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黎明騎士團篇──(188)

在霞見到我之後，淺淺展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Walking through the fields of gold

我則一步一步的向著她的方向走去，不少馬場打手一開始都帶著愕然，直止一名剛才逃出的九龍寨貴族高呼：「卡金少爺佢⋯⋯死咗啊！！！！！」

In the distance, bombs can fall

話語一出，觀眾們都呆住了，直至他們開始意識到是我的所為時，才有兩名打手走上前想要阻止我與霞接近⋯⋯





Boy, we're running free

Facing light in the flow

一名打手先從我右前方走過來：「停⋯！啊⋯⋯」

我捉住其臂，先拉下再扯近！繼而用手踭一下頂擊他的臉部，只需一擊對方便應聲倒地。

And in the cherry trees

We're hiding from the world

再來一名打手握住了劍器，衝過來就向我用力地揮斬，我側身避開並手扣其頸、膝撞他的膝背關節位置，耐不住一刻酸麻之感的他很快就半跪，我另一隻腳順勢踢走劍器再用手臂壓打在對方的天靈蓋上。

But the golden age is over

But the golden age is over

「唔⋯⋯」倒下。






Listen, I can hear the call

As I'm walking through the door

接下來，那些受顧於馬場的打手開始會意，並把我們重重包圍。我快速拾起對方剛才被打掉落的劍，並向眼前二人頸喉快速連劃！由於劍器為西洋刀，因此刃身比較柔軟，在我幾劍劃過兩名打手頸喉後再回速格擋背上的攻擊，然後一甩！一刺！！把背後的敵人都刺死，才繼續往霞的方向前去。

血花濺於地上。

馬場手持近身兵器的打手接續而來，接續被斬。我把劍刃持於腹間位置、上前、來一記橫旋斬，三人掩腹退後。

Did you ever dream

We'd miss the mornings in the sun





這麼一來，我終於靠近到霞的身邊了。


「小時⋯⋯你喺邊到學嘅刀法⋯」霞又驚又喜。

「兩個忍者身上。」我的背貼住了霞，劍向外面。

The playgrounds in the streets

The bliss of slumberland

「⋯已經俾人包圍。」嘴角還是淺淺地揚著的霞亦背貼住我，與我用劍指向外圍包住我們的敵人。

And we are family

No matter what they say那些馬場打手互相各打一個眼色，也不給我們喘氣的機會便一同上前圍攻，我與霞只好上前立即與他們搏劍！劍光四飛，在我把所有攻擊通通格擋之後，使出了一記下拉斬的回旋斬，為防止僵直的餘秒，我繼而擊踢左側一人的胸膛。

But boys are meant to flee

And run away one day

可能那些打手看懂了一些，終於決定幾人同時向我攻擊，危急之下我使出「虎魂伏法」，以強硬的力量施予劍身，硬生生擋住數人的攻擊。由於劍力強大，致他們攻擊之後手部略有餘震。

The golden age is over

我趁住這短暫的空擋棄劍，並壓低身子走入他們的勢力範圍之中，偷取一名打手腰部懸掛住的小刀，再舉起刺在他的頸背，在他因為死亡而劍從手中落的期間，我及時用腳踼起劍柄、把長劍接住，最後猛斬眾人！！

霞則透過凌厲又輕快的劍花把眾人斬得皮甩筋斷，在必要時跟我對上了一眼，一眼會意的我微微壓低了身子，她便跑來一手按住我身撐躍過起另一邊避開對方猛烈的攻勢，順道解決另一邊的敵人。

我則使出「龍魂降法」，把餘下的對手都擊倒。





 我們就像懷錶的分針、時針一樣向四方八面繞視，站於中央處等待著還要上前的敵人，直到回神過來，他們都已經死於秒鐘之外。

誰知⋯在場的觀眾好像比我們還激動，紛紛連聲讚嘆、看得愕然，有的人更呆住說憶起了自己純潔又轟烈的初戀。


恰好，比賽勝出時會場會從上方掉落潔白的羽毛輕輕地飄下到我們二人周圍，雪白的羽毛與滿地鮮紅的血液，相映成一個浪漫的畫面。


「你哋⋯⋯做咗啲咩⋯」卡多幾乎愣住了。


我跟霞互視一眼，她一個點頭，我們便一同騎上FirstLove，然後一下喝聲，牠便會意跑起上來。

卡多見此，立即緊叫人手去把我們阻撓，馬殿隨即跑出一堆人來支援，持槍的人亦都終於趕到，可惜槍法極爛，沒一下打中。






奔馳的期間，世界變得好慢，有那麼一剎那⋯⋯我注意到霞面上的笑容。

我們騎著FirstLove離開會場至今，都只有三、四隻馬追趕住我們，由於比賽用的馬跑開直直的賽道，因此在窄巷彎多的九龍寨街道中，身體柔軟的FirstLove較為佔優，跑多一段時間後方的他們便通通都不見了。


保險一點，我們由富有的南部區域跑到了貧困的北部區域，直至FirstLove漸感體力透支，方才停在一個貧困的小村之中稍作休息。


「應該冇哂影⋯」霞回頭多望幾眼。


「都要小心⋯我哋暫時盡量唔好返南區、西部、中原嘅地帶。」我落馬。

「依到邊到嚟⋯⋯」霞望望周遭，納入眼中的盡是枯草、破屋、荒地、沙塵。

嚴格來說，這裡連村莊也算不上。

只有些連一餐也可能吃不上的貧瘦之人住在這裡。

在之前，西方狐狸就提醒過我，在九龍寨盡可能也別來到這些地方。因為越是貧困或極為富有的地方都是充滿住危險，而這裡是屬於前者。

「成條村都好似無聲氣咁嘅⋯⋯」霞走前幾步，望住周圍毫無色彩的景物。

村子相比起其餘繁華的地區，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就眼看著都隱約感受到一股蒼涼悲傷之感。

