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皇‧‧‧‧‧‧」神尼口中喃喃有詞:「就係‧‧‧個一位曾經嘅九龍未統治者‧‧‧!!?」

「赤皇」一字似乎把觀眾都嚇呆了,早在這裡居住的人當然知道赤皇的威名,那個地下世界的統治者。

要知道,當初不是赤兵隊、狼族、傲家三方聯手,再加以赤皇在最後關頭不作抵抗,赤曲才能勉強把他殺死。

要是‧‧‧墨龍真的是其弟子的話,也不足為奇。

只是‧‧‧





他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上一次大戰中不曾見他的身影。

盡管主持人極是吃驚,也必須把訊息傳遞:「原‧‧‧原來赤墨龍係九龍寨嘅皇帝,曾經被稱為「地下統治者」嘅赤皇徒弟!!!難怪實力咁高超啦!!莫非佢今次返嚟係想重奪九龍寨!!?」


「權力我冇興趣。」墨龍握住拳頭,身體因為興奮而抖著的微笑:「我只著重於戰鬥過程‧‧‧‧‧‧另外,之前聽聞九龍寨有個叫百足半藏嘅男人實力凌駕於赤皇,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地下統治者,所以我就特登落嚟領教下佢。」


我都隱約記得赤皇好像把霞收納過為徒兒孫女,說不定墨龍真的是赤皇的弟子‧‧‧‧‧‧





「但似乎‧‧‧百足半藏完全唔想同佢打。」忍蛋說。

「點解咁講?」

「你自己睇‧‧‧‧‧‧又綁手、又一打三,大會特登為墨龍訂落嘅規例,都係防止佢有機會取勝,至於咩人有能力煽動到大會咁做?似乎得暗黑地下格鬥會創辦人之一,百足半藏。」

「你一早‧‧‧已經調查咗個比賽?」

「我話過對百足半藏有些少印象,自然一早調查咗成個比賽。」忍蛋樂觀其成地答:「但睇嚟佢同墨龍最後難免有一戰‧‧‧‧‧‧」






「一派胡言!我哋三神曾經擔當赤皇宮殿護法,根本無見過你依位所謂嘅弟子!」神尚怒目相向。

墨龍全身的青筋都暴露著,極是殺氣:「我嘅世界,先唔會得一個見唔到太陽嘅地方。」

「咁你都冇理由可以就咁一走了之‧‧‧而我所知赤皇係唔容許任何入個九龍寨嘅人輕易離開,何妨你係佢弟子!佢佔有慾之大,我輩都見識過!所以你絕對無可能係赤皇嘅弟子‧‧‧‧‧‧!」

「啊?我離開九龍寨個日記得自己得十七歲,個陣仲只係奉行住一套武術原則‧‧‧‧‧‧」墨龍逐步走向囉嗦的神尚,說:



「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斷了腳骨的神尚只是用著單腳方式站立,見墨龍逐步迫近便在情急下用餘下的一條腿使出「真‧金剛鐵腿」!招式名字前面加個字,好像是威力的加強版的說。





墨龍舉起一手格擋,再反手捉住其腿!然後把神尚當作掃把般,捉住對方的腿在原地旋轉一圈,使用借力的方式把神尚甩出擂台之外。


「砰!」神尚直飛往觀眾席的圍牆,石塵滿天,不知生死。

「‧‧‧」僅餘的戰力,神尼再一次對墨龍使出「大力金剛指」。

墨龍也不躲,也不避,就這麼任由他直直戳了位於胃部的穴道一下。神尼見對方完全沒有反應,立即心感訝異,急退數步。

「你‧‧‧係中國古拳法嘅龍派武術流!」神尼似乎洞悉到。

「喲?你幾聰明。」

「當今武術之中‧‧‧‧‧‧只有幾種可以硬生生承受我大力金剛指‧‧‧龍之霸體就係其中一項,難怪打你都好似幫你抓痕咁!!」神尼咬牙切齒地說。






「咁就令你死得稍為光榮一啲。」

擂台上一瞬風雲色變,墨龍左手青筋紅絲盡現,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就如從其臂中湧現著一般,單是氣牆已經十分迫人!

「主‧‧‧主持人‧‧‧!我依家投降仲有冇機會!!」神尼急問。

「我…我…諗在場應該冇人…想睇到你投降……」主持人亦注視著擂台上,勢不可擋的墨龍。

「哈哈!墨龍好呀,繼續依一個氣勢,我係外圍買重咗你會贏嫁!!!」那位富有的卡多先生在貴賓席中大喊。



墨龍凝聚於左臂多時的力量終於釋出,手形猶如龍爪般的他衝刺向神尼,對準他的頸喉之位捏緊!!下一秒,神尼發出一聲低吟的斷氣聲,喉核就好像碎裂了一般發出「咔」的一聲,往後……神尼就狠狠地倒到地上!!!





