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靚女,大姐,你想帶我去邊呀? 我家教好嚴,過咗十二點要準時返屋企㗎!同埋媽咪話唔可以隨便跟女仔返屋企㗎,特別係你呢啲識武功嘅靚女。」

「閉嘴!」她怒喝一聲,然後將我如搖搖般甩到屋頂上,哐啷一聲,我的頭砸在瓦片上,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沙啦。

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我悠悠轉醒。



眼前是一間華麗的房間,房間內有四個人正盯著我,赫然正是神魎子、肌肉田、都mean樽師和癲婆。

癲婆還是穿著貼身黑色勁裝,她均勻的身材頓時表露無違,加上她的絕色容顏,確是非常JJable。

另外三人外表狼狽,除了頭髮有點燒焦外,衣服也被火星灼得一個一個洞。

我掙扎了一下,發現手手腳腳被牢牢的綑著,全身濕漉漉,看來我是被水潑醒的。

「Hi,乜咁齊人呀? 咦你哋咁啱有四個人喎,咁悶不如開枱打麻將啦,我想走先。」



神魎子道﹕「炎公子,你怎麽說? 」

都mean樽師冷笑一聲﹕「讓我來弄清楚他們的目的吧,我不信他不怕我的嚴刑迫供。」

癲婆悶哼一聲﹕「人是我抓來的,可輪不到你亂來,他要死也要死在我手上。」

都mean樽師眼中怒氣一閃而逝,臉露笑容道﹕「海姑娘放心好了,我只是要他吃點皮肉之苦,要不了他的命的。」

癲婆冷冷的道﹕「那就最好,過兩天我再來要人,你可別弄死了他。」說罷就拂袖而去。



待癲婆走後,都mean樽師恨恨的道﹕「若不是她爹,她怎能跟我們平起平坐,早晚一天我要把她幹得死去活來!」

肌肉田邪笑﹕「嘿嘿嘿......炎公子,我可以在旁觀戰嗎? 」

嘩估唔到肌肉田有睇真人騷嘅喜好,如果呢個世界都有Thiav嘅話一定J死佢。

不過其實......我都好想放低一蚊跟機。都mean樽師,可唔可以預埋我呀?

神魎子道﹕「炎公子,還是先處理這個小子吧。」

都mean樽師向神魎子和肌肉田拱手道﹕「神先生,田先生,這小子放心交給我吧。」

神魎子微微頷首,股肉田則哈哈大笑﹕「炎公子你辦事我放心,那這傢伙就交給你了。折騰了一整晚,我要回去摟個妞兒睡覺去了。」接著這兩人都離去了。

都mean樽師冷眼看著我,然後喊道﹕「清瑤!」



清瑤來到他跟前,欠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

「將這小子帶到城北那裏去,我稍後要審問他。」

「是的,大人。」

都mean樽師伸手捏著清瑤的臉頰,眼睛斜睨著我,伸出舌頭在她臉頰上舔了一下,淫笑道﹕「辦完了事就到我府找我,我今晚要把你幹得欲仙欲死,嘿嘿......」

清瑤如木偶般回答﹕「是的,大人。」

都mean樽師狠狠瞪了我一眼,又離去了,現在房間內只剩下我和清瑤。
 




面對著這個讓我中毒的女子,我也不知該用何種態度面對她,要說不恨她嗎? 說到底是她讓我喝下毒酒的。但恨她嗎? 反正我沒有內功,五行術又不怎麽樣,中不中毒基本上沒分別,而且我看她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她也有喝下毒酒,還不是跟我一樣中了毒?

