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三、二、一!」奈良老師一倒數完畢,佐千已經閃到艾美跟前,一掌往艾美的腹部打出,艾美連一根手指都來不及動,始終她的反應都是太慢……佐千的手一轉進艾美懷裏,眼前就冒出了一絲黑色魔力,卻不是從她的腹部走出,這不是防護!她居然捨棄防護了!

佐千的動作沒有停止或遲緩,繼續把掌擊打出,連忙對身體注入魔力,在掌心燒破衣服,艾美露出小腹的瞬間,自己的腹部也被狠狠地打了一鎚,可是威力只是小兒科……佐千才想再打出一掌,腹中竟然開始發熱!艾美的魔力正在急速旋轉!她甚麼時候懂得利用螺旋的!而且腹部的痛楚是一陣陣的,猶如拳頭的連打,更重要的是她的腳步正在提起,同時她的魔力正在把自己往上空推出!要是被推到空中,使用魔力也提不起速度!她竟然想到這一招!

佐千的雙腳一被推離地面,緊接着兩肩就被魔力扣住,忽然被往後一拉,身體就已經被提起在半空,胸前更停着一條長而尖的魔力。佐千一動也不能動,靜靜地瞪着艾美看,可不記得自己剛才有分神,亦沒有手下留情,自己的一掌確是打算熔掉她的內臟,可是只不過是一瞬間,自己居然就變成了現在的狼狽樣子……

「好燙!好燙!好燙!」艾美抓着燒破的衣服向外扯,好讓衣服燒焦的邊緣碰不到皮膚,眼見她的皮膚已經被燒紅,佐千就更肯定自己沒有降低手套外皮的溫度,只要她的反應稍慢一瞬間,她早已接受着奈良的應急治療,然而她臉上卻沒有僥倖取勝那種驚喜般的笑容……

「佐千!不好意思!我馬上就放妳下來!」





從容……能從她身上感受到的,就只有從容而已。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猶如勝出是理所當然的,毫無挑戰成功應有的興高采烈,難道在她的腦海中,她已經成功戰勝了自己無數次,只欠一次實際測試?佐千看着胸前的魔力針消失,扣着兩臂的魔力也相繼消失,卻沒想到這位公主竟然來到自己腳下迎接,更用魔力製作了一個着地用的小軟墊。

「佐千,真多謝妳,剛才的意見很有用。」艾美笑一笑,幫助佐千站穩腳步着地,在旁觀摩的人無一不看得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不足十秒就分出勝負,而且是這般結果。

「公主妳預先在腦袋裏模擬了多少次這場戰鬥?我轉告的說話應該沒有辨使妳如此特飛猛進。」

「大約二十次?」艾美把手指放在下巴,抬頭想了想,佐千還未來得及驚訝,艾美又說出另一句話來︰「不過下次還是不要說謊較好。」

看她一直傻呼呼的樣子,她卻把一切都看透了……佐千嘆一口氣,諾維雅和班尼都沒有吹牛,她真的是文武雙全,只是未見到諾維雅說的壓倒性魔力而已。只要訓練一下她,恐怕她在魔人之中也是頂尖,更何況她有這天才級的學習能力……︰「公主妳先治療一下燒傷,我與諾維雅、班尼談一談,之後再繼續訓練。」





「叫我艾美就可以了。我對『公主』這名銜始終有點陌生。」

佐千苦笑一下,轉身走向諾維雅,艾美也回到奈良老師身邊,究竟自己剛才的數分鐘看了些甚麼?未央,看着艾美和佐千,腦袋裏便是一片混亂。佐千記得是連當哉也會苦戰的對手,艾美卻一瞬間就戰勝她了?艾美應該是今天才開始學習戰鬥技巧的吧!風見同學剛才回覆訊息的「不知道」就是這個意思嗎?

