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Genosse【長篇】: 【靈魂飾物編】第十三章——靈魂（5）
舞跟着當哉再轉兩個街口，當哉收回魔力，稍為放慢腳步，眼前便是孤兒院，大小與一所高中相約，看起來相當光鮮，一點陰沉的感覺都沒有，估計任何人走過都不會起疑心吧。
舞停在孤兒院大門附近，以「眼睛」跟隨在當哉身後，當哉走進大門前的庭園便拭去汗水，調整呼吸，走進旁邊的建築裏。
舞掃前一眼建築內部，該地方應該就是接待處，看來當哉也沒有焦急得直衝去找春佳呢。
「我今天早上帶了妹妹來探訪，她叫北川春佳，我是來接她的，請問她在哪裏？」當哉雙手按在接待處的櫃檯，上身微微前傾，似乎給了接待處的人一點壓迫感，他們馬上就拿起電話查問了。不過這反應完全不像魔人，這是因為他們不是主要職員嗎？單靠「眼睛」實在難以細膩地運用魔力，看不到他們的靈魂……
「春佳小姐在二樓的大廳，正在與朋友玩耍，需要我們職員帶她下來嗎？」
「不必了，我自己上去接她。」當哉話一說完，立即繞過接待處，帶着急促的步伐走上樓梯，他踏在梯級的腳步無謂地大力，噠噠噠噠的聲音一直在樓梯間回響，他的焦急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當哉「砰」的一聲把防火門打開，眼前的景色實在只能用「和諧」來形容。大廳的桌椅被推到兩旁和角落，社工捧着扭扭樂的轉盤，春佳和三名孩子臉帶燦爛笑容，在遊戲墊上糾纏在一起，十多名孩子在旁圍觀、歡呼，畫面無疑是熱鬧的。
「春佳！再左邊一點！」
「取下子健左手後方的圈！」
「等等，就差一點點……」春佳拱起腰，右手撐着地面的綠圈，左腳便伸向拱橋的男孩身下，佔據了他身下的紅色圈子，如此春佳就擋住男孩一整列的空間了。
「下一個，子健，右腳綠色。」社工一說出下一部的要求，圍歡的孩子就立時大笑出來。男孩左手藍色，右手紅色，拱起的腰跨過春佳，面向天花，右腳紅色，左腳黃色。若要右腳放到綠色圈子，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春佳立即把重心後移，用臀部頂住男孩，難度就又增了一倍。
男孩強行彎起腰，強抑至滿臉通紅，看看腳下的圈子，他也立即明白大家大笑的原因，雙手都發抖了︰「我輸了……」
男孩一投降，其餘三人也立即放鬆了身體。似乎他們正在進行團體賽，其中一名遭淘汰遊戲就結束了。
春佳調整好姿勢，站起身來，大家就逐一與她擊掌，完全沒有危險的氣息。會不會是父親的情報有誤？當哉調整好呼吸，站一旁靜觀春佳的樣子，待她與朋友分享過勝利的喜悅，回過頭來，她也終於察覺到自己了。
「哥哥，你甚麼時候來到的？」
「剛好看到了妳的勝利。」
「很厲害吧！」春佳作出一個勝利手勢，馬上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可能因為見到昔日的朋友，所以心情特別興奮吧。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作個簡單的檢查。
「妳在這裏似乎很受大家歡迎？」當哉瞥一眼後方的其他孩子，春佳便用力地點了點頭，興奮地解釋剛才自己如何以策略取勝，現在就是檢查的最好時機！當哉立即看看春佳的頸部、手、耳朵，可以的話肚臍也要看看……當哉附和一下春佳，分散她的注意力，立即用小許魔力掀起春佳的衣服，如此肚臍也檢查完畢，沒有任何珠寶飾物，春佳也能認出自己，那麼就大致沒有問題了。
「差不多時候要走了，先去和大家說再見吧。」