我不清楚女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如何,但看都mean樽師和肌肉田對待女人的態度,看來跟古時的封建社會差不多。癲婆在這個時代應該算是個異數。

想到這裏,我也沒有恨她的感覺了﹕「清瑤姑娘你好呀,我哋又見面喇。」

她沒有理會我,逕自離開房間。

我忙道﹕「清瑤姑娘,我有啲口渴,可唔可以比杯水我飲呀? 」

清瑤停了下來,轉身到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你都見我比佢哋綁住哂啦,你可唔可以餵埋我? 」

她木然將杯子湊到我唇邊,我笑道﹕「清瑤姑娘你可唔可以好似頭先咁餵我? 我覺得咁樣杯水會甜啲。」



她臉現憎厭之色,然後將整杯水潑在我臉上,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她離去後,我就有點後悔剛才出言調戲,她應該也是身不由己才淪為那炎公子的工具和玩物吧,待會定要跟她道歉。

片刻之後,她領著兩個大漢來,一前一後的將我抬起,然後帶著我穿過幾幢樓房,又穿過一個庭院,從一扇側門離開了雲宵苑。
 


門外,是一頂大轎,那兩個大漢將我塞進轎裏,過了片刻,清瑤也走進來,坐在我的旁邊。

然後,我就感到大轎被人抬起,緩緩前進,大概是前往城北一個地方吧。

「清瑤姑娘,我哋而家係咪去城北呀? 」沉默的氣氛實在太尷尬,我唯有沒話找話說。



「.....................」她動也沒動,像是聽不到我說話一樣。

「呀!頭先好彩無燒到你,你無事呀嘛? 」

「.....................」她還是沒有理睬我。

「呃......其實啱啱我諗住講吓笑咋,對唔住呀,我份人係咁㗎,你唔好嬲啦。」

這次她不再毫無反應,她瞅了我一眼後,又繼續呆望前方。

噢佢終於都有點反應,不過還是冰山似的,難道要我唱「快將冰山劈開」?

想到這裏,我的嘴巴不其然輕輕哼著﹕「快將冰山劈開(無謂再抑壓心底愛)♫冰山有災♫......」

「可以閉上你的狗嘴嗎? 」

為免再惹怒她,我唯有乖乖閉嘴,不過沒有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我開始感到雙手傳來陣陣刺痛感。

我側頭一看,發現雙手正緩緩滴著血,這才想起剛才為了擋住癲婆一劍雙手都被割傷了。

「清瑤姑娘......」

她聽見我呼喚她又怒瞪了我一眼。

「唔好意思,我唔係想煩住你,不過我對手受咗傷仲滴緊血,你可唔可以幫我止止血先呀? 」

她瞄了我雙手一眼,不屑道﹕「才流這丁點的血還不至於會死,好好一個男人受了點傷嚷些甚麽? 」

我陪笑道﹕「雖然我係有啲怕痛,但其實我只係唔想整污糟頂轎啫。而且我驚唔小心揩到你整污糟你件衫就唔好啦。」

清瑤默然半响,然後拿出手帕替我的雙手包紮好。

「sorry呀...整污糟你條手巾仔。」

「不是甚麼了不起的東西,丟了也沒關係。」

我感到她沒有那麽大的敵意,忍不住道﹕「其實清瑤姑娘你都幾好人吖。」

她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冰冷﹕「別多想,我只是不想弄髒地方。」

說話之間,我感到轎已經停下,清瑤拿出一塊黑布蒙著我的眼睛,然後我就被人粗暴的抬走了。
 


我聽到「吱呀」像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數個人的腳步聲。聲音聽來很空洞,看來我被帶到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去了。

踏踏踏踏......

前行了一小段路,我感到抬著我的人正踏著樓梯往下走,我默默數著梯級數目,約莫向下走了二十級後,又繼續向前走。這裏的空氣有點不流通,而且散發著一陣陣霉臭濕潤的氣味,我還嗅到大小便的異味。

沿途我聽到不少聲音,有微弱的呻吟聲、有哭聲、有自言自語、有咒罵聲,聲音有男有女,這裏到底是甚麼鬼地方?

然後又是二十級梯級和相同的平路,這些路總共重覆了三次,空氣變得更加混濁翳悶,看來這裏已經是地底三層深了。這個這麽深的地牢,是監獄嗎?

