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國王宴請所有參賽者,慶祝菲普斯奪得公主。不過楊兄他們不在,聽說阿拉羅王子一行人早就離開了,是因為太傷心了嗎?
 


宴會之間,洛安國國王道﹕「菲普斯,你和姬絲的婚禮定於三個月後,讓你們可以籌備一下,未知可有問題? 」

菲普斯恭敬道﹕「陛下,父王早就為我們兄弟其中一人能迎娶姬絲公主而作了萬全的準備,只要通知一下父王,我國馬上就能舉行婚禮迎娶公主。依小侄之意,頂多一個月就可以舉辦婚禮了。」

洛安國國王大喜﹕「好!好!事不宜遲,就依世侄之言去辦!」



宴席其間賓主甚歡,洛安國國王看來很喜歡菲普斯這個未來女婿,連帶我也受到重視,國王還親自倒了一杯酒給我。不過洛甘斯卻一直目光炯炯的盯著菲普斯,看似不懷好意似的;而飛利斯和他的一群美女隨從早就不見了,也不知到了哪裏去。

我低聲跟菲普斯道﹕「殿下,你大佬好似唔多妥你喎。」

他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先生放心好了,我勝出的事已經派人知會了父主,這裏數十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對我做些甚麽的。」

這時候風信子走過來跟菲普斯祝賀﹕「恭喜二王子殿下奪得美人歸!剛才的比武實在是精彩之極!」

「風信子先生過獎了。」菲普斯道﹕「路飛先生,來,我給你引見引見,這位是鼎鼎大名的風信子先生,他現時是洛安國的首席顧問。風信子先生,這位是路飛先生,他是............」



風信子過來的時候目光就一直盯著我,我也無從躲避,心裏知道他應該早就將我認出來了。

聽菲普斯所說,風信子是洛安國國王的顧問,那麽我被炎氏追殺的事,就算他知道了,也應該不會插手,除非他和校長或炎氏關係非淺,若真是這樣的話......

風信子向我伸出手來﹕「呵呵呵,陳兄弟,別來無恙吧。」

沒想到他一來就說穿我的身份了。

我有點勉強的跟他握手笑道﹕「哈......風先生乜咁啱呀,有心有心,我暫時都無穿無爛......」



菲普斯訝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但剛才風先生所說的陳兄弟......」

我馬上接口﹕「請殿下恕罪,其實我真名叫陳浩南,之前驚俾人尋仇先一直用假名啫。」

菲普斯笑道﹕「不打緊不打緊,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難處,我明白的。既然先生助我奪得公主,我自然會幫助先生回到自己的家鄉。」

接著他們兩個逕自在談論兩國的事宜,我聽不懂所以只是在旁默默的吃喝。一會兒後,國王找菲普斯說話去了,只剩下我和風信子在。

「陳兄弟,沒想到五行大賽一別,你還能逃出炎氏的追捕網來到這裏啊。」

我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心裏著實猜不透這人是效力於那個勢力的。

風信子笑道﹕「別緊張,我不是為炎氏或校長效力的,對我來說,錢才是我的顧主,他們都沒有給我酬勞要我抓你,所以你不用擔心。相反若你有需要,我也可以為你效勞的。」

他的說話令我放下了心,但亦挑起我的好奇心﹕「你有咩可以幫到我。」



「你是想安全回去東方吧? 這個我幫不了你,反正菲普斯王子也會幫你吧。不過你若想知道東方現時的情報,我卻可以賣給你。」

原來他是販賣情報的,這個我正好需要。

「我想知道而家追捕我嘅情況係點,仲有海氏嗰邊嘅情況。」

他向我伸出手掌﹕「每條消息,五枚金幣。」

嘩你老.......!咁撚貴嘅!

我不忿氣地將達拉巴給我們的酬勞拿了十枚金幣給他,他看了看滿意的收在懷裏。

「據我所知,你們最後被人發現的地點是在盈州近神藥谷和綠瘴森林之間吧。你們逃走後,張焌鴻和神魎子曾發散人手搜索整個神藥谷和大半個綠瘴森林,不過在毫無發現下結束了。之後他們懷疑你們經盈州南面的蠻荒森林繞路回柳州,因為連神魎子也不敢入林找你們,所以他們只在柳州廣播線眼等待你們出現,不過經過這段日子還未發現你們,他們可能以為你們已經死了吧,應該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在這裏的。」



嗯......如果係咁嘅話,咁我哋暫時都係安全,只係如果要返柳州,點樣可以避開哂佢哋啲耳目呢? 易容化妝加假身份又夠唔夠呃哂所有人?

「海氏方面,海宗主知道自己的女兒失蹤後大發雷霆,他已經動用所有海氏力量誓要尋得海濘沁......」他瞄了不遠處的濘沁一眼,笑道﹕「看來我可以在海宗主身上大賺一筆了。」然後他又道﹕「還有海宗主說一定要殺掉田北辰,即是陳兄弟你呢!」

我聽罷頭痛不已,就算躲過張焌鴻和神藥氏,我還有海宗主這個final boss要面對......

