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扶著離開,這種肌膚之親的感覺很奇妙、很奇妙,我是在發夢嗎?

「依依偎偎走咁快~」一把不陰不陽的聲音從通道盡頭傳出,那人把門推開望住我倆:「趕住去偷情~?」

眼前此人半邊髮白色、半邊髮黑色,雖為男子之身但妖媚之態極重,加上現場淡薄的白煙,使得氣場更為詭異。

「果然係黑白鬼…」立青她從腰袋間取出一把銀色的短刃,架好戰鬥的姿勢:「你自己小心佢。」

「咁靚嘅天仙尤物,真係唔捨得摧毀~」黑白鬼如模特一樣走著「貓步」過來,並從衣袋中拔出手槍:「用槍有啲可惜,應該用刀~先欣賞到你俾我劃花塊臉嘅美態,不過無所謂啊!最緊要完成任務先。」





「哎噢~」黑白鬼突然憐惜地望住我,說:「又係醜男,真係無聊。」

「砰──!」駭然,一聲巨響那人居然開槍了。

還好立青早已準備把我推開到左旁的通道,自己則撲到右邊,倆人雙雙躲開了這下槍擊。

「唔好發呆。」立青望住我,說:「落樓下等,我會趕過嚟。」

「依隻…『黑白鬼』乜水嚟……」我勉強撐起自己身體。





「政府特工部外判嘅殺手,總之就走。」說畢,她便自己引開黑白鬼的注意,讓我有逃離機會。

逃跑期間槍聲四起,立青她似乎靠著這裡複雜的地形結構,令黑白鬼他開失了很多的子彈。

正當我跑到逃生門,推門就能離開的一瞬間,我聽到了裡面傳來兩人近身搏鬥的聲音,在反覆的轉念下我居然會跑回去選擇幫助她!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隨著聲音來源找了好一段時間後終於尋得著他們,黑白鬼正用兩把短刃與立青對戰!他雖然是個體,但左右兩邊身體就好像各有控制的人一樣,能以極為詭異的刀法令人防不勝防!立青更因此被他用短刃劃了手臂、大腿、背肩一兩刀。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當下衝過去連自己死去也不管,撲住了黑白鬼!!他就好像始料不及一樣,來不及反應!





「立青!踢佢下陰!!!」就好像你剛才踢我一樣,讓他也感受男人之痛!猶如最脆弱的雞蛋撞上了石柱一樣。

立青如我所言一腳踢向黑白鬼的下陰,可是他的臉沒有因為感到強烈的痛楚而扭曲,反而陰陰嘴地冷笑著:「我已經自宮喇……」

他雙眼睜大望住了我,面相恐怖,再者用兩把短刃想要刺向我左右兩胸,黑白鬼就在把刀刺進來的時候停住了手,露出痛堪言的表情。

原來立青用刀直刺他的下陰……不單止!更用著刀不斷在裡面攪爛,單是看到就已經覺得身同感受,痛不欲生。

黑白鬼雙眼痛得幾乎反白,我加以摑他一記耳光便跟在立青背後與她一同離去工業大廈。

跑出大廈之後立青跑到去路中心,合巧兩名單車友途經此地,她便在兩人越過自己的一瞬間使出一腳踢在其中一個比較快過來的人的腹部,再敏捷地轉身伸腳擺在另一人的臉上,他單車也剎不住制就吃上了這一腳,整個動作極為流暢。

同時,兩輛單車亦跌了在地上,立青跟我打個眼色,我們兩人便各自騎上一輛單車離開現場。

「我到依家都仲未知道你身份……!」我向她喊道。





「好快你就知。」她答。

一直逃到去粉嶺一些郊野地區我們方才停下,立青一落單車便搖搖欲墜的走到去一處荒廢的兩層村屋,隻地而坐。

「呼…冇繃帶……」她微喘著氣,凝望自己剛才戰鬥的傷口。

我自告奮勇:「我撕件衫俾你!」

立青點頭接受了我的意見,於是我強行撕破自己的上衣給她當繃帶止血。

「唔該你。」傷口都包紮好後,她說。

「唔緊要…你都救咗我。」我說。





「多謝你救咗我,蜘蛛男。」她居然記得我的名字……

到了晚上,我們撿了點柴來生火照明取暖,並且我在附近村子鄰近的士多偷了數樽酒與零食。

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意外地能喝……酒。於是我們索性把酒當歌,說起自己的故事來。

