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星期裡,我每一天都坐在飯堂之中渡過,儘管我是不相信上帝,可是雙手還是做了個禱告的手勢,希望他們能沒有事。

「請問你係唔係叫赤時?」距離行動只有幾天的期間,一名特工找上了我。

「我係…」我答。

「有一則電話搵你。」

我走去辦公室接了電話,原來是被派去照顧蜘蛛小子的那群特工,他們跟我說在屋中有部Ipad不斷有人致電過來,他們接上之後說有個人交低了一個郵件的帳號及密碼說要交給赤時,就中斷對話了。





因此他們便致電過來查問一下。我估算那人是獄長先生,所以就問他們郵件帳號是什麼,再用以登入,給我發現了裡面唯一的一封郵件。

標題:「虔誠者」

我按入去之後,見到一段文字給幾十副藍圖檔案,下文如此寫著:

「赤時,這個或許是我最後能給你的禮物。前日我跟霎通話的時候,目睹電腦前的他被某人襲擊,最後通話在一片混亂、打鬥聲之下中斷,我估計是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如果這份禮物能派得上用場,就即管用吧──「虔誠者」。

是你之前給我某份加密了的特工部職員高層檔案中解密出來的資料,當中最珍貴的可能便是這份檔案資料,一部特工部秘密研製可是失敗了的「人型機甲」──「虔誠者」。





經過長時間的獨自研究,及與霎的短暫討論,我總算在今日把「虔誠者」的所有編碼解開,能夠任何修改機甲中任何功能程式。現在你只需完成最後一步,去香港中西區青洲的燈塔中,外面有一個特工部設置的登入器需要輸入才會把門打開,而密碼是──「8520」,輸入完畢之後你就會見到通往特工部棄置失敗科研品的地方,去把「虔誠者」帶回去吧。

專精機關電腦學術的我研究過,那部人型機甲其實不算是件失敗品,只是殺傷力及機動力沒有其餘的機甲強,如果有一位手工精巧的工匠幫助,這部「虔誠者」定能死而復生,發揮定的最大功效。

所以,就請帶著它去戰鬥吧。

還有,一切的事情結束以後要把赤瞳救回來,是我唯一要求的願望。

By:獄長先生。」





收到這則訊息的我當日便帶同兩名師團成員跟我一起到青洲尋甲,又是個要花費半日時間才會到的地方,這座青洲上除了最顯眼的燈塔之外都幾乎沒有什麼特別建築,最多只有一些康樂中心之類的地方。

我沿住獄長先生所說,去到燈塔前面輸入密碼果然鐵門就打開了,進去之後有條螺旋形的樓梯供人一直落到地下層,我們三人便隨住樓梯行,大概十分鐘之後終於到達底層……不敢想像裡面會是個超大型的垃圾堆積區。

