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倒杯水來喝的時候,一位看護合巧經過看見了我,便馬上跑過來為我倒水:「我幫你啊。」

「唔…該。」我答。

「唔洗,你都訓咗咁耐。」她說。

「我訓咗幾耐……」

「呃…大概七年左右啦?」看護答。





「…」我是聽錯了嗎。

「七年前你撞車之後暈迷咗,變咗植物人啊嘛…未接受到?唔緊要,好快你就會適應。」她說。

「吓…」我不自覺擺出了一副簡直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此時,一聲拍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咔──」是夏林,她拿著相機拍下了我的表情。

「夏林…」我望住她。





「哈哈哈~!講笑渣,我同護士夾計昆你渣傻豬!睇下你個樣…幾好笑!哈哈哈哈。」夏林把相機畫面轉過來給我看。

「咁霞呢…?」我望住夏林。

可是,當我提起霞時…夏林就好像頓然失色。

「…霞喺邊?」我再問。

「佢…」夏林有口難言。





「佢做咩……」我挺起上半身,捉住她雙臂。

「佢冇事吖,你又俾我Fake啦~哈哈哈哈哈哈!」夏林捧腹大笑。

「呼…」

「你都訓咗大拿拿三日三夜,休養好先起身啦,你當你真係鐵打咩。」夏林拍一拍我的膊:「好似朱雀仔咁,扮下暈迷抖多幾日嘛。」

「鳳凰佢有冇事…?」

「冇,暈咗一日就醒番。」夏林插住腰,無奈地搖頭:「冇計,佢意志太勁。」

雖然身體全身都乏力,不過我還是整天望住門外,總是等待著霞的到來,有一次我見到她在外面經過但卻沒有入來,看起上來心不在焉。直至到夜晚,她始才進來,來到我面前。

「小時!」腰間懸掛住寶劍的她,走上前叫住我。





「你冇事…就太好。」

「我哋快啲離開依到…浪跡天涯……!」她扯住我的袖肩。

「等我體力回復先……」

「好。」於是,她便雙手托住下鄂,滿心歡喜的一整夜望住我。

直至我傷勢合口,大概都是一個月的時間。因為我叫新來的醫師除了輸送血液給我之外,另輸一包毒液給我,如此一來身體便會更快復原。

在這段時間,夏林告訴我古家的全部家族成員在他二哥的保護下,沒有一個人有損傷。而出去進行殺人合約的大哥們,則有一個失蹤一個死亡,其餘都成功回來。她說那天大哥前去營救,才不致傷亡太大。

而那群北韓特工之中,亦好像只有一個小隊組長存活及逃離成功。





另外,我察覺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霞永遠只會在晚上探望我。大白天的時候,就算經過病房也不會望我一眼,好像從不認識我的一樣。

之後有一晚,霞帶了一盒煙花套裝要跟我玩,於是我便勉強地坐上輪椅,由她推著的去到東翼一個小秘境般神秘的庭園放著微型的煙火,如果沒有用心尋找,真的不會刻意找到來這裡一個小地方。

「霞…點解,你日頭好似唔認得我咁?」我問。

「有咩?」她望了我一眼。

「…」

「哎,我去拎多啲煙花先!」說畢,她便急步離去。

過一會兒,我感覺到有個人走到了在我身後,與我一同觀賞著今夜的月圓。他一出聲,我便記起這個人是誰……

「今晚月亮真圓,團圓好日子。」是古家的那位老爺子……





「係你…」他好像是上一代的古氏當家?

「啱啱做完瑜伽,又會咁啱遇到你。」老爺子語氣平慢地問:「同霞放完煙花?」

「嗯…」

「不過你哋身份有啲尷尬,因為佢係我大孫個老婆。」

「我知……法律上。」我說。

「其實,我已經知道小霞嘅背景,亦都知道你同佢之間嘅事,因為喺你暈迷嘅個一晚,我已經主動問咗佢。」老爺子望住古家獨有的薔薇,嘆說一句:「花落,花開,緣起,緣滅。」

「…」





老爺子徐徐地說下去:「但都現實迫人,身為百毒人嘅你俾好多人窺視住隱藏嘅力量…霞同你一切只會更為危險。」

「所你想我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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