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天佑輕笑道,似乎完全沒有被小凡的挑釁所影響。
 
汪小龍道:「可是小凡啊,你到目前為止,不是連一塊凝丹石都還沒有煉化過麼?這又是為何?」
 
汪小虎問:「難道你不想要結丹?」
 
蔣小凡剎那間露出了渴望的目光,可是隨即又收歛住。他「嘿嘿」地道:
 
「我?我嗎?我很想要結丹,我很想要凝丹石啊⋯⋯不過我會忍耐的,現在還不可以煉化,因為只要過程一開始,就無法再停下來了⋯⋯」
 




「小凡的說話越來越難懂了。」
 
汪小虎和汪小龍對看一眼,同時聳了聳肩。
 
「本命天賦麼⋯⋯」
 
天佑同學若有所思。
 
「現在我的腦海裏,滿是那些虛淵茶銅塞子的事⋯⋯不知道這個東西,可以怎麼利用來發展我的能力?」
 




不覺,又到了晚上。
 
這一天,草根戰隊又放乾了九個玄潭。他們已經來到了第9294號玄潭了。
 
天佑同學獨個兒坐在遠處,盤腿沉思。這個時候,他不只滿腦子都是虛淵茶銅,他的一雙眼珠,幾乎都要變成塞子那般的模樣了。
 
「天佑哥,你不吃烤魚嗎?」梁凱寧喊道。
 
「⋯⋯再等一下,我應該快要想通了。」天佑道。
 




這個時候,天佑同學把這兩天所收集到的十八個虛淵茶銅塞子,垂直堆成了一根大柱子。然後他就坐在跟前,盯著柱子在發呆⋯⋯
 
「天佑哥⋯⋯他到底想要發呆到甚麼時候啊?他的份都快要烤成魚乾了。」
 
「難道天佑哥在想,要怎麼把這些塞子祭煉成一根大棒子,然後當成本命法寶,拿來砸人?」
 
「這到底有甚麼意思?會比飛劍好用嗎?」
 
「咦?天佑哥站起來了!難道他已經想通了?」
 
「⋯⋯天佑哥⋯⋯在爬柱子!難道爬行之術,就是天佑哥的本命天賦?」
 
「天佑哥⋯⋯站在柱子的頂上了。他到底想要幹甚麼?」
 
天佑同學取出了卡卡給他的紙牌:梅花九。




 
「撲克鐵烙。」
 
撲克牌漸漸變成燈紅之色,像是一塊燒紅了的烙鐵般。
 
他把撲克牌打在柱頂之上!
 
只見撲克牌漸漸在這茶銅塞子的中央,烙出了一個長方型的洞,然後慢慢沉下去!
 
