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波圖城皇宮內,有一黑衣人蟄伏在大殿頂上,正運功細心偷聽大殿中人的談話。

雖然殿中正舉行宴會,音樂舞蹈之聲不絕於耳,但此人動也不敢動,因為除了一般皇宮的禁衞軍在護衞之外,還有黑衣人此行的目標 — 炎燿和張焌鴻身處其中,雖然以自己的實力和他們單挑的話尚有一拼之力,但若給圍攻恐怕不能脫身。
 


此黑衣人正是田鐵山,他由炎燿和張焌鴻離開東方已經開始離遠跟蹤著他們,只是由於在荒蕪之地萬里無人,他不敢跟得太近,還好他知道對方的目的是去菲普斯的登基大殿觀禮,所以他也不怕失去目標,只要早一步潛到北海公國就能守株待兔。

不出所料,田鐵山果然在北海公國等到了二人,只是一來他此行只是化身成一般平民,登基大殿這種盛會可不是平民這種身份能參加的,所以他也只能守在皇宮外等待機會。



田鐵山一等就是一週,這天終於等到炎張兩人離開皇宮,本以為可以開始尋找機會下手,卻不料炎張卻是聯同菲普斯一同離宮,在一大群親衞隊包圍之下田鐵山當然找不到任何下手良機,就算是稍為接近也有所不能。不過還好如此,他很輕鬆就一直跟著他們來到了波圖,來到這裏才知道他們是看競技場比賽的,他也唯有混進觀眾群內觀察兩人。

競技場內正上演最後的群體大混戰,被多人圍攻的陳浩南正施展渾身解數,避重就輕的應付敵人,縱然身上多處掛彩,這些輕傷還未致於令他失去戰鬥力,而他的奮勇反擊更令場上觀眾歡呼不斷。

田鐵山見炎張兩人專注於場上賽事,應該不會失去他們的蹤跡,好武的他也忍不住瞧了場上賽事兩眼,這一看可不得了,他見陳浩南竟然似是運用田氏的氣硬功在對敵,這可令他驚訝萬分,心中暗付這個戴上面具的到底是何許人。

氣硬功雖然是屬於內功心法的一種,但除了內息運行之法,還有一套肌肉筋骨運動的法門,以令初學者練成以氣禦敵之前能以卸力之法減少受傷,而就算以田鐵山或田釡之能,他們的身體被兵器攻擊時也會自動收縮放鬆從而將力度卸去,而非單靠內息防禦刀劍。

而陳浩南練回內功不久,氣硬功還只是回復到初級階段,他那些卸勁的肢體動作自然逃不過田鐵山法眼。



不過下一刻卻更令田鐵山驚訝,因為陳浩南已經使出了五招劍訣,縱然五招劍訣沒有固定招式,但長期和陳浩南切磋武功,又曾得楊帆指點的他當然認出了這套招牌劍法。

「這人是誰? 是南兄嗎? 但那莎維不是說南兄已死嗎? 還是她在說謊? 但瞧此人身手,雖然似是會氣硬功和五招劍訣,但實力還是和南兄有一大段距離,而且若南兄未死,為何還留在這裏當奴隸不回海氏去? 這人會氣硬功和劍訣,或許是南兄或楊大哥教他的,看來我要找個機會會會此人。」

田鐵山雖然一度懷疑此人就是陳浩南,但畢竟疑點太多,所以他最後只認定此人或與楊帆和陳浩南有關。

及後見到陳浩南弒主及投靠炎氏一幕,更認定了此人決非陳浩南,而且因為從此多了一個敵人而煩惱起來。
 




回到這晚的晏會,大殿之內,除了主人家希倫皇子外,就是被奉為上賓的菲普斯、炎燿和張焌鴻,而剛被張焌鴻收為手下的陳浩南則未有資格參與宴會。
酒過三巡,閒話過後,田鐵山終於聽到他感興趣的消息了。

