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你自己小心……對方可能係個龐大嘅走私集團,到時你俾人追殺…冇人幫到你。」但從他剛才的表現看來,他顯並不害怕。

「黎明同志…你唔陪我一齊搵女人?」墨龍嘴上帶住絲微笑意。

「我要去搵旅館休息,冇多餘錢去同你花天酒地。」九龍寨的物價高得驚人,金錢很容易流失於此地。

「喲~所有洗費我俾喲!」

我隨便編個籍口:「要返工,不了。」就在我轉身的之後,留意到對面街口有伙結隊的人手持槍械過來,眼神更是惡狠狠地凝望住墨龍與我。





心頭間,突然有種不祥預兆。

「老闆!」那隊手持槍械的人,齊聲地向我們那邊喊道:「我哋收到風嚟幫拖!!!」

「墨龍…走!」這下我真的逼不得已要上他那輛裝滿了美酒的馬車。

「酒?嗱~」墨龍卻聽錯我的說話,把「走」聽做「酒」。

說罷,他便把馬車後一瓶陳年古酒隨便地拋了給我:「你既然陪我行完成條入九龍寨嘅九淵徊路…都算出生入死過!就算你陪唔到我去搵女人……我都會送枝酒俾你嘆下~!」





「我叫你走啊!」我大聲說。

「喲?」

眼見那伙人只欠幾十步便到達開槍範圍,情急之下我只好脫下自己的皮帶,一腳踏上到馬車並揮打拉車的馬匹,兩隻馬兒共同嘶叫一聲便長軀直進!

「喲?」墨龍滿感興趣地托住下鄂,望住我:「黎明同志,你唔係唔去咩……下體突然好緊火?」

「你睇下後面先…」





與此同時,我開始控制著馬車在鬧市中穿梭,本來聚滿在街道中央位置的人都迫住要避開急速的馬車,可是還是撞倒了不少身手慢半秒的人,一些攤位店檔都被馬兒踩爛撞破,人們吵吵鬧鬧的大罵,混亂非常。

墨龍望望後面,只見酒館的胖老闆指住自己,跟剛剛趕到來的援軍說了些什麼。

「墨龍,下次見好就收,如果搞到太大陣仗都係會有人出嚟收拾你…」我再一次提醒他:「就算唔關佢哋事…總會有人睇唔你順眼,或者同對方有利益關係。」

「喲…所以,暴力始終都係一切嘅解決方法哦?」墨龍安躺在馬車上喝酒,我卻控制住近乎失控的馬車只餘得半條命。

馬車一直穿過大街小巷,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歡樂街…亦是墨龍想要到來的地方,一駛進日式的紅色大拱門之後,放眼看去盡是一排排中日式混合住的妓樓藝店,全都是亮著吸目的霞光,比起剛才街道……更多了不少姿麗的女性遊走。

所以我亦收慢馬車,免得撞得這群走路也一搖一擺的妓藝「一仆一碌」。

墨龍看到此等男性天堂後,便痛快地大喝一瓶酒,笑言:「喲……果然冇介紹錯。」

到底我何時變了他的司機啊……





「喲,黎明同志!知唔知全九龍寨最出名嘅妓樓係邊間?」墨龍問。

「唔多清楚。」我深信接觸邪淫之事會惡運纏三世。

「喲Hey!姑娘仔……!」墨龍歡愉地對住街上的小姐揮手,經過某個正挽住客人手臂的小姐時更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臀部一下,害得我要馬上加快馬車的速度。

「吖──!」那小姐見到墨龍秀如泉水的容貌後不禁臉紅。

「喂!!!你有冇搞錯呀!!!!!」那男人大發雷霆罵道:「我俾咗錢嫁!要掂就自己搵個女人比錢掂啦!!!」

「哈哈哈哈。」墨龍向他們愉快地揮手說再見。

直至經過一橦面積頗為之大,名為「彩雲閣」的妓樓時,墨龍抬頭望住最高樓數上的露台,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喲」。