閉息之間,一貫動作流俐地完成。

「最後一名選手都已經失…失去氣息。」主持人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神尼的鼻前:「我……我正式宣佈…墨龍選手……即將會進入準決賽!!!!!!!!!」

沉默之後,便是換來觀眾們一片的熱烈的掌聲如呼喊,聲浪大得幾乎可以傳上地面一樣!場面震撼之極,沒想到武術能有如此的感染力,牽動眾人神經。

「決賽將於三日後舉行,介時將會於中原地區舉辦,免入場費!歡迎各位觀眾再次入場!!」主持人正式宣佈:「暗黑地下格鬥會地區賽,正式結束!」

「睇怕…佢實力可以喺我之上。」忍蛋苦笑,從圍牆上跳返地面。

「三日之後,佢可以選擇挑戰百足半藏……墨龍佢一定會應戰。」我也跳返地面。

「咁三日後,大家再喺會場門外見。」

「嗯。」





之後,我跟忍蛋又再一次分別。

在九龍寨中,不乏大街小巷擺賣的小攤位,除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外,其實還有賣一般的物品。走在街道上,感覺就似是回了古代一樣,在沙塵滾滾的路上遊望合心意的物件,增增眼福。

人與人之間更是來往頻密,可當我走到某段路的時候,有個人有一瞬間與我擦身而過……

我在此人身上…

感覺到其體內一種毒──情毒。

一陣悸動的感覺,隱約地於我心中浮現。

我倆互相停住腳步。

我轉身,望住那束因要假扮男裝而束住的秀髮:「你…」


「點解,我個心會痛?」她沒有轉身,只是淡然地說。

我腦中空白一片,良久才懂得回答:「情毒…。」

「係因為愛。」她簡潔地答。

她一轉身,那閨秀之貌盡管被假扮的男裝所掩蓋住,我還是能知道她便是霞。因為…她紮住髮尾的髮帶,是用著我之前留下在古家給她的髮帶。

「總算搵到你。」她似是苦笑、又似是甜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小時…」

「真係你…!」我兩手一張就抱住了她。

霞亦雙手抱住了我,我不知自己是否思相病發作,但感覺…是很真實的。

「霞…你明明有兩個人格,夜晚先會……」

「我已經呃咗佢,只要不見白晝,佢就永遠唔會出現。」霞鬆開手,臉上帶點淚乾的痕跡:「好辛苦,先嚟到搵你。」

「…點解,點解仲要搵我。」

「因為我知道自己同你嘅緣份係唔會完。」

酒館中。

「小二,兩碟花生。」我落單。

「另加一瓶酒啊。」霞亦舉手說。

「你啱啱講呃咗佢,係咩意思?」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說清說楚。

「我發現自己一開眼…個天就永遠係黑,所以我懷疑自己有雙重人格,於是偷睇番古家口啲CCTV,果然!我真係有兩種人格……」霞望住我,把寶劍放到桌上:「你當時到底點救我?」

「當時我遲咗一步……」我悔恨地按住額頭:「錯過咗最後一步「點石成金」,令你分裂出兩個人格。」

「果然係你辦事不力…」霞說得早料到這結果一樣:「好彩,我都尚有小智慧…區別測試到自己一到白天,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之後你就即刻走咗出嚟?」

「咁緊係當然…如果唔係,我俾古家個條粉皮污辱咗都唔知事。」霞說著就心慌,於是轉問:「咁我問番你,點解要你走?」


「酒到!」小二把一瓶酒放到我們面前。

「…」

「因為,你總係逃避我嘅愛。」

「我要顧全大局。」

「唔得。」霞捉住了我的手腕,說:「我咁辛苦喺夏林口中知道你落九龍寨,冒住生命危險咁搵你……依一次,你點都要同我過人世。」

「我…」

「唔准再走啊!」

「你相信我…搞掂埋依件事就結束,所有嘢都結束。」我說。

「由一開始你就咁講,到底有幾時真係結束過…」

「或者…到我死個日。」我淺淺地苦笑。

「就算死,你都要係死喺我劍下。」霞凝視住我,一秒也不分離:「乖乖咁做我劍下魂。」

「話時話…你又會走得甩出嚟……」

「由離開傲家開始…我就不斷自己一個係咁搵你,依家區區要逃離一個古家又點會攔到我?」

「你點應對白天?」

「唯有去陰暗隱密,接觸唔到白天光線嘅地方……」霞望望周圍:「正好,九龍寨永不見天日。」

「…剛才你情毒又發作…痛唔痛?」我轉問別的。

「痛就當然……不過情毒已經喺我身上好一、兩年,再痛都已經習慣。」霞苦澀地合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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