「好，等我一會兒。」春佳轉身回去，其他小孩就馬上來到她的身邊，有幾名看起來與春佳年紀相約，談得特別投契，肯定就是春佳以前的朋友。當中有幾位年紀較小的，看起來也與春佳特別相熟，一直叫春佳作姐姐，看來春佳乖巧而且懂得照顧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得來。
「您就是春佳的哥哥？」
聲音？當哉急忙望向旁邊，回過神來就站着一名女性，長相毫無給人印象的特徵，看她頸子掛着的職員證，應該是這裏的社工，可是自己應該沒有放下戒心，沒有理由察覺不到她接近……
「我的存在感好像比較薄弱，已經習慣被忽略了。不用太介懷的。」
其實不是不好意思，是覺得奇怪！明明自己有警戒着四周，不可能有一般人接近而沒有察覺！她恐怕是魔人！當哉瞪着眼前的社工，她沒有理會自己，看着春佳，馬上又開始自說自話︰「感謝您帶春佳回來探訪大家。春佳從小時候起就像大家的姐姐一樣，常常照顧大家，讓大家展露笑容，所以很受大家歡迎。見到春佳前來探訪，大家都十分高興。」
社工的聲音沒有力氣，猶如想減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聽起來卻特別令人留下印象，而且很有故意的感覺！也許她想使自己突如其來的出現顯得自然，可是她現在更令人起疑！她該不是負責吸引注意，讓另一人趁機對春佳下手吧！
當哉急忙望向春佳，她仍然被孩子圍着，社工亦有一人，如此看來彷彿全部都是敵人！
可以的話不想被春佳知道真相，而且自己未有證據在手時也只是誣衊……當哉抑制着自己的雙手，以免奇怪的握起拳頭，緊盯着春佳旁邊的社工和孩子。當中最可疑的固然是社工，但孩子的靈魂也可能是魔人，亦可能社工讓不知情的孩子下手……
有沒有交接飾物？實在看不清楚。反光的東西呢？最少自己沒有見到。很快大家就讓出一條路，春佳已經跟大家說過再見，轉過身就走了回來，當哉再檢查一次她，見她沒有穿戴任何飾物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剛剛朋友送了顆糖果給我，說是很好吃的！」
「那不是很好嗎？」當哉笑一笑，看着春佳手上的糖果，既然不是靈魂飾物就沒有問題，魔人也沒有必要毒害春佳。「我們走吧。」當哉牽起春佳的小手，再與四周的社工揮手，轉身便走到旁邊乘升降機離開。
「跟大家說過再見了嗎？」升降機門一打開，舞便站在當哉和春佳的眼前，微微一笑。
「妳甚麼時候來到的？」當哉牽着春佳踏出升降機，舞也讓出一點路，走在當哉的一步之前，她看着春佳的雙眼隨即冒出了一絲魔力。
「比你遲一點點。」舞再看春佳幾秒，眨眨眼睛，最終檢查便結束，春佳體內就只有她的靈魂而已，總算安然無恙。舞給當哉打個眼色，作個微笑，不透露任何一句話給春佳聽，當哉也頓時領會到她的意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笑容完全無法抑制下來，微笑根本不足以表達心中激動！
「舞姐姐和哥哥的感情真好。」春佳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隨即把朋友送的糖果放進嘴裏，當哉和舞都立即明白她誤解的事情，但為免事情在另一方面變得麻煩，還是不要作多餘的解釋，任由春佳想像好了。
「我的本體和當哉已經迎接了春佳，檢查過她沒有穿戴靈魂飾物，體內也只有一個靈魂，安然無恙。」舞的分身看看大家的反應，不認識春佳的奈良老師和四周的外人反應較為簿弱，艾美和未央一下子就高興得在旁擊掌，信一剛才彷彿忘記了呼吸，現在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們剛剛乘上了計程車，大約四十鐘就會回到這裏。順帶一提我們的郵輪七時就會起航，我的真身到達貨櫃碼頭後不久就要離開，時間無多，趁現在盡快決定這兩天的行程吧。」
