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而家到我好似比人點左穴咁....,
驚到成個人企左喺度望住老豆一粒聲都唔敢出,
而老豆就繼續揸住罐可樂喺度隊緊...好似好口喝咁...
一邊飲一邊望一望我。

 「...咦...喂....你女朋友仔牙?...又話子仁沖緊涼嘅...吖...同學仔。」
老豆邊飲可樂邊對住坐左喺梳化嘅一軍講。




原來一軍同我老豆講話係我同學牙?
 「...er....。」一軍er左一聲之後就鼓起勇氣企左起身,
行左埋我身邊拖住左我。

 「…er...uncle牙,其實呢...我係你個女...子欣男朋友呀...。」一軍好快就講左出離,
而家我驚到合埋雙眼,對腳震哂咁企左喺度拖到一軍實一實。

 「...你講咩呀...子欣?」老豆似乎gag唔到一軍說話嘅含意...


而家仲係冇咩表情咁望住我地。

 「…佢...子欣,本來係...你個仔,而家...變左你個女...。」
一軍繼續講到1999咁,但係其實都講左個大概意思出離嘅。

 「...我個女...子欣?」老豆而家轉移望住我,
眼定定咁開始打量緊我啦....。

過左幾秒,老豆由頭先冇咩表情,之後望到呆左,
到而家開始變左個好疑惑嘅表情啦。



 「...你...你...點解...越睇就...越似我死鬼老婆...若冰嘅?」老豆而家口窒窒咁,
由頭先好疑惑嘅樣,變到而家好驚訝咁...,以為自己撞鬼添呀。

 「.....。」我繼續唔敢出聲...。

 「...你...係咪若冰轉世呀?」老豆無啦啦問我。

 「…唔...唔係呀...,我...我....我....。」我緊張到係咁食螺絲...。

 「...若...冰...。」老豆好似著左迷咁越行越埋,而家雙手捉住左我對手。

 「…喂....uncle你冷靜啲先啦。」一軍想從老豆嘅手中解救我。

 「…行開。」但係走火入魔嘅老豆又點會理一軍吖,


一吓(寸勁)打左落一軍個肚度,打到一軍攬住左個肚退後幾步坐返落張梳化度。

 「…吖...一軍。」見到一軍比老豆打嘅我,即刻fing開左老豆隻手,
衝左埋去一軍身邊睇吓佢有冇事。

 「…你見點呀?」我單腳跪左喺梳化度,
將隻手放喺一軍個肚度捽左幾吓。

 「…er....冇....冇....事。」一軍而家面都青埋,繼續黯住個肚,
講真我老豆都食過夜粥架嘛...,頭先一軍又冇防備喎,
咁近距離中左我老豆一拳又點會冇事吖。

 「...點會冇事喎...。」我講完之後就好嬲咁企左起身望住老豆啦。

 「...老豆呀...,我係子仁呀,你唔好再亂離啦。」我嬲嬲地咁講。



 「...子仁...,係喎...子仁去左邊呀咁?」老豆忽然間又好似清醒返咁,而家喺度四圍望。

 「...唔洗望啦,我就係你個仔...子仁呀!!!」我再一次大聲講。

 「...妹妹...你喺度亂噏咩呀?」老豆而家變得好理性咁嘅樣。

 「...我咪係子仁囉,記唔記得上次你喺福建打電話比我呀?...
你仲話我把聲怪怪地嘅...咁你而家明點解啦。」我而家壓低左把聲,
營造返當時嘅聲線繼續激動暴走。

老豆呆左喺度幾秒,之後好似開始GAG到咁啦!!!

 「...子仁....乜...搵啲咁嘅野玩呀?」老豆而家諗緊咩真係唔知啦,
但係就唔方係好野囉,個樣好似面容扭曲咁。



 「...係!!!...咁...你而家係咪...唔要我依個女吖。」
我眼發淚光,口窒窒...膽粗粗咁....講左出離。

 「...你地...兩個同我走...,我唔想見到你地....走....。」
老豆dead air左幾秒之後,就好似發左癲咁推左我同一軍出門口啦。

 ~嘭.....~

 關門聲大到好似拆樓咁!!!

 我呆左咁企左喺門口,於是一軍就拉住我走左啦。

 「...嗚....嗚....。」我一邊行一邊細細聲咁喊,
途人唔知道仲以為一軍對我做左啲咩咁,最後一軍帶左我返佢屋企。



 「…嗚...嗚....老豆...唔要我啦...嗚嗚!!!」我坐左喺一軍屋企張梳化度繼續喊緊。

 「…小欣...乖乖...,冇事嘅。」一軍而家攬住左我,單手摸住我個頭咁安慰我。

 「...你可以...打比堂姐睇吓堂姐有咩對策吖。」一軍一邊好溫柔咁拍住我背脊一邊講,
之後我就拎左個電話出離,嘗試打比堂姐啦。

 ~嘟...嘟....~

 ~嘟...嘟...~

 「...你所打既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遲啲打過來喇。」
 如是者,我連續打左幾次,但係堂姐個電話一直都係唔通。

 「…仲係唔通牙?」一軍喺我旁邊講。

 「...嗯...。」我點一點頭。

 收左線之後,我繼續發呆,而家我有啲被遺棄嘅感覺...
腦裡面不斷重覆老豆頭先趕我出門口嘅情景...。


 陳奕迅   孤兒仔
 https://youtu.be/1G2Dt_NXfIw


 結果我地就呆坐左喺一軍個廳度,咩都諗唔到,咩都做唔到,
就只係默默咁互相攬住發呆....,由白天坐到日落到入黑,
我唔知我地到底坐左喺度幾耐之後,....終於....坐到七點幾嘅時候。


 ~電話響起了 ~你要說話了 
~還以為你心裡對我又想念了~
~怎麼你聲音變得冷淡了 
~是你變了 ~是你變了~


 ....電話鈴聲響起。

 我同一軍由半夢半醒中彈左起身,
之後我即刻喺手袋拎左個電話出離睇,係...係堂姐呀!!!

 「…喂...子欣...。」堂姐有小小緊張咁叫我。

 「...嗚...堂姐....嗚....嗚。」我一聽到堂姐把聲又忍唔住喊啦。

 「...子欣...你冷靜啲先...,你而家喺邊度呀?」堂姐繼續問我。

 「…嗚...一軍屋企...。」我喊住講。

 「...你地返離先啦...,我同大伯解釋左架啦...有咩返離先講啦。」
堂姐好似好擔心我會做傻事咁...。

 「...吓...真嘅....?」我仲係好疑惑咁問。

 「...真架...係大伯叫你返離架...。」堂姐繼續講。

 「.......。」我有啲唔相信咁靜左落離。

 「…總之你地兩個而家快啲返離啦,我地一家人等緊你地食團年飯呀。」堂姐講完之後就收左線啦。

 「...返去啦...小欣,既然堂姐都話冇事嘅...,我地應該信佢。」
收左線之後,一軍喺我側邊踏住我膊頭講。

 「...我...仲係有啲驚呀。」我口震震咁講。

 「...傻豬...,如果到時uncle都仲未接受你嘅話...,仲有堂姐喺度吖嘛...,
再唔係...你都仲有我呀,我屋企嘅大門隨時為小欣你打開架喎。」一軍摸住我個頭講。

 「…一軍...。」我好感動咁攬住左一軍。

 「...好啦...,快啲返去啦。」一軍講。

 「...嗯...。」我點頭。

 於是...我同一軍兩個,就坐巴士返去我屋企啦。

二十分鐘左右,我同一軍已經返到去屋企嘅大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