按照風見同學的計劃,她和當哉應該依然乘着高鐵,方便談話的……「風見同學,艾美剛剛擊敗了佐千。僅僅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未央對電話說完,舞卻立時沉默了。即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太快了吧……」風見同學的聲音彷彿倒抽了一口氣!她沒有預料到!可是她也只說了「太快」……未央看看正在治療傷口的艾美,難道風見同學的意思是……︰「風見同學覺得艾美遲早能做到?」

「不對,如剛才說過的一樣,真的是『不知道』,完全是一個謎。我也看不透艾美。」





「風見同學也會看不透?」

「我也不是神通,連相當於預言的直覺也沒有,只是經驗比大家豐富一點而已。」

在艾美面前,竟然連風見同學也要自嘲……未央見艾美蓋好衣服,提着笨拙的腳步走近諾維雅和佐千,雙眼就瞪得更大。的而且確,完全分辦不出她是厲害還是柔弱……正當未央呆住的時候,電話裏又傳來舞的聲音了。

「不過一宮同學,既然艾美已經能戰勝佐千,我倒是看清楚了一點她。」

「看清楚了甚麼?」

「艾美是一張白紙,甚麼都沒有,故沒有辦法看透,可是無論是甚麼顏色都能輕易沾上,造就了她天才級的學習能力。只要有人指導她,她的潛力恐怕是無限大的。」

「即是像風見同學一樣聰明?」

「恐怕不是我能比擬的。不過經驗始終都需要累積,明天她能否上場就決定在這裏了。」





風見同學已經開始考慮讓艾美上戰場!「這樣真的好嗎?」未央正想要說出來,電話裏已經出現當哉的聲音︰「妳真的打算讓艾美進入戰場?」

「要是艾美有足夠實力,而本人又想幫忙的話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艾美只有一日經驗而已!明天可不是輕鬆的戰場!」

「那方面我自然會要求她考試,不合格就不採用。我不會讓朋友送死的,擔心的話我可以事先告訴你們內容……」

未央聽着舞說的艾美特設合格條件,馬上就倒抽了一口氣。風見同學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艾美出戰!那個考試是不可能通過的!連WAMF曉都支部和在場的人都幾乎絕對不合格!會合格的就只有當哉而已!

「所以我才說了,我絕對不會讓朋友送死,要是能通過考試,固然只能承認艾美已經獨當一面。」

未央閉上嘴巴,靜靜地掛掉電話,站起身來,凝視艾美和她的三位導師,艾美忽然就走回來了。三位導師也分散開去,各自辦自己的事,他們意見不和,拆夥了嗎?





「未央、奈良老師,十分鐘就開始最後的實戰訓練,直至晚上為止,在大家說『可以』的時間以外都不要靠近我,很危險的。」

未央和奈良老師對望一眼,對艾美點一點頭,艾美隨即走向到草地的中心,這次又是怎樣的訓練?未央想了想,看看奈良老師,她卻露出懷念的眼神了。

「奈良老師知道這是甚麼訓練嗎?」

「這是我們以前用的考試方式,通過之後對魔獸的戰鬥就不足為懼了。我離開前麗華可是未能通過的,沒想到佐千會用它作訓練。」

「考試?」未央看分散的三人,再看看艾美,實在想像不到要如何考試……

未央呆呆地看着他們一會兒,收拾一下地上的飯盒,再看看他們,都已經三十分鐘了,儘管他們移動過位置,卻沒有交匯過,更被說戰鬥訓練……︰「他們真的開始了嗎?完全看不出正在訓練。」

「這就是訓練了,倒不如說大家都很狠毒呢!」

「這哪裏是訓練?由我看來大家都在偷懶……」





「妳留意一下艾美。」

艾美?未央把視線移過去,氣氛就截然不到。在大家看似很散漫的時候,艾美卻一直繃緊着神經,留意着三人!

「這就是該考試的精髓,可不是每個敵人都像希爾一樣會跟妳決鬥的。」奈良老師的話一說完,本來背對着艾美的諾維雅忽然就閃到艾美的身後,要不是艾美來得及反應,艾美現在已經失去了手臂!