滿滿的科技產品都堆放了在這裡,無一件看起上來能夠使用,在黯淡的白條光管照明下更顯這裡陰森。

「搵「虔誠者」出嚟,係一部人型機甲。」我命令。

「收到。」、「明白。」兩名成員回答。

我們花了好一大輪功苦尋找,可是這裡佔的科技廢物實在太多,根本用著頭緒被人掉到哪裡。就在此時,我們聽到螺旋形樓梯傳出了兩人的腳步聲……

「亞比利教授,你確定喺到?」一把陌生的聲音,凝重地說:「個件『基因突破器』。」

「你放心,我個腦嘅容量足夠容納一個大英圖書館內容,區區一件小事點會唔記得。」貌似是一個叫亞比利教授的人,說:「同你依種耍拳弄腿嘅特工唔同。」





「特工部派我嚟保護你,雖然都唔覺得嚟廢置場會有咩危險。」

我打好暗號,示意兩名成員先躲藏好。

隨住腳步聲漸近,兩人的真面目亦都暴光。一個身穿黑色緊張特務服的應該是特工,另一個穿實驗白袍的應該就是叫亞比利教授的人吧。

那個身型比較胖的亞比利教授走到東北面的廢置位置,指住前面堆積如山的廢物:「喺到搵下,冇估錯應該壓住咗喺到。」

那名特工無奈地嘆口氣之後便開始翻找廢物,而那個亞比利教授則抱住手,無所事事的四周圍望去。

突然,他眉頭一皺:「咦?」

「教授,有事?」特工回一回頭。





「點解啲廢物同我上次嚟個陣擺位唔同?」

「嗯?」那名特工取出了手槍。

「嗱,依塊浮游滑板上次明明唔喺到,依一個背部小型飛彈器都應該俾一件機械鐵臂壓住,不過通通唔同哂……即係有人嚟過。」亞比利教授說。

居然…

會連這種事也記得。

我打好眼色,示意兩名成員隨時就準備戰鬥。

同時,我亦解下了自己的手套。

「或者係因為板塊相撞造成強大震撼能量,形成時間上嘅時間斷流,繼以造成空間中嘅相位轉移?」亞比利教授狡笑一聲:「Who FK cares!?同我繼續搵部『基因突破器』出嚟!!」





「嗯嗯~教授。」那名特工唯命是從的繼續替他翻垃圾。

真可惜…那名特工本來能救你一命。

我一個眼色,兩名成員便同我一起衝到二人面前,我伸出一隻手觸抓住最有危險性的特工,兩名成員則負責捉住那名亞比利教授。

我對付的吐了一口白泡後便雙眼反白死去,餘下的亞比利教授卻居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一拳暴風般威力的拳頭,便把一名赤兵打飛!再來一下轉身勾拳,便把另一名赤兵打得瞬間失去知覺!!!

時間當然不會留人,在他攻擊我的成員時我便已經趕到來其背後,再用力住他的頭,一下強扭!!「格噠──」一聲,頸骨斷裂的他便躺臥到地上死去。

被打得受傷的隊員我略略地檢查了一下,一個只是受了拳傷,另一個只是失去知覺,應該好快就會醒來。不過……區區一個教授也這麼厲害,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佢暈咗,你照顧住佢,我負責搵。」我向另一名赤兵交代。





如是者,翻廢物堆的責任便交到我身上。

不知是否我會錯了意,總感覺我背著那個亞比利教授的軀體離開時,他好像偷偷往我瞧了一眼……但他明明就死去了。

可能是這裡的老鼠吧。

經過半日的時間,失去知覺的赤兵都已經模糊地醒來,翻得廢物翻得想撞牆自殺的我終於給我找到了那副人型機甲「虔誠者」,坐落於廢置場的西北角落位置,被一部門狀的長方機器壓住了。

雖然機甲被塵埃弄得污穢不堪,但這部人型機甲跟過往見到的不一樣……它擁有著雪白的外殼。

要是能找點抹布擦一擦的話,肯定會變成亮晶晶。加上這副機甲沒有安裝太多武器,使得拿起上手有種真的握住一副輕甲的感覺。

「虔誠者」它的外觀跟「殲滅者」不相伯仲,都是把全身覆蓋住。在機甲背部位置連縫上了一件潔白的長袍,除了頸部的軟甲是深藍之外基本上都是白色格調為主,與主黑副紅的「殲滅者」相比,實在是有天與地之差的分別。

「…簡直成部阿爾法斯咁……」我的一名赤兵隊員讚嘆。

「阿爾法斯?」我問。

「喔,阿爾法斯係動漫《超魔人》入面嘅一套戰甲。」

「任務已經完成,返去。」我說。

在我們把「虔誠者」托出期間,我的熱像眼又留意到亞比利屍體的異樣。正常人死去大半天,多已經失去體溫,正如他身旁死去的特工一樣。

但他卻出奇地還保有溫度,熱像還眼顯示著他擁有正常人體的溫度,所以某程度上只是擺出了一副死相的樣子。

鬼?我不會相信這回事……

所以我決定走上把他徹底弄死,雖然他可能早就死了或是脂肪太厚才繼續保有體溫,怎樣也好,我已經決定了拿起一部大電視從他頭頂上方鬆手。

「砰格!!!!!!!」這次更濺出血花。

應該死了吧…

「團長?」他們望住我。

「冇嘢…上番去。」我狐疑地望著他最後一眼,就轉身離開。

日後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錯誤。

把「虔誠者」托返總部之後,我便第一時間找來鬼匠去打造,附送獄長先生交給我的設計圖給他作參考。

「嘩…靚撚到啊……」鬼匠把這副機甲當作女人一樣輕撫著它的甲殼:「扯哂!扯行哂拳頭!!!!!!又要打鐵喇!!!!!」

「你會點做……?」我問。

如無意外,我會先問赤曲穿上的意願,始終我已經有百毒神軀,穿上「虔誠者」包住皮膚的話就未免太大材小用。

「屌嘿嘿嘿!!我會喺唔同關節位安裝六個「噴射加速器」,胸口中心就安裝「容爐核心運轉反應器」,可以有用之不盡嘅能量同力量……嘿嘿嘿嘿!!!!」鬼匠開始瘋狂的製造零件。

