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浪費我時間。」我坐到一旁,等候夏林回來。

不久。

「呵欠~」夏林拖住個麻包袋進來荒屋:「工具齊哂。」

「……」我留意到神秘男眼神變得慌怯。

「真係咁做…?」我望向夏林,問:「係嘅話我……」





「我嚟。」夏林從麻包袋取出一個大鉗子,說:「睇你個樣,都係未玩過拷問。」

我沒聽錯…她剛才用「玩」來形容拷問……?

「咁…」這種殘酷的事情應該男生做才是吧。

「咁咁咁……你夠唔夠膽一嘢扯佢個春袋落嚟!?」夏林狠狠地問。

「……」我明明沒有受到物理傷害,下體卻莫名其妙地因為她的說話而感覺到一股隱約的痛楚。





「唔敢就行開。」夏林扭一扭頸骨,淺笑:「我都好耐冇見血。」

「嗄啊…」神秘男瞪大住眼,望住靠近的夏林,驚恐的神情此才流露於臉上:「……」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夏林把大鉗子伸入到神秘男的下體,一下大力地夾住了什麼…神秘隨即痛得大叫起來!

「哈哈…」夏林卻笑了出來,凝望住痛苦的他:「痛啊?」

瘋子……





「渣」的一聲,夏林用力一扯,神秘男雙眼即幾乎反白要暈倒一般,那痛楚強烈得叫不出聲來……

我自己也不敢直視,只待在一旁俯視著地下。

「哈…哈哈哈……」夏林又帶點瘋狂的淺笑著。

「哇呀呀呀啊啊啊啊啊──!!!!!!!!!!!!!!」這…大概是我生世聽過最撕心裂肺的叫聲。

最終,那神秘男的睪丸被夏林硬生生的扯斷下來,夏林把那顆生肉色內裡帶點青青的物體握在手裡近望,再在痛哭失聲的神秘男面前徙手將其捏碎。

「…」我沒有參與的份,卻也留了一頭汗。

「痛唔痛啊你…?」夏林突然反常地呵護著苦不堪言的神秘男,溫柔地撫慰他的頭髮、臉頰:「乖啲咪冇事囉?點解咁拽拽。」

夏林是想軟硬兼施?





「嗄…嗄嗄……」神秘男嘴巴半開半合,夏林快要把嘴唇貼到吻他的一刻停住了,然後轉拿剛才的大鉗子伸入神秘男的嘴巴,用力一夾!

「格!」大門牙被夾住了。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歇撕底里的叫聲又從喉嚨深處發出。

「啊哈哈哈哈……」夏林雙手握住大鉗子,像玩拔河一樣高興地拉扯住他的牙齒。

不需五分鐘,神秘男一隻又一隻牙齒就從嘴巴上脫光到地上,滿口鮮血的大口極似血盤,樣貌嚇人,精神亦轉為呆滯……。

不知為何,拔牙結束之後夏林又溫柔地撫慰著他,並要他將開嘴巴,好讓夏林她把自己吐出的唾液以絲狀的形式慢慢流落到其喉嚨中讓他喝下……

什麼鬼…拷問得要人家喝你的唾液……





漸漸地……夏林又青蜓點水般靠近神秘男嘴巴,不過這次真的吻下去了,舌頭更伸進入去對方口腔中,使得她自己嘴上也染滿了其血跡,這濕吻維持了七秒多便結束了。

看得我一頭霧水,你到底要拷問他還是獎勵他……不過我倒是發現神秘男的慘叫聲和痛苦的神色很快就被這魔吻抑制住了。

「…呼」夏林掉下大鉗子,轉在麻布袋取出一把剪刀,並面帶笑容的望住神秘男。

可是神秘男這次再沒有亂叫或是不安的亂動…

反而很安靜。

很安靜地,接受自己之後下來的命運。

握住剪刀的夏林花了一分鐘,就算將其臉頰的皮膚都剪開,神秘男都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有時只會低呻幾聲……這情況令我感到意外神奇。

「你…你做咗啲咩……個嘴塗咗有鎮定劑成份嘅唇膏…?定係……」我不解。





「人喺極端嘅情況得到愛嘅安撫,心靈會平靜。」微笑著的夏林又從麻包袋取出一些醫療用品,溫柔地說:「將佢心靈理性破壞盡致,再由我嘅愛去幫佢重建……係咪幾美好。」

「……」是運用到心理學上的嗎?

可是…感覺總有點……

說不出…

只能說……我真的還未認識清楚古夏林這個人。

「乖。」夏林輕輕地按一按他的額頭,說:「我幫你包紮。」

破壞…再重建……修補。





奄奄一息的神秘男在夏林的快速治療下,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只是好像休克了般沉睡著了。

