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練習彈鼻屎時,不知不覺就在柴房外睡著了,天亮時才被呀牛喚醒。

「南兄,怎麼睡在柴房外了? 」

我伸了個懶腰﹕「呵欠.......我見噚晚啲星星咁靚,咪觀吓星囉,點知睇睇吓瞓著咗。」

「是嗎...對了,吃過早飯我會到山中採藥,你要一起來嗎? 」

就係噚日你執我返嚟嗰座山? 反正都無嘢做,跟你去行吓都好嘅。



「好呀,我都唔好意思黐飲黐食,我去幫吓你手吖。」
 


這個時代的早餐當然不會有火腿雙蛋,是白粥和饅頭,還好食得慣。

不過說起來,小瑩廚藝認真不俗,連平平無奇的白粥都弄得又綿又滑,還充滿米香。

「小瑩你煮嘢食真係叻!連碗粥都煮得咁好食!」小瑩早上已經戴回面紗,所以我可以看著她說話。



小瑩好像有點害羞,低頭道﹕「南大哥你過獎了,你喜歡吃就好......」

戴番個面紗咪幾好,而家完完全全係一個靚女。唉......點解佢眼靚聲甜身材正,但個樣咁㗎......
 


吃過早飯,老伯到醫療室看病去了,小瑩則要打掃家居,處理採回來的草藥之餘,還要拿多餘的草藥到市集變賣。而我就跟呀牛出門上山去了。

這次我們還是穿牆而去,原來牆上加持了一個五行陣法,只有老伯他們三人才能使用五行術打開,就像用鑰匙開門一樣。
 




呀牛給了我一套古裝,所以再沒有人注視著我。我們由小路出大路,走回昨日走過的路,我看著那些古代建築,才想起昨日沒有拍照留念,於是我立刻拿唉瘋出來瘋狂影相,說不定我有一天能回去,可以開心些牙這個魔法世界嘛。

呀牛當然不知道我做乜膠,於是指住部唉瘋問我﹕「南兄,你這個是甚麼東西? 」

「我家鄉啲魔法道具嚟啫,過嚟過嚟,我同你selfie。」

呀牛被我拉住,然後我教他望著鏡頭﹕「好,1、2、3、笑~」

「咔喳」一聲,我讓他看看剛剛拍的照片。

呀牛嚇了一跳﹕「怎麼我們會在這件道具裏面的? 是我們的魂魄被攝進去嗎? 」然後他拍拍自己,看看有沒有少了甚麼東西。

我搭著他的膊頭﹕「唔駛咁驚,部機只係留住溫度濕度溫柔和憤怒啫,你個魂魄仲喺你度,無事嘅。」



呀牛舒了一口氣﹕「南兄,你家鄉的東西真夠神奇!剛才嚇殺我了!」

我睥一睥佢,第一次見你用五行術夠嚇死我啦......
 


跟呀牛一邊採藥一邊閒聊,倒是學會了不少草藥知識,聽他說,雖然有五行術可以治療外傷,但若是生病,又或是受了重傷,還是需要藥物醫治的,而且一般人也不會隨時有一個懂治癒術的五行術師在身旁。

而除了療傷外,草藥還有很多用處,例如可以制造迷藥、毒藥等等。

咦? 唔知有無春藥呢? 如果識到個靚女比粒春藥佢啪,咁咪......哇哈哈......(其實我都係諗吓啫,落藥迷姦呢啲陰騭嘢我係唔會做嘅)

「呀牛,咁你識唔識整呢啲藥呀? 」雖然我唔諗住整春藥,但迷藥呀、毒藥呀呢啲有一兩包旁吓身都好。



呀牛搖搖頭﹕「爺爺教我的只是醫術,我只會做補充精神力,又或固本培元的藥物。那些害人的東西我是不會做的。」

古人個腦真係死實實,以為毒藥就係要嚟害人。

「呀牛你咁諗就唔啱喇,正所謂醫毒同源,有時候,毒藥都係藥物嘅一種。喺我家鄉,有一種毒草叫斷腸草,它雖然有劇毒,但就係另一種叫情花嘅毒花嘅解藥。而且如果你唔識毒藥嘅藥性,萬一有人中毒要你醫咁點算? 」

呀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南兄你說的可真有道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採藥到中午,呀牛又獵了隻兔子做午餐,他正想用火石打火之際,我馬上截住他。

「等我嚟啦。」呀牛停下手,等我表演。

昨晚練了整個晚上,要生個火應該輕而易舉吧。



我集中精神,約莫花了一分鐘,就在手指頭上燃起一點火光。比昨晚練習時是慢了一點,可能是因為周遭沒有火元素吧。

「南兄,你學得挺快啊!我初學時要數天才成功形成一個水球。不過為何你做出來的火球這麽小的? 」說罷他用三秒就做出水球來洗兔肉。

「唉......前輩話我五行脈脈象太弱,所以做出嚟嘅係咁細。」

「原來如此,沒關係啊,反正用來燃點柴火的話,小小的火就足夠了。」

屌!你以為我練五行術真係為咗點煙同BBQ時攞嚟透爐?

我都無佢咁好氣,趁佢仲處理緊兔肉時,我又喺度玩彈鼻屎。

「啊南兄!你還會土之術嗎? 你可真是一個天才!」



屌......有春用咩!

我垂頭喪氣﹕「我應該仲識水、木、金另外三種添!」

「甚麼? !傳說中也只是有懂四種五行術之人,你會五種? 我不信!」

我沒有理會他,集中精神在左手掌心,半分鐘後,我的掌心上出現了一滴水點。

「啊!是水球!」

我又伸出右手,依樣葫蘆在掌心形成一個綠色木元素球,當然,呎吋只是鼻屎般大。

呀牛已經張口結舌,我將左手滴水丟走,然後在掌心形成一個暗灰色的金屬粒。

我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元素全部消失,然後抹一抹汗。

嗄......第一次連續吸收釋放幾種元素,就好似要留心同幾個鬼佬客開會仲要drop notes一樣咁攰......

