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連連點頭,又再對天佑欣慰一笑。
  
「這一張梅花九,是有趣和實用程度兼備的異能,徒兒真有挑寶物的好運氣啊。」
  
「為師要走了,下一次再見!」
  
眨了眨眼,卡卡就消失了。
  
「老師⋯⋯你也好歹教教我該怎麼使用啊?別管了,隨便試一試吧!」
  




「天佑同學!你等一等!任何屬於這個變態的東西,都是不可以隨便亂試的!」彼拉急忙道。
  
「梅・花・九!」
  
天佑把煉能力灌注入撲克牌內,然後直接丟出!這撲克牌竟然有黏膠般的特性,一道無形的煉能力黏著天佑掌心,另一端則是啪的一聲,撲克牌垂直黏在了牆壁上!
  
「難道是類似蜘蛛人般的攀爬能力?」
  
天佑的手用力一扯!
  




啪啦!
  
砰!
  
校長室的一整面牆壁,竟然給天佑硬生生的扯了出來!然後「砰!」的一聲,厚牆倒地!
  
而厚牆的彼端,恰巧是女生更衣室!
  
「哇!有偷窺狂!」
  




「我、我的內衣呢!」
  
⋯⋯
  
天佑同學回歸草根學園了!
  
畢竟在帝京渡過了整整三個月,對一個十多歲的年青人來說,已算是一段頗長的時間。難得返回草根校園,他換回之前在放在校長室裏備用的制服,正想要好好感受一下校園生活,並跟學校裏的熟人們好好見面聚舊一番!
  
「不知道現實世界已經過了多少日子?」
  
最初時天佑聽他老爸所說,他只需要在現實世界的週末週日前往帝京,在帝京過一週,等於現實世界的一個週末⋯⋯這個說法大概只在入學考試期間適用吧。
  
很明顯,金是騙他的。
  
不過煉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到底是不是有一個固定恒常的比例?天佑就說不準了。




  
天佑第一時間,自是衝去學校體育館了。他最好的朋友們,都是籃球隊隊員,而現在已經差不多黃昏,正好是課外活動時間!
  
「咦?他們人呢?」
  
體育館被其他學部佔用,籃球隊的人完全不見影子。
  
天佑撓著腦袋回到自己班的教室。
  
時間還不算太晚,教室裏還有些同學沒有離開。他們見到了天佑,全都目瞪口呆!
  
「天佑同學!你竟然回來了?」
  
「整整失蹤了一個月,又沒有請假!林聰明和烏歸榮這些天來不斷找你!又說向警察報告失蹤不受理,向傳媒求助又被拒絕!他們以為你當了恐怖份子,成為國家通緝的對象!」
  




「要不是當了恐怖份子,就是被人先姦後殺然後被埋在不知哪個地方去了!」
  
天佑心裏「噢」的一聲,原來現實世界才經過了一個月。
  
不過同學們的猜想有沒有浮誇了一點?
  
「呃、我只是⋯⋯鄰鎮的一位遠親有急病,他又是獨居,所以我過去照顧了他一陣子。」天佑隨便掰道。
  
天佑轉換話題道:「林聰明和烏歸榮他們呢?怎麼不見籃球隊在練習?」
  
「我校的籃球隊一路長勝,已經打入了全國大賽!籃球隊和陳教練目前都在首都打比賽,並在兩天前已經勝出了第一回合,打入了十六強!陳教練每天都打幾遍電話回來,跟我們說要是見到了天佑和刑天同學,要你們馬上前赴首都參戰!」
  
「我們草根校園籃球隊,竟然打進了全國大賽?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天佑頓時熱血沸騰!




  
草根學園在縣內算得上強隊,可是卻從未贏過縣大賽的冠軍,這是縣內唯一一張進軍全國大賽的入場券!今年陸家榮他們竟然做到了!
  
而天佑和刑天兩人雖然從未(尚未)入選過校內代表隊,不過從兩人之前在班際比賽的妖孽般表現,被選入隊,也是必然的事了。
  
「好!我今天晚上,就坐夜車趕往首都!」
  
而在這時,教室窗外的走廊上,有一名女生發現了天佑同學。
  
「咦?你不是天佑同學麼?我是園藝部的!銘兒的同班同學。班際籃球比賽時,我也有到場替你們打氣!」那位女同學道。
  
「啊啊⋯⋯你好!」
  
那女同學二話不說,直接走進教室,賞了天佑一記耳光!
  




「你這個負心人!利用花言巧語騙倒了銘兒同學之後,就直接玩失蹤,始亂終棄了嗎?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另外好幾名園藝部的女同學,也是跟著走進來,輪流賞天佑同學耳光!
  
「喂!無辜啊!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先告訴我好不好?」天佑喊冤道。他心裏在罵,不過罵的是彼拉!明知道天佑要離開草根學園一陣子,也不替他想辦法掩飾!
  
