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那副人型機甲單獨戰鬥了好一會兒也還能站著…果然是能夠統領著狼族的男人……

那我也…

「咕嚕咕嚕……沙…沙沙……」我撐著彷彿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把腳放回到地上與狼王一左一右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走向殺氏兄弟。

「真係麻煩…」殺本善開始極速轉動著自己的雙叉袖劍,上面依附著的電流幾乎能清楚聽見。

‧‧‧





‧‧



「……啊!!!!!!!!!!!!」

我跟狼王慢慢由行轉跑衝向中間殺本善!!!!!

殺本善輕跳一下便跳上到走廊的天花板上,並打算使用高空袖殺從上而下刺中我們的後頸,不過同時被我們用手捉緊他的手腕令他攻擊無效。





於是我們便在走廊中互相博擊發生了一場小戰役,因為殺本善的機械身軀關係我只能出拳伸腳去制止住他致命的攻擊,且利用MMA的鎖擊技巧騎到他的雙肩之上並緊夾頭部向後一仰!!!!!

狼王亦利用酷似太極拳的掌法及自身的超強敏捷力卸去了殺本善的劍袖亂斬,不同於我的是狼王的身體就算被電擊袖劍刺中,都能像沒有感覺般繼續去攻擊對手,最後更因為我的鎖技之下殺本善不能回避,並狠快地的用左手硬生生插進殺本善早已輕微損毀的機械胸甲用力一捏再把裡面的晶片電路線管全部盡扯出來!!!!

「啊啊啊……!!!」殺本善就如被人直取心臟一樣痛苦。

而那些電路線管就正如他的內臟血管肌筋一樣,正被我們無情地都扯出來,直到我望到躺倒在地上好一會兒的殺本惡差不多要站起身的時候,我才解去雙腳扼頭的鎖技回到地上用掃腳一下子把殺本善掉倒在地上,並任由狼王坐著他上身上不斷狂扯他的機甲身軀,畫面就如一隻野狼不斷在撕咬著獵物一樣殘暴。

「你班廢物!!!!!!!!!」殺本惡大聲哮叫道,並想要衝上前來把我們都一一撞散,直到他抬起頭來時我才發現他的臉上都已經長著了不少紅班,臉部有一大半都已經爛溶溶似的。





在他要衝過來之前我就衝上前飛撲住他的腰部!要把比自己沉重的目標推倒,最好的方法就是由他的腰部入手。然後循例在他臉上猛毆數拳,直到狼王向我臉旁飛來一把小飛刀讓我割破他的防毒衣物……

我會意用兩隻手指把小刀接住,並用來狂刺殺本惡身體約數十下後便用來劃破他厚厚的衣物,當衣物都破掉之後再進行完全接觸,令殺本惡的身體完全中毒再沒任何能力反抗,與自己兄弟殺本善一樣兩手攤放在地已無反擊之力。。

汗水不知滴過多少、血液不知流了多久……這一切都終於平靜下來。

狼王所對付的殺本善,我所對付的殺本惡也終於奄奄一息,等待死亡,連再慘叫痛喊的力氣也已經失去,完全絕望地躺死在地上任人魚肉。

「嗄…」狼王站起身用左手五指強行插入殺本善機甲臉部玻璃狀的視覺感應器裡頭,然後這樣拖拉住他的頭部臉孔去到廂房的窗戶旁。

「砰──」

狼王最終把殺本善推落「赤花宮」窗外,此時…我亦已經拉住吐著白泡的殺本惡到窗前,一聲再見之後,我亦也把人肉之軀的殺本惡給推到窗外去了。

「砰──」





在把殺氏兄弟都解決之後,我與跟我一樣大汗淋漓的獨臂狼王互相對望。雖然大家都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一個是赤兵隊,另一個是狼族…