氣氛一下子變回嚴肅，大家也從喜悅之中冷靜過來，現在仍然是工作的時間。
※※※※
「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我們先去見妳一直想見的人，之後才回去郵輪。」當哉撫摸一下旁邊春佳的頭頂，看出車外，貨櫃碼頭已經在見得到的位置，舞的分身似乎也差不多和大家討論好明天的行程，在前座座位鬆了一口氣，把精神集中回來了。
「行程決定了嗎？」
「還差一點點。」舞回過頭來，頓了頓，想一想，隨即把話繼續︰「明天我和當哉有點公事要辦，會在這裏先行下船，春佳想跟我們一起，還是跟大家繼續前往香港？」
「既然哥哥和姐姐有公事要辦，我當然不會打擾。」春佳笑一笑，又作出了體諒別人的選擇，儘管發生過之前的事，她始終都不懂得任性，她本性就是如此乖巧了。事實上，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和舞都可能會被追擊，讓春佳留下來她也安全一點。
「那麼我先轉告一下大家。」舞點一點頭，轉過身去，隨即拿出手提電話來，以略為緩慢的速度輸入電話號碼，頓一頓便撥出︰「不好意思，我是房間編號1550的住客——風見舞，我和房間編號1556的住客——北川當哉打算在上海下船，想提早領回護照，麻煩接待處的服務員幫忙準備，大約六時三十分我們就會回到船上收拾行李……有職權問題的話可以聯絡你們的負責人，他自然懂得辦妥。」
舞說完，頓了頓，再說一聲「麻煩了」，隨即掛線︰「離船時郵輪負責人自然會盡可能給最大的方便我們，上船的時候手續應該大致辦妥，到時候我們趕緊收拾行李就可以。」
「大小姐也太萬能了吧。」
「這是因為郵輪的機構與WAMF有關才有辦法做到的，與金錢無關。一般情況的手續會相當麻煩，幸好是乘這郵輪才不用太趕急。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還多得很呢。」舞看着計程車駛進貨櫃碼頭，看看價錢，馬上掏出金錢，待計程車停下，舞便立即付款，完全沒有讓當哉出錢的意思。
舞和當哉帶着春佳下車，看着計程車離去，再走一小段路，見沒有路人在附近便不停下腳步地回到術室。多得分身的安排，信一已經站在不遠處等待了。
「春佳，妳想他很久了吧。」當哉輕輕放開春佳的手，春佳就抬頭望過來，又看看舞，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瞪着信一看，對視了好一會兒，她半開的小嘴才發出了「父親？」一聲。春佳臉帶猶豫地望過來，相信是想起自己與父親的關係不太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去吧。」
春佳頓時笑逐顏開，回過頭便直奔而去；父親也蹲下身來，給春佳一個大大的擁抱。春佳與自己不同，她可是相當喜歡父親呢。當哉與舞互望一眼，不禁對笑了一下，趁暫時沒有公事要打擾他們，就讓他們共聚一會兒吧！上船之後就要待明天到達香港才能相見了。
「說起來，妳有沒有見過未央？見不到她在父親身後。」
「她和我的分身在貨櫃的後方有點私事要談，你不要過去。」
「談不能告訴我的事情？」
「對。」舞的視線穿過春佳和信一，望向遠處的班尼和佐千，現有戰力就是這麼多，與聖誕時的一戰相差無幾，剛才討論時大家也一致認為小隊而言已經稱得上豪華，相信不會有戰力問題。唯一掛心的，就是報告時會失去WAMF隊員的證詞……還是視明天的調查結果而定吧。
