾桿蓋珍珠」,並非外表那麼普通。
  
阿雄的手勢很專業,只用了不到五分鐘便打開了房門,麻利的換上了新門鎖。
  
葉小姐大喜過望,千多萬謝的;福伯也順水推舟的誇了阿雄幾句;然後便半引誘半強迫的要阿雄搬人家搬行李。
  
反正以後就是朝夕相見的鄰居了,阿雄可不介意出點汗水,而且能為美女效勞是榮幸嘛。於是很爽快的替她把東西搬進了屋裡。那個葉小姐又是前謝後謝的,還很熱情的招待他們喝汽水。
  
阿雄剛在茶餐廳喝了奶茶,現在又再喝汽水,內急起來只得借用人家的廁所「放放水」了。
  
在廁所裡他不但很意外在洗手盆旁邊找到了那串「失蹤」的門匙;同時也看到水杯裡,插著兩柄牙擦……
  
當他拿著那串鑰匙走出廁所時,卻看到福伯和葉小姐正蹲在地忙著撿拾著七零從落的開鎖工具。那個死老鬼看到阿雄出來,還瞪眼瞅著他訕訕的說:「怎麼了嘛?只不過是我這個老人家不小心打翻了你的工具箱罷了……」


  
「算了,你又不是有意的……」阿雄苦笑道,可沒準備找他麻煩。但看到葉小姐也在撿拾那些鋒利的工具,連忙阻止說:「妳小心別給弄傷了,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福伯剛拾起一本書,奇道:「葉小姐,這應該是……妳的吧?」
 
葉小姐拿過一看,皺皺眉猶豫的說:「『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我好像沒買過這書啊!」
  
阿雄看到連忙回頭說:「那書是我的!」笑容卻有點尷尬……那書其實是棠棠的,上次來他家時忘了帶走。阿雄便帶在身上,打算稍後約她出來還給她的。
  
「甚麼『偉哥……的森林』?這不會是本色情小說吧?」福伯搔了搔頭。
  
「不是的!這是本很出名的現代文學名著。」阿雄還沒來得及解釋,那位葉小姐已經搶先說了:「真看不出,原來阿雄先生也是個文化人啊!」說著把書還了給阿雄。
 
福伯卻怪眼連連的直往阿雄身上打量,像不認識他似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