不過…卻有一點相同……

那就是兩人的眼神都十分相似。

想要推翻世界的眼神。

「赤兵隊…」他凝視住我良久。

之後似是低沉地淺笑一聲,向左面擲出了一把飛刀,我的注意力自然被他的飛刀所吸引。





「叨──」飛刀最後只是插中著牆壁,沒什麼特別……

「後會有期。」

他拋下這麼一句後我立即把視線轉回過來,剛才還站在我面前的他已經消失不見……望著只有自己一人存在的空房我不禁輕笑了一下。

隨後一陣陣的腳步聲在「赤花宮」裡傳出,一群持著武裝的人圍堵了我所在的房間,是西方狐狸……終於到了嗎。

「好似已經提早結束……」還提著卡賓步槍的西方狐狸笑了一笑。

「只係半場休息。」我望向身旁已經倒臥了不少友方屍體的赤皇,說:「下半場啱啱先開始……」

「張澄已經走咗,我哋可以隨時重奪番赤兵隊政權。」亞歷山大‧費耳說。

「向赤兵隊下令,停止對狼族攻擊。」然後我整理好身上的繃帶,撥一撥染血的披風便帶領西方狐狸與亞歷山大‧費耳離開「赤花宮」,重新投入下面已經打得你死我活的殺戮戰場。





落去之後我才發現狼族與赤兵隊幾乎已經停戰,只餘下數個師團的人在與狼族發生著零聲的衝突,而且傲家亦在主戰著赤城裡的高手,赤皇則跟傲小一對峙住,從兩人身上痕跡來看似乎鬥得不分上下。

「個幾個師團點都唔聽講……」輓歌領著已經歸順的師團來到我旁邊,說:「但又無理由直接處決佢哋咁多人…」

「唔…」亞歷山大‧費耳托著下鄂分析:「假如再唔快啲抑制住佢哋……狼族就算收咗手都會開番戰。」

西方狐狸學著他托鄂分析,說:「唔…阿媽係女人。」

「我去親自問佢哋點解仲唔肯降服歸順,佢哋喺邊?」我問。

「佢哋第四、七、八、十師團,二十分鐘之前仲打緊游擊戰,不過死太多人退咗入西北面嘅「百書閣」軴防。」輓歌交代。

「西方狐狸跟住我。」我向著「百書閣」的方向前去。





「咁你要保住我啊……」西方狐狸慎重地握著步槍跟在我身後。

前去「百書閣」的路上也殺了幾件赤城雜魚,遇到亂子橫飛的地方就會先暫時找建築物躲藏,好不容易終於去到那裡。

「百毒…!?」一名在二樓露台握著狙擊槍的師團長留意到我,一面不屑地說:「你嚟做咩,仲唔幫手打死啲狼!!?」

「已經停戰。」我抬頭望住他。

「未完啊!!」他向我大喊。

「已經完咗喇老闆,張澄都走埋喇~」西方狐狸沒好氣地說。

「咁又點呀!!狼族殺我咁多兄弟…我一日滅唔到佢哋團,我都唔會停止!」另一名握著機關槍守在門外的師團長回答。

「你連赤兵隊副長、秘書長,仲有百毒小時大人嘅命令都唔聽!?」西方狐狸追問。

「你又唔係赤曲!憑乜指示我!!!」該位師團團長大喊。

「停戰。」

外來的一句說話,讓「百書閣」裡原本吵吵鬧鬧的赤兵隊員全都靜了下來,連剛才脾氣極差的師團長都用驚愕的臉色望住我與西方狐狸的身後。

‧‧‧

‧‧



我也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一樣身子顫得毛管直豎。

「係咪我幻聽……」西方狐狸嘴巴漸漸撐大,禁不住的高興彷彿要立即爆發出來一樣。

「應該…唔係……」我吞了一吞喉,然後正打算轉身時卻被一對戴著溫厚皮革的溫暖之手掩住了眼睛。

「依段日子以嚟……」他在我背後溫柔地說話,就如天上捉摸不清的明月一樣:「唔該哂你,小時。」

「你返嚟就已經足夠。」我點頭。

「啊…」那些躲在「百書閣」還未歸順的赤兵盡是愕然。

「聽唔到赤曲話停戰咩!你哋仲唔出嚟!!」西方狐狸指著他們大喊。

「係…係!!!」

果然,有他在的話什麼麻煩事都迎刃而解。

「輓歌喺邊?」赤曲問。

「喺庭園,仲同赤城嘅人有少量衝突。」我轉頭指著輓歌所在的方向,留意到赤曲身上跟我一樣包著繃帶,只是沒有我這般誇張。

「一切都應該要有個了結。」接著,赤曲便帶領著我們一起走到去庭園。

然而一入庭園,赤皇那恐怖的實力又在我們面前上映,儘管「傲」家族的成員聯手對抗,赤皇也沒有顯得吃力一面能保護著身後的霞,一面能施予還擊。

「霞,快啲返屋企……唔好迫阿哥動武。」霏不斷持刀狂砍著赤皇,但就算是身體龐大的赤皇速度亦是一流,沒有被他傷到半分之餘還有空閒答話。

「依個,就係自己兄長對待個妹嘅方式……?」赤皇趁霏砍空的一剎空檔,一腳把霏踢飛幾呎之遠:「自己困住自己個妹唔俾佢出去,就係你哋家族教育方式……我只能講大錯特錯!!!」

「砰──!!!」最終,霏被踢飛到一面石柱後才停下來。

「哥…!」雲望見霏倒下之後,立即用雙槍對準赤皇猛射!