抬著我的人終於停下了腳步,我又聽到「吱呀」一聲,突然眼罩被揭開,然後我就被拋到地面了。

呯!

還好是屎忽落地,雖然跌得有點痛,不過沒有甚麼大礙。

我再次聽到「吱呀」一聲,接著是哐啷哐啷的聲音,然後就是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等等呀喂!走之前都幫我鬆綁先吖!」

沒有人理會我的叫嚷,而且腳步聲已經消失,四周重回沉寂,我也閉上了嘴,反正沒人聽到,還是留口氣暖肚吧。

我像大閘蟹般給紮著捲縮在地上,一動不動。倒不是我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我只是靜靜休息等待魔力的恢復而已。

嚓嚓!

半响之後,我順利用風刃割斷綁著我雙手的繩子,雙手回復自由,第一時間就是解開身上的繩子。

我站起來轉了個圈,眼前是一個約一百平方呎的監牢,牢內空空如也,不要說床,連乾草也沒一條。監牢內三面是厚實的石牆,最後一面是以兒臂粗的鐵枝做成的鐵欄柵。鐵欄柵的空隙足夠我把手伸出去,但僅此而已。監牢內昏昏暗暗,光源只有外面通道的一點燭光。從我這裏看出去,對面是一式一樣的牢房,不過現在正空空如也,而這一層好像也只有我這個客人在,因為我聽不到除了我之外的呼吸聲。反而在通道遠處,我聽到有些號哭叫喊聲傳來,我猜想這些聲音應該是來自另一層吧。

我嘗試用風刃術切割那些鐵欄柵,不過連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不知是我的風刃術太弱還是那些欄柵太堅硬。
 


呆坐著有些無聊,我看了看被包紮著的雙手,那兩條手帕在血腥味之中滲出了淡淡幽香,這令我想起了清瑤姑娘。這個時候,她是不是已經做了外賣仔,將自己送到都mean樽師的床上,正在發出身不由己的叫床聲? 唉......屌............

真係諗起都硬硬哋(I mean個拳頭,想即刻打鑊都mean樽師),都係唔好再諗清瑤。

我解開那兩條手帕,並好好收在懷裏,看著血肉淋漓的雙掌,不禁詛咒著癲婆。

呢個女人真係痴膠花,下下攞人命,嗰個光頭呀伯都只係廢我五行術啫,佢就搵劍插我心口!

我集中精神念咒發動學會沒多久的光系治療魔法,一陣淡淡的黃暈包圍著我手上的傷口,漸漸地,傷口已經不再滲出血水,還有一點麻痕的感覺,不過距離完全痊癒還有一段時間,沒辦法,我學會的只是初級,雖然唉瘋內錄有高級的光系治療魔法咒語(神聖治療),不過我沒有足夠的魔力發動,也只能徒嘆奈何。

不知呆坐了多久,我感到有點口渴,我向著通道大喊﹕「喂!渴死人咩!比啖水嚟飲吓好喎!」

不過過了良久,還是不見有人前來,看來都mean樽師是想活活渴死我了,不過那有這麽容易? 我可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主角不論是被拔指甲虐打,釘十字架放血,被迫生吞一打活老鼠甚至自己咬斷自己的手臂都是不會死的你知道嗎? 而且還會學成絕世武功去打boss,最後當然能拯救世人成為救世主。

FF完畢,我唸了一下咒語,我的手上就出現一塊手指頭大的冰塊,我將冰塊放進嘴裏慢慢溶化成水,倒也能解一時之渴。可惜五行術還是不能發動,不然直接凝聚出水球也不用這麽麻煩,也不知那些藥力何時才能散去。

呆坐在這裏真的很沉悶,我拿出唉瘋左掃右掃,可惜沒有網絡上不到高登,不然我一定開po問巴打–「坐監好鬼悶,有咩可以做? 」又或者「有個靚女被迫送外賣,有無方法可以英雄救美? 」,最低限度都可以去講故台睇吓甜故打吓J,反正而家講故台得甜故,J到我出哂血都未睇得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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