在諾維雅吸引着艾美的注意,展開着一番攻防的時候,艾美一有攻擊的動作,班尼的巨劍已經在艾美頭上一劈而下,而當艾美連忙截斷攻擊動作,轉為防守時,諾維雅已經躲得老遠,班尼的巨劍被擋住後也立即脫離!艾美白忙一趟,卻完全無法攻擊!

「在實戰裏我們不會知道對方的戰略和出現的時機,但取得主動權的機會不多,更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隱藏同伴,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像他們一樣以攻擊為主的人就更要看準時機,爭取攻擊的機會,奪取主動權,否則就要被捱打了。」

「這個考試的合格方式是甚麼?」

「在禁止追擊的條件下擊敗全部考官。當然,有時候考官也會手下留情的。」





可是看着外面的三人,完全不覺得他們會留力呢……


※※※※


三時半,比想像中晚了小許……也罷,時間尚算充足。舞帶着當哉走一圈清華大學,簡單記住這裏建築,構思好多條逃走和匿藏路線,儘管使用機會不大,還是有備無患。

「那麼我們進去了,準備好了嗎?」舞看看當哉,見他一個點頭,立即打開通道,WAMF中國支部的入口就在眼前。

想到裏面已經是魔人的巢穴,感覺就與上次截然不同……舞深呼吸一口氣,帶着當哉踏進支部,通往入口的大門隨即關上。

如上次一樣,沒有人會迎接。穿過半圓頂的通道,筆直走進大廳,顯示當值表和公告板的大屏幕就在眼前,內容與前日毫無分別。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公告板上根本沒有日期,只寫着幾行通告,那麼大家也不會知道通告有否更新,這個公告板究竟有沒有發揮功能也成疑問。舞把指尖放在顯示屏上,輕輕一掃,還有着不少灰塵,按照父親的習慣,該不會疏忽打掃……

「我們繼續前進吧。得先向父親報告。」舞向當哉招一招手,靠着前日的記憶,鑽進左邊通道,當哉則一直緊隨在後。

按照舞之前聽回來的說法,剛剛走過的就是放置雜物的倉庫,可能是休息室的食糧。但假設那時候的隊員說着謊話,「雜物」就應該是靈魂飾物了。當哉一邊走, 一邊認住這「迷宮」的道路,要不是每條通道設計都一樣,其實道路也不是很難辨認,走一次就記住了。

「話說起來,這裏的人手好像比想像中少得多?路上竟然一個人都遇不到。」

「大家都有自己負責的崗位,這個時間應該不是正在工作就是補眠。當晚更的隊員基本上都是日夜顫倒的。」當然,舞也只是以WAMF的角度解釋而已,變成魔人巢穴後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安排。要是被察覺今次前來的目的,調查就要立即中止,脫離虎穴。

「但不用當值時大家也不用出來走走嗎?像機械一樣的生活會很辛苦吧。」

「曉都支部的隊員多數都會,可能這裏的人比較勤奮一點,大家都去了做研究。」

當哉裝作新奇地看看四周的環境,檢查會否有暗格和監視鏡頭,就視察而言則見不到牆上有隙縫,針孔攝錄機倒可能有幾個在天花,說不定間中走過的機械人也是監視器。

「到了。」舞停在司令室前,又深呼吸一口氣,其實也不知道父親會否外出,或去了研究室工作,要是那樣就麻煩了。無論如何,先找找看。舞輕叩大門兩聲,司令室裏就傳出父親的一聲「請進。」

拜託,父親一定要平安無事……舞在心裏念一下,雙手把大門推開,父親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檢閱文件,沒有看過來。

那麼在說任何事之前……舞閉上眼睛,集中起魔力,開眼一看,馬上就倒抽了一口氣,半開的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響。

要忍住……要忍住啊!風見舞!絕對不能流淚!不能露出任何吃驚或傷心的表情!舞在心裏對自己一說,把吸到的空氣全都吞進肚子。

冷靜!冷靜!不能在此大叫!

