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看到連志玲突然在發呆,還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別這樣,志玲學姊,我承認我的做法是稍為進取了些⋯⋯你有甚麼不滿的話不要憋在心裏,都發洩出來吧,我讓你報復好了!」
  
「報復?」
  
「對,待會你也在我的那份晚餐裏,添加催情成份好了!志玲學姊要對我做甚麼,我也依你⋯⋯」說罷天佑還模仿著連志玲剛才那含羞答答的表情。
  
「你想得美!」
  
說著,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湯勺子,在天佑腦殼上狠狠敲了一記!
  




第二天早上,天佑同學乖乖地準時上課。因為這天早上就有兩個重要的測驗,不好缺席。他雖然在這些天裏都沒有上課,可是他卻在家裏閉門溫習呢。
  
雖然這兩個科目都是理科,但以天佑那可怕的記憶力,把課本原原本本地複印在腦袋裏,這樣天佑在測驗時就等於是翻著課本在答題了。
  
負責測驗的兩位老師們,當然曉得天佑同學跟趙老師正面挑戰的一役,他們大都不太相信天佑突然變聰明了,只道是他或許掌握了某些關係,而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校長。他們認為肯定是校長把天佑的答卷換成了全對的答案,所以趙老師當天才會丟這麼大的面子。
  
他們當然不敢跟這位惡霸學生對抗,心想你來或是不來,把答案答成怎麼了,最終他得幾分都是校長說了算,他們都是一介卑微打工仔,都是敢怒不敢言,受不了就轉校唷,不過在學期中段根本就找不到新工作的。
  
直至他們親眼看著天佑以極速完成了答卷,當中完全沒有作弊的可能性,而他的得分⋯⋯竟然都接近了滿分!
  




由於他們都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即使他們心裏對這件事是那麼難以相信,但還是不禁認同了一個可能性:「這學生⋯⋯可能是真材實料的?」
  
輕鬆應付了這兩科測驗後,天佑也不想繼續上課了,便打算到校長室去消磨時間,然後便去參加籃球隊的練習。下星期就是班際籃球隊的決賽了。
  
彼拉看到天佑來了,笑著搭著他的肩膊道:「天佑同學,今天這麼賞臉回來學校看看啊。」
  
「有測驗,沒辦法。」天佑大刺刺地坐在校長寶座上,彼拉則獻媚地給天佑錘著肩。
  
「天佑同學回來得真巧,正好帝京方面傳來了最新的消息。」彼拉道:「似乎他們已把內部的事情處理好了,新學期即將開始,三天後就是入學禮了,天佑同學也趁機會準備一下吧。」
  




天佑同學稍稍一愣:「那麼急?」
  
彼拉笑道:「很急嗎?你回想一下入學試的時候,給你準備的時間不是還要少得多?」
  
天佑點了點頭:「那也是⋯⋯異能界的人辦事還真是喜歡即興。」
  
彼拉道:「應該說,在異能界裏,一切的官僚性或事務性質的事情,都很容易辦好。那兒人人都是異能者,那些瑣事稍為用點異能都辦好了。」
  
天佑想想,那也是。他這麼一個入門者,才練幾天現在都能夠安坐在沙發上,靠異能就把家裏大部份的家務都做好了。「那我需要預備點甚麼?」
  
「大致上也不用了,尤其是像你這種超級新生,天草堂應該會安排得很妥當的。你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熟悉異能界的環境,好好擴闊一下眼界。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把「狀元王」這個位置給搶回來吧。」
  
天佑問道:「你會跟來嗎?」
  
彼拉搖搖頭:「我不過是保送你入學的代理人,自從你正式獲得取錄那一刻起,我的責任就已經完了。以我的身份,是沒資格跟著你一起進帝京的。不過我們以後在異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不過是以一般異界居民的身份。歡迎天佑同學以後光臨我彼拉的小店裏購物!小店可說是包羅萬有喔。我最近剛好進了幾件好貨呢,你要不要先看看?給你打九折如何?」




  
「下次吧!我有事要先走了!」天佑看到彼拉的商人嘴臉就嫌麻,走也走不及,但他又突然想到:「啊⋯⋯這次去異界,我趕得及回來參加籃球比賽決賽嗎?」
  
「應該沒甚麼問題吧。」彼拉道,「在帝京,表現好的同學在穿梭兩地方面,可以享有較多的自由,詳情你到了那邊就會慢慢知道的了。」
  
離開了校長室後,天佑經過了園藝部和手工藝部共用的部室,想要看看銘兒在不在。
  
部室的門罕見地大大敞開著,天佑往裏面一看,發現兩名園藝部的女生,在一堆摔破了的盤栽和手工藝製成品的地上,擁抱著啜泣。阿蘭,銘兒和其他部員都不在,但現在時間應該還早啊,學會活動應該才剛開始。
  