「自從你失蹤了之後,銘兒她每天都哭得很慘!你知道嗎?」
  
「你給我老老實實說!你是不是已經佔過人家的便宜了!為了不想負責任,所以便故意失蹤,直至銘兒走了之後,才敢冒出頭來?」
  
天佑大吃一驚!「銘兒走了?何時的事?」
  
「上星期五已經是她最後一天上課!她要出國留學了!」
  
「那麼急?」
  
「所以她想要你在身邊,想要跟你商量啊!可是你又突然失蹤不見人!這到底是甚麼意思?你這個賤人!我們都不想再理會你了。」
  
「等等!銘兒她出發了麼?」
  
「好像是昨天深夜的班機。因為實在是太晚了,她都不讓我們去送機⋯⋯」
  
天佑呆在當場。
  
「那⋯⋯阿蘭呢?」
  
「大姊頭最近的狀況也是超不好的,今天也是請了病假,大概在家裏吧。大姊頭大概是最恨你的人吧,畢竟她跟銘兒情同姊妹啊。」
  
天佑才走了一個月罷了,草根學園竟然發生那麼多的變化!雖然都不盡是壞消息,可是熟悉的人突然全都不在身邊,令他霎時緊張了起來。
  
「籃球隊那邊暫時還可以拖一下,先去找阿蘭問有關銘兒的事!」
  
天佑隨即離開校園,飛奔前往阿蘭的家。
  
「阿蘭!阿蘭!」
  
「這把聲音是⋯⋯天佑同學?」阿蘭滿臉愕然地衝了出來,就直接跟天佑對上了目光。阿蘭消瘦了很多。阿蘭見到了天佑之後,雙目隨即一紅,然後便喊著衝了過來,一拳打在天佑的腮幫子上!
  
完全放鬆防禦的天佑,被打得連退了三步!
  
「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負心人!」
  
阿蘭撲上前來,不住地鎚打著天佑的胸口。
  
「你打吧!你打吧!把你對我的恨意,一股腦兒地發洩出來。」天佑攤開雙手,任由阿蘭繼續打他。
  
阿蘭倒是「噗哧」一聲笑了,拳頭都突然沒力了。
  
「你在演甚麼言情小說的爛劇情啊!你說的那麼搞笑,我都生氣不起來了!」
  
然後阿蘭又忍不住啜泣起來,雙手擦著不住湧出的淚水。
  
「我和銘兒,都沒有生過你的氣。我們只是很彷徨,很害怕⋯⋯天佑同學突然失蹤了,我們⋯⋯是怕永遠都見不著你了!」
  
個兒高大,運動健將身材的阿蘭,如今在天佑看來,竟是如此脆弱,惹人憐愛。
  
天佑摸著阿蘭的頭髮,把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
  
「傻瓜!我又怎麼捨得丟下你們呢?我不過是⋯⋯最近考到了一個獎學金,到外地修讀一個短期密集式的課程⋯⋯」比起甚麼照顧親戚,這就掰得有點靠譜了。
  
「嗯嗯,我們都知道,以天佑你的潛質,肯定不是池中之物。這個小鎮以及草根學園,遲早是留不住你的。這也是銘兒決心要出國留學的原因。因為⋯⋯若只是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學,根本就配不上啊。」
  
「怎麼這麼說呢?銘兒出國⋯⋯真是太突然了!難道就不能夠多等一下子?怎麼這麼狠心把我丟在這兒⋯⋯」
  
「天佑同學⋯⋯你想銘兒麼?」
  
「這是甚麼話?當然想!」天佑眼眶都要發紅了。
  
「⋯⋯其實銘兒還沒有出發呢。她跟我說,沒有見到你一面,她還是不能放心地走,所以臨時更改了出發的班機⋯⋯她還為此跟家人吵了一大架呢!」
  
「那銘兒在哪兒!告訴我!」天佑抓著阿蘭的雙臂道。
  
「她就在那個⋯⋯跟你擁有最珍貴回憶的地方。」
  
最珍貴回憶的地方?
  
肯定是那兒!
  
天佑和阿蘭一起趕回到自己的家中。父母不在,丟空了一整個月的家,依然是一塵不染的樣子。
  
他們上到二樓的房間,房間裏亮著燈。天佑輕輕推開房門,只見穿著細肩帶輕薄睡衣的銘兒,就坐在書桌前,在翻閱著天佑童年時的相冊。
  
天佑這才記得,他當日出發帝京時,是把銘兒就這樣丟在這個房間裏,自己先走的。所以她應該還保留著這家裏的鑰匙吧。
  
在銘兒心裏,跟天佑擁有最珍貴的回憶,當然就是那一個,愛慾交纏的晚上。
  
只見銘兒雙目紅腫,面容憔悴,天佑一見猶憐。
  
「⋯⋯天佑?真的是天佑!」
  
銘兒太專注看照片了,突然發現天佑就在眼前,整個人呆住,然後便直接撲進天佑的懷中!
  
「等到你了!終於等到你了!天佑!」
  
「銘兒!」
  
兩人無言緊抱。
  
「阿蘭,過來吧。」銘兒把阿蘭強拉了過來,三人擁在一起痛哭,「過了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日子,下一次不知會在何時了。」
  
天佑問道:「銘兒!為何要走得這麼急?」
  
銘兒按住了天佑的嘴巴。「今天晚上你甚麼都不要說。」
  
銘兒滿臉羞紅地垂下頭,褪去了睡衣。然後,她抱住了阿蘭,慢慢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天佑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若是我不把你親手交給阿蘭,我不放心。只有是阿蘭,我⋯⋯才可以。我曾經看見過你們偷偷接吻,所以你們應該也是互相喜歡的,對不對?」
  
阿蘭並沒有阻止銘兒,任由她替她脫去了衣服。
  
然後銘兒輕輕把天佑推倒在床上。
  
「我會把我當天晚上所學會的,都教給阿蘭⋯⋯天佑,你要應承我喔,不要欺負阿蘭,因為她⋯⋯是個好女孩子。」
  
這一個晚上,天佑首次被女生強行推倒。
  
還要是雙飛。
  
勞累之後,三人擁著入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佑醒來的時候,他其中一邊的手臂上,已經感覺不到銘兒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