「父親,我們是回來報告的。」

「歡迎回來。我也剛剛閱讀着昨天上海的報告,大致都已經明白。他是妳的朋友嗎?」

父親的表情是慈祥的,彷彿說着「工作辛苦了」,與自己昔日見慣的幾乎一樣,以前父親就是以這個表情迎接大家回歸的。可是……可是自己眼前的就只是模仿!父親的靈魂是漆黑的!像靈魂飾物裏的魔人一樣!

好想大喊「給我滾出父親的身體」!然而那樣就會壞事,單靠自己和當哉總不可能徹底除去這裏的魔人!

「對,他就是和我一起來旅行的男朋友。」舞輕輕牽起當哉的手,當哉也立即明白了舞的意思,緊緊地反握了回去︰「我就是令嬡的男朋友——相澤良」

之前舞說過,要是父親已經遇害,她將會說一個天大的謊話,到時候請努力配合,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刻……當哉握緊舞顫抖的手,看看她的神情,恐怕她已經沒有餘力思考,卻不能馬上逃跑,否則只會顯得更可疑,得想辦法爭取一下時間……︰「其實我的腦筋不是很好,受了令嬡不少照顧,這樣會不會過不到岳父這一關?」

「我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多有才幹,要是要求女婿能比她出色,她恐怕就要一輩子獨個兒過了。」

「聽到岳父這句話就安心多了。」

「我們風見家在這方面很開通的,只要女兒喜歡就好。」舞的父親馬上露出溫暖的微笑,但在知道他是另一個人之後,他再溫暖的表情和舉動也只會使人火冒三丈!

舞牽着當哉的手一下子抓得更用力,又把怒氣按了下去。

「你們只有二人而已?沒有帶其他朋友來中國嗎?」

「他們說不想當我們的電燈泡,昨天辦完事便分頭行動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其他人到了哪裏玩。」

「是嗎?不如給我他們的相片和名字,讓我有幸見到他們時能打個招呼。」

「不好意思,團體照全都在朋友手上,現在一張都沒有。」當哉攤一攤手,如此他也不便追問。

「這樣就太可惜了,只知道名字的話儘管見到面也認不出來。」舞的父親聳聳肩,既然多少也交談了一會兒,爭取的時間應該也足夠了吧。當哉看看舞,她的神情也比剛才鎮定小許,該時候設法自然逃脫︰「既然岳父已經讀過昨天隊員們的報告,我們也不阻您辦公,先行離開了。」

「這麼快就走?其實我也不算很忙。」

「我們再走一個圈就會回去繼續旅行,岳父該不會打算阻礙我們二人世界?」

「第一次見面我就被當作電燈泡,未來我岳父的地位不就很危險?」

「未來我出嫁後應該不會回家探親的,你還是早點習慣吧!」舞看看當哉,打個眼色,連手也不揮,轉身便拉開了司令室的大門,對着那披着父親外皮的魔人,「再見」也不用說。舞把當哉拉出司令室,使勁關上大門,隨即又深呼吸了一口氣。

「舞,支持得住嗎?」

「大致恢復過來了。」舞對當哉微微一笑,在剛才走出來之前再看了『父親』的靈魂一眼,他的靈魂仍有一顆芝麻的大小是白色的。知道的,只有一顆芝麻般大的話,無論如何都是救不回來,靈魂不像身體那麼容易修復。

可是……說不定還有一點點意識,儘管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也勉強能看得到自己,勉強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父親,看到了嗎?我就在這裏,正健康得很。」

舞再看看旁邊的研究室,按照距離應該由這裏開始視察,但看到裏面的東西後,估計「父親」也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吧︰「不如我們先去探訪偵察部隊?」

「照妳的意思去做吧!『親愛的』。」

「別捉弄我好嗎?良。」舞立即紅透了臉,轉身就走,可是這個謊話是由她開始的吧。

「不過終於放鬆了,不是很好嗎?」當哉笑一笑,舞也氣得啼笑皆非,急着腳就走。一關係到她的父親,她的思緒總是鎮定不下來,需要人幫她一把。她之所以選擇帶自己來,可能也有着這個原因。