「有人⋯」我伸手制止住霞繼續前進，說：「小心。」

以上內容，由赤灼之眼所提供。


「⋯」一小下淺淺的踏步聲。

「邊個喺到？」聽覺極令的霞銳利地盯住一所破屋的爛牆後，用寶劍指住：「出嚟！」


「嗚⋯」一隻小腳踏出，一個衣著污衊的小女孩從牆後慌驚地行出。


「係個細路女⋯⋯」霞放下了戒備。

「都要小心。」我右眼望得見，那小女孩體內積累著不少毒素。

「嗚⋯」小女孩驚慌得向後逃跑，深入村子。

「喂⋯！」霞想把她叫住也不能，轉問：「我哋反轉頭？」

「唔好⋯⋯卡多喺九龍寨勢力好大，加上我殺咗佢個仔，佢一定會懸賞我哋，到時全個地區都會遍佈佢嘅耳目。」我推測：「無估錯⋯⋯所有返上地面嘅出入口都有佢嘅人看守住。」


「都有道理⋯咁我哋⋯。」霞望住前方的村子。

我點頭：「唯有喺到暫避一下先。」

我率先向前，霞則牽住馬繩跟隨在後，同時觀望四周，提防四方。

再走入村子一點，便見到一個乾掉了的水井，旁邊圍住幾個倒臥的人，看起來是已經死了。

而且，井內還散發住陣陣惡臭，令霞幾乎想要嘔出來。

「明明環境咁惡劣⋯⋯居然一隻老鼠、蟑螂都冇。」我覺得奇怪的其中一點。

這條村子是經過瘟疫？

饑荒？

還是大逃殺⋯⋯？因為我見一些高樑的地方，吊死住不少的人。

「依條村到底發生咗啲咩事？」霞一路上大感訝異。

「應該係瘟疫。」我走向水井，只見裡面是一團團血肉模糊的屍堆：「佢哋身上都殘留住一種病毒⋯」

殘留住的毒，跟我的百毒基因十分近似⋯⋯只是顯然地被改良過。

再走入這村子一點，便會見到幾十個平民被堆放在木柴上，然後一個瘦削的男人點燃起火柴，火化掉他們。


「你兩個⋯⋯係咩人？」瘦削男人一開始是雙眼無神地問，直到見到FirstLove便流露出瘋狂的神色：「馬⋯！？係馬！！！？」

「你⋯」霞望住一步一步靠近的他。

可是他已經毫不在意任何事情，只望住馬兒便流出了不少唾液，更突發狂衝向了牠！

可是「嘶——」的一聲，霞便無情地一刀將她斬死了。

「發神經！」霞望住他斷掉的頭。

「應該係感染完瘟疫後，村民無能力工作⋯最後有人餓死、有人自殺、有人⋯⋯食老鼠同蟑螂得以生存。」如果我沒猜錯，應該便是這樣了。

「如果係咁⋯真係好可憐。」霞剛罵完那傢伙神經病，不消幾秒又為別人感概。

「我哋都係走。」我望向霞：「依到可能仲危險。」

「唯有係咁。」霞同意。


就在我們轉身之後，那個一開始遇見我們的小女孩又再出現，這次她是躲在一條木柱後，抖震地望住我們⋯⋯

「你做咩呀？」霞主動問道。


「⋯」她似乎不懂說話。

但眼神看來，就像想得到拯救的那一種盼待。

霞嘗試一步一步接近她，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村子不遠處突然傳來吵鬧之聲，似是一伙人正在跑來。

「小梓！你喺邊呀！！！」追趕人之聲，是一把乾渴的沙啞聲音。

那小女孩一聽到此話，便馬上主動跑去抱住了霞的小腿咽哭，我倆好快就會意到「小梓」——正是這小女孩。

於是霞一手抱起小梓，另一手牽住馬兒，而我則領路，透過赤灼之眼避開眾人的追趕。

最終，情急之下我們躲到一間破舊的小屋之中。


我從門縫偷往外面看上一眼，只見四名瘦弱的村民疑惑地望住周邊，就好像在玩鬼捉人一樣。


「甲丁！你個寶貝好小梓唔見咗⋯我點交換我個仔比你食⋯⋯」其中一名虛弱的婦人問。

「你⋯你等等⋯⋯我好快就揾返我個女！俾我咬你個仔一啖先！！！」名叫甲丁的，在跪地求饒。

「你都痴線⋯⋯！！我個仔仲要用嚟同第二啲家庭換⋯」婦人不理不睬地離開。

「我三日冇食過嘢啦！！！！」甲丁哭大聲鬧道。

「唔關我事！」

・・・

・・

・

「啪！」響一聲，婦人應聲倒地。

甲丁從地上撿來了一根木棍，毆往婦人的後腦。

「你⋯⋯做咩殺我老婆！！！」同行的另一名男人驚呼。

「點止你老婆！連你都殺埋呀！！」又一下揮棍，婦人的老公亦被丁甲硬生生打死。

畫面真實，殘暴，單純的一棍打死了人。「老婆⋯⋯幫手搬佢哋條屍返去⋯依個禮拜就唔洗捱餓。」甲丁拖拉住婦人的屍體：「小梓佢一餓，自然會返嚟⋯⋯」


「你叫小梓⋯？」霞低聲問。

小女孩點點頭，眼上還凝著淚水。


「你好肚餓？」我向她問。

她又點頭。

「霞⋯身上有冇食物？」我問。

霞搖頭：「冇⋯」

「咁要搵咗食物同水比佢先。」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