當撲克牌烙穿了第一塊虛淵茶銅之後,鑑定眼鏡彈出了一個訊息。
 
「得到寶物:虛淵茶銅精華一滴,彼拉鑑賞值1點。」
 
天佑心裏大喊:「甚麼?為甚麼虛淵茶銅塞子值36點,煉成精華反而跌到1點了?這彼拉鑑賞值的標準很有問題啊!」
 




天佑同學也解釋不出來,他為甚麼要把茶銅塞子煉成精華,又為何知道「梅花九」還有這層用處⋯⋯這一切均是源於那虛渺的「天賦靈感」。
 
撲克牌烙穿了第二塊虛淵茶銅。
 
「得到寶物:虛淵茶銅精華兩滴,彼拉鑑賞值2點。」
 
天佑同學打了個呵欠,突然他很想要爬下來吃烤魚了。
 
「我的本命天賦,竟然是這麼便宜的東西麼?還是我太在意這個「彼拉鑑賞值」,完全被這個數字牽著鼻子走了?可能這根本不是甚麼客觀標準,只是反映彼拉的個人口味罷了。」
 
當撲克牌烙穿第三塊虛淵茶銅之後⋯⋯
 
「得到寶物:虛淵茶銅精華三滴,彼拉鑑賞值5點。」
 
然後隨著累積的茶銅精華越多,彼拉鑑賞值開始不合常理地大幅飆升。




 
「⋯⋯茶銅精華九滴,彼拉鑑賞值77點。」
 
「奇怪!數值上升得很不合理。難道這茶銅精華,必需要有一定的份量,才可以發揮出某種厲害的用途?」
 
然後從第十塊茶銅被烙穿時起,鑑定眼鏡的數值在大幅飆升時,同時也在閃出紅色警報。
 
「紅色警報又是甚麼意思?」
 
天佑同學只感到莫名奇妙,不過他受到靈感驅動,用撲克鐵烙烙穿十八塊茶銅,是一定要做完的。
 
烙穿了第十七塊茶銅之後!
 
「⋯⋯茶銅精華十五滴,彼拉鑑賞值133點。」
 




「咦?怎麼反而倒扣了一點?這第十七塊茶銅難道有甚麼不同之處?」
 
烙穿第十八塊茶銅!
 
「得到寶物:「小虛淵薄膜」,彼拉鑑賞值-133點。」
 
天佑同學注意到了數值前面那小小的一劃。
 
「竟然是負數?」
 
精華被榨取之後,那十八個塞子就變成了毫無價值之物。只見其表面上的黃銅之色,漸漸褪去而變成灰白。「咔嚓」一聲,開始出現裂紋;天佑連忙跳落地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柱子快速的崩潰,碎成一堆粉狀物,隨風而散。
 
地上只剩下一張梅花九。
 
天佑同學拾起紙牌,發現背面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虛淵茶銅精華,凝結成了類似薄膜般的狀態。他的手指稍為沾到那片薄膜,就被黏住,怎麼甩不甩不走!
 
「這是甚麼東西?」
 
天佑弄來弄去,結果把整塊茶銅薄膜,都黏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而就在此時,天佑同學聽到了體內有把聲音在呼喚!
 
是囚心神木。
 
天佑內視天草領域,自己的精神體飄浮在囚心神木之前。
 
神木以一把沉厚溫婉的女聲,在對天佑同學作出呼喚。
 
「叩問神木吧。」
 
天佑同學得到了叩問神木的邀請。
 
「叩問神木?我記得上一次叩問神木,就是把赤劍烙印在囚心樹的樹幹之上⋯⋯那這一次到底是?」
 
其實第一時間,天佑同學想到的是梅花九。不過在精神體中,梅花九並沒有隨身。
 
然而,他的左手,還是黏著一層虛淵茶銅的薄膜。
 
「用這東西來叩問神木?」
 
「叩問神木吧。」
 
「叩問神木吧。」
 
囚心神木只是重覆地作出邀請。大概之所以有這個邀請,正是由於這片「小虛淵薄膜」的出世吧⋯⋯
 
天佑同學直接把黏著薄膜的掌印,烙在囚心神木之上。
 
「天佑同學領悟了新的技能:小虛淵之手。」
 
天佑從發呆狀態中醒過來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發現黏在手掌上的薄膜,已經可以隨心意而隱現。
 
學會了新技能,當然是雀雀欲試了!
 
天佑同學把左手按在地上!
 
「小虛淵之手!」
 
嘩啦嘩啦!
 
以天佑同學為核心,掀起了好大一道猶如漩渦般的無形吸力,直接把方圓五十米內的外物,都猛烈地拉扯過來!
 
砰砰砰砰!
 
戰隊的所有同伴,都跟天佑同學撞成了一堆,變成了一個大人球!
 
「天佑哥!你又在做甚麼惡作劇啊!」
 
隊中以兩名女將藍雪琪和梁凱寧的體重最輕,故此最先被拉扯過來,兩副嬌軀緊緊貼在天佑同學的臉上,形成左擁右抱的局面!
 