「等陣…如果真係咁做……穿著者越要佢發揮能力…就相對地釋放出更多有毒物質同幅射…?」我有疑問:「對使用者身體會唔會唔係咁好……」

「咁又點啊!?又唔係我著!嘈乜撚姐你!」這麼多噴射器之類的零件我穿的話還好,赤曲的話會有很多有毒物質侵害他的身體吧……

「小時,你搵我?」赤曲準時來到鬼匠的工房。

「嗯…我搵咗一件「人型機甲」返嚟。」我說。

「…」赤曲走上前一些,望住工作檯上的機甲。

「我諗住想問你意願會唔會著上…不過後果係身體會承受大量幅射同毒素,其實可以拆一、兩個急速燃料噴射器,不過機動能力會大減……」我解釋著人型機甲的利弊。

「可以試下。」赤曲望住機甲,露出了久違微笑。

在四天之後,經過鬼匠連續幾夜的不眠不休,及其餘機械手臂的協助下,他總算能一心六用把「虔誠者」的所有噴射加速器都安上,編碼方面亦借由獄長先生的破解,成功啟動了這一部人型機甲,而第一個試穿者便是赤曲。

我們選擇在深夜時份的西貢郊野公園進行測試,我跟鬼匠坐在一個安全位置用手提電腦連接到「虔誠者」的機甲面罩上,好讓我們能以赤曲的第一身操控視覺能觀察性能。

不得不說,赤曲穿上潔白光亮的機甲後,簡直如同暗夜中的聖騎士,不自禁令人聯想起正義的「虔誠者」,因為就是有種一塵不染的氣魄。

就如同他的理念一樣,要把特工部的一切腐敗都清除。

「正義執行。」赤曲說出啟動機甲的字句之後,「虔誠者」便正式啟動起來。

其身體各部位的噴射加速器都隱約地散發著淡藍的光芒,在黑夜之中更顯不凡。不要問我為何啟動機甲的語句是「正義執行」,因為這都是鬼匠覺得十分酷炫而設計加插的。

「哇…!!!!型撚到癲呀!!!!!!!!!!!!!!!」幾乎另一座山頭的烏兒都聽到鬼匠的大叫,嚇得飛走了。

從電腦中畫面可見,赤曲先望住了自己的手、之後又到雙腳、腰側等,待他觀摩完成之後便開始踏出第一步,用人型機甲來走路。

幾步之後赤曲就好像感受到「虔誠者」的喚應,陡然握緊拳頭!便利用腳下及雙膝背面的微型加速器向前狂奔,隨住速度飛升……「虔誠者」的噴射加速器一下激發!!赤曲一瞬之間便向前飛進了不少。在前進不少之後,赤曲就駭然收停下半身的加速器,轉為舉起一樣裝上了噴射加速器的右肘向前釋出強大的衝力,便把自身急速剎停,伴隨住周遭受衝力影響而飄散著的落葉停下。

「…強大嘅爆發力。」赤曲望住了自身穿住的機甲。

「睇嚟好成功!嘿嘿嘿嘿嘿……!」鬼匠就像得到了柏金遜症,雙手興奮得抖震不停。

赤曲繼而將雙手轉換成武器,雙手一張一把葉瓣型的藍透明臂刀便如同幻影一樣憑空而出,接下來便以迫近音速的姿態穿越森林之中……不過,就在約莫三、四秒之後,赤曲所走過的後方位置便會發出沉重的墜落聲。

「格…格……格格…格格格──砰──!!!!!!!」這次我們從電腦中聽得清楚了…是樹木被砍斷的聲音。

單單看著電腦中的第一人稱視覺畫面,我和鬼匠都已經想吐出來,因為實在快得看不清任何畫面……

一直快刀斬大樹的赤曲到達山頂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打算緩衝一下…才怪!他馬上便舉起雙手向前,其機甲手臂隨後漸漸綻亮著幽幽的藍白之光。鬼匠解釋這一招為「音波炮」,是一款聲波武器,透過吸收自身機甲中的燃料和控制裝置調節功率借以發揮出極具殺傷力的高度指向性聲波,來令對方停止活動、彈開、受傷甚至死亡,有效距離為十至四百八十米。

在集氣的期間,這種酷如海豚回音的聲波就彷彿把周遭的一切干擾著一樣,令我和鬼匠的耳朵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耳嗚,隨後電腦更出現些少雪花畫面。

就在聲波聚集到臨界點之後,赤曲一下子便把它們通通向前釋放出來!前方的樹木、泥地、石頭都受了莫大的炸彈衝力般,全部向前傾飛或是碎裂!!!!!!

