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偶然寫了短篇都會放在這裏





禁入空間
 
「呼……好累」我放下了手中的原子筆伸了一個懶腰。原來已經凌晨一點鐘了,今天溫習了差不多八個小時,該是時候去休息了。我摸黑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在我想洗個臉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嬰兒的哭聲。
 
「唉……煩不煩啊……對面單位的小孩又在哭,今晚怎麼睡啊……」我苦惱的抓了抓頭。
 
在我搬來這個單位的這一個月,那小孩幾乎每天夜裏都在哭。他的哭聲如同有高穿透力的微波般從他家穿過了兩層厚厚的水泥牆傳到了我的耳裏,是整整兩層!我家的跟他家的牆!
 
所以我只能說這大廈的隔音做得還真夠差的,而旁邊那個單位更還不時會傳來惡臭,媽的!他是不是想他自己家改裝成化糞池?要不是這裏的租金比起其他地方整整便宜了四成的話打死我也不會租這裏。要知道除了溫習外,充足的睡眠對應屆考生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
 




我睡衣也不換就直接倒在床上,那小孩的哭聲從五分鐘前就沒有消停過。
 
「乖……乖……不哭不哭。」
 
太好了,看來他媽媽終於醒來哄那死小孩去睡了。過了沒多久,那哭聲終於停了下來。我望着天花回憶剛剛溫習的題目,正當我濛濛朧朧差點入睡時我又被吵醒了,看來那女人又為哄小孩睡覺的事和她老公吵起來了。估計又要吵半個多小時,我只好嘆了口氣然後戴上幾天前買來的耳塞。
 
 
第二天的早上,我在一旁看着報紙一邊刷着牙,上面寫着最近有不少新婚的女士無故失蹤,是明白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後逃婚嗎?正當我思索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咬着牙刷去開門,倒霉……是那女人和她的小嬰兒。
 
「早啊!請問打擾你溫習嗎?」她滿臉堆笑的對我說。




 
「很打擾,有什麼事?」我口齒不清的回答着。
 
「能不能……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小孩?」
 
「不行。」我二話不說就關門,可是她把手伸入鐵閘內不讓我把門關上。
 
「求求你了,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了,我會付你錢的,你看五百塊行嗎?」
 
五百塊?我沒聽錯吧?




 
「真是的!不會把小孩也帶過去嗎?只照顧一個小時喔!」我打開了鐵閘。
 
「我準備去拍婚紗照喔!帶着小孩去很不方便的。」
 
「你原來還沒結婚啊?」
 
「嗯,不過下個月就會結了,這是他的尿布和喝的奶粉,拜託你了。」說完她就把小孩和用品塞入我手裏然後急步離開了。我往下看了看發現那小孩用他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長大了別學你媽喔。」我咬着牙刷,對着那嬰兒說。
 
 
過了整整四個小時,她都沒有回來,還好那小孩也算是很乖的,吃了奶以後就一直睡沒有哭鬧過。我也樂得清靜去溫習,不過她也去得太久了吧……不是說好一個小時嗎?結果一直到晚上才回來把他接走。
 
「不好意思喔,請問他乖嗎?」




 
「還行,今天一整天都沒哭。」
 
「謝謝你了,說好的工資。」
 
什麼?照顧了一天才五百啊?唉,算了,反正那小孩沒給我添什麼麻煩。我把他交回給母親手裏的瞬間,安靜了一天的他突然哭了。不是因為不舍得我,而是因為嗅到了難以忍受的惡臭,在我家旁邊的單位的門忽然打開了,一股血腥味隨即排山倒海的湧了出來。我和她都忍不住摀住了鼻子。我們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那道門,結果看到了一個穿着斗蓬的老頭的走了出來。
 
其實我並沒有看清楚他的五官,我只能憑他外露的手上那乾枯的皮膚和老人斑來猜他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和他一把長長的藍色鬍子來判定他是一個男人。
 
對,你沒看錯,他是長着藍色的鬍子,一個相當怪異的老頭。
 
在他走過我們身旁時,那血腥味變得更加強烈,即使用口呼吸也會嘗到空氣中有鐵鏽味,而那小孩因受不了那味道而放聲大哭起來。
 
那老頭走到她旁邊時突然停了下來,他透過斗蓬發出刺耳的笑聲,她害怕得馬上跑回自己的單位,而我則隔着鐵閘看着那老頭走進了電梯。在他離開了不久那血腥味就消失了,而那小孩也沒有在哭鬧了。
 




搬進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我第一次看到這老頭,奇怪……他明明與我只有一牆之隔,但他的單位從來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這大廈的隔音明明差得連對面單位的對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啊!住在旁邊的他居然連咳嗽聲都不曾發出過,他平常都在過着怎樣的生活?還有……那血腥味到底是……?
 
那一夜我沒有睡,我站在門後透過貓眼看着走廊,接近凌晨一點時那藍鬍子老頭終於回來了,那股鐵鏽味又傳了過來……而與此同時,那小孩又開始哭了。果然那小孩老是夜啼是因為嗅到了那股血腥味!
 
我看到那老頭進屋以後輕輕地打開了自家的門走到走廊上,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屋裏幹什麼?正當我想得入迷的時候我腳踢到了一件物件。
 
是鑰匙。
 
一把染了血的鑰匙。
 
從它身上更傳來了和老頭一樣的血腥味,毫無疑問它是屬於那老頭的。
 
不過……它是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是剛剛嗎?但我並沒有聽到任何物件掉落的聲音啊?
 
我把那鑰匙帶了回家,我決定明天待老頭外出的時候進他家查個明白。




 
而那鑰匙上的血漬不管我怎麼沖洗也沖不掉,那血腥就更不用提了。結果我只好把它裝進密封袋裏面,不然它會持續散發出血腥味使我無法入睡。
 
到了翌日的傍晚,一個男人敲了我的門
 
「你是誰啊?」
「你好,我姓張,我是住在你家對面的那戶人,請問我太太今天有找過你嗎?」
 
「昨天倒有見過她,今天就沒有喔。」
 
「是嗎?那打擾了。奇怪……從早上就沒了影,跑那去了?」
 
到了晚上,我從貓眼看到那老頭出門了,我站在他家門口拿出了那鑰匙插進了匙孔把門打開了。鐵鏽味一下子全湧了出來,我被薰得差點暈了過去,我掙扎着站了起來看了看裏面。
 
紅色。




 
裏面所有東西都被染上了紅色,同時又散發着血腥味。
 
我把事先準備好的噴了香水的紙巾搓成長條狀塞進了鼻子,然後慢慢走了進去其中一間房間,裏面放了好幾具穿着婚紗的彷真人玩偶,但當我摸了摸才發現那不是玩偶。
 
是屍體。
 
幾具正在腐爛的屍體,無數蠕動的蛆蟲從它們咬出來的洞爬進爬出。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喲……張太太原來你在這啊
 
看來那新婚女士失蹤的事全是他幹的,這下次可水落石出了,但……我卻沒有機會告訴別人,因為我被眼前的畫面嚇得無法動彈,沒有發現藍鬍子已經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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