「所以你係俾人累到變成叛變特工?」她聽過我的經歷後問。

「係啊!個條友都唔知搞乜……累…累到我依年嚟都未食好訓好過,日日提心吊膽!!!」我怒喝一口生啤。

晚秋特別涼爽,即便是有營火,身子不被暖烘著的位置也難免會感到寒冷,可是再加我剛才從士多偷回來的帕德納芮白酒喝下肚裡暖暖身子,寒氣便立即從體內驅出。

「Cheers!」立青硬碰我的酒樽跟我說「乾杯」,害得有些少酒翻倒到我的褲上。

「你仲未講你嘅來歷喎……」我開始有點醉兒:「一位咁靚嘅可人兒…會係嚟自邊一到……?」





「我…?」立青臉上亦有少許泛紅,但還是保持清醒理智的答:「我冇屋企。」

「…咩意思?流浪者定旅人……?」

「我哋要經常搬家,對我嚟講…係冇屋企。」立青凝視住杯中的純淨的酒液:「不過我有家人,一班好愛我嘅家人。」

「話時話…你依一身本領邊到學返嚟……」單是能直接面對殺手的勇氣,就已經比我高得多,我也是某種情況下才巧合地成為了特工,所謂的特工訓練班我根本一堂也沒上過。

「我一位叔叔教我。」立青取出自己的銀刃,在營火前照耀著它的光澤:「係佢教會我一切……依家我,就係為佢斬破前路漆黑嘅荆棘而存在。」

「雖然唔明你講咩…但似乎你都唔會再講落去。」我吐了一口酒氣,大笑:「飲!繼續飲,你小小一個姑娘酒量真係好!」

「以前我好懦弱…永遠要躲喺你哋身後,但係,我唔會再俾你哋受傷。」立青堅定地望住杯中的酒,然後一口吞下。





我見天色已暗,便問:「你家人唔擔心你咩……」

「佢哋已經放心我自己一個出嚟。」她答。

「係呢…你家人……做邊行啊?又會咁好身手嘅……唔好同我講佢哋係殺手或者特工啊…哈哈哈……」我大笑著。

「佢…佢哋係教拳。」立青淺笑回答,說:「唔好講佢哋,飲埋酒就好好喺到休息一晚,風聲應該冇咁緊。」

「唔…」她的雙眼告訴我,好像有什麼隱瞞著我一樣,可是也不關我事,於是我便說:「你訓二樓,我訓一樓。」

立青沒好氣的笑一笑:「真係?唔好為咗扮男子漢而……」

「信我。」我敲敲自己的胸口:「不過我可唔可以多口問多句?」

「問啊。」

「你偷番嚟個袋…入面咩嚟?點解會有個殺手要追嚟殺你…好重要?」

「有啲嘢你唔適宜知太多。」說罷,她對我回眸一笑:「好奇心害死蜘蛛仔。」

「你叔叔?佢都幾好嘢喎…交啲咁有生命危險嘅事情俾你做……」

「相比起佢,已經算容易,所以佢哋先放心交俾我去做。」立青走上樓梯,走上二樓:「一切都係講個「信」字~」

雖然相比起立青的背景來歷,我更留心她的身體結構為何能如此完美,但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徒。

我坐靠著牆壁仰望星空,才駭然想起自己多久沒被人如此留心過,或許應該說城市人太冷漠、做什麼也需要有個目標?我跟立青認識還不夠一天,就已經結伴喝酒,這種女生還真是少見。

比起在街上遇到偶遇美女,這種公然偶遇地在你面前偷竊的美女更為吸引啊……

出奇地,我們睡得很深,這一晚什麼風吹草動也沒有,平平安安的渡過了充滿危險的晚上。

立青很早就醒來,從樓梯下來後伸了個懶腰,再走出去這間荒廢的村屋,雙手插腰走到了郊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回來。

相反,我昨晚的醉意也好像未完全排出來一樣,額頭臉頰都溫溫熱熱的。

「我要出發。」回來後,她第一句竟然不是說「早晨」。

「咁…咁快…?」這個晚上真的好像一場夢一樣過得快。

「有緣嘅總會再遇。」立青又如青草般淺淺地笑著,彷如隨風擺動到的柳葉一樣友善:「冇緣嘅…多留亦冇用。」

「佛學嚟?」醉醺醺的我問。

「嗯,我走先。」她轉了望了一望太陽,無奈搖頭一笑:「我哋總會再遇到,到時再飲酒。」

「係……」所以,我就一直在你們赤兵隊喝酒麻醉自己。

我醉睡了一會兒,遠方距離我身在村屋不多遠的廢車場突然發出了巨響,當下令我想到了立青的安危想要前去救往,腳步輕浮的跑到過去後,不見一個人影,只聽到廢車之中不斷傳出「砰──砰──砰──」的散彈槍射擊聲。

