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那群傢伙逃跑,也被十少爺抓住了其中一個再擲回入會場,亦因為頭部落地致死。

「…班友逃走就逃走…乜嘢戰術性撒退……朱雀仔又暈咗!」夏林望住我,說:「黎明…得番我同你……」

我說:「殺咗佢。」最簡易直接的方法。

「我…我落唔到手……」

「咁拖時……」就在我未說完之際,十少爺已經突衝過來一掌把我推飛到會場的牆邊!





「砰──」牆身石碎甩落。

我摸著自己滲流著血液的臉:「啊…嗄……嗄…」大意了……

「夏林!」我呼叫住她,正當十少爺想一拳打在她的頭上。



出奇地…他的動作靜止了。





十少爺他那對無盡地燃燒的雙眼,就好像泛起了一點人性的呼喚般,沒有攻擊這個畢生最愛的女生。

「係愛啊,夏林。」坐了半個時辰左右的老爺子卻突然吐出這一句,令本來動作靜止了的十少爺轉移目標,轉為走向攻擊老爺子……

「爺…爺爺!!!」夏林回過神來。

「哈哈哈!都好耐冇玩過你追我躲。」老爺子想也不想,便靈活地坐椅子上跳起翻向後面,避開十少爺第一記直拳攻擊。

但他沒有完全後翻,只翻到一半便雙腳緊扣住十少爺伸出的一拳,再出力一腳踢在十少爺頸喉,令那個位置沒有肌肉的十少爺退後了一小步。





再之後十少爺使出跳躍攻擊!老爺子輕鬆地退後,再者十少爺使出詠春的「日字‧衝拳」以無數的無影快拳往古家老爺子的身體狂打。他拳快,可是老爺子的身法更快,他猶如塗上了印度神油般,能夠以極之靈巧的姿勢動作避開快拳的攻擊……

老爺子還能夠善意地提醒他一句:「要向人體中間打,兩邊肌肉結實好難傷人,中間係喉管直通胸骨。」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雙手是一直放在腰後的。

「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十少爺似是受了莫大的痛苦,打算以玉石俱焚的姿勢酷如一輛戰車般衝向老爺子。

老爺子反其道而行衝上前迎接他,就當快要接近到身邊的時候再突然加快兩個腳步拉近距離,十少爺見狀馬上使出飛撲!老爺子有如鬼影般,踏地的右腳腳尖靈活地扭動轉避往右邊,就躲開了酷如炮彈的衝擊……

不過令我愣住的卻是,夏林走去硬生生接住了十少爺的飛撲……!