「海宗主和田釡被你擺了一道這件事已經傳得天下皆知,田釡固然將你恨之入骨,而海宗主更因為女兒被你『擄』走了而受世人恥笑,所以嘛......我想東方再沒有陳兄弟你立足之地,除非海姑娘替你求情吧,我想海宗主也會看著女兒的臉饒你一命的,不過會不會將你打成殘廢,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我聽得臉色發白,在海宗主的眼中,我既騙了他,又擄走他女兒,更毀了他女兒清白的人,他真的會饒過我嗎?

風信子哈哈一笑﹕「陳兄弟你也不用這麽害怕,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在這裏,就算知道了,你有菲普斯殿下給你出頭,你又怕過誰來? 不若留在這裏過日子吧,反正我看海姑娘也給你馴服得貼貼服服了。」

我乾笑幾聲敷衍過去,話是這樣說,但我又怎能要濘沁離鄉別井跟著我? 而且湘兒呢? 她還在等我們回去呢。
 




其他參賽者和賓客第二日就陸續離去,而我們則在皇宮多留了兩天,除了因為方便菲普斯和國王安排婚禮,也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我身上。


 
第二天早上,我跟濘沁練劍時她突感不適暈倒,雖然我馬上救醒了她,但她還是說感到頭暈氣悶,於是我拜託莎維幫我找醫生。

「恭喜先生,尊夫人並非生病,而是有喜了!」

有喜? ......有喜......有喜............WHAT? !我要做老豆? !

片刻之後我才醒悟過來,旁人像卓飛陽和星凌小白他們已經大呼小叫起來了。

突然一只溫軟的手握著我,是濘沁。



她臉泛紅暈,略帶嬌羞的看著我﹕「相公......你快要當爹了.........」

我腦袋有點混亂,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個世界沒有避孕措施,而且...而且無套中出的確十分爽快,所以我連可以稍為減低受孕機率的體外射精也沒有嘗試做......

「相公,你怎麽了? 」

我終於回過神來,反正在這個世界裏我也不是養不起濘沁,就算生十個八個也沒問題,只是現在濘沁粗身大細,可要小心一點別讓她受傷了。

我笑道﹕「無呀,開心到呆咗唔知俾咩反應好。」

「傻瓜!」她笑著敲了我額角一下,然後有點悶悶不樂﹕「好想爹娘啊......還有湘兒汙涯,他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放心,我哋好快就可以返去。」現在已幫菲普斯奪得了公主,以他的名譽地位應該會信守諾言,只是要等幾個月才有商隊回去的話,那時候濘沁可要更辛苦一點了。
 


而到我們離開回去北海公國的途中,亦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我們剛離開了科多爾城不久,來到了一處野外的山峽之中。

由於中途遇到一點意外,我們其中一匹馬跌斷了腿令我們行進速度比預期中慢了,以致入黑後我們還在趕路。

「停!」

我感到山路兩旁有不尋常的氣息,看來卓飛陽也感到了,所以我們同時喊停。

此時菲普斯也舉起了手示意停下,薩克力則拔出背上巨劍嚴陣以待,他們應該也感到了不妥。

濘沁也拔出長劍戒備﹕「相公,我感到有殺氣。」

不止有殺氣,我感到的殺氣還不止一股,而是多達十多人。

「濘沁你留喺陣中間,千期唔好冒險去追擊敵人。」

「卓兄,濘沁安全交俾你喇。」

「浩南你放心好了。」

「相公你小心一點。」然後她領著小白星凌將莎維和菲普斯圍在中間。

我移近菲普斯道﹕「殿下,請留喺保護圈中間,敵人目標應該係你。」

菲普斯笑道﹕「是嗎? 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了。」說罷他開始唸咒,並抽出配劍在地上畫魔法陣。

「哼!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施法嗎? 」黑暗之中數十道光箭和火球朝菲普斯全身射去,我們來不及唸咒以防禦魔法抵擋,只能以手上刀劍將其打落。

「是誰? !」薩克力一聲大喝,手上巨劍一揮將過半數攻擊打落,然後踏前一步擋在前方。

未幾數名黑衣人提刀劍砍向薩克力,我們正想去協助他,但撲面的勁風已經不容我們伸出緩手。

我擋過及身的數把刀劍,左掌再將其中一人拍開,然後往後一瞥,卻見已有另外數人圍攻菲普斯,濘沁小白和星凌正努力替他抵擋著攻擊,卓飛陽則應付著另一邊的數個敵人。

我一邊以手中劍牽引著攻擊我的刀劍,以借力打力之法使他們互相攻擊,一邊集中精神以困境之藤騷擾圍攻菲普斯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應變奇速,只見不同的光影在閃爍,然後將藤蔓一一割斷。