赤皇見狀立即取起地上一塊因戰亂而掉落,比手掌大少許的石塊往雲的方向擲去,雲隨即一手對天往射碎石塊,另一隻手則繼續往赤皇開槍。緊接赤皇利用庭園的石桌擋作衝鋒盾牌一樣使用,向前猛衝直接靠近到雲差不多三米之距的時候突然舉起石桌再往他擲去!

原本以為赤皇會繼續衝鋒的雲預料不及只可滾身避開,避完之後……赤皇那恐怖的臉孔卻已經在他面前。

「…」雲在那一瞬間也變得呆滯。

「砰──!!!!」而且下場跟霏也一樣。

「……」見情況不濟的霧想對赤皇發箭的時候,被傲小一用手阻擋住。

「等我嚟。」傲小一主動走上庭園前。

假如傲小一身上的氣息是只屬王者的金黃閃光的話,那麼赤皇身上的氣息便是只屬君主的赤紅火焰。

「霞…對你嚟講,依到真係咁好?」傲小一問赤皇身後的霞。

「…至少,至少……我唔洗再見到自己阿哥每日互相殘殺…傲哥哥你應該明白……」霞答。

「…」傲小一沉默不答,大概心裡也認同。

「我哋家族已經冇咗霍同雷,唔想再無埋你……」伏在地上的霏想要站起身,不過顯得有點吃力……

「你哋一個二個都講大話!!!」霞抽出寶劍,指向眾人:「只有赤皇爺爺先真正關心過我…你哋……你哋都同我滾出去!」

話說回來,赤城的人也死得七七八七七八……餘下的部隊都已經成為軴守著赤皇的最後一條防線。

「赤曲!」輓歌領著人馬走了過來這邊跟我們會合,他心似乎也有難以忍耐的高興。

「嗯,睇嚟赤兵隊都已經齊人。」赤曲溫柔的微笑又展現在臉上:「輓歌,一直以嚟辛苦你。」

輓歌只恭敬地躬一個身,然後便跟我與西方狐狸一樣站在赤曲身後。不過我們赤兵動移動的騷動似乎過大,令在場的焦點一時間落到我們身上。

「哈…」傲小一望見赤曲後失笑一聲,說:「你果然仲未死……」

「隔代嘅因怨都仲未了結,點可以咁快死。」赤曲微笑。

「估唔到特工界仲會有咁可怕嘅後代,居然有膽量同赤皇依種獵豹一決高下。」一名劍眉入鬢,看上經歷了不少蒼蒼的成年人從後而來。

「狼之風暴,仲以為你會趁機走咗去。」赤曲望向那個男人。

「年輕時走過一次,就唔會再走。」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被稱為「狼之風暴」的人,不過最令我訝然的是「狼族」眾人包括狼王都站了在他的身後……

「不過真係意外…估唔到「狼族」首領就係你愛兒,今次花費咁多苦功搵你出嚟……我應該賺咗,竟然多咗一整支外援。」赤曲淺淺一笑。

「念在同千葉嘅交情,加上當完成埋「曲小隊」遺留落嚟咁多年嘅任務,就出嚟一次過了斷所有因怨。」狼之風暴望向赤皇。

看來…

當年的一切真相…赤煌千葉自殺的真相,赤曲會在今天得到一個答案。

「千…千……千葉!!!???」赤皇一聽到「千葉」兩字,眼神就意外暴瞪,就連手上的青筋也嚴重地暴露出來……

「……赤皇爺爺…」霞感覺到赤皇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

「你啱啱…提我皇兒?」赤皇沉著憤懣的眼神,走向赤曲。

「無錯,赤煌……千葉。」赤曲毫不避畏地說。

赤皇立即有如暴走一樣大喊起來,並衝向了赤曲想要馬上致他於死地一樣,赤兵隊第十師團見狀立即上前迎擊,可惜一整隊人都不堪一擊被赤皇一擊即崩!!!!!師團團長更被徒手撕斷頸骨,人頭分離……

「敢提我兒者,必死。」赤皇握著那斷頭,綻放出邪氣的惡笑。

這種實力……就連原來想要跟赤皇交手的傲小一也怔了一怔,在原地愣住。

「睇嚟你咁多年都仲未忘記依件事。」赤曲從懷中取出一把緋紅色的匕首:「赤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點會唔記得……」赤皇豪氣地大笑著。

