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同學來賓,今天是五行術大賽的第二日,這是除了決賽,本人最喜愛的環節,因為十個人一同在場上大混戰,這可比單打獨鬥有趣得多,我記得上年那一場大混戰,到現在還讓我津津樂道,不知道今年又會發生甚麽事呢? 」風信子手一揮指著我們﹕「站在場上的這十位同學,雖然昨天不幸戰敗,但今天還是有機會奪得最後三個八強席位,這三個位置,又會落在誰的手上呢? 」他續道﹕「根據我的可靠情報,場上有四個三年級生是老相識,而有三個一年級生也是好朋友,看來比賽在開始之時已經會分成兩隊。那麽剩下的那些人,又會何去何從呢? 事不延遲,比賽馬上開始!

銅鑼一響,公孫赫和呀牛馬上向我靠攏,而溫仲永那四人也很快組成一組。杜子瑜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我這邊走來。

她道﹕「小小跟我說了,我就暫時跟你們合作吧,將其他人打敗後,我們再決定那三個能進入八強。」

我笑道﹕「你唔驚剩低我哋四個時,我哋三個男人打你一個咩。」

杜子瑜道﹕「既然昨天你們兩個能讓小小不戰而勝,我信得過你們的為人。」



我跟杜子瑜握了握手,就這樣成立了臨時的結盟關係。

剩下木系的兩人看了看那邊,又看了看這邊,看來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是應否靠攏一邊還是獨善其身。

我向他們大喊﹕「喂你兩個,如果我係你哋呢,一係就兩邊都唔去,坐埋一邊食花生,一係就幫弱嗰邊打贏強嗰邊先喇。」

李榮和余楓互望了一眼,然後漸漸向我們靠攏,他們果然認為我們是較弱的一方。

溫仲永見狀馬上道﹕「喂你兩個別插手,否則我們就先來對付你們。」



他們聞言馬上停下來。

我又出口術﹕「反正佢哋打低我四個就會將個槍頭指向你哋,不如趁我哋仲有四個人,你兩個加埋入嚟我哋六個打佢四個啦。」

那林子棕道﹕「他們還不是一樣? 若我們敗了,他們的槍頭一樣先指著你兩個的。」

李榮和余楓低聲商量了一下,然後余楓道﹕「我們暫時兩不相幫,也不輕舉妄動,你們要打就請自便吧。」

嗯,策略正確,若果是我也會這樣做,而且還會待我們人數變小時暗施偷襲。



三年級四人組也開始商量對策,看來是以我們為目標,我道﹕「呀牛嘅對手係狄一鳴,公赫兄你要攔住崔霸雄唔好比佢埋到呀牛身,杜姑娘你盡量牽制林子棕,而我就對付溫仲永。」

杜子瑜訝道﹕「但你不是火系的嗎? 那豈不是給他剋死嗎? 」

我微笑道﹕「放心啦,佢要剋死我無咁易。」我瞄了他們一眼,道﹕「佢哋嚟啦,你哋唔駛贏,只要拖延時間就得,最緊要係唔好輸。」
 


崔霸雄暴喝一聲首先衝了上來﹕「呀蕭的小子,納命來!」

公孫赫馬上跳出來擋住他﹕「休想.荊棘叢林。」隨著他手上的結出手印,圍著崔霸雄方圓十呎之地盡變成一片荊棘叢。

崔霸雄膝蓋以下頓時被刮得鮮血淋漓,他怒道﹕「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嗎? 護砂防壁!」他單手結印,身上頓時出現一層流動浮沙形成全身防護罩。護沙防壁雖然成功將崔霸雄和荊棘叢隔開,使他沒有繼續受傷,但卻沒法令他能在荊棘叢行動自如,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出來。

這時呀牛已經越過了崔霸雄,逕自找上狄一鳴。狄一鳴本來已經發動了火牆想將杜子瑜困住作困獸鬥,不過我早看穿他的意圖,穿著烈焰鎧穿入火牆中將杜子瑜拋出火牆外,並以風行術將她送到林子棕附近。這時呀牛正好以水術破開火牆,並發動了一條水龍直擊狄一鳴。



狄一鳴也已經無暇理會杜子瑜,手印一結,踏火迎雲在腳底剛冒起,他就急急躲避水龍而去。

各人也開始和預定的對手交戰,我也不例外,不過我不用像他們主動追擊,因為我的對手會主動將我視為獵物。

一陣水元素波動從左後側傳來,我從背後抽出木刀側身揮舞形成刀網。

啪啪啪啪。數支激流之箭被我擊散,但濺起的水花還是令我的烈焰鎧透出幾個洞孔。

溫仲永「嗖」的一聲張開摺扇輕搖,微笑道﹕「陳師弟,看來你的烈焰鎧不太可靠呢!只是幾點水花就能透出洞來。」

我笑道﹕「唉無計啦,啱啱先學識呢招,係渣啲㗎啦。」我再次結手印,將烈焰鎧的洞補過來。

溫仲永道﹕「這就是你們的戰術? 以身為火系的你擋著我,好讓其他人找到屬性相剋的對手嗎? 」



我看看周圍打得正緊的同伴,由於屬性相剋的關係,所以他們雖然整體功力稍遜,但儘管能抵擋得住,而公孫赫甚至能稍佔上風。

我放下心來,臉上裝著無可奈何﹕「有咩計呢? 呢個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呢啲二打六當然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啦。」

