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佑同學剛剛躺在一堆美人魚的嬌軀之上!
 
他嚇了一大跳,扎起身來視察了一遍環境。
 
這應該是一段已經廢棄了的地下水道。水道直徑大約三十米,非常寬闊。不過水道兩端都被大堆山泥巨石所封死,大概走不出去。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說水道兩端被封死,但還是有水漸漸從一端滲進來,再從另一端流走。此處水深只到天佑膝蓋左右,水很乾淨,而且暖暖的像溫泉⋯⋯
 
上千條的祼身人魚,就在這兩頭封閉的水道地段內,懶慵慵地或躺著或坐著,嬉哈聊天,踢水嬉戲,就好像一大班在豪華飯店泳池邊渡假的貴族女子高中生⋯⋯
 




天佑同學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為眼前這許多的美人魚,看來並沒有任何的煉能力;看她們的表情,都是一副很純很天真的模樣。她們彼此七嘴八舌地對天佑評頭品足,似乎對他也沒有敵意,反而是充滿了好奇的樣子。
 
細看一下,她們全都是美人的臉蛋,模特兒般的身材,頭髮都長到了下半身,而且各種髮色都有;再加上或許是長年不見陽光,僅靠暗弱的油燈照明,美人魚們均是皮膚白晢透亮,一看著就難以移開目光⋯⋯
 
這樣的畫面,也不是那麼容易看得到的。
 
天佑心想:「這算是甚麼任務關卡?角色扮演之夜麼?不正經啊⋯⋯」
 
天佑同學一個轉念,又想到了別的可能性。
 




「難道⋯⋯我已經被強返了?這裏是⋯⋯我哪位師父為我安排的療癒休息站?」他是打死也不相信,官方竟然會如此高規格招待一名同學的⋯⋯畢竟帝京還是一所學校,這樣對校風不好吧?這最有可能就是卡卡的惡作劇。
 
「強返?」
 
美人魚們面面相覷,然後下水道都充滿了銀鈴般的可愛笑聲。
 
「強返是甚麼意思?我好想要知道啊!」
 
「相公,教教我們嘛。」
 




「這是地上人族近年所創的「潮語」吧?哇!要快點學起來,不然就會過時了!」
 
天佑問道:「這不是系統任務?你們也不是系統生成出來的敵人麼?」
 
又惹來一陣笑聲。
 
「這位相公說的話都怪怪的!他的話中有一半都是潮語吧?」
 
「真理!你不是對地上人族的潮語最有研究的麼?你過來跟這位相公溝通吧。」
 
此時,在眾人魚的大後方,有一條留著一把黑色長髮,目光水盈的人魚少女,竟然好像在看書。「是。」她被喊了名字後,應了一聲,然後便優雅地擺動著尾巴,來到天佑面前。人魚也能用尾巴站立,看起來高度也跟人類差不多的樣子。
 
這名叫「真理」的人魚,或許是眾多人魚裏面,也算是其中最漂亮的之一。不過她有一個特點,就是面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手上拿著的,竟然是「帝京一週」。不過這本雜誌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也不知道是幾年前的舊書。




 
「相、相公,你⋯⋯是帝京的學生麼?現在的地上⋯⋯是修煉學季,還是榮譽學季?」
 
真理尷尷尬尬地道,好像生怕天佑同學會取笑她似的。
 
天佑同學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一個是可以溝通的了。於是他便非常簡略地把目前的情況,告訴真理:大概就是作了點自我介紹,然後解釋自己正在做榮譽學季的任務,剛才在這地下水道的上方跟巨蛇搏鬥,無意打穿了玄潭的潭底,所以被卷到來這兒之類⋯⋯
 
人魚真理問道:「巨蛇?難道⋯⋯相公斬殺了「使魔之蛇」?」
 
天佑道:「對,殺了。我把它從眼睛中間斬開成兩片的,應該死絕了吧。」
 
全場的美人魚們都煞是驚訝。
 
「那、那條可惡的畜生,活了數百年以上的不死使魔⋯⋯竟然,終於被殺死了?」
 




「各位姐姐且慢高興。」真理道,「根據我手中的文獻所說,地上的人族,非常喜歡無意義的說謊,他們稱之為「開玩笑」。且讓真理先問個清楚。」
 
真理抱著雙臂,直視著天佑同學的眼睛問道:「天佑相公,請問你有殺死「使魔之蛇」的證據麼?」
 
美人魚真理這抬頭抱胸的模樣,尤如古典油畫當中的傳說角色,美得教人目眩。即使以天佑同學身為工蜂的眼界,無數美人在他身邊團團轉的,可是依然為人魚真理的絕世芳容所震撼,心神一盪之下,已成痴人。
 
