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霏握住其中一把配刀,對眼前從濃煙中走出的人感到訝異。 

步出揮之不去的毒霧之後,我感覺到心身都有如得到重新一樣,被毒氣在密封的房間蒸焗了足足半小時之後,皮膚都光滑得恰如沼澤裡鮮艷毒蛙,反射著光鮮的表面。 

而剛才的電、熱、寒傷,都被那一陣毒霧所帶走,身處於裡面被不同劇毒元素包圍的感覺……就好像等待化蛹解放的蝴蝶。 

我握緊自己拳頭,感覺好像回復所有元氣和力氣了。 

…就連,承受過的傷口也合癒得極快。 





差點忘了,我可是一副能承受劇毒的身軀。 

大概…是那部智能機械人沒法預計的吧,任憑它放多少張含毒元素的卡牌,也不能將我殺死。 

雖然身體在這麼大量得源源不絕的含毒元素之中重新了…但恐怕身體往後會變得「熟人勿近」…而且幾乎要每小時就更換一次繃帶。 

「報上名來。」霎抽出腰側其中一把武士刀,顯然地對我有所戒備。

他身後的大門就是唯一的退路,沒有選擇了。 





「赤兵隊,第二師團團長──百毒。」 

「…睇嚟你同你班隊友失散。」霏握住配刀,衝上前想往我身上一砍:「就由我帶你落地獄見佢哋!」 

我先把目光放他的武士刀之上,然後一個後退就沒入回到那個還充滿住毒霧的房間,並拾起了那把用防火物料造成的傘。 

「啷──!」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果斷的衝進來直砍! 

還好我撿起傘子之時,熱像眼隱約地見到他往我衝來而馬上格擋住,要不然在充滿濃霧塵埃的房間裡根本不能見到任何東西。 





「有趣…」霏的嘴角就好像流露出一絲笑意。 

緊接的便是他的一陣狂刀亂刺,手臂就好裝入了馬達一樣,砍斬的速度快得驚人,就連塵煙都被他快如刀割的刀法弄四散了不少,無可還擊之下我只好使出塔主所教的「龍魂降法」擊退! 

「啷──鏗!鏗──啷!啷!!啷!!!」一傘一刀相交,在這個看不見的情況下依然鬥得激烈。 

這個叫霏的… 

身體上就好像裝上了自動感應的雷達一般,任我如何揮斬他都能輕描淡寫的避開…而這一種有如清風吹拂的輕凌身法,更是凌駕於隴隱一詡及忍蛋兩人之上的感覺……

到底… 

他這般的身法如步法是如何練成…… 

見他於毒塵之中也能如同活動在陽光底下,我就用小霞傲家劍法中的「戳」,利用雨傘直刺再配合衝擊把他迫退出房間! 





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暫時服用了特別的抗毒藥物、加上開門之後毒氣已經不像初初的濃重,所以身體能承受短暫的毒害吧…… 

透過熱像眼留意到他的肝臟溫度特別高,似乎剛才短暫的數十秒已經令身體變得糟糕,不過他心底裡都應該很清楚…所以衝進來之後只為求速戰速決將我盡快殺死,卻被我用塔主的「龍魂降法」抵擋住啊… 

「係我睇小咗你。」霏亡是面帶微笑,望住自己泛起因毒素引起的紅點麻子。 

如果他是小看了我,我更是沒有估計到他是有此等速度…比起上次見他的時候……更快。

霏把手上的刀收回入右腰的劍鞘中:「之後,我就會三刀齊用。」他是說自己腰部兩側及背上的一把嗎… 

同時握住兩把武器已經極為辛苦且會時常出現不協調的情況…三刀……有可能嗎。 

「落櫻桃花斬。」 





在他說完的同時上半身作了個半壓的姿勢,在一絲微風吹摟的一刻同時把腰部兩側的武士刀抽出…可是卻不握緊住!抽出之後任由它們兩把刀飛到半空之上旋轉,之後再向前衝刺、跳起用右手把背上的刀抽出緊握在手中,在半空之上則把身子傾斜,空餘的左手把在空中落下的刀捉住,餘下的一把則用咬口住刀柄!!!! 

