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樣一來MK-III都清理完了,對付它們實在累人,要不是真空鍍膜,一刀風刃就足以解決。舞收回分身和「奧拉」,地上盡是機械人的殘骸,據佐千說,這樣閘門就應該會打開……舞看看兩旁,似乎沒有那種跡象。換句話說……舞回頭一看,牆壁又發出紅光,打開了一個大洞,這裏還真是機械人工廠,MK-III都足以對付魔獸了,MK-VI又是甚麼樣子……

看着今次只走出了一部巨型的人型機械人,在通道裏頂天立地,每步都發出巨響,最大特色應該是密封的裝甲,連關節都沒有空隙。舞抬頭看着它的身軀,不知怎的,心裏竟然有一絲失望……似乎自己多少都想找東西發洩,而剛才機械人就剛剛好。也許應該說……

「『這傢伙看來空有巨大身軀,走步路都慢得要命,可能大班的MK-III都難對付一點』,妳肯定是這樣想吧。」巨人機械人轉過身來,又是一聲巨響和地震。

「原來如此,MK-VI是會說話的版本,連AI都更新了。」

「這機甲不是MK-VI,我的作品與那個宅男不同,連人都能坐進去的!」





「一般來說不是無人機較方便?」

「指揮官的機體總不能是那種玩具AI吧!」

「那麼用遙控器不就好了?夠安全。」

「看來女人就是不會懂得乘上機械人的浪漫。」巨型機械人聳聳肩,作個無可奈何的姿勢,這是展示機體的靈活嗎?舞歪一歪頭,看着它總是提不起幹勁︰「你就是機械人的指揮官?這班機械都是你操作的?」

「我才沒有那種閒情操作他們,指揮官操作的就只有指揮官專用機而已!」





他竟然老實回答了……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不會說謊。舞忍着笑,交叉起雙手又問︰「你該不會是冒充的指揮官?冒充的話我沒有空閒管你。」

「怎麼可能是冒充!你看這部獨一無二的特製機甲!」

「誰知道是不是雜卒乘了上去?」

「這個基地裏的指揮官各自支撐着四份之一個空間,要是我們全部戰死,這個基地都會被消滅……」

「即是將你大卸八塊,就會知道你是否指揮官?多謝你的珍貴情報。」





「反正妳都要死在這裏,無法告訴妳的朋友!」巨人機械人提起手臂,馬上一拳打過來,彷彿整個牆壁壓過來,空氣都要被吸走!舞連忙一個後躍,凌空身體卻被風壓扯回去!

好大的力氣!舞急忙打出一個空掌,用魔力把自己推回後方,一直向上推的身體回過神來已經到通道的頂部、機械人的面前,它的獨眼立即冒出黑色魔力,而且這個濃度與蕾娜的魔力炮相約!

舞再向後打出一個空掌,直衝到機械人的肩膀,黑色的光束就在眼邊閃過,差一點就要化灰了……舞看看兩旁,似乎走牆壁的閃躲方法已經不太可行,路線完全被他的手臂擋住,但也並非無法閃躲。

「見你這麼誠實,我也教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記得事先調查好敵人。」舞後仰一下,對機械人的眼睛一笑,馬上就把剛得