「威力好強大……」看到現在,我才放鬆得下來嘆口氣。

「冇錯…係就係強大,相對地係唔可以用太多次,否則使用者身體根本承受唔住……因為加個音波指定器喺機甲到已經令機身超重,加上音波都會令使用者本身耳朵受損,所以除非緊急關頭…或者遇到大敵要一打十,否則依部嘢都係留喺總部俾我對住嚟打飛機就好。」鬼匠認真地解釋著。

「放心…我哋只會用依一次。」只需要把毒后救回來。

在我跟鬼匠打算離開之前,我無聊地望了望山崖下被赤曲破壞盡貽的樹林一眼,然而畫面令我愣住了……因為依住被破壞的軌跡來遠望著,可以清楚看得見一個字──「赤」。

「嗯…」我望住天上的圓月,說:「一齊去將毒后救番出嚟。」

跟著鬼匠回去之後當晚,我步入總部之前遇到了在門外觀星的輓歌,他最近好像忙著處理赤兵隊的事務,都再沒有空暇寫歌彈琴了。

「小時,你好。」如同以往,輓歌他禮貌地跟我問好。

「唔。」我點頭示好。

我不是不想跟他說話,只是明天就是行動的日子,心頭難免有些少焦慮。

「聽講,你聽日同赤曲去營救行動?」

「係…」

「好少會見赤曲佢親自出馬。」輓歌會心一笑,說:「睇嚟係一個好珍貴嘅人。」

說起上來…

背負住赤兵隊的赤曲的確是頭一次…親自行動。

「赤曲……佢多少都仲好著重毒后佢…」就算二人再沒聯絡,赤曲還是因為她的性命安危而第一次拋下了赤兵隊。

「今日天氣正澄,好適合觀星。」輓歌仰望住天際。

「係……不過無心情欣賞。」我低下了頭,望住自己貼在地上的影子。

「你信唔信觀星同八字命學。」

「本來唔信…」不過,因為真理老師:「但依家略信。」

「我留意到,今日本來為澄盛之夜…不過天上一顆蝴蝶星都冇,蝴蝶亦如同代表住「命運」,是日為沒有命運的一晚。」輓歌說些我不明白的。

「所以……」

「所以,你同赤曲一夜過後,恐怕皆無命運。」

「咳…」我倒是迷信著「烏鴉口」這回事。

我望一望天,卻發現萬千星火之間唯獨有一顆流星極速地從天際上空擦過,一不小心就幸運得發現了它的存在。

輓歌亦注意到這一顆流星,接著便說:「二人去,一人返。」

「唔會……就算死,我都會同赤曲死。只有二去二人返…亦或,二人去,無人返。」站在我立場來說,絕對不會存在住苟且偷安的事。


要死,就一起死。


「天命難違。」輓歌無奈地搖頭,便步回入總部之中。

翌日。

懷著會有一場激戰心情的我早上起來吃了份煎蛋就等待著赤曲預備,就緒的話就可以乘船前往東龍洲。

烈日之下,我跟赤曲就出發前往到東龍洲。在船上我們兩個都沒有說太多話,可是越是接近敵方的位置,我便越試著想要張開嘴巴說點什麼,我擔心……這次會是最後一次。

「赤…曲…」

「小時?」

「你…唔緊張…?」

「有你喺到,我相信你。」赤曲會心一笑。

沒錯…因為赤曲就站在我的身後,我更不應感到焦慮……可以的。

上岸之後,赤曲已經穿上了那套「虔誠者」。透過我的熱像眼得知,東龍洲的叢林裡存在住一間用鐵鏈牆圍住,寫住禁止進入大工廠。

此外,我留意到門內有著富人類溫度的生物,再加上圖像是人形,所以我敢下定論這門之後便是毒后被捉的地方。

我和赤曲一起走到工廠不起眼的外圍位置,利用他的透明光學刀輕易地斬斷了鐵鏈牆進去,緊接我們便開始潛入工廠之中。

從旁側的門進去會經過走廊,步出走廊之後便到達一個存放大型貨物的倉庫,我倆都留意到裡面站著為數不少的人,而且每個人都手持步槍,因此我和赤曲就下定了一個戰略。

