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如忍蛋所言在兩日之後的深夜去到了浴堂。至於每日的訓練,塔主出奇地沒有再每天要我精通一項技能,反而要我專心練好「龍魂降法」每一式,說練好一招,足以抵押什麼爆破、潛行、開鎖、暗殺、攀爬等技能,所以這兩天都是在他親自指導下學習他的獨門武技。

「忍蛋。」我推開浴門。

「啊…你嚟啦?」他跟我一樣,脫下了身的衣服只餘得白毛巾作袍紮圍著下身:「你果然想學啊!」

「唔係…只係想順便嚟浸下熱湯。」我說。

「係?咁就接皂先!」忍蛋一如上次,莫名其妙地收集了一堆肥皂往我擲過來!這次可不同……





可能是連續兩天都長時間握著雙傘作訓練,我居然不是照著常理打開傘子來擋掉肥皂,而是利用手上未開的雨傘把飛過來的肥皂一一打走。

動作…亦是流俐得我自己也難以自信……

「動作幾敏捷……」浴水的熱度令得室內冒起蒸氣的白煙,它們把忍蛋的樣子掩蓋住了,但難把他既震顫又帶點興奮的聲線掩蓋:「果然係出自「妳」嘅劍法……」

第一式的劍法純粹是旋轉再一下擊破對方,第二式是配合雙腳…再斬擊的同時使用到腳下的攻擊,把身體能夠攻擊的地方都揮發得淋漓盡致……當雙傘的手都陷入短暫的僵直狀態,便是使出腳法的時候。

然後便是第三式…轉守為攻,開始配合小衝步來往對方進擊,維持了這個情況大概半分鐘之後,忍蛋駭然手握最後兩塊肥皂上前,當作苦蕪一般上前向我揮打,盡管我避開了前三下的攻擊,之後還是被靈巧的他用打中的兩邊臉頰!





「…」我向後小跳一步。

「啍,見到我技術未?仲有冇興趣學虎魂伏法。」即便是望到他了,忍蛋還是在面上蒙住了樣子。

忍蛋他…不簡單。

「你點會仲係下忍殺手,咁嘅技術……你就唔好再呃我,你到底係咩人?」我問。

「我?哈‧哈‧哈!」忍蛋向後幾個翻騰,再跳入熱水之中:「我『萬年下忍』!就好似《火影忍者》入面個一嗰角色咁。」





「又萬年下忍……?你好多身份。」我瞄住他雙眼,說:「定係你有所隱瞞。」

「喂,你啊……」在充滿熱氣的地方,他嘆了口不明顯的氣:「知道太多,就有危險。」

「你好奇怪。」冒了一身熱汗出來的我,感覺所有病痛都消除了一樣:「總係覺得你掌握住某種決定性嘅嘢。」

「快啲學起虎魂伏法,如果唔係……你好難自保。」忍蛋淺笑一聲。

「咩意思。」

「忍部屋,潛藏住一個殺人犯。」

「點睇……個殺人犯都似係你……」總是神出鬼沒的傢伙最可疑。

「我唔係講笑…而且佢實力,唔簡單。」忍蛋一本正經地說。





「點解咁講……」因為連塔主也好像對那人有所提防…

「我都係最近先留意到佢。」忍蛋說下去:「佢通曉忍部屋任何密道、手法嬌健,好多靈巧嘅動作係我哋成年人無法比擬做到,雖然我要殺佢易……不過我想知佢背後目的,仲有背後有冇同伴。」

「你講到自己好勁咁,個嗰係連你少主都有所提防嘅人。」我說。

「實不相瞞,我係忍部屋暗部忍者殺手,專門調查內部問題……依一殺人犯,就係我一直追查嘅人。」

「咁點解你唔直接捉拿佢?交俾少主。」

「我…」他怔了一怔,然後道:「我要調查得深入先可以…你係唔係覺得忍部屋總係好少人?其實都係多得個殺人犯所賜,佢喺半年內不斷暗殺屋內殺手,不過大家都無佢辦法。」

「連塔主都冇?」





「佢有時會閉門修練,或者去桃園香享受生活,先唔會理依種組織內低級、中級殺手死亡嘅事。」

「你推測咩人做?」

「除非佢睇過《忍卷》,否則一般有依種實力嘅人……我只係見過幾個。」忍蛋說。

「例如?」

「我年輕嘅時候…喺日本鹿兒島參加過一場「末代忍者地下劍術大賽」,見過一個香港嘅年輕人……佢身穿長袖薄風褸,頭髮有些少青絲,衣背印有一個「傲」字。」忍蛋回憶著。

他說的人…

「我唔知佢叫咩名,不過佢同少主鬥咗一日一夜之後…成為咗個次比賽最後勝利者,但既然都係香港人,所以我就推測可能同佢有關……不過其實都冇乜可能,因為以對方嘅實力……根本無必要搞咁事,所以我比較確信,犯人係忍部屋嘅人。」想不到連隴隱一詡也敗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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