與此同時在貨櫃的後方，舞的分身和未央都閉上了嘴巴，儘管大家都已經明白對方想說的事情，始終都無法說出口來。
明天當哉要和舞一起前往中國支部，後日則是作戰日期，然後黃金週假期便會結束，自然未央和當哉就不會再有氣氛良好的獨處時間，而二人心裏也十分清楚。
有沒有其他方法？有沒有可能為他們爭取到一點時間？細心想想其實仍有一個方法，但會不會顯得像藉口？本來答應過支持一宮同學，現在卻弄得她失去機會，出爾反爾的始終都是自己︰「對不起……」
「不要緊，我也沒有很介意。」
「原本真的想讓大家有個愉快的旅行，今天也打算半日就解決，沒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又奪走了大家的假期，還有妳的告白計劃也……」
「風見同學也不是有惡意。反正告白不成也是我一直拖延的錯，我亦已經習慣了，唯有再找機會吧。」未央的一個苦笑也許是原諒的意思，由舞看來卻直刺她的胸口。不正正是因為已經拖了很久，才想趁今次旅行告白，作個了結嗎？現在卻被自己帶來的麻煩一手阻撓了……補救的方法應該就只有那一個而已︰「後日作戰成功後舉辦一個慶功宴吧！到時候妳抓住當哉告白就可以。」
「可是妳父親……」
「父親又不是一定遇害了，可能仍然活着，只是下屬出了問題？」舞笑一笑，頓一頓，想一想︰「這兩天借用一下當哉，不要緊？」
「妳又不會搶走他，當然放心。」
「妳真信賴我呢！說不定我會偷偷地把生米熟成煮飯？」
「怎麼可能，你們怎樣看都是朋友關係吧。」
「事實上也是如此。」舞笑一笑，作個手勢叫未央回去大家身邊，分身隨即變回魔力，回到本體裏。
「春佳，很不好意思，我們該時候回郵輪了。要是錯過了就要追到下個碼頭才能領回行李。」舞蹲到春佳旁邊，她的反應就如預料中一樣，一臉不捨地回過頭來了。
「又要與父親分別了嗎？」春佳輕輕抓着信一的衣角，用圓圓的眼睛，求情似地抬起頭來，彷彿她已經盡了最大程度的任性，她真的很掛念信一呢……舞看看時間，如果由自己和分身通過術室以直線送大家回郵輪……︰「春佳想試乘風見超特急嗎？」
「風見……超特急？」
「由我和分身抱着大家，把一百分鐘的路程縮短成十多分鐘走完，這樣妳就有多一點時間和父親一起了。」舞微微一笑，春佳果然立即展露笑容，可是再過數秒，春佳終於察覺了當中重點，很吃驚地大喊了一聲︰「結果都是要分別？」
「妳的父親會乘高鐵去下個目的地，明天早上就能再見了。」
「要到明天……」春佳看看信一，又低頭想了想，隨即用力點了點頭︰「我等得到！」
「了不起，了不起。」舞撫摸一下春佳的頭，剩餘時間就讓她再撒嬌一會兒，自己先走開一點吧。
那麼，自己也該時再確認一次路線，這附近的地圖真的不太熟悉，走錯了就麻煩……舞用手機打開地圖，看看郵輪碼頭的位置，耳邊便傳來了當哉的聲音。
「舞，謝謝。」
「看見小女孩如此拼命地撒嬌，總不可能不幫她一把吧。」舞再滑兩下手機，位置和方向就大致記住了，之後是街景……網上的畫面可能不是最新，唯有親自走一次︰「我要出一出去，麻煩叫奈良老師準備治療，我回來時應該會累得沒有力氣的。」
「要去偵察路線嗎？」
「除非你想解除術室時一起卡在牆壁裏。」舞笑一笑，揮一揮走，馬上就離開了術室，直至她回來已經是近半小時後的事情。
舞的腳步未至於一晃一晃，但已經多少有點氣喘。儘管她體能好，也能長時間使用魔力，三十分鐘走二百公里總會有點吃力。當哉連忙拿椅子到舞的身後，讓舞坐下來休息，奈良老師也用魔力幫助她恢復體力，五十分鐘後就能以最佳狀態起行。