「當晚,你就好似依家咁大笑?」赤曲倒握著匕首,與狼之風暴一起走上前:「當日我雖然無能力保護赤千葉,但今日我已經有資格為佢報仇。」

「就憑你?」赤皇笑意收在嘴角裡間。

「就憑曲。」赤曲開始衝上前。

「小。」狼之風暴也跟在赤曲旁邊。

「隊──!!!!!!!」白牙孤城不知從何時開始潛入到這裡,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到去了赤皇身後,並狠狠地咬了他頸部一口!!!!

亢憤的赤皇一手抓住白牙孤城的頭部,然後一手把他往庭園的假岩石堆裡擲去!!!而赤皇頸部一邊的皮膚幾乎被白牙孤城咬甩了出來,露出了鮮淋淋的血肌。

「砰──!!!!!」

此時,手持雙面刃的狼之風暴跳起攻擊赤皇頭部,但赤皇側頭躲過,赤曲亦趁機會攻擊他中腹,不過赤皇不斷向後收縮使得匕首幾下也斬個空。

狼之風暴把握攻擊的風勢接著想要刺中赤皇後背,不過卻被有如鋼鐵般硬朗的手臂硬生生格擋掉,但不免留下一絲血痕。之後赤曲想從下而上的使用割喉術,直接了結赤皇,不過卻赤皇往仰避開,但他卻沒想到後仰便隨即狼之風暴的雙面刃刺中了,這兩招只是虛假的合作技,不過看得眾人驚心。

「啊嗄……」白牙孤城也在岩石堆碎塊中站了起來,抓抓滿佈塵埃的頭髮淺笑:「多得你依下唔少…我終於暫時醒番過嚟……」

「…」我跟傲小一對白牙孤城大感驚訝。

因為在我們的印象中…

他永遠只會癲癲癇癇的喊著……

正想重投戰場的白牙孤城見到我與傲小一之後,向我們交代了一句:「喂,細路…我變番做個條友之後你哋咪再俾食淨嘅嘢我……」說罷,他便一拐一拐的走向赤皇那邊。

「吾兒之死,關你何事!!!!!」赤皇一手捏住赤曲的頸部,另一隻手則捏著狼之風暴的頸部,而腰背上還插著那把雙面刃……

「老嘢…好停手!!!!!!」白牙孤城上前在赤皇臉上賞了一拳。

臉頰硬生生吃了一拳的赤皇連血也沒流一滴,輕描淡寫地把白牙孤城再次踢開幾呎之遠!

狼之風暴用力往赤皇掌肉一咬痛得他鬆手下來,狼之風暴把握機會靠近赤皇身邊,再握緊他腰背插著的那把雙面刃,用力想要刺得更入!!!!!