「砰──」兩人雙雙倒地,全身上下面紅耳赤的十少爺壓在其身上。

「醒啦!」夏林對他大罵,罵語之間夾含著淚水。

「嗚啊啊嗄啊嗄……」十少爺的生命亦好像燃燒到盡頭:「好…好痛……」





「冇…」夏林雙眼滲出一顆又一顆的滴珠,緊閉雙眼擁抱住十少爺:「…已經冇事。」

某程度上,夏林這麼跟他貼著,就在感受著他的熱。獨自承受,總好過自己一個收藏怒火。

「夏…夏林…姐姐…」十少爺好像已經回復理智,剛才嚴重膨脹的肌肉開始萎縮,血紅的面色亦漸漸退卻成枯黃的面容:「我……已經返嚟…?」

「無錯……」

「雖然好痛苦…」十少爺逐漸露出一個垂死的笑容:「不過……總算感受到行路嘅滋味…」

「嗄…嗄……」

「可以…」





「有自己嘅……」

「一雙腳…去行路……」

「真係…」

「好…」

「幸福。」

在十少爺把最後的幾句都說完之後,就凝望著夏林雙眼漸漸合上眼皮,把頭靠在其身上……永恆地沉睡。

我望住這一幕畫面,什麼也說不出來:「……」而那老爺子則走過伸手向我,沒有想太多的我亦本能地順他之意想握緊並扶站起身。

但老爺子卻「啍」笑一聲,雙手放後讓我抓空、並笑住的離開會場:「想毒死我?」





無言的我不知說什麼好,所以便向老爺子大喊:「仲有張憶白……」

「我已經唔係古家嘅當家。」背住我們離去的老爺子,舉起示意道別的手:「家族事務我本來都唔應該插手太多~。」

「…」我擦一擦嘴角的血,望向張憶白。

張憶白望見十少爺死後便退後幾步想要轉身離開,但走到門外之前,門外兩側卻走出了兩個人,令張憶白止步了…

「中咗個大伏。」古春花依然一貫輕蔑的神情,從右側走出。

左側則是那個全身衣著漆黑,好像是夏林二哥的人。除了在灣仔碼頭那一次之外,現在才是我第二次見他。

「哥…」夏林見到他們平安回來還是喊了一句。





「我冇聽錯?」古春花按一按自己耳朵:「你喊阿哥?」

「…」夏林望住另一位全身衣著漆黑,我從未聽過他說話的二哥:「學爺爺講……或者唔好等番皂泡破裂個陣…先留意到佢嘅處在。」

「唔明你講咩。」古春花環視死傷混亂的會場,說:「啱啱發生咩事?重點。」

在此等情況下,張憶白也無處可逃,只得站在原地等候發落一般。

夏林在之後把一切的事都全數說出,古春花亦一直打量住張憶白此人。

「明白。」古春花望住張憶白,一貫狗眼看人低的姿態:「你等待發落……不過打後日子都應該再見唔到陽光。」

「你哋困唔住我。」張憶白淡淡地吐出一句。



「砰──!!!!!!!!!!!!!!!!!」遠處大閘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爆炸巨響。

夏林二哥聽聲就轉身離開,古春花則留在原地等候,於是他向夏林交代:「你二哥去保護其餘古家成員,我陪你留喺到。」

「咁第啲阿哥…佢哋點……點解仲未返?」夏林憂心地問。

「乜你都會關心啲阿哥嘅生死存亡?」古春花由高低視住夏林,然後又把頭望向大門的方向:「一個死咗、一個失蹤、兩個返緊、三個戰鬥緊。」

「咁你同二哥點解咁早返……」

「敵人太弱,無辦法。」話雖如此,但古春花嘴角有著一絲不明顯的血跡,因為已被擦走,需要很留意才看得到。

「佢哋已經嚟…」張憶白抿嘴笑說。

漆黑中高掛的月光照射著前來會場的一群人,走在最首的是身上配備了五把武士刀、表情淡雅卻冷漠的一位女生。其餘還有兩人分別在左右兩側,右邊是上次灣仔碼頭遇見過的蛇皇,左邊的則是一位服裝酷似忍者的人。

他沒如同傳統的忍者般穿一些黑布物料的衣服,反而穿上了纖維性極高的霧黑連身緊身衣,全身上下由面上鼻子的位置一直包裹到腳踝之下,完全特顯出其高修健壯的身材。再加上緊身衣沒有兩邊肩袖,於是形同背心的把他結實黝黑且充滿線條的雙臂展露無遺。

當然,有如同我在忍部屋見過的忍者一樣戴住頭巾,不過他在頸上多戴了一條厚長的圍巾,但威嚴與一氣場都極強,身高大概在185左右。

「好耐冇見。」蛇皇望住我,滿含趣味地說:「百毒人。」

「已經幫你偷走佢嘅血~好好返去研究。」張憶白把含有我的百毒血液針筒拋過去蛇皇,蛇皇一手便接住。

「原來係死靈飛盜團。」古春花輕蔑一笑,十指緊扣住小刀:「今日唔留低一個人……我哋家族會好無面啊。」

「呼──呼呼呼呼──!!」古春花以俐落的姿態一次過把手上的小刀飛出向他們三人。

「冰──冰冰冰冰──!!」左側的忍者反應極快,把紮放在大腿的苦蕪全數取出並施放還擊,打掉了古春花所有的飛刀。

沒想到的是他其中一把苦蕪後面紮住了一顆爆竹彈遇到衝擊之後便馬上爆開,一股煙霧隨即四散!古春花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跑往側邊的圓桌作掩護物躲藏,而他走過的位置在一秒之後都會插住了兩、三把苦蕪,要是遲疑了一秒都會被立即刺傷。

「噠──」數把苦蕪同時插在圓桌上。

亂戰期間,夏林努力地拖住了十少爺的屍身找個安全的位置,正當我有此念頭的時候,蛇皇那傢伙卻主動找上我了……

他抿嘴而笑後,雙手戴住的白蛇拳套就如滑蛇般向前伸出,如同上次一般兇狠快毒!令我無所適從,吃了兩記虧傷。

「上次你整死我條九頭蛇……今日係時候要還。」蛇皇雙目如蛇般銳利,看似真的要把我殺了一樣:「將你帶番去研究,連本帶利賺番。」

可惡…

差不多是時候回去完成霞的治療最後一步了……卻給這傢伙纏住。

「唯有……」我心下默然,開始使出「毒霧化模式」,一團紫毒之氣隨即湧現到身體四周。

在場眾人見到之後,注意力也被此吸引,而蛇皇亦不再像剛才輕易接近我。

「只要拖延一陣,佢仲會變得無用武之地。」蛇皇已經看穿我「毒霧化模式」的弱點。

只能用全身的力量,去賭一場了。

我先感受住全身毒息的流動,再以點穴方式增加其流動速度,把所有毒氣一次過釋出體外!形成一團龐大的紫色的毒霧圍繞全身,此時我已經把身體所有毒素釋出,是極為虛弱的狀態……