情感沖暈了頭腦,我立即跑到去廢車堆之間尋找聲音來源及立青的身影,只聽到一個聲調冷峻的男人如此說著:

「黎嘉靖,出嚟。」那男人一邊對可疑的位置開槍,一邊說:「唔好以為化咗名叫張立青,特工部就追查唔到……立即講出頭號特工下落出嚟,唔好要我哋用到脅迫你做人質依一招,冇好下場。」

黎嘉靖、張立青、頭號特工……他們有什麼關連的。

後來我醉醒後,才有點頭緒。不過那時的我聽到立青的名字就認定他想要殺害立青,所以就馬上尋找那個男人身影,再從他不為意的地方將其撲倒!

「啊呀──!!!!」我酷如一頭猛虎爬到他身上。

「你…」被我撲倒的他瞪住我臉孔,怔了一怔:「特工編號4128,代號『蜘蛛小子』……無記錯你係位屬叛‧變‧特‧工!?」

我被他的語氣嚇了一呆,隨即被他雙手一推就將我推走,站起身來撿起自己的散彈槍指向我。

「竟然喺到意外捕捉多一隻害蟲。」

被槍指著的我突然腦筋靈活了不少,才知道自己剛才發傻了……怎會撲去一個有槍的傢伙身上。

「再見。」

就在他說出這句的瞬間,我腦袋一轉說:「你…你真係要殺我?我同張立青佢係戰友…同伴……嘿…你真係殺我,對你無好處。」我強貌歡笑。

「你講得無錯。」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可以做我人質!」

如是者,我便被五花大綁在廢車場中央,被那傢伙坐著背脊:「張立青又好、黎嘉靖又好…亦或,係頭號特工你都好……再唔救你同伴,佢就死。」說畢,又用槍管指向了我的頭。

可惡啊…可能立青根本在那傢伙亂開槍時逃走了,我只是想想地衝上去受罪,我真是他媽的蠢!一想到此處,我就恨不得自己擁有時光倒流之術。

「竟然佢哋仲唔出嚟…」那名特工望住了我:「就先割你一隻耳仔……」

原本我還以我的經歷會像動漫故事一樣,在臨危關頭會有什麼人來救我,令我右耳不需要失去,可是到我真的體會時……卻感到無比的絕望。

「嘶嘶──!!」肉被刀割的感覺,令我精神了百倍,全身被痛覺支配了!!!!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好痛,好痛!!!!!

不知經過了多久,我整隻右耳被割掉了,那傷口位置邊得空空的,感覺好像缺少了點什麼,有一種不平衡的感覺……痛得我已經叫不出來。

「準備,第二隻耳仔。」

可能是失血過多吧…?一聽到這一句,我已經開始開要暈眩的似,就在我合上眼皮之前,天空突然下降大雨,一個飛快的身影踏著與水混合的泥濘,從廢車場出口跑過來。

是立青……

「有義氣,不過你會為義氣付出生命。」那名特工也不再管我,將心神放回在原先的目標──張立青,身上。

立青她當然也不是白來,而是不知怎地有備手槍而來。所以那名站在廢車場空廣中央位置的特工不得不拉起我,用我作擋子彈的肉盾。

「開槍,你就即管開槍!!你同伴喺到。」特工冷笑一聲,說:「果然最怕豬隊友,原本都已經俾你走甩……點不知突然有人自動送上門做我人質。」

此刻,我只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蜘蛛仔,你唔洗驚。」立青雙手握槍指向了我們,堅定地對我說。

「開槍…殺咗我都好!!總之唔好累到自己有事呀──」我向她如此大喊:「反正我每一日都唔係生活,而係生存…!我都受夠跑跑走走俾人追殺嘅生活,就俾我有貢獻地死去、有尊嚴地死去……同死喺你手上!對我亂開槍!佢把散彈唔夠你手槍射程遠,佢耐你唔何!!!!」

「收聲!」特工用力打了我胸口一下。

「你唔會有事。」她不驚不慌的神色令本來抱著死意的我,也被感染,帶住了笑容……因為我相信她。

倏忽之間!!後方傳出了快如雷、疾如風的腳步聲,脅持住我的那名特工頭還未來得及轉到一半,身子就已經顫了一顫…發出了空洞又顫抖的喉嚨聲……本來抱住我的一隻手更下垂了來。

我從地上凝聚在一起的小水譚反射中看得見一隻修長如刀的手,從後方不偏不移地打了在那名特工的第三節頸骨上……是特工最難領悟的絕學──手刀。

出手的那傢伙…到底何方神聖!!?