「呼……老師應該唔知我仲有嘢做…未返得去住……」我望一望屋外荒蕪的樹林,十分像恐怖片裡的鬼森林。

「老師…?」本來坐在一旁,發著白日夢的夏林好奇地問。

「冇嘢。」我答。

「喔~」夏林繼續咬著吹波膠,合眼發白日夢。

「我終於知小霞點解會失憶。」我說。

「點解?」

「因為霉佢有一招古學武術招式叫──「神經衰弱刀」,只要手掌勁力適量,同打落嘅穴位準確就會令人有神經衰弱徵狀…長久落去仲可以令到一個人完全失憶。」

「…」

「同你講嘅一樣…霉佢,將自己個妹記憶先破壞、再重建之後修補。」我望住了夏林。

「即係話…霉令到霞失憶之後,就對佢洗腦?」

「冇錯。」

「個條友……」夏林語氣中帶點不屑。

「有冇方法…對付佢?」

「如果佢唔係傲家嘅人…我尚可以叫我對上啲阿哥幫我清除佢,不過佢傲家同我哋家族一向關係持久良好……直頭係深交,如果我幫你一齊對付佢…我怕會連累自己人。」

「咁…我另外搵第二啲人……」

「不過……」夏林自信的笑容又綻放到臉上:「霞係我朋友,管佢有咩狗屎關係、政治婚約,就算係傲家嘅人我都會照殺。」

「呃…」

「仲唔搵多啲人?」夏林淺淡一笑,說:「單憑我哋兩個想對付霉就太過天真莫想。」

「當然……」想不到她也有心思細密的一面,還以為夏林會一股衝勁的叫我跟她一起直衝到傲家大府前。

「睇你個樣…」夏林打量住我,「嘖」一聲的笑出來:「就好似乜人都唔識嘅毒撚一樣,哈哈哈!」

「…」好像被他說中了,不過其實我也是認識很多人的說。

「不過我呢~就係專幫毒撚嘅女神,我都識唔少狗公……可以幫下你拖嘅。」夏林揚嘴一笑:「但係唔擔保佢哋會幫你,始終對方係特工部最菁英嘅特工家族……傲家。」

「我都識幾個人…可以為依場戰事做準備。」暫時我認識、記得有實力的人以下幾個……

忍蛋這個義氣與正義合體的人,與我的關係及實力應該都足夠了,只是我該去哪裡尋找他……

獄長先生則已經幫我幫得七七八八了,連一部人型機甲也能給我找到來,應該都沒什麼能幫得上忙。

塔主是個做事有原則規矩的人,而且做事只望利益不望關係,斷不會跟我一同加入戰線。

擁有最強戰力的傲小一和擁有最強智力的霎都給傲家監禁住了,想找也沒辦法。

赤兵隊的眾人及各師團長都忙於搬遷尋找新基地,應該沒餘暇會理會我。

真理老師……他不會出山,可以完了。

狼王,我對他認識不夠深。

頭號特工,極大部時間都是行蹤不明。

九蛇?是個什麼都做得出的激進派,而且我還未見識過九蛇、鹿其和貴他們的真實力,開武館也不代表是個實戰中都好打的人。

「By the way~求人不如求己,你係時候提升一下自己實力。」夏林說。

「我已經點點滴滴咁累積咁。」我說。

「點點滴滴…?」夏林眼角瞧住我,反問:「你就冇要變得更強更強,等下一次出場令人有耳目一新嘅感覺……?而唔係拖住血軀返屋企要人幫手。」

我想起了赤曲。

「我…都想,但有啲事就係力不從心。」我望住自己的手,說:「我知道自己天生就唔係戰鬥嘅材料。」

「咁你係…?」

「我仲搵緊自己定位,不過我知…我好快就會知道。」

「最好係咁啦嗄?」夏林笑了笑,又站起來走往神秘男旁邊:「我嘅最愛醒喇喎……」

「咳…」我又準備要看到什麼血腥畫了嗎…

「Darling~你咁快醒啦?」夏林隨口就吐了口唾棄到他的面上。

神秘男目光呆滯,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點頭。

「你已經冇事……」夏林又把臉貼近,然後用手指把剛才吐到其面上的唾液抹勻在臉上每一處:「由依刻開始…你身心都已經係屬於我,知唔知?」

受重創的神秘男又是過了好一會才懂得點頭反應。

「咁你話俾我聽…」夏林神緒開始轉為認真:「邊個派你嚟,你係咩組織。」

「…赤」他一字一字的辛苦吐出:「赤…兵……」

不是吧…

「隊…。」

他說出之後,夏林抬頭望住了我,我則帶點疑問……

「點?」夏林問。

「我嚟依到之前…打電話問過輓歌,佢話根本無派過任何人去行動……」我說。

「咁點解…」夏林也有所疑惑,於是把纖滑的手指伸入神秘男的口腔之中,輕撫著他的舌頭:「如果講大話……會剪埋你條俐…鐘唔鐘意?」

「…我…我……講…真……」他辛苦地吐出這幾隻字。

「你信邊一個?」夏林望住我。

「…我係比較信輓歌個一邊……」我低頭望住已經對夏林入迷,又滿身傷痕的神秘男:「但係…佢都冇理由要呃我…」

「有一邊講緊大話。」夏林斷然地說後,笑著說:「睇你自己選擇。」

「我…選擇?」

「選擇信邊一個。」夏林嘆了口氣:「可能你仲未經歷得未夠多…世界係有好多陰謀,不過係你見唔到,而佢哋往往都看似微不足道。」

「我…」

「點?男人老狗,快啲決定。」夏林說。

理智上告訴我,跟我出生入死的赤兵隊比起這個不明的陌生傢伙可信得要多……可是,我卻不自禁的覺得,這傢伙說的話才真的那一邊,還是一切也只是他的演技…?

我…應該選擇相信輓歌還是神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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