天佑這人的個性,是最容不得女生被欺負的。他馬上走上前來了解情況:「兩位學姊,這裏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其他人呢?」
  
那兩名女生看到了天佑,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畢竟他之前捨身救了銘兒一事,她們還留有很深的印象,再加上天佑和銘兒最近也確實有點曖昧,她們也把天佑當成是半個自己人了。
  
她們向天佑訴苦道:「我們本來一直待在部室裏好好的,突然有個排球飛來,打破了窗戶,還弄翻了我們擺放盤栽的架子,這架子一倒下,連帶著大姊頭她們的手工藝品都給震得摔到地上去了!」
  




「排球?」天佑抬頭一看,果然其中一塊玻璃窗給打破了一個大窟窿,這窗還是天佑當日當採花賊時爬進來的那個呢。他靠前窗前往下一看,心想這裏可是三樓,正正常常地打排球的話,有可能會讓球像炮彈般直飛到三樓嗎?「那球呢?」
  
「大姊頭,銘兒部長帶著其他人,拿著排球到下面操場去找人算帳了。她們就在那兒!」那女同學靠近窗前,向天佑指示著方向。
  
天佑果然看到,阿蘭和銘兒等女生,在下面操場跟一班穿著排球隊制服的男生在爭吵著呢。
  
天佑連忙跑下樓去幫忙了。
  
這班男生明顯就是校內排球隊的隊員。這班隊員當中,也不乏愛惹麻煩的份子,要不是球隊的成績不錯,出外打比賽都能贏得優異的成績,相信當中不少人都已記滿大過而被掃地出門了。
  
天佑來到時,看到幾個男子排球隊的高大男生,一臉惡狠狠地半包圍著阿蘭。以女生來說阿蘭算是很高大了,但比起這幾個男子隊的還是稍矮了些,雖然高度輸蝕了,氣勢卻一點不弱於對方,挺著胸膛(經過纏胸布掩飾過的)跟這幫男子對恃著。
  
在阿蘭身旁站著的是銘兒,雖然以她嬌小玲瓏的軀體,但這班巨人比起來,尤如他們腳邊的虛弱小草,但她卻絲毫不懼,一雙哭紅了的眼睛堅強地盯視著那班高大男子,不時幫著阿蘭跟對方理論。
  
至於其他同來的女生,雖然她們也是同仇敵愾,但在氣勢上名顯就給對面的一幫高大男子壓住了,只能站在阿蘭和銘兒身後,偶爾弱弱的幫幾句嘴。




  
這班男排隊員當中,最為高大強壯的男生,叫文展鵬,是他們當中的隊長,在校內很有知名度,除了球技之外,其惹事頻率也是其中重要原因。他擺出一臉不耐煩的嘴臉道:「我們男子排球隊下星期還要出外比賽,為校爭光,正爭取時間充份練習!阿蘭,你身為女排隊長這種事情應該很了解吧?你現在借故這麼一件小事,帶著一班文化學部的女生來打擾我們練習!這算是甚麼居心!」
  
文展鵬身後的同伴們起哄附和著。
  
「對啊!跟男排無關的人馬上給我們閃出去!沒有甚麼事情比我們練習更加重要了!」
  
阿蘭手上拿著一個排球,她道:「你們知道這顆球飛進了我們部室之後,做成了怎麼樣的破壞嗎?你們最好跟我們去看一看,你們到底做了甚麼好事!」
  
那文展鵬擺著一張冷臉:「我還以為是甚麼一回事,有投訴的話,你們直接去跟我們的教練說,他會給你們交待的。我們時間寶貴,沒可能繼續跟你們耗。」
  
誰都知道男排教練是外聘回來的專職教練,男排的戰績就是他唯一的存在價值,是以他有理由護短,也護短得相當露骨,向他投訴他隊員們的紀律問題,基本上是沒用的。
  
「哼,不過是打破了幾盤花草,和一些摺紙泥偶之類而已,比得上我們剛剛拿到的本市春季聯賽季軍嗎?有本事你們用幾盤花去拿個全市第一回來啊?不過市內好像還沒有高中插花大賽吧,哈哈哈⋯⋯」文展鵬身後那個叫黃萊的男生,更是肆無忌憚地道。
  




這麼一番話,卻是傷透了女生們的心。當場就有不少女生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