「砰──!」那名拿著散彈槍的特工亦便倒地死去。

手刀這一記要打中人簡單,但殺人難!先不說要用上多大的勁力,單單速度與爆發力也就要在電光火石之間達到最高處出手,才能有立即置人於死地的能力……因此可見出手者之厲害。

傳說之中,特工界只有一人能完全掌握手刀這一招絕學……

難…

難道是……

「風叔叔…我就知你會嚟幫我。」原本還眉頭緊鎖的立青好像放下一切壓力一樣。

「係你搶咗我把槍,跑返嚟依到。」說話的人從我身後掠過,氣場有種令你難以接近的感覺,他走到立青面前並取回她手上的槍放入自己身穿的黑色修長大風衣裡:「我逼於無奈先順便出手。」

「頭先叫極你都唔返嚟救我朋友,所以我搶你槍跑返嚟廢車場真係明智嘅決定。」立青安悅地笑道。

可能右耳失血過多加上剛才被那名特工折磨了一陣子,我雙腳都終於發軟不自禁伏倒了在地上,眼皮閃爍地望住他們的背影……

「蜘蛛男!」立青一見我暈倒,就跑過來我面前,蹲下來望住我的右耳傷口位置:「死…風叔叔,我哋一定要帶佢返去,如果唔係佢會……」

「一陣自然會有人嚟救佢。」那位被立青稱為「風叔叔」的男人說罷,就輕輕地用手刀弄暈了立青她,並將她抱起帶其離開。

「當今日冇事發生,特工唔係我殺,如果唔係……」抱著立青的他停下了腳步,說:「死嘅會係你。」

這一句,就是我最後聽到的話。待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站著兩個人,一個正為我包紮耳朵的傷口。

「你…哋……」這些傢伙是誰?救護員嗎……

「赤兵隊。」站在一旁沒為我包紮,觀察住四周情況的其中一人答:「依個特工…係你殺?」

「唔…」正當我想答「唔係」的時候,驀地想起了那個黑色風衣人的說話……

「係啊…係我殺……做咩…」我答。

「啍。」他低沉一笑,說:「你都幾勁…特工榜排行第七嘅狐不殤都俾你殺到……致命死因仲要係頸骨…你應該係叛變特工?以你嘅實力,已經足夠加入『赤兵隊』,唔需要再四處逃亡。」

之後,我就被你們赤兵隊帶了去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待了四個月,做一些不知名的任務說是測試忠誠,四個月之後才帶來到總部這裡。

這就是我蜘蛛小子的愛情故事。

* * * *(仇莫悔視覺)

「咳…聽完之後,我只係覺得你幾好命。」而且…他所說的那個男人與少女,我也是兩年多前遇過的。

當時那女生還沒有他描述得如此厲害,是進步了嗎。

「我要酒啊…酒酒酒……」蜘蛛小子苦惱地用杯子敲打著檯面,引起了酒吧裡眾人的注意。

「唔准再俾酒佢。」我跟酒保說,然後向他勸道:「我曾經都失去過一個女仔…但最重要,你要抱住一個可以搵得番佢嘅心態。」

「我唔同啊…我同立青只係得一面之緣,唔知可以喺邊到見到佢啦……我嚟唔切講鐘意佢…」蜘蛛小子黯然地離開坐位,說:「都唔俾酒我…我去第二間酒吧……」

就在蜘蛛小子他要離開的時候,醉醉欲倒的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名正好要去點酒的高壯男人。沒記錯的話…他是第八師團團長,出名戰鬥時容易震怒、平日則板著臉的──海鯊。

「擋住條路……」蜘蛛小子低聲細吟,就打算從海鯊身邊掠過……

海鯊當然不會放過如此無禮的傢伙,所以便狠狠地捉住了蜘蛛小子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細路。」海鯊沒有大發雷霆,只會沉沉穩穩的說話,就像等待著別人把他內心儲存的怒氣釋放:「你撞到我。」