便是穿擁著「虔誠者」的他先出去作戰,吸引所有火力,再由我來深入後方營救毒后。

「赤曲…」在他真的要走出去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叫住了他。

「小時?」

「你…你要返嚟。」

「嗯。」在機甲面罩之下,我無法洞悉赤曲的表情,不過我卻感覺到他溫暖的笑。

「咩…咩嚟嫁!?」、「開火啦!!!仲問!!!!」、「B2區!B2區有個全身白色嘅機械人……呀!!」、「我愛黎明呀!!為黎明而戰!!!」、「搵掩護!搵掩護呀大舊!!!!」

很快,赤曲便成功吸引到他們的注意,與他們展開一場人與機甲的不公等戰鬥。在人型機甲的加持下,赤曲要殺死這群傭兵樣貌的雜魚都只是如同切菜一樣簡單,利用光學科技刀就輕鬆把他們一分為二。

「虔誠者」一邊為我開路,我則緊隨其後,找個機會深入後方敵陣,直到警報器響了十多分鐘,敵人的嘍囉也死清光好像一片風平浪靜的時候,一行六個人以飛快的步法站了在赤曲面前。

六個人皆為亞洲人的樣子,有點像是日本人…果然,他們一出聲便透露出其實正國籍,不得不說這個不明勢力的幕後黑手人脈真廣,居然能下至殺手,上至外國的回流的傭兵也請到來,現在……還來了六個日本人。

不過我早就已經精通日語,所以基本上聽著日語如同聽廣東話一樣習慣,以下他們都是在用日語對話。

「報上名來。」對方中,唯一一個女子用著日語問。

赤曲望住他們六人,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速戰速決。」六人中,另一名男子說。

其中一個男的又取出了武士刀,說:「等待命令。」

就當我留意著他的說話期間,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秀髮染有數根青絲髮色,穿住「傲」家長袖外套的人從後方緩步而行。

終於,他們六人背後的幕後首領終於露面……是霏!

所有事情都是他策劃的嗎…!?為了報復我們入侵霞的訂婚禮那一次。

「止める。」霏以日語示意六人停手後,望向赤曲、淺淡一笑:「有何貴幹?」

「正義執行。」赤曲的一句話,重啟本來停下了的噴射加速器,再度綻開著幽幽的藍光。

「就知道你會嚟救人。」霏拍了拍手,逐一橫望住那六名日本人:「夜櫻、鬼切、才藏、猿飛、紫滕、霧隱,將佢處決。」

然後便獨自退場離開,任由自己手下與機甲打生打死。可惜,他們太小看「虔誠者」的威力了,打算同一時間擲出手裡劍就以為能把赤曲打倒,赤曲單是舉手射出微量的音波炮,便把他們的手裡劍全數震落地上。

六名忍者互相對上一眼,便以大包圍的方式圍堵了赤曲,赤曲亮出光學科技刀之後便衝刺到其中一人面前與其對上!那人反應也不慢,馬上就舉刀防禦,要不是另外還有五人的助攻幫補之下,那名忍者恐怕不需六秒就死在赤曲的刀下。

在六對一的情況下,赤曲依然完全感受不到壓力,動作條理,充分利用了加速噴射器來進行微細的走位再予以對方反擊,不需多久六人便通通都負著刀傷。

其中有兩名忍者擺好格式,一起向後騰幾周之後打算一氣衝上,進行砍殺。可是卻赤曲識破了,一個衝刺便出現到他們二人面前,並把雙手貼放在二人腹部,發出淡淡的藍光之後二人便口急噴血,向後彈開幾呎之遠!!!

