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叫咩名?等下次我哋落嚟…可以再搵你食多次。」另一名較為年老的赤兵說。

我沉默不語等待住時間的流逝,同時凝望住河豚毒素在他們體內慢慢流向四肢……是時候了。

「…唔?你行過嚟做咩。」赤兵望向逐步走向樓梯口的我。

「三樓唔上得去。」其中一名上前想按住我胸部阻止我上前的赤兵,手伸到一半停滯了:「……」

我用手輕輕推開四肢麻木的他落地,輕鬆地從他們之中穿越去到樓梯口那邊。





「你…」刑雛按住胸口,痛苦地指住我。

「唔會死。」我稍為回頭一望,就繼續步上樓梯。

三樓有兩名住守住的赤兵一見到我便想掏槍殺人,我加快腳步兩手以臂部扼倒他們頸子並壓下落地!

「砰──」大聲的倒地音。

「啊…」





緊接,我順利無阻地到達第四層。

一條走廊有三名赤兵看守著,鐵定是亞歷山大‧費耳的所在地,因此我亦毫不猶豫的上前迎敵。以兩指點穴的技擊,把當先上前的一人膊肩、頸側點得酸軟無力,再者飛踢下一位來勢兇兇的赤兵,拉開距離,繼而往他「曲池」位置點穴令他動彈不能。

結尾時,我來了一記右旋飛踢第三名赤兵,可惜他俯身躲過!可是我的飛踢也不是只有一記,腳勢未收,再來左旋外踢!踢把頭側重擊一下。

「我認得你……」這名赤兵對我有所印象。我以兩指點在其「啞門穴」,他隨即不能發聲,只能吐出幾句沙啞不清的字句。

最後,我拉開了扇門見我要見的人──亞歷山大‧費耳。





門一開,只見房子裡昏暗一片,但透過赤灼之眼我能注意到他早已經埋伏在衣櫃之中。

「我已經見到你……衣櫃入面。」我說。

幾秒後,衣櫃被慢慢地拉開:「你係邊個。」亞歷山大‧費耳雙手放後,一副處變不驚的神色,看來他也是剛才聽到打鬥聲後,才睡醒過來。

我把面具掉到地上,望住他:「我。」

「百…百毒…?!」他好像感到意外,但馬上又戒備了幾分:「你想點……」

「我同你哋失去咗聯絡。」

「咁…係預料唔到嘅事,你行蹤不定…」我們二人慢繞著房間,互相凝視對方。

「南丫島發電廠,有赤兵裝設炸彈,一旦爆炸……應該全座島嘅一大半人會死。」我停住腳步,說:「咁啱我喺個到。」





「我冇印象…我哋派過赤兵去南丫島。」他也停下來。

「聯絡你哋之後,個名赤兵好快就俾人滅口,我亦都聯絡唔上你哋……到底係點嘅一回事?」

「我唔清楚…」

「輓歌想殺我滅口?」

「你唔好諗太多…」他淡淡一笑。

「…」

就在那麼一瞬間,亞歷山大‧費耳突然從背後拔出手槍!我眼前就彷如遊戲中忽然有個「X」字的按鈕要我按下,要我在一瞬間避開。





「砰!」他想打中我的膝,可是我及時避開了。

並衝了上前將他制服,把他撲壓到地上:「講!係唔係輓歌……」

「你…」亞歷山大‧費耳漸漸狠盯住我,說:「係你害死赤曲……!」

「…」我抓緊住他的衣領,卻說不出半點話來。

「係你……」

我沒想過…的確會是這一個原因。

亞歷山大‧費耳猛地一股蠻力,把我推開到一旁!再用手槍指住了我:「你走!念在當日係戰友……我放過你一次。」

我無神地站起,然後起飛腿把他手上的槍踢掉,卻還是在槍被踢走前被開了一槍,打中膊頭……





「…」沉住臉的我咬牙切齒,再次上前抓緊其衣領:「赤曲唔係我害死……!」

「…赤兵隊唔會再歡迎你,唔好俾我哋再見到你……」亞歷山大‧費耳似乎對我也恨之入骨:「個日你同佢帶住部「虔誠者」出去之後…就無再返過嚟,點解死個嗰唔係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寧願死的人,是我。

悲痛的回憶再次以影像的方式於我腦海重播,我把亞歷山大‧費耳鬆開、並痛苦地按住自己前額退後數步:「我…我要見輓歌,我要同佢講清楚…」

「你點都改變唔到事實……」

失去焦點的我環望住四周,無意看見桌上的一張地圖,上面標住了某個地址為「X」,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物會在那裡。

「…我一定要見到佢,同佢講清楚!」我拾起紙條,轉身就逃跑。





帶住迷茫的離去。

‧‧‧

‧‧



二十分鐘後。

五月花酒店第四層。

亞歷山大‧費耳正等待著某人的到來,終於…他都到來。

「對唔住……辦事不力。」靠坐在牆壁的亞歷山大‧費耳說。

「冇俾佢發現?」

「冇…」亞歷山大‧費耳望向桌子,說:「不過我哋同「暗鼠黑商團」訂個批貨嘅地點圖…俾佢拎走咗。」

「小時…」他走去拉開了扇窗,凝望住整個五光十色的九龍寨,並望住自己的手指尾、回憶當日許下的誓言:「約定依樣嘢……真係唔應該隨便許下。」

「即使…要佢背負住沉重嘅陰影……而要自己背負住逆賊嘅污名,你都要繼續戰鬥落去?」亞歷山大‧費耳苦笑住問。

清風輕拂著他正邪難分的微笑……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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