溫仲永雙手交叉又變出一把摺扇來,然後擺了一個起手式,道﹕「可惜,你很快就會被我轟下場去,你的犧牲看來作用不大。」

我緩緩從背後抽出木刀,以刀尖遙指著他﹕「哦? 係咩? 咁就要試吓喇。」

溫仲永眼內精光一閃﹕「上一次沒能使用內力,這招你是沒有見過的。」他雙手連揮,兩把扇以弧形旋轉向我飛來,我側身一躍僅僅在兩把扇中間的空隙穿過。不過就在我穿過兩把扇時,我瞥見兩把扇的邊沿各冒出一條水龍鞭。我驟不及防,兩條水龍鞭狠狠擊中的的胸膛,身上的烈焰鎧雖然幫我擋了八成的威力,但剩下的兩成力度也已經足夠我好受了。

我倒在地上,胸膛的衣服給擊得碎碎爛爛。我默默將內息運行一遍,幸好沒有受內傷,只是胸口有點氣悶罷了。

溫仲永接著飛回去的兩把扇,道﹕「怎麽樣? 才吃了一招水龍扇法已經受不了嗎? 」

我輕揮兩下木刀,木刀發出「霍霍」兩聲,然後嘴角向上彎﹕「要破你扇法容乜易,嚟啦。」



溫仲永道﹕「哼!別說大話,看招!」這次他一開三,三把扇同時以不同角度飛來,扇未到,我已感到水元素排山倒海攻來。

我暗暗咏唱喚出風行術,雙腳一蹬突然迎扇而上,右手伸前以刀尖迎向最接近的一把扇。

當刀尖甫接觸到扇邊時,我手腕輕輕一轉扭轉刀鋒,將刀面壓在扇面上,並將它撥走。

另外兩把扇又已攻到,我反手運勁一劈將其中一把斬落,然後用刀尖以內勁黏住另外一把,以借力打力之法將其回敬給溫仲永。

溫仲永低頭避開飛回來的摺扇,然後以水龍鞭將其拉回再度向我進攻,同一時間他亦收回另外兩把扇,道﹕「你就試試我其餘九招的水龍扇法吧。」然後他人影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我結出手印,一群豔火蝶從我身上飛散開來,溫仲永被迫減慢速度以扇法舞動水龍擊殺豔火蝶,我趁機以『刺』字訣在空隙中偷襲他,不過他總能在毫釐之差剛好揚扇擋格。

「哼!我不跟你玩了,水龍鎖!」他隨即拋出兩把扇,兩把扇以奇怪的角度帶著兩條水龍鞭而來,然後再結手印向我放出一條水龍。



我這才擋過他第三把扇的攻擊,一時緩不過手來給兩條水龍鞭分別綁著雙手和雙腿,這時水龍已經張大了口迎面而來......
 


沙啦......

啊!陳同學被水龍鞭綁縳住,而且更迎面吃了一記水龍,他還能活命嗎?

擋過水龍後,我當然好端端的站著,毛也沒有少一條。

「為...為甚麽你一點事也沒有的? ......」溫仲永見我安然無恙,而且綁住手腳的水龍鞭亦已解除,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甚麽事。

剛才我在最後一刻將烈焰鎧剩下的火元素全部吸收,並將其轉化成土元素後再結手印形成護砂防壁成功解除了水龍鞭的束縛,同時亦擋住了水龍的攻擊。

這就是我這段時間裏跟楊兄一齊研究苦練的一招,這招連龍師姐也不知道。

「你想知點解? 好簡單啫。」我張開雙手,將剩餘散落周圍的豔火蝶全數化作火元素吸入體內,然後在溫仲永還在驚疑不定之時雙手結印。

「你...你要用甚麽火術? 是火龍嗎? 我不會怕你的!」他也連結手印,又是一條水龍破空而出。

我結了手印之後笑而不語,然後又結了另一款手印。

沙沙沙沙......

我再次喚出護砂防壁保護著自己,在水龍衝擊時剛好擋住了。

「是...是護砂防壁? !你...你是兩系法師? !」

沒想到火系的陳同學竟然同時會土之術!他竟然是土、火兩系的雙系法師!實在太令人驚訝了!他是甚麽時候成為兩系法師的? 還是一開始就已經瞞著大家?

我搖了搖頭,對溫仲永道﹕「可惜你而家知道已經太遲喇,出嚟啦,遁地石蟲。」

隨著我的呼喚,溫仲永身前數呎地面突然冒出一條兩米高的大石蟲。他吃驚之餘亦能及時釋出了激流之盾擋在身前,不過蹤然如此,石蟲還是一頭撞破激流盾並將溫仲永擊飛。他如斷線風箏般直飛場外,倒地滾了兩圏,又吐出一口血才停下來。

呼......終於搞掂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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