「天佑哥!你不要在人家大便時玩這招好不好!」汪小龍以哭嗓大喊道。
 
「哇!我沾到屎!」
 
還不止如此,河床上所有的東西,包括插在地上的烤魚,設置好的帳篷雜物,甚至燃燒著的柴火,都被小虛淵之手全部吸扯了過來!
 
「我的衣服著火了!」
 
「我的屁股卡到一根木柴!」
 
做成一片大混亂啊!
 
又到了下一天。
 
眾人把扣起的凝丹石全部煉化之後,繼續前進的河道出現了。不過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只有在眾人的右方,開出了一條跟玄潭一樣寬闊的逆流河道。
 
「前進至9999號玄潭之路。」
 
系統只是簡短交待了任務訊息。
 
「怎麼我總是覺得,我們在不斷地朝終點的反方向在走?玄潭的編號怎麼會越來越大呢?」陳大星道。
 
汪小虎道:「編號甚麼的,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吧?團戰任務的目的,畢竟在於練功,而不是闖迷宮啊。更何況這也算不上是迷宮,因為官方並沒有留下任何選擇路線的線索,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再說嘛,我們也已經沒有選擇了,儘管前進吧!」
 
河水大量倒灌湧入,眾人已經踏上滑板,浮於水面,隨時預備好要出發了。
 
「好!大伙兒出發吧!」天佑同學發號施令道。
 
梁凱寧舉手道:「天佑哥!我要事先聲明喔!你不要再突然使用昨天晚上那一招「小虛淵之手」了!」
 
「嗄?為甚麼?」
 
梁凱寧俏面緋紅,嗔道:「難道天佑哥想要在臉上增添新的掌印麼?」
 
經梁凱寧提起,天佑同學還覺得一邊臉頰仍然有點兒發熱呢。昨天晚上的試招,讓天佑同學意外地吃了一記藍雪琪同學的豆腐⋯⋯結果就是他臉上那個還未散去的掌印了。
 
天佑眼角瞄向藍雪琪。藍雪琪同學冷眼盯回來,意思就是:你敢再試一次看看?
 
陳大星也道:「天佑哥的新招實在是太霸道了,而且還不只對怪物有效,連自己人都會受到影響!要是在戰鬥中使用,可能連風火輪戰陣都要潰散了。」
 
「可是我覺得這一招在水上環境應該大有用處,我還想要好好練習一下呢!」天佑同學也不知道為甚麼,就是很想要繼續鑽研這一招。
 
梁凱寧道:「那、那最少你在出招之前,要事先提醒我們!」
 
「好的,我應承大家了。」天佑點了點頭。
 
在這寬闊的大河道中前進著,等待著眾人的怪物,可謂層出不窮!而且,又比昨天的要強大許多!
 
一行人沒走多久,就陷入了大混戰之中!
 
而且怪物們都很狡猾,很少採取正面攻擊的!牠們可能從喘急的水面上突然伸出巨嘴來;又或是潛伏在岸邊的大石後面伺機突襲;也有不少是躲在樹叢後面,不知何時會突然撲向某人的背部!
 
眾人邊戰邊走,進度很慢,而且也沒空閒在河床淘寶了。
 
「這樣打法,效率太低了!怪物們都非常了解地形,又神出鬼沒的,而我們卻必需要在河道中央穿行,在位置上太過吃虧!」
 
天佑同學腦中靈光一閃。
 
「各位同學!我要使用「小虛淵之手」咯!」
 
天佑同學應大家的要求,在使用新招之前,事先張揚!
 
可是,這事先張揚的用處不大!
 
「天佑哥!你好歹也等我們抓住點甚麼,才使用你的大招啊!」
 
「天啊,我們都踩在滑板上,河水既是逆行又湍急,現在還要防備天佑哥掀起的漩渦!難度也太高了吧?」
 
天佑同學把覆上茶銅薄膜的左手,按在湍急的河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