是近身的音波攻擊……

趁住六人苦戰著赤曲的這機會,我亦偷偷的上前潛入到工廠後方,因為敵人剛才都因為趕去支援被「虔誠者」清光的關係,所以一路上都暢通無阻。

可是…卻有種不安的感覺。

跑過了加工場、批發場、檢驗場之後,總算到了最後的地方──工廠一間空置的空曠房間。

唯獨裡面中央插住一根鐵柱,上面綁住了一個女人……毒后。

我立即走上前想為其鬆開鐵鏈,可是身邊又沒有什麼利刃物體,果然終究是背住一把劍,總比背住兩把傘來得聰明。

「毒…毒后,你醒醒!」我叫醒著她。

可是毒后好像沒什麼反應,直到另一邊門傳來了一陣推車的聲音,方才嚇得醒了起來,辛苦地喘著大氣……

「毒后…」我望住神智怪異地她。

「小…小時…?」被綁在鐵柱上面的她亦虛弱地望住我,喃喃地說:「又…又係幻……覺…?」

「唔係,我係嚟救你!」

「你…你走!佢…佢嚟啦……」毒后焦急且不安地說。

說時遲,那時快。

他說的那個人便到了…

霉。

而且他還推著一輛小車,小車上面的透明膠盒裡寄養一些看也嘔心,好像有無數顆小眼珠在身體上的小毛蟲蠢蠢地動著。

「啊…?原本仲諗住俾外母你試下,我嘅珍藏寵物。」霉扭一扭頸子、手腕,發出了「噠」的聲音,已經準備要與我大幹一場。

「你…你去死…」毒后怨恨地望著霉。

「你就唔好介意太多。」霉不屑地望住我們,說:「當年你個女浪費咗我幾多種珍毒藥材?你只不過承受緊你個女痛苦嘅千分之一。」

「……」我握緊拳頭。

這個情境,讓我他媽的想起了被他綁住餵食毒蟲時的無助畫面……要把你殺掉!!!!!

我執起百鬼傘便以射擊模式往霉的位置射去,他一個後退到小推車後面,利用著它一邊作掩護一邊作推進拉近彼此的距離,直到相隔四米之近時便一腳把小推車踢過來!!!

我轉身避開同時掉下百鬼傘,執起背上另一把夜行傘便上前迎擊。戴上了黑蠍拳套的他,利用中國武術和自身堅硬的拳頭骨骼…邊打邊擋住我夜行傘的攻擊,不過在我施展出「龍魂降法」之後,他便明顯地有所後退。

「毒后……就睇住你親愛嘅人,點樣同樣地死喺我手上。」霉一聲邪笑,捉緊住傘身,踏步上前一個飛踢踢在我胸膛之上。

在我飛退向後之前更用掌法,從天而降的打了在我頭頂一下,一股灼熱之感隨即湧入!恐怕這已經不單單是黑蠍拳套…是更混合了「五極毒」中的天子蠍作材料重新特製的一副拳套……

就算我不會受天子蠍的毒所傷,但當中的皮膚接觸到時產生的濃酸卻是我會硬生生吃到的傷害…

我…擦了一擦嘴角上的血跡,肋骨好像被他踢斷了一條。

「係你令我成長。」霉望住倒在地上的我,一步一步走近:「係你迫到我……成魔。」

「毒術續命……」毒后望住了霉。

「我啊…每日一起身就感受到無可估量嘅怨恨……」霉仰望住上空,用著魔性的聲音說:「明明我先係天賦之人……但點解你可以成為「百毒人」…我唔明……或者…要等你死咗之後將你解剖到血肉模糊…我先搵得出當中嘅秘密……」

「小…小時……你要小…心…對眼…佢會……」

毒后還未說完,霉便拾起那條充滿住眼珠的毛蟲,把它強行塞入到她的口中:「收聲,垃圾。」

我亦脫下手套、繃帶,準備好渾身解數殺死眼前這狗撕。

「啊……!!!!!!!」我們二人同時叫喊,衝到對方面前。

「砰──噠!噠!噠!砰砰!格──噠!砰──」我用著忍部屋所授的近身搏鬥技巧,與如同鋼鐵一樣的他對打著。

我盡量捉拿他的套路,想要抓機會往他皮膚接觸,可是他的鼻、嘴至到頸胸下都貼緊了一塊天子蠍的軟甲,一打這些位置便會感到灼燙的感覺,完全拿不到他的辦法……只能夠不斷試圖進攻他眼睛對上的位置。

可是這些位置他防守極佳,就好像專門鍛鍊了一種搏鬥技巧專防上半邊的臉部,很快地我拳頭便滿是灼傷的痕跡,因此我半俯一個轉身使出「回馬槍」的踢法,把他踢開,再撲到百鬼夜行傘那邊同時拾起,打算之後以兩傘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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