赤皇就忍著如此的十般痛楚,另一隻手逼不得已要將赤曲放下然後雙掌一推把狼之風暴擊開兩米之遙,然後立即退後幾個身位察看腰背上的刀傷……

「爸…」、「赤曲…!」、「赤皇爺爺……!」

他們三人受傷退場之後馬上便有關心的人去照料,唯獨白牙孤城顯得格外淒涼……

「點解…無人會…叫……孤城……」白牙孤城捱著痛的站起身。

「入面好似你最弱……」傲小一搭嘴道。

「你哋俾把刀我先得架……」白牙孤城無可奈可地說。

「狼族」與「赤兵隊」也一同問了要否支援,不過他們兩人統一答法是不需要,除了不想再有戰友因此受傷之外,更想自己去了斷這件事情。

「孤城…你俾特工部嚴刑迫供咗幾多年……」狼之風暴問。

「…十幾年左右。」白牙孤城認真地回答。

「咁你應該用咗佢教你嘅『時間催眠法』……先可以捱到依家。」赤曲望向他。

「唔…」白牙孤城嘴角輕微一勾:「原來千葉都教過你……?你係……」

「當年我哋一個任務,千葉收養返嚟個嗰細路。」狼之風暴代答。

「…原來係你,已經咁大個。」白牙孤城打量著赤曲:「你係…為赤千葉報仇?」

「係…」

「咁你應該已經知道當年事實嘅全部……」

「已經喺狼之風暴到聽哂。」赤曲說。

「咁就快啲解決依個喪心病狂嘅老人……」白牙孤城望向遠處,正被霞檢查住傷口的赤皇。

說罷,他們三人又再上前準備應付赤皇。

「愚昧嘅你哋,已經死咗一個樣板俾你哋睇……」赤皇望著四周被火燃燒著的花樹,被子彈炮彈弄破的城樓,再望向赤曲:「難道你哋搞咁多嘢,就係想摧毀我嘅一切嚟報仇?」

「報仇係當然,不過我要你帶住後悔咁死……」赤曲說。

「後悔?我從來冇後悔過,個嗰接咗特工部密令想要暗殺我嘅忤逆子,佢俾我殺番係理所當然。」赤皇緊握著拳頭,毫無悔言。

「無錯…你講啱咗一半。」赤曲上前用匕首向赤皇鼻子橫砍一刀,雙眼開始變紅:「佢…佢的確接到特工部密令……要將你殺死!!!!」

赤皇仰頭避過一擊,再揮出右拳但被赤曲雙手抵擋住:「無錯…所以……我殺番佢都係理所當然!!!!!」

「但你又知唔知……」赤曲開始用匕首狂斬赤皇胸部、腿部、腹部數下:「佢最後放棄咗唔殺你,唔遵循特工部命令……所以俾人列為叛變特工!」

「……」赤皇聽到這麼一句後顯得有點呆滯,被赤曲斬傷了數刀。

「因為咁…」狼之風暴黯然地說:「我哋『曲小隊』全體被列為叛變特工,俾特工部派出特工追殺……我比較好彩…成功逃過特工部追殺,隱姓埋名開單車鋪渡過下一半生……」

「我就可憐。」白牙孤城苦笑一聲,說:「陰差陽錯之下俾特工部捉咗去拷問,一拷就十幾年……」

「無…無可能……」彷彿失去防禦能力的赤皇只任得赤曲在他身上任意洩憤,血液不斷四濺。

「赤千葉…佢……佢到死個一刻都唔相信係你!!!」赤曲把匕首直刺落赤皇的右肩上,血液頓時四噴:「佢唔相信…係自己……自己老豆派人要將佢殺死,不過佢已經無得揀…黑白兩道都已經追殺緊佢……佢喺保護我同毒后嘅前提下只可以…選擇自殺。」

赤煌千葉……

「…無可能…無可能……!!!」赤皇伸手想要捉住赤曲,卻被他壓低身子避開並用匕首腰斬了一刀:「吾…吾兒……冇…冇可能……」

「我哋兩個嘅存在…」白牙孤城與狼之風暴一同直視著赤皇,說:「就係存在嘅證據。」

「赤煌千葉…」赤曲兩行淚水從臉頰上流下:「佢的確係一個,會為咗保護自己所愛嘅人……而犧牲嘅人。」

赤皇腰腹的一條橫痕滲出了血液,抬頭望住赤曲:「千…千葉…?」

他捉緊赤曲的衣領,用盡力氣緊緊地捉住不讓他鬆開,大喊道:「哈…哈哈…!!你一定…一定係喺到呃……呃我…為…為咗令我內疚……而同人哋作出嚟嘅故仔!!!你…你自小就成日專同我喺赤城作反…又鐘意偷走…你……你個衰仔…一…一定…係同人呃我……呃…我……」

即管是多強的赤皇,面對到自己到兒子的內疚……戰力還是馬上失去了。

「赤千葉佢封遺書入面,最後只有三隻字想同你講……」赤曲說。

「哈…一定……一定係辱罵我…哈……哈哈……」流了極多血的赤皇還有力氣斷斷續續地笑著。

‧‧‧

‧‧



「對不起。」

赤皇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雙膝跪了在地上。

在場寂靜一片,只有大火焚燒著赤城裡樹木的「啪啦啪拉」聲,然後它們開始一顆接一顆地倒下。

「你…就係…為咗傳達依一句……而入嚟九龍寨…?」赤皇問。

「佔咗我原因一半…」赤曲答。

突然!赤皇捉住了赤曲握著匕首的手……然後控制住他手上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砰──」赤皇輕淡一笑,向後倒臥。

「哈…」赤皇一直嚴肅的神情放寬了下來:「當年……居…然……俾…個位姓殺…嘅年輕特工呃咗……」

赤曲居高臨下,望住倒在地上的赤皇。

「千葉……我已經用…自己……方式…了斷自己…」赤皇望著永不見天日的上空,眼皮開始慢慢地合上:「你…會…唔……會…原……諒…我…。」

‧‧‧

「赤皇…!!!」霞第一個衝上前察看他的狀況,可是他已經再也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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