雖然我無法困住他們,但因為我的騷擾已經令他們落在下風,濘沁她們已經趁著剛才的空檔壓制住他們,令菲普斯可以繼續咏唱和畫魔法陣。

我面前的四個敵人給我用磐石劍法纏住沒法脫身,看卓飛陽和薩克力各自應付著四五個敵人,雖然不能佔上風,但儘管守得住,而這邊濘沁小白星凌也合作無間的擋住數個敵人。那些黑衣人久攻不下變得有點急燥,刀劍下手得更重,而且還不時有魔法乘隙攻來。

不過他們的攻擊在我眼中還不算甚麽,縱然偶有攻擊越過劍圍,我以烈焰盾就輕易擋過了,只是我要傷他們也不是易事。

大家顯然都很有默契的死守著,因為只要菲普斯完成他的魔法陣,勝利就會屬於我們了。

倏地,四周氣溫急降,地面開始結冰,然後我見到一個身影高速穿梭於我們之中,敵人就一個一個的倒下,直至十多個黑衣人身上都多出一個或數個血窟窿的倒在地上,菲普斯才撤去絕對零度的效果。

我們只是分別受了些許皮外傷,在治療魔法之下很快就復原過來,而來襲的黑衣人總共有一十八人,給我們殺掉了十一個,剩下的七個給我以藤蔓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

莎維揭開其中一人的面巾,火光之下那人顯露出一頭金髮,加上那尖尖的耳朵,卻不是光靈族的精靈是誰?

菲普斯以冰槍指著那精靈﹕「哦? 是阿拉羅讓你們偷襲我的嗎? 」

那精靈卻不回答,嘴巴喃喃自語的卻在咏唱。

「殿下小心!」薩克力把劍一橫,將偷襲菲普斯的光箭通通擋住。

「他媽的!」薩克力反手一揮,就將那精靈的腦袋砍下來。

莎維忙道﹕「薩克力!別亂下殺手,殿下還要問話呢!」

薩克力悶哼一聲,提了另一個黑衣人到跟前,一把揭起他的面巾。

「說!是阿拉羅要你們襲擊我們殿下嗎? 」

「要殺要剮悉隨專便!別廢話了!」說罷他又唸唸有詞的唸咒,薩克力早有準備,橫身一擋以龐大身軀保護著菲普斯,不過這次光箭卻沒有射向菲普斯,而是將剩餘的俘擄通通殺掉,而他自己也被其中一枝光箭穿頭而過。

薩克力將其他俘虜的面巾逐一揭開,道﹕「竟然殺掉同伴滅口然後自殺,但他們看樣子就知道是光靈族了,還有甚麽好隱暪呢? 」

莎維道﹕「我卻不這樣看,如果我是阿拉羅,打算刺殺王子殿下的話,才不會派這些一眼就能看出是光靈族的人來,這不是告訴別人這是我幹的嗎? 只要他們不能將我們殺盡把消息走漏了,阿拉羅可撇脫不了關係。得罪了北海公國和洛安國的未來承繼人可不是說笑的,我不信阿拉羅會愚蠢至此。」

薩克力以劍撥弄著地上的屍體﹕「那又是誰? 這些明明都是光靈族的人,除了阿拉羅又有誰能使喚他們? 」

莎維笑道﹕「有錢使得鬼推磨,難道薩克力你忘了殿下也在不同國家中安插了卧底線眼嗎? 只要有錢,有甚麽人不能使喚的? 」

「莎維你的意思是......」

「殿下,只要想一想現時誰最想你死去,就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
 


莎維的意思是,這次暗殺的主使者是大王子洛甘斯,原因再簡單不過,只要菲普斯死了,北海公國的繼承權只能落在洛甘斯又或是飛利斯身上,到時候再將飛利斯殺掉,北海公國就只會成為洛甘斯的囊中物。至於洛安國女婿這個位置,只要洛甘斯隨便拿出一些證據證明菲普斯是給光靈族殺掉的,阿拉羅將百口莫辯,那時候他既沒可能跟洛甘斯爭奪公主,更會被其藉口滅掉,那連唯一的對手也除去了,其他人就算知道內情又會敢說甚麽? 洛安國國王更樂於如此,反正他只想和北海公國結親,女兒嫁給那一個王子也是一樣的。只是這次洛甘斯卻失算了,這批刺客實力不俗,若然只得隆克力的話,洛甘斯的確有機會得手。可是因為多了我們這些外人緩手,洛甘斯萬料不到除了我外,連卓飛陽等人也都是硬手吧。
 


「咁……殿下你打算點做? 」

莎維突然笑道﹕「殿下,既然大王子要取你性命,何不如他所願? 」

菲普斯的眼神有點疑惑,不過下一秒他就展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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