舞放出五個分身， 把春佳、未央、諾維雅、艾美一一抱起，剩下來就只有當哉一人。雖然有男女之別，這時候也介意不到這麼多︰「當哉快點過來。」
「一定要公主抱？」
「否則很容易被吹飛的。」
當哉猶豫一下，再看看信一，他竟然掩着嘴巴偷笑……但自己又沒有舞般的速度，最快都要近三十分鐘才能到達，根本來不及上船，實在沒有辦法。當哉走到舞身前，舞隨即在雙手略施魔力，把當哉抱起，展開方圓五公里的術室，叫大家抱緊自己的脖子，再說聲再見，一瞬間就全部走進術室裏。
「等等等等！前面是大海！」
「我的貓毛不便濕水喵！」
「我的衣服濕水會透的！」
「不要緊。小心咬到舌頭！」
不足數秒，舞和分身就全都躍到水面，術室的位置不斷向前延伸，正當大家都閉上呼吸，準備衝進水底的時候，身體卻毫無濕漉漉的感覺，而且感覺十分平穩？
未央睜大眼睛看清楚，舞的雙腳就在水上奔馳，再過數秒又跳回岸上，沿着東海大橋疾走。
眼前的景色一瞬即逝，比新幹線還要快上一倍！原以為風阻會像颱風一樣打在臉上，風見同學的懷裏卻平靜得很，一切風阻都由她承受，只剩下間中吹過的一點微風。
「已經見到陸地了！」未央一眼望去，起行至今好像只有數分鐘！當初乘車過來的時候好像需要數十分鐘的！風見同學平日趕路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景色？根本甚麼都看不清楚！太快了！
一進入到市區，舞便顯然沒有再走彎路，而是筆直前進，只有遇到摩天大廈才把它繞過。大部分建築風見同學都是跳過就罷，景色自然就是忽高忽低，風見同學也開始擋不住風阻，加上移動速度，簡直就是過山車！
當未央反應快一點，看到其它建築的模樣時，才終於察覺術室的建築已經來不及複製細節，大部份紋路都模糊了。
「到達。」舞慢慢地減緩步速，停在碼頭前不遠處，輕輕地放下大家，分身便立即消失。「風見超特急」無疑就是忽略沿途景色，只重視速度和刺激的「交通公具」。
「好像速度太快，有點暈車……」未央一手抓住當哉作扶手，休息一會兒大家才恢復過來。
「也許下次我還是繞多一點路，走多一點平路吧。」舞苦笑一下，待大家準備好，才找個方便的位置解開術室，踏進碼頭上船。未央順道看看到達時間，算上大家恢復所需的時間才十三分鐘，乘「風見超特急」的時間恐怕就只需十分鐘，風見同學最初已經報慢了所需時間，很可能她早就知道大家會暈車了……
「當哉先去房間，我去接待處領護照。另外盡可能開船前十分鐘收拾好行李，否則我們就要跳船了。」舞拍一拍當哉的後背，把寫好下船手續的紙條交給未央，與大家揮一揮手，隨即分頭行事。
剩餘時間為大約二十分鐘，多少有點趕急呢……舞快步走到接待處前，說出自己的名字，展示船卡，接待處的服務員隨即按照郵輪負責人分咐，把護照交出來。儘管手上沒有當哉的船卡，今次都幫忙特事特辦了。
舞接過護照，看看時間，剩下就只有十分鐘，按照正常速度實在來不及收拾行李……沒有辦法。舞快步走到走廊的轉角處，趁轉彎的位置暫時沒有人，立即展開術室，打穿郵輪的天花，一躍躍回房間，再關閉術室，如此總算節省了步行的時間。
之後就是行李……自己拿了出來的衣服和物品比想像中多呢……舞看一看，立即放出三個分身，分別收拾衣服、日常用品和文件，本體再整理一下行李箱，五分鐘就完成。之後就是回大堂與當哉會合，要他久等可不太好……舞用跟隨當哉的眼睛看看，他仍然在房間裏整理東西，估計一分鐘後才準備好，那麼自己直接過去好了，反正只是旁邊的房間。
舞拖着行李箱，走到當哉房間門前，輕輕靠在牆壁，看着裏面的情況，當哉也終於拖行李出來了。
「準備好我們就出發吧。還得找今晚睡的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