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鬧的市集中,我先物識了不少食材才開始購入。我想做的是幾樣特色的菜餚、一碗雞湯及一頓大雜燴,因此先向蔬菜店入手。

買了幾件茄子洋蔥、西葫蘆、辣椒、西紅柿、大蒜、大茹,之後再到肉店購了點田雞腿肉、手撕雞、牛腩等,打算做個肉菜大混合的雜燴。

「唔該,十份田雞腿。」我向販子說。

「好。」對於這個戴住紫色面罩的販士來說,正常肉類某些位置要多砍幾下才斬得開的地方,他只消一下就可以。

而且力度、速度、準成度也很高,遠超於我見過的一些使刀高手,要是這販子走去做殺人狂的話那就不得了?這就是所謂「高手在民間」吧?。





「嚟,十份田雞腿。」我一手交錢,一手接肉。

市集近魚店的地面總是濕滑、近肉店的檔子總是有陣異味、近雞店總是十分吵嚷,聽上去好像很負面,但這裡也是每個孩童的回憶吧?

在真理老師的山洞待住的日子,我拿過了一本烹調法式料理的稍為看看,在鳥不生蛋的洞穴中實行「看書止餓」,現在……總算派得著上場了。

買齊一袋二袋的材料後,我便去鄰近超市多買一枝紅酒就回去了。紅酒有兩個用途,為肉眼排添上滋味及飲用,只是二、三百元而已,閒時買一、兩枝喝喝也不錯吧?

回到去我發現夏林竟然戴住Jay以前用過的拳套,在大廳中不斷對住空氣揮拳練習,姿勢還是力度看起上來也很專業的說。





「食咩啊今晚?」她還是不停下來,經過時差點被她狠狠地打上一拳。

「肉、菜、魚、湯,仲有甜品。」我說得極為簡潔。

「好耶!今晚有肉菜魚湯仲有甜品……」夏林先是一面高興,一秒過後就變面怒吼:「我夠知啦屌你老母!!……即係咩啊!!!」

「哈哈哈哈哈哈。」望住這樣的她,我不禁「噗」一聲就笑出來。

夏林見到我笑之後,自己也搖頭笑起上來跟著我入廚房:「點啊?等大廚嚟幫下你手。」





雖然夏林在廚房中似是搗亂多於幫忙,不過花了半天都總算完成了是晚的餐點。當中有紅酒烤汁肉眼排、博多瑪哈可餅麗、蔬菜田雞腿雜燴、辛辣湯水魚、洋蔥胡椒湯、雞皇白汁闊麵和一客火上鍋。

「法國餐嚟架?」夏林望住長桌上的菜餚問。

「識嘢,咁都睇得出。」我走去為夏林的酒杯添上紅酒。

「點解冇法式田螺嫁!!」

「唔識整。」

「咦…!!!不過都好,有火上鍋!」夏林滿面笑容的望住那一道菜式,之後就想要立即夾起一件牛頸肉。

「等陣,仲未熟。」我用叉子阻止住她。

火上鍋是法國飲食文化中一種具有代表性的菜式。大體上以一盤牛肉倒入用蔬菜及香草調味過的清湯,用微火長時間慢燉即可。該道菜有很多不同的變種,故其作法並沒有一種「菜譜式」的定式。





據書中記載,這一道菜由切塊牛肉和蔬菜組成。包括牛頰、蹄髈、肩胛骨肉、番鴨、牛頸肉、胡蘿蔔、蕪菁、韭蔥、馬鈴薯、芹菜和洋蔥,香料方面有法國香草束、食鹽、黑胡椒和丁香。

另外,晚餐時我額外擺上了烤麵包、麵糊、米等在桌上供人搭配,放在一旁作配菜之用。

在開餐前,我說出做這頓飯的用意:「食完依一餐之後就好好振作,慶祝同你只係同死亡差一線又好…點都好,要有精神,就一定要食餐好!咁先有生存落去嘅目標。」

「講得好!」夏林雙手各握一隻叉子,雙手舉起雀躍地說:「食好嘢先有力氣嫁嘛!日日食杯麵……不過我哋都食唔哂嫁啦…不如叫埋隔離屋吖?」

「呃…」

「就咁話啦~」說罷,夏林就走去鄰屋白婆婆和白牙孤城的門外,瘋狂地按門鈴。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得啦得啦~隻耳就快聾啦。」白婆婆開門。

「阿婆!我哋煮咗好多嘢食啊!一齊嚟食啦!!」夏林在她耳邊大聲叫喊著。

「吓…」白婆婆呆住。

「唔洗吓啦,幾十歲人你都仲係唔化嘅!識下新朋友啊嘛,日日困自己喺屋企睇粵語長片,開心咩!」夏林強行地牽住白婆婆的手,把她拉進來我們住房內。

之後,我們就在這間看起來密密實實的安全屋開餐。窗戶都被鎖得緊緊的,但同時亦隔絕了一些街道上傳來的人車聲,待在此地會感到莫名的安全感。

一開始夏林就瘋狂持住雙叉刺肉到嘴邊吃,吃得兩邊腮子都經常鼓起,是個一條菜也沒吃過進肚的「肉之達人」。相反,她卻會「善意」地把大豆、蘿蔔、蕃茄等雜菜夾給白婆婆,叫她多吃一點,說蔬菜有營養。

看到這種畫面,我就算不喝紅酒都也是醉了。

「叮噹~」不一會,我們的門鈴響起了。





見夏林和白婆婆吃得這麼高興,我就開門去。一開,發現站住的人是面無表情的白牙孤城,其深邃的滄桑輪廓特別讓人感受到一股浪子的氣勢。

「我阿媽喺邊。」他問。

「喺入面食緊嘢,白牙先生,你要唔要入去一齊入去……食?」我問。

白牙孤城望一望裡面的環境,再把視線轉回我身上,然後點頭。於是,我便開門讓他進來一同用餐。

「Hi!你好……!」夏林一邊努力地撕咬住堅韌的牛腩,一邊打著招呼。

「派對?」白牙孤城望住桌上的食物,然後鎖定了其中的雞皇白汁闊麵:「有冇人要食。」

「應該冇…」我答。





「咁我就唔客氣。」說罷,白牙孤城就拿起整碟雞皇白汁闊麵,徒手的吃著,吃相就像餓了好多的狼犬一般急匆匆的。

他到底是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不過見大家也吃得愉快,我也安心的坐下來進餐。先吃得飽,往後的煩惱等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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