「黎明…同志。」墨龍緩緩的招一下手,目光不移的望住「彩雲閣」最高之處:「停低…」

「我走先。」我下了馬車,就離開去。

幫他逃到這裡來,我仁至義盡了。

「你…見唔見到月亮。」在我背後的墨龍問。

我被他的問題愣住幾秒,然後稍為回頭望他一眼:「九龍寨…邊會望到月亮。」

墨龍不答,只是繼續深情望往「彩雲閣」上方。見他這般,我都抬頭望仰上且看那月亮到底在哪。

不過上方什麼都沒有,只得那位站在「彩雲閣」最高層露台遠眺外面的女生。其顏值可謂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憂鬱的雙眼微微閉合有如彎月,待張開時又如明月般皎潔,此刻我方才明白墨龍為何告知天上有月亮。

「…好靚。」墨龍握一握緊拳頭,問那位站在「彩雲閣」地下門前的接待員:「我問你,企喺最高個位姑娘幾多錢?」





「喔?」健朗的接待員打量了墨龍一眼,然後不屑地說:「算吧~睇你個款都買唔起,連知道名嘅資格都冇。」

墨龍很快地就走去馬車捧住幾瓶陳年美酒給接待員,問:「夠資格知佢個名未。」

「哇…平時去東方鄉飲酒……依瓶嘢我見過至少要幾十皮要飲到一細啖!」另一位比較年老的接待員走過來答嘴道。

「咁…」健朗的接待員愣了一愣,然後對墨龍說:「對方叫雲月姑娘,請問少爺想入去邊一層?」

「我只要最高個層。」墨龍答。

「唔好意思……我哋「彩雲閣」有個不成文規定。」接待員難為情地說。

「喲?」





「就係每高一層,姑娘嘅質素都會係高一班……所以越高嘅樓層係要付相對高嘅入場費,而第七層嘅雲月姑娘…更係幾多都唔可以上去…因為佢只係我哋妓樓嘅生招牌……所以俾幾多錢都冇用。」健朗的接待員答道。

「哈哈…」較為大叔的接待員勸著墨龍,說:「後生仔,第六層啲姑娘都已經好靚嫁喇!」

墨龍聽後思索一陣,然後沉淡一笑:「有冇玩過類似勇者鬥惡龍嘅遊戲?…主角,都係慢慢一層一層攻上去喲。」

「……」兩名接待員聽後都警惕起來:「既然少爺你都有錢…大可以揀第二啲姑娘,因為欠債而被捉落嚟九龍寨做妓藝嘅美女比比皆是,只要用心啲搵就……」

墨龍輕輕推開二人,從他們身旁掠過……就進入到「彩雲閣」第一層。

「記住,你只可以入第一層……」那名接見員說。

墨龍走入去之後沒有大吵大鬧,反而靜靜地坐了在其中一個位子上。

墨龍微揚嘴角冷淡一笑,並舉起一隻手:「一杯清酒。」

「嚟!一杯清酒。」一樓職員把一大碗清酒奉上。

墨龍他便開始一邊喝酒,一邊看望住周遭的情況。

一樓的情況十分不堪入目,下巴長著鬚子、頭髮油光、樣貌奇噁的妓藝都聚集於此層,除了一些口味獨特的人之外,基本上都沒正常男性會有興趣。

「少爺你好吖──!我叫阿Marry呀!!老豆老母自細死咗、阿爺九歲就俾黑警一槍啪死,真係好慘呀~你對我有冇興趣啊?接濟下我啊!?我還多幾百萬就可以離開依到啦……」一位其貌不揚的少女走過去墨龍那邊。

‧‧‧

‧‧



「砰!」左上勾拳。

那名叫作Marry的少女,被墨龍一拳即斃……

在場所有客人、妓藝、職員都愣住了,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只餘得墨龍一人愉悅地揚起嘴角:

「喲…原本仲諗住入嚟睇定啲情況…睇下點樣先偷偷上到去最高個層,不過我都係改變主意。」墨龍站起,握緊拳頭、微笑:「暴力,最快可以幫到我上去。」

話一說出,妓樓四方八面便跑出了持矛、持刀、持劍、持棍的打手,應該是黑道混開的人,每一個都有紅棍的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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