那個姿態就恰如由豹變鷹,再接下來便是準備往我衝落襲擊的熊!!三把刀一同向我橫舉格擋的雨傘砍下強壓!!!!!! 

「咔──」雨身有斷裂的聲音。 

在那危險的瞬間,我無意中抬起眼睛望住了霏的雙眼……那是幾乎忘卻周遭一切的銳光!視線的那一點、唯一的一點,都是只瞧著我、凝視住我…… 

在我雨傘斷裂之後就馬上退後避開,沒想到的是霏腳一著地之後竟然能夠用兩手及口中的三把武士刀在地上迴轉著!使得他的身體就好像一個不能接觸的陀螺一樣無法接近,亦只能被不斷斬割!我一直被斬虐迫退之下,就快要被迫到牆邊……無可退路… 

我只得以手臂刀刺之痛,來換取自己的性命,所以強行把右手伸前想要接近那螺旋的中心!可沒想到他一剎就停下,並一腳跳起踩在我原本想要伸向他的右手,再加以把一把武士刀刺入在我的右肩之中!!!!! 

「嘶──」血濺直出的聲音。

他望住我還未完全反應得過來的樣子,居然還有空餘抿嘴輕笑,緊接把我踢到牆邊!再從手中接過咬住的一把武士刀,離補那一把刺了入我肩膊的武士刀,擺出一個雙刀流的姿態後就向我再度衝刺!!!





愣住的我不能再有遲疑,當下兩手立即捉住他想要直刺我的位置,掌心經過鋒利刃身時擦噴爆出了前所未有的血量,但如果我連這點點痛楚也忍受不住的話…那就……那就……

「嘶──」其中的一把武士刀又往我心臟向前多一公分……

要捉緊住…

「…明明」我望住有如蛟龍戲水的他,輕鬆得注視住我痛苦的表情變化:「明明上一次……」

「上一次對住赤皇個陣冇依一種水平?」他好像早就得悉我的問題一樣,歡喜若狂的冷笑著:「你認為我哋傲家會出盡全力,用埋我哋嘅絕學嚟幫你哋班豬囉收拾爛攤子?哈哈哈哈……對我哋嚟講…單單派出雲就可以輕易解決佢。」

「即…即係你……哋上一次……」比起現在的痛楚,我心中更是畏懼:「只…只係……」

「冇錯…」霏說出的同時兩手一起使勁,我一個突然的下坐姿勢才得以避開:「根本就冇認真過。」





「砰咔──!」兩把武士刀的力量驚人得刺入了牆壁,造就了一條輕微的裂縫。

連坐姿也擺了出來…就說明他下一次的攻擊任我怎麼躲避,也再無法躲得開……現在抬頭望住他,是一種,永遠無法追趕得上的差距。

反正也無法再避開了…

就別再逃避吧。

要離補這一種差距…就要比對方付出更大代價……右肩廢了也好,殘了也好,都再也無法避免了。

因此…我帶住堅韌的眼神、咬緊住牙關,抬頭仰望住他,並把左手伸去了右肩插住的武士刀上……

「仰首?」霏作好一個斬首的斬姿,居高臨下的望住猶如比螞蟻更低等的我:「就成全你。」

「啊啊……小霞…我約定好要見你啊。」我左手緊握住插在右肩的武士刀柄,失意地微笑:「約好了啊。」

「嘶──!!!!!!!!!!!!!!!!!」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我用力地把刀身從深陷入肉的右肩中抽出,再順勢一下揮斬到霏的臉上!!!!!!!!

最後……

一分為二的,不是我的頭與身。

而是…

他戴住的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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