菲普斯道﹕「希倫殿下,聽聞你收留了阿拉羅和光靈族的殘軍,未知可有此事呢? 」

希倫打了一個突,雖然他知道此事瞞不了菲普斯,但卻猜不透他此刻提出的目的。

「是...是這樣的......我是特意為菲普斯殿下你收留了阿拉羅,免得要殿下你東奔西跑的尋找他們嘛......」希倫本來是想將阿拉羅的光靈族軍收編旗下以對抗菲普斯的北海軍隊,只是未成功前菲普斯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佔領了洛安國,而且還將國內唯一的敵對勢力四皇子飛利斯趕跑了,所以他現在只好滿臉堆笑的迎合菲普斯。

「哈哈哈!希倫殿下你倒真有心,如此這般你這份厚禮我就收下了。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希來方面,我會幫你處理的,以後你可以安心當格寧公國的儲君。」

希倫聞言大喜,他還以為菲普斯會恃著自己實力暴漲而一併吞掉格寧公國,不過此時聽他的語氣,似是要幫他解決掉自己唯一的對手希來,而且還會讓他來當格寧公國的國王。希倫心知若接受這樣的條件,以後未免淪為菲普斯的傀儡,但眼前的利益已經矇閉了雙眼,他也沒有考慮得太長遠,所以忙不迭的接受菲普斯的幫助。

「這就有勞菲普斯殿下了!」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菲普斯轉向炎燿道﹕「炎先生,我們轉眼又有新一批的光靈族奴隸,未知兩知可有興趣認購一二呢? 」

炎燿笑道﹕「光靈族男女皆屬上品,我們炎氏自然很有興趣,只是價錢方面......」

菲普斯笑道﹕「價錢方面我們可以再談,而且我還可以給閣下一個特別折扣。」

「哦? 願聞其詳。」

「剛才我收到情報,楊帆那廝曾在西面的山脈地帶出沒,若兩位能替我抓到楊帆的話,我送一批光靈族奴隸當作謝禮又如何? 」

希倫聞言看了菲普斯一眼,此時菲普斯的眼角正好瞥向他,令他那差點衝口而出的說話又吞回肚子裏去。

炎燿和張焌鴻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均想菲普斯果然是想借助他們的力量搜捕楊帆,不過此舉也正合他們的意願,反正他們也要在楊帆身上得到其餘水晶球的線索。

炎燿欣然答應﹕「如此我先謝過菲普斯殿下了,我們定當盡己所能抓住那傢伙。」



「哈哈哈!很好很好!合作愉快!來!乾!」
 


稍後宴會談的都是風花雪月,再也沒有有用的情報,田鐵山待宴會結束了良久,眾人盡皆離開後,才小心奕奕的離開。

田鐵山馬上啟程往西面的山脈去,他打算若能早一步找到楊帆的話,除了可以向他示警,還可以向他打探一下面具人的情報,說不定還可以聯同楊帆合力先設陷阱除掉炎張其中一人。
 


翌日他馬上騎快馬一路往西,向幾個路人問路後,得到的無不是驚恐的表情,看著他的眼神也似是看著死人一樣,最後他終於從一個老人家口中得知西面山脈的情報。

原來西面的山脈一直是西方的禁地,說是禁地,倒不是真有一個國家明文禁止其他人立足,而是山脈一帶天氣起伏無常,時而晴空萬里,時而雷電交加,晚上可能會熱得令人發瘋,午時烈日當空下又會冷得令人顫抖,完全無法估計,亦無法以常理猜度,所以一般人根本無法在山脈地帶生存。若干年前格寧公國曾派遺一隊精兵前往山脈探過究竟,卻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回國覆命,這些士兵還只是到達山腳已經受不了無常的天氣而撤退,其餘的深入山脈之後就一直有去無回,這令到整個格寧公國以至整個西域都對這片山脈敬而遠之,當地人一般都稱這片山脈為神之階梯。



田鐵山不禁懷疑菲普斯是否想借山殺人,但想深一層,菲普斯現在若跟炎氏為敵,雖然沒有甚麽危險,但也不見得有甚麽好處,還是楊帆真的在神之階梯出現,菲普斯真的想炎氏替他找到楊帆呢?

田鐵山又搖了搖頭,反正他自己的目的是除掉炎燿,在越危險的地方可乘之機就更多,所以還是決定先一步找到楊帆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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