接著,我再把一切的毒氣通通都凝聚於雙掌之中……就像上一次在汗蒸房的那一次。那次的遭遇,啟發了我習得新的招式。

面對住我們的蛇皇、忍者、五把武士刀的女生還有張憶白都互相打個眼色,已經漸漸一步一步退後,那忍者更是趁我不設防時向我拋了一末飛鏢!情禁之下,我用左掌格擋……!此下之後,原本凝重在左掌的毒力大為減少。

死靈飛盜團四人見狀還以為已經安全,沒想到我會突出右手向著前方,如此一來有凝重毒氣力量的右掌隨即迫出大量毒霧推進向往他們,令得他們需要向後逃跑離開。

「到底……」張憶白跟住其餘人向後離開,逃離毒霧的手掩蓋。

「啍,原來仲潛藏住咁大威力。」蛇皇一笑,往西邊走去:「俾佢毒霧打亂所有計劃…分頭離開,免得俾佢哋夾攻包抄。」

五把武士刀的女生往前方大閘方向逃跑,張憶白則跟在其後。而餘下的那名忍者,戴上了一雙有如龍形的鋼爪手套極速地爬牆離開,因為毒霧散佈的關係,他們已經不能停留在原地戰鬥了!

「你…」古春花望住我,眼神第一次是帶住思疑。

「雖然毒霧唔係吹…向你哋個邊…不過……都快啲離開…」猶如一瞬間被抽光所有體力的我向他說。

「喺到休息…」古春花靠著圓桌,說:「已經有人去同佢哋相遇。」

「我冇時間休息……」說畢,我就前去十少爺的房,準備為霞「點石成金」。



* * * *

在死靈飛盜團那名忍者利用龍之鋼爪爬到古宅最高處的屋頂上逃過毒霧後,在他眼前等待著他的……是月下的一個男人。

「月下虎。」那名忍者完全不感到意外。

「總算追捕到你,歐姆瀧。」那名為月下虎的人望向了他。

受到月光照射的古宅屋簷上,兩名男人無言的對峙著,各自取出了手上的刀,彷彿以劍尖來訴說辭世之詞。

「鏗──!!」下一秒,雙方就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以刀相會!

名為月下虎之人揮擊數下之後,後空翻跳一周的同時擲出五抹手裡劍向對方,歐姆瀧當下以劍格擋,並利用右臂一直纏繞住的鎖鐮擲向對方肩部,打算把其勾插住!月下虎轉身用劍格住了鎖鐮,料不知歐姆瀧早已料及,因此更早把劍插在瓦上,再擲出一顆爆竹彈向對方。

月下虎心下一澄,立即棄劍避開。

他直滑在斜形的屋簷上避開爆炸的攻擊,但正因如此一下子便滑到出屋瓦之外,正當以為他會摔死之時,月下虎利用腰中的鉤繩從下而上的擲出勾住了屋瓦,並在之後跳回上去,打算取出利短刀與對方再撕砍一場,可是上回來之後…原本歐姆瀧的位置已經只餘下煙霧彈的煙霧在瀰漫著……

然而,歐姆瀧的聲如同回聲一般在空中傳出:「月下虎,下次再領教你「虎魂伏法」。」

「啊……又俾個叛忍走甩咗。」月下虎苦惱地按一按額頭,在打算離開的時候無意中見到遠處走廊之中,一個正奔跑著的相熟之人。

* * * *

另一邊廂。

正當蛇皇跑到西園找到逃出路線之前,一把充滿魔性的聲音叫他腳步停住了:「原來係你。」

「好耐冇見。」蛇皇一貫抿嘴而笑。

在他眼前出現了個眼神如同深淵一般充滿黑色筋紋,且穿住「傲」家字樣衣服的男人,而令蛇皇認出他的主要原因,是其臉上包裹至胸口的「天子蠍」軟甲。

此人不是誰,正是傲家的霉。

「冇辦法,收到指示你哋入侵我哋聯結嘅家族,所以要盡能力殲滅你……」霉一邊戴上黑蠍拳套,一邊如同魔鬼般淺笑:「何況…我喺你身上聞到百毒嘅氣息。」

「差啲唔記得……我同你目標都係一致。」蛇皇亦準備好白蛇拳套,一步一步走上前。

「反正百毒只得一個……」霉拳頭一下子握緊,就往蛇皇頸骨揮拳:「你我早晚都要一戰!」

蛇皇如同靈蛇一般往後一仰,避開直拳,再使出踢擊往霉的胸膛!誰知鞋子一觸碰天子蠍軟甲便發出「滋滋」的酸液燃燒之聲,霉把握機會捉緊其腳!再帶住蛇皇往後一跳,來一記「帶馬歸槽」就要用右臂直壓其腿骨骹位最軟弱之處!!!