「對唔住囉~你咁大份~」蜘蛛小子喝過酒後十分敢言,因為對方可是赤兵隊內都覺得恐怖的人,海鯊他只會忠誠於赤曲向他低頭。

雖然時間久遠,但聞說他旗下的第八師團被管理得極其嚴苛,因此可算得上是赤兵隊最精銳的其中一隊師團。

「海鯊……唔好同佢計啦…佢飲大咗姐,佢好似新嚟…」本來在酒吧內喝酒、打牌的赤兵隊成員也注意到氣份有變,於是便勸道。

「既然係新隊員,就要更加管教一下。」海鯊單掌一推,便把蜘蛛小子推到牆邊:「令佢學識尊敬依兩隻字。」

我掩住眼睛:「唉…」都沒有眼看他了。

「海鯊!唔好呀……」三名赤兵上前,從後捉住海鯊的背肩。

不過肌肉強壯發達的海鯊只需郁動一下背肩,好像電視中角色爆衣的畫面,就把三名叛變特工震退。

「死喇……睇嚟間酒吧執得喇,海鯊一打架就會搞到現場所有嘢爛哂。」酒保向我嘆氣。

「我聽人講佢戰鬥起上嚟好暴躁。」我說。

「係啊…海鯊佢只會對強者心佩誠服,赤兵隊入面只有赤曲、輓歌、芭蒂嘅實力得佢認同。」酒保說。

「就等我睇你有幾斤兩,新仔。」感覺海鯊一走上前,就能一拳把蜘蛛小子這傢伙打死。

「唔好啊…!」、「海鯊唔好衝動呀!」、「新仔,跑啦!!!!仲企喺到望…!!」、「我愛黎明!我愛黎明!!」、「快啲上前拉住佢兩個喇!!!」、「佢係咪唔識死啊?」

可是蜘蛛小子沒躲沒避,面前著正前來的海鯊只醉醉地垂頭一笑,令外人感到異常奇怪,就連海鯊也愣住一下……因為他從未見過有赤兵隊員不被他的氣場震懾到。

「立青…今次我唔會再走……就好似黑白鬼咁…」我聽得到蜘蛛小子低聲迷糊地說,但語氣好像是發開口夢一樣。

「我不得不承認你仲敢膽企喺到嘅勇氣。」海鯊握緊拳頭,說:「不過做英雄,都要睇你擔唔擔當得起!!」

正當海鯊的拳風快要擊到蜘蛛小子的時候,一位赤兵忽地喊道:「等…等陣…!!我記得佢…佢係獨自一人殺死咗特工榜排行第七狐不殤嘅個一嗰新人……!!」

此話一出,酒吧全場眾人張口呆靜,就連即將要一拳打在蜘蛛小子臉上的海鯊也停下了拳頭,拳頭與臉頰幾乎只隔1CM的距離……不消兩秒,大家便議論紛紛的討論著。

「原來佢就係個嗰新人……」、「難怪面對海鯊都咁大口氣。」、「仲等我幫佢白擔心添~哈。」其餘叛變特工比起剛才的憂心,現在似乎更想要看一場好戲。

「細路。」海鯊凝視住蜘蛛小子不為所動,只緊閉雙眼的臉孔:「居然打算直接食我一拳,我就知道你唔簡單……有實力唔代表可以唔尊敬人,以後自己睇路,念在你幫赤兵隊殺咗一個經常受特工部指示追殺我哋同伴嘅狐不殤,今次就放過你。」

說畢,海鯊就如同識英雄、重英雄般離開了酒館。不過比起蜘蛛小子是凝閉氣息準備迎接他的攻擊,我更覺得他是睡著了啊……

「喂…喂。」我搖了一搖蜘蛛小子,垂著頭的他好像酒醒一樣,茫然地張開眼睛望住周圍。

「吓…咩事……?」他抓一抓頭髮,傻笑一下:「飲酒醉到發白日夢,我啱啱好似遇到立青……哈哈…」說完的同時,他就因為真的太醉而躺著酒吧的牆睡著了。

之後便有人把喝得醉爛的蜘蛛小子給托回去兵舍休息。他剛才雖然是在發白日夢,但夢裡的情感永遠是最真實,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不退一步,迫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這就是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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