舞輕叩偵察室的大門,一手推開,眼前就是一個控制中心。在淺藍色的燈光下,「隊員」一排排地坐着,外面的畫面一個個地映在大小屏幕上,卻不見任何支部內的畫面,對被監視的擔心是多慮……然而舞再用心一看,偵察室內還有着一扇不顯眼的門,估計支部內部就是在那個房間監視了。

舞眨眨眼睛,掃視一次大家的靈魂,果然是全黑的,亦有着不同的靈魂,不是傀儡,只是大家都直接輸送魔力到眼前的屏幕,看不到魔力的顏色而已。

舞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留下一隻「眼睛」,對當哉作一個「噓」的手勢,隨即把門關上。

「粗略估計都有二十人在內……」

「而且這裏不一定是全部,曉都也有五個部隊作交替。」舞一手放在唇邊,想一想,這裏的戰鬥員估計是五至十名,而且「偵察部隊」的魔人也不能期待是不精於戰鬥,預料敵人為八十魔人以上較好……

儘管奈良老師的同伴面對魔獸能一騎當千,面對魔人時包括自己,誰也不好說。狀況並不樂觀呢……

「我們先胡亂走走,要趁今天抄下地圖。」舞在手上施一點魔力,在一瞬間補充好紙上偵察室的簡圖,鬆開雙手紙筆便變回魔力了。

「其實這是甚麼原理?好像很方便。」

「和衣服一樣,只是存放到儲物櫃而已。」

「就是說那個『儲物櫃』是甚麼?」

「隨身迷你術室,不過裏面的樣子還是不知道比較好。」舞招一招手,閉上嘴巴又往別的房間走去,每到達一個房間,馬上就用紙筆補充到地圖裏。她的腳步不時就變得急促,每個房間停留的時間也十分短暫,要不是向她搭話,她甚至一言不發。如果沒有猜錯……

「最後兩個房間了。」舞站到研究室前,看看地圖,各方向都已經前往過盡頭,只欠研究室和雜物房。估計雜物房沒有多大,內容也能猜測,一瞬間就看完,而且一定會被敵視,最後逃跑時看一眼則可。

舞回頭看看當哉,見他點頭,隨時準備好戰鬥,隨即打開了研究室的大門。

踏前一步,一眼望去,一個字「廣」!平均每兩人一張大工作桌,四周放滿了大小型的儀器,其中三桌就顯然是負責研製機械人;相隔他們有些距離,又有數桌研製着繩網和手扣,以材質看來就像與封印魔力相關,桌旁都擺放着曾經在報告裏出現過的失敗作。

舞和當哉再走進幾步,又見到幾張工作桌上放滿了槍械、皮手套、皮靴、金屬指套,這些全都是武器?舞掃視一下,擺放這些東西的工作桌也特別多,魔人究竟多喜愛殺戮?按父親的風格,研究內容必然是防具優先!保護隊員才是最重要!

每個研究小組之間都留了一條通道,方便出入和巡查,實在是便利的環境,可是再看看角落裏堆成垃圾山的失敗作倒有種廢墟的感覺。

舞和當哉沿着通道巡視,順道看看大家的靈魂,答案也是一樣。如此一來見到他們如此認真地研究,反倒令人打寒顫,這些研製出的道具都打算對誰使用?該不會是他們的同胞和寵物。

舞和當哉一直走到通道的盡頭,眼前便是一個房間。既然一路以來都沒有見到靈魂飾物的研究和製造器,它們應該就在裏面。

「不好意思,現在這個房間已經不在使用,甚麼都沒有的。」

「對嗎?」舞回應走近的女性一聲,再看看房門,既然想要隱藏,就更像藏有秘密了︰「這房間原本是進行甚麼研究的?」

「這方面我也不清楚,這房間很久以前就停用了。」

「不清楚」、「很久」,沒有半點實在的資訊,不排除她真的毫不知情的可能,但在這地方裏只是她靈魂的顏色就足以使人懷疑!這裏的魔人總不會全都是Genosse!那是曉都支部特設的身份!

舞一手打開房間的門,眼前便是幾箱寶石、飾物,卻不見製作飾物的機器,製造工廠在別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裏不是有三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