蛇皇雙手急速運勁,酷如雙蛟出海般雙手齊擊霉的右臂,奈何威力終不能穿透及霉的鋼骨鐵皮,因此右腿便被對方壓打得甩掉骹位!蛇皇咬牙忍痛從霉的手中抽出甩骹的右腿,並立即運用雙掌擺出如同蛇形的姿勢,向此時距離極近的霉使出「萬蛇神拳」!!是一招集快、狠、毒、辣的招式,每一式都充滿毒素、每一下都是點打別人的穴道經脈。

霉面對如此快辣的攻擊只得舉起雙手格擋,但雙手吃了數十拳之後就已經開始發麻酸軟,雙手不自覺地漸漸下卸著……直至最後,霉的雙手完全短暫失去握拳及舉起的力量,就好力氣都被封住一樣不能傳遞到拳頭之中。

「已經將你雙手所有穴道經脈封閉……!你隻手暫時都唔會全到力…!」蛇皇裂嘴而笑,再用力快打餘下的數百拳。

身中幾十多下毒蛇拳的霉卻獰笑一聲,利用自己穿戴住天子蠍軟甲的優勢,反其道而行把身子撲向靠近了蛇皇,一時之間軟甲與蛇皇面部相碰瞬間產生了化學效應,令蛇皇的臉頰好像被烈火腐食了一般,面部一半留有了燒痕的疤痕,亦令兩人激烈的打鬥緩廷一陣……

「啍…你隻腳搞到咁,仲可以點走。」半跪休息的霉笑住問。

「嘿……你雙手都發唔到力,仲可以點同我打?」蛇皇都笑住反問。

「既然係咁,就交一半百毒出嚟。」霉繼續以魔音說:「我知道你身上收埋咗極微量嘅百毒細胞……雖然我唔知你喺邊到得返嚟。」

「我嘅得益?」蛇皇問。

「安全離開。」霉說:「至少……唔會兩敗俱傷。」

「有趣…有趣…。」

蛇皇與霉二人之間,就像有種不能言語的共鳴。

「點解你身上有百毒嘅血液…」霉握住一半的百毒血液,雙眼一銳的盯住他:「佢喺附近?」

蛇皇抿嘴而笑:「佢喺附近嘅話,你自然會感受得到……」但其實蛇皇心底裡清楚,剛才要不是百毒人為了迫散他們而把體內所有毒氣釋出,對方肯定知道百毒人的存在。

不過,為了不讓對方捷足先登得到「百毒人」,只好暫時隱藏其在古家的消息。

「下次再見。」兩人肩膀擦過之時,都揚起了一個挑戰性的笑容。

就好像,終於遇到一個能與自己一較高下的對手一樣。

* * * *

古宅大閘前。

配戴住五刀的女生和張憶白正準備跑出大閘的時候,一把聲音從他們身後出現……

「幾年前,青藏「地下劍術大賽」我遇過你?」

那女的稍為望一望後,發現是個身穿長袖薄風褸、頭髮有些少青絲、衣背印有一個「傲」字的飄逸男生。

「因為我仲記得你把「鬼櫻十八刀」。」帶住淺淡笑容說著話的人……正是霏。

「妖刀村正…。」那女的第一句說話,便是對方配刀的名字。

「你嘅刀法,令我沒齒難忘啊。」霏俐落地把刀從鞘中取出:「……紫藤玲兒。」

死靈飛盜團之首!

紫藤玲兒什麼都沒有回答,左右兩手各從刀腰側取出一把刀,張憶白則站在一旁,一拂清風掠過之後二人便互相砍殺對方!

