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看著天佑和阿蘭柔情地親吻的畫面,心裏一揪,手裏屬於小妹妹的洋娃娃掉到地上,讓她不小心踩到了,往前衝了兩步,摔倒在兩人面前!
  
天佑和阿蘭都沒有被銘兒嚇到。
  
因為他們在接吻之前,就已充份意識到銘兒的存在。
  
他們是知道銘兒在看著,仍然決定要接吻的。
  
阿蘭的粉臉燙得嚇人,臉蛋兒連著耳根脖子紅了一大片。她低下頭來,目光不敢跟天佑和銘兒對視。
  




銘兒眼眶滿是淚水。
  
天佑看到銘兒的表情,心裏頓時產生出一股憐愛之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輕撫銘兒的臉頰。
  
銘兒突然哄上前來,吻住了天佑的嘴唇!
  
在天佑的視角裏,阿蘭依然存在,但最終,他的眼簾漸漸閉上⋯⋯在這一刻,他心裏就只想著銘兒,想著她的吻。無可否認,在接吻的那一刻,在天佑的心裏,就只有一個人。
  
吻過了之後,三人都坐在客廳地上。室內寂靜無聲,只有偶爾從房間裏傳來弟妹們翻身或夢囈的聲音。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有點複雜,但又似乎帶著某種默契⋯⋯
  




最終,還是銘兒開口了。「其實,會發生剛才的事,是⋯⋯我和阿蘭姊預先商量好的。因為,不管是我還是阿蘭姊,都不能夠失去天佑同學,所以⋯⋯要是天佑同學同時跟阿蘭姊和我,我們⋯⋯都可以⋯⋯」
  
阿蘭羞得乾脆以雙手掩面,在感情事上,她比銘兒要害羞多了。
  
天佑也覺得有點尷尬,但同時又鬆了口氣,因為這樣,他就不需要作出選擇了。客廳內的氣氛漸漸變得有點曖昧,天佑的雙手,各自跟阿蘭和銘兒的纖手都相當接近,只要他願意的話,他可以同時牽著兩人的手,把她們同時收進懷裏。
  
不過對於天佑來說,這還是過於重口味了。他抬頭看了看時鐘道:「原來也已經十一點了。」
  
這話終於打破了那股沉默而曖昧的空間。阿蘭露出了大方的笑容道:「夜了,明天大家還要上課呢,天、天佑,你可以送銘兒回家嗎?」即便把天佑後面的「同學」兩字抹去,阿蘭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勇氣。
  




「嗯。」天佑點了點頭。「銘兒,我們走了。」
  
銘兒點了點頭。「阿蘭姊,再見了。」
  
「再見,銘兒。」阿蘭向銘兒揮手,然後便以唇語對銘兒說了句悄悄話,銘兒一看,俏臉便紅了。天佑看不懂阿蘭的唇語,只猜道可能是「加油」兩字。
  
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兩人靜靜地走著。街燈把兩人的影子拉長到某個地步,又驀然變短,如此這週期來來去去,彷似反映著兩人內心的忐忑不定。
  
走了約十五分鐘,仍然看不到其他路人。天佑自然地伸出手來,探索到了銘兒纖手所在後,便主動地牽住了她的手。而銘兒好像終於等到了似的,展開了幸福的笑靨,然後輕輕地把身子依偎著天佑。
  
兩人靠得如此接近,都彼此感覺到對方急促的心跳。
  
「天佑⋯⋯今天晚上,銘兒不回家去了。」她以低得幾不可聞的聲調道:「我⋯⋯跟家人說了,今天晚上在阿蘭姊家裏留宿⋯⋯」
  
天佑的心跳得很重,很快。他牽著銘兒的手,漸漸滲出了一層汗水。




  
兩人走到十字路口,天佑默默地帶著銘兒往左轉⋯⋯那邊,是銘兒家的相反方向。
  
那邊正是回天佑家的方向。
  
天佑在家門前看到刑天的鞋子,知道這傢伙還沒搬走呢。他把食指放在銘兒嘴邊,示意她保持安靜。
  
「家裏有人?」銘兒問道。
  
「嗯,」天佑也不作無謂的解釋,「不過應該已經睡著了。」
  
兩人靜悄悄地進了屋,掂著腳尖走著,鑽進了天佑在二樓的房間。
  
確認門已關上後,兩人在漆黑的房間中,激烈地接吻。
  




銘兒輕輕喘著氣,低頭道:「我、我想要⋯⋯先洗個澡。」
  
天佑點了點頭,指著後方的門:「浴室在那邊。」
  
待銘兒進了浴室,而浴室內傳出了水聲後,天佑便全力運轉著煉能力。他突然轉身跑到窗邊,腳尖一點躍上屋頂,抓著了正在把頭從上方伸下來偷窺的刑天,二話不話,就朝他的眼睛來上一拳!
  