呀牛驚叫﹕「南兄你可真是神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

「吓......你點做我咪點做囉,只係我無明顯屬性,所以全部五行術都用得啫。」我寧願像你一樣,起碼可以用五行術打獵。

呀牛以一個崇拜的眼神看著我,今到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有咩用吖,我釋放出嚟嘅元素得咁少,滴水要嚟解渴都唔夠啦。」

「可不要這麽說,我相信這個世上只有南兄你能運用所有五行術了。」

講到咁罕有,咁我係咪可以去馬戲團表演?
 


這次呀牛沒有將兔肉拿來燒烤,他將兔肉放進陶碗,然後煮湯。

我見他伸掌對著陶碗,突然大喊﹕「漩渦!」碗中的湯就自動旋轉,自己攪拌起來。

「呢個都係五行術? 」

「對啊,這叫做漩渦,是水系的初級攻擊法術。」

我滴哂汗,他竟然用攻擊法術煮湯......

「教我得唔得? 」

「哦,這有點難度,你像釋放元素球一樣,但要用精神力控制釋放的元素令碗內的湯旋轉。」

難? 等我試吓先。

我聽完伸手對住碗湯,精神控制著釋放出嘅水元素,將碗內的湯向另一個方向攪動,果然成功了。

我一邊攪一邊問﹕「其實都唔係好難啫,係咪多數五行術都係咁? 」

「可以這麽說,除了凝聚元素球之外,其他五行術都會需要一些特別的控制技巧,而強大的法術需要結手印,而且釋放的元素量亦要越多,精神力當然要夠強大。就以漩渦為例,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在一個小池塘上製造漩渦,再大的地方我就沒法子了。這是因為我的精神力不夠強大去控制這麼大的範圍。」

原來如此,同一個法術,也有強弱之分。

我想起自己就算精神力有多強大,亦只能釋放鼻屎般大的元素,就感到心灰意冷。
 


平靜的生活過了幾天,這晚我彈彈吓鼻屎,聽到一把很甜美的聲音。

「南大哥,還沒去睡嗎? 」

唔撚駛問,一定係如花,呀唔係,係小瑩。

我瞄了她一眼,還好今晚星月無光,她只剩下最美的雙眼在閃閃發光,其餘部份因為太黑看不清楚。

「哦係呀,瞓唔著咪練吓前輩教我嘅五行術囉。」我邊說話邊繼續彈鼻屎。

只見一個火星,一粒鼻屎又成功給我的火苗彈中了,Yeah!

小瑩驚呼起來﹕「啊!南大哥你真的會土之術和火之術!」

我垂頭喪氣﹕「有鬼用咩!你睇吓我釋放出嚟嘅土球同火球!得半塊指甲咁大咋!」我將手上的土球火球遞給她看,然後猛然醒起不能看見她的尊容,於是死命盯著她雙眸。

「嘻~還真是細小啊......」她驀地發現我緊盯著她,馬上一臉羞澀的別過臉去,害羞道﹕「南...南大哥......你...你怎麼老是看著人家......」

「無計啦,鬼叫你對眼咁靚咩!」你估我好想!唔望住你講嘢又驚你話我無禮貌,咁唯有望你對眼囉!

「南大哥你......你別盯著我可以嗎? 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哦,好呀。」既然你開到口,我當然樂於唔駛望你啦。

我又繼續我的彈鼻屎遊戲,然後我聽到小瑩說話。

「南大哥你真厲害,我聽哥哥說你會所有五行術,比爺爺說的那個傳說中的英雄還厲害呢!」

我答得有氣無力﹕「係咩? 」

你同你呀哥都一樣,我就寧願好似你哋咁,貴精不貴多,識一種就算,而家除咗個火之術可以起爐點煙之外,我都諗唔到其他有咩用。

「嗯!南大哥你很厲害啊!」我感到佢用一個崇拜偶像的目光看著我。

講真,如果唔係見過佢個樣,我諗我會即刻溝佢,而家? ............

「係呢小瑩,呃......點解你同你呀哥...呃......唔係咁似樣嘅? 」其實如果佢似呀牛,都起碼係個人樣吖......

「我也不知道,爺爺說,他是在一個野外的戰場上發現我和哥哥的,那時候我們還很小,在屍體當中奄奄一息,是他救回我們的。」

「哦? 原來前輩不是你們的親爺爺。」

「嗯,不過他待我們很好,我們早當他是親爺爺了。」她頓了一頓,又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樣子為甚麼會這樣,可能是天生的吧。爺爺說撿我回來時我就是這個樣子了。」

天生? 有無人天生咁樣衰呀? 不過諗真啲,真係有都唔出奇,啲網絡女神落咗妝咪一樣嚇死人。話唔定小瑩化返個妝,然後高炒三七面嘟起個嘴再露些少事業線影張相,再PS一下,放下ig肯定有十九幾萬狗公follow。

「南大哥......其實...我是否真的很醜? 」

係!無錯!醜撚到核爆!

「傻啦,我家鄉大把女人醜過你,佢哋仲要唔知醜喬裝做靚女去呃男人。你比佢哋好得多,起碼你心地善良,煮飯又好食。」

「真...真的嗎? ......」

「緊係真啦!」

「南...南大哥......多謝你!」說罷她就跑回屋子裏去了。

做咩突然走咗去? 眼瞓趕住去瞓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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