大閘之前,兩人刀聲呼呼,彷彿靠近他們的世界一步都會遭受到刀割之傷一樣,紫藤玲兒運刀的方法是輪住使用腰側的四把武士刀,就像早有一套刀法一般,而其運刀的手速亦令霏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跟著四個持刀之人戰鬥。

兩一直互相砍斬到大閘不遠處東邊一個正興建當中的洋館裡頭,在裡面霏專心迎戰對方的刀劍,同時不免斬到鄰近的鐵柱、棚架等,因而發出「砰──砰──」的建築物料倒塌聲。

兩人鬥得難分難解之際,紫藤玲兒一大步退跳到洋館門外。霏則留在原地注視著她的刀,默靜地等待對方下一擊。

就在此時,紫藤玲兒往門外兩條枝架用力一斬!一分為二。同時間,整座興建到一半的洋館開始搖搖欲墜,想要倒塌似的。

霏方才心下頓然,明白到對方剛才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二人對劍之上…他望一望周邊所有的負責支撐建築物的鐵架、棚架和鐵棍,都已經在不知何時被人斬斷了……

紫藤玲兒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想把他自己引進來,再在這裡斬斷一切支撐的物料,令其被困在這裡活葬。

可惜,當霏想到此處時已經沒有逃出的時間,因天花的石瓦已經正在向他下墜,他最後望見的影像便是背對住他離開的紫藤玲兒。

「砰──!!!!!!!!!!!!!」整座洋館完全倒塌。

‧‧‧

良久……滿身石灰的霏握住妖刀村正徒步走回出來,一咳一咳的顯得特別狼狽,不過他卻從取出衣袋中的手機,淺淡一笑。

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近身戰鬥時把一個微型定點跟蹤器暗地貼到紫藤玲兒的身上,不讓其察覺。

對於身位特工部的霏要的不只是紫藤玲兒的人頭,要的,更是整個「死靈飛盜團」的人頭。

那麼說起上來…

大家都算是平手吧。

「嗚──!!!!!!!!!!!」此時遠處的一聲狼鳴,打破了黑夜的沉默。

「…狼族?」霏抬頭望一望月光。

* * * *

「霞…霞!」終於,我都狂奔回到十少爺的房間。

雖然中途的路下我聽到了許多的戰鬥聲,但亦再也無阻我回去的決心,我開門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按下桌底的地板機關,再紮好等一下番回上來的「救命繩」,就準備跳下去為霞使出「點石成金」,忽然!門外傳來「砰」的一下槍聲……

我停住全身,抬頭望向正前方…不知從何時就躲藏或是跟著我來的張澄,就這麼拿著槍面對住我。

「砰!砰!」之後兩槍,都打了在我身上。

「跑得咁急,有要事?」張澄走過來,極近距離的凝望住我:「上次同你講過?我死咗三個團員一定要你還……我嚟收債。」

「……」我吞著血水,無力地坐在地上。

鎮定劑藥力已過的霞,終於能夠用著正常的口速說話:「小時發生咩事…!?」

「原來下面仲有人?」張澄望一望下方:「正好,填多條命。」

我瞳孔睜得極大…就在張澄把槍對下想要開槍之際,一把飛刀插進入了他的手掌,令他的手槍落地。再之後他下意識轉身望向後方的時候,一個突快且含破壞力的身影已經單手捏住他的頸子,把他捏拖到房間一端的圖書櫃上瘋狂毆打!

及時制止住張澄的人正是狼王……

「哈哈哈……」被痛打一頓的張澄還在笑著說:「獨臂,好耐冇見…」

「我都搵你好耐。」狼王以極其沉重的死腔說,並拉住張澄想要離開房間,途經過我時只稍為望了我一眼。

「百會穴…」我望住他的背影,吐出一句。

「…」狼王停住了:「百會穴?」

我點頭…

接著,狼王望了望下面的情況,再望一望我,便自己跳了下去。上回來的時候,就繼續拉住張澄離開……

「哈哈哈哈──你想唔想知道你老婆下落?」張澄大笑著問。

「拖到你返去之後,自然會虐待到你肯講為止。」

‧‧‧

‧‧



「小時…!」一個清瘦的身影沿著「救命繩」爬著上來,待見到我之後便立即走過來看望我的槍傷:「你點啊……」

「佢…」

「佢戳咗我頭頂一下。」霞摸一摸自己的頭頂,笑笑地說:「原來依到叫百會穴~靠你死得啦!」

狼王也有學過穴位之術……

「再係咁落去…我真係…就快死得……」我說。

「呃…醫……醫師!小時……你等我呀!!」霞望住我半合半開的眼睛。

「我…好准時咁返到嚟。」我淺淺一笑。

「等我啊…!」說罷,霞就轉身出去找人幫忙。

那一刻,我都沒有想太多。

只覺,能救回她,就足夠了。

待我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古家的病床上。

一切,也順利結束吧?那場大亂鬥,現場想起來就好像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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