「刑天同學,做兄弟不是這樣子的⋯⋯」
  
刑天摸著右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是兄弟!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開葷了啊?讓兄弟望梅止止渴也行吧?」
  
「那將來要是角色調換了,你是不是也歡迎兄弟我前去望梅止渴呢?」
  
「那事兒到時再說!但今天晚上,你想要打發我,倒要付出一點代價!」刑天一副無賴般的表情。
  
「那你想要怎麼樣?刑天大哥啊⋯⋯」天佑心裏可焦急呢!聽聲音,似乎銘兒快要出來了。




  
「你在第五測試時的那招「工蜂打」,我要學!」
  
天佑聽到是這條件,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甚麼事!可以,只要你學得來的話,我無條件教你。」
  
「是你說的!」刑天這才滿意地走了。他足尖一點,碩大的身軀卻極靈活地在人家的屋企跳著離去,很快便不見人影。
  
天佑回到房間,正好銘兒就出來了。她只圍了件浴巾,光滑而纖細的肩膀,在月光的照灑下,顯得特別的白晢⋯⋯
  
天佑同學體內的獸性爆發了。
  
「天佑⋯⋯你⋯⋯還沒洗澡呢⋯⋯」
  
「我等不及了。」
  




天佑同學急著要親手實踐他的工蜂打絕技呢。他彎身一抱,就把銘兒抱起來,然後極之珍愛地把她輕放在床上。天佑欲解開銘兒的浴巾,銘兒羞得雙手掩面,全身輕輕顫抖。
  
天佑憐愛地抱住了她,然後把被子掀過來,把兩人完全裹住。兩人的身體在被子下面親密地摩娑著,熱度漸漸升高。此時,天佑才慢慢地抽走了銘兒的浴巾,兩人回歸原始的身體緊緊相貼,水乳交融⋯⋯
  
「求求你⋯⋯輕點兒⋯⋯」
  
激情過後,兩人緊緊抱著對方,緩緩入睡⋯⋯直至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刺到了兩人的眼睛。兩人同時睜開眼睛,確實看到了彼此的存在,對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都感覺有點不真實⋯⋯
  
直至天佑那男性的部份又再回復精神,接觸到了銘兒那已被折騰得紅腫刺痛的初墾之地⋯⋯「痛!」銘兒輕輕皺了皺眉,這表情如此惹人憐愛,令天佑體內的野獸頓時失控,猛然挺進,已然又回到了昨夜那真箇銷魂的秘密花園之中。
  
兩人今天想要準時上學,是不可能的了。
  
直至日上中天,天佑才滿意地下床,開始穿著校服,準備回校上課。
  
其實今天是他回去帝京的日子。
  
天佑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一點看不出來他曾經做過那麼劇烈的消耗性運動,倒是銘兒被折騰得慘了,整個人像是柔弱無骨般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好像要使盡力氣!好不容易下得了床,雙腿卻是無力地顫抖著的,連走路都有困難。
  
「都是你!」銘兒俏臉羞紅地拍打著天佑的臂膀,「給你折騰死了⋯⋯」這麼嬌弱地求饒的聲音,令天佑又再出現反應,嚇得銘兒掩著嘴巴,再也不敢刺激天佑了。
  
在被褥上,點點的落紅,是昨天晚上遺下最珍貴也是最難忘的印記。天佑憐愛地盯著那點點痕跡,看得銘兒害羞得想要鑽進床下去。
  
「這個印記,我要剪下來好好收藏。」天佑道。
  
「不行!」銘兒羞紅著臉道,「不准你留下這麼難為情的東西!」
  
由於銘兒行動不便,天佑便著她在自己家裏再休息一下子,上課的事情只要他跟校長說一下,便肯定不會留下缺席紀錄的。兩人在家裏休閒地溫馨著,天佑又為銘兒做了中飯,銘兒吃過之後,覺得體力恢復了很多,刺痛也差不多消褪了。直至黃昏,天佑把銘兒送回家去,這才回學校準備起程前往帝京。
  
「天佑同學,真遲呢。」彼拉道,」「刑天同學早就出發了。」刑天搬到這鎮上來後,進入煉界的點也是要經過草根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