女人的心思都是細膩的,天佑這個表情,幾乎沒有美人魚看不出來,是以都「嘻嘻」笑著,盡在不言中。
 
真理也是俏臉一熱,「咳嗯。」一聲,提醒了一下天佑同學。
 
「對對對!證據嘛,我有的!」天佑連忙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塊鱗片,「這是從那巨蛇身上得來的鱗片。」
 
 天佑當時斬了巨蛇後,就馬上被卷進這地下水道裏來,因此也來不及收集戰利品,只是隨手抓了一把鱗片,丟進儲物腰帶裏。如今有機會細看,才發現這一塊鱗片,也有5個彼拉鑑賞值。
 
「果然是使魔之蛇的鱗片!」




 
「使魔之蛇⋯⋯即使是傾盡我們的保護者「海牛族」之力,都無法傷到它的一塊鱗片啊!正因如此,我族在被困在這地下水道的千百年來,一直被它盡情欺凌侮辱!如今⋯⋯我「海仙族」的大仇,終於得雪了!」
 
在場的美人魚們,無不歡欣感嘆,流下感恩之淚水。
 
「天佑相公,果然是從地上派來拯救我等的「海仙救主!」」
 
「恭迎海仙救主!」
 
上千條裸身人魚,同時向天佑同學,行五體投地之大禮!兩千堆雪白凝脂,擠出千條深深事業線,活色生香,盡現眼前。這番壯闊波瀾,就是見多識廣的天佑同學,都看得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真該要為這個畫面申請非物質文物遺產啊!」
 
看來,這裏出現的「海仙一族」,大概並不是官方設定好的任務角色。她們是正好在大玄潭底下存活著的野生物種,天佑同學算是誤打誤撞的,闖進人家的生態圈去了。
 




⋯⋯還誤打誤撞地當了人家的救主。
 
天佑同學道:「甚麼海仙救主,各位姐姐妹妹,言重了!我天佑只是區區一名帝京一年級生,正在勤勤懇懇地應付著學業啦。」
 
這是真話。再說,正值榮譽學季期間,爭奪新人王之位要緊,天佑同學也不想要節外生枝,當甚麼救主。
 
真理道:「天佑相公真的就是救主!從真理手中這份人族文獻裏,就有詳細提及此事!不信的話,相公可以看看這個篇章。」
 
真理把她手中的那本破破爛爛的帝京一週,遞給天佑同學。天佑同學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們,這根本不是甚麼人族文獻,只是八卦雜誌啦!
 
天佑同學瞄了瞄真理所指的那個篇章。確實,上面有刊載著新進帝京的花美男子,如何大敗恐怖妖怪,把一個長期受到肆虐的煉界原居民部族給拯救過來,最後還當上了族中所有女子的老公的浪漫傳說⋯⋯
 
「這是八卦雜誌上連載的妄想小說啦!」
 
天佑同學內心大力吐糟。可是,在面對著千雙美乳⋯⋯不,千雙滿載期待和憧憬的眼睛之下,他實在無法把殘酷的事實揭露出來。
 
「我⋯⋯姑且不去討論這「海仙救主」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個救主啦!」
 
真理引用著妄想小說的段落道:「每一次的救主覺醒,都需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因為承擔拯救一個種族的責任太過巨大了,即使是救主,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自己的宿命。所以⋯⋯我們應該給予他最好的招待,以分擔他內心的壓力。」
 
「姐妹們!我們也不要給予天佑相公任何的壓力!我們要耐心等候,讓相公漸漸接受自己就是救主的宿命。」
 
天佑同學被眾海仙族簇擁著服侍,按摩撥扇,斟茶遞水,不在話下。而看來最得天佑相公歡心的真理,自是侍侯在側。
 
「天佑相公,你有任何需要,儘管跟我們說。不管是怎麼樣的要求,我們海仙一族,都一定可以讓相公你滿足的。」
 
「我們海仙一族,並沒有任何戰鬥能力,故此向來就是替其他種族當奴婢,以換取他們的保護。歷經千百年的技藝傳承,我們海仙一族的招待能力,已堪稱煉界首屈一指⋯⋯」
 
「就是天佑相公想要幹壞壞的事,我們、我們都可以的⋯⋯」
 
說罷,所有海仙的臉都羞紅起來。
 
其中一名海仙,直接把真理推進天佑同學的懷裏。「天佑相公,真理是我們被囚禁在此的海仙一族中,罕有的還沒有被海牛族染指過的處子之身呢⋯⋯」
 
真理以生疏的手法,摸著天佑同學的大腿,
 
「天佑相公⋯⋯你現在,就要讓真理侍候你麼?」
 
「在、在這麼多姐姐妹妹面前?」天佑同學放眼一看,他並沒見到這地下水道中有任何被稱為「房間」之類,可以保障私隱的設置。
 
「當然了!跟救主交配繁衍,是我族最莊嚴矚目的盛事!這整個過程,我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務求要把神聖的繁衍永遠地烙印在所有族人的腦海裏。」
 
海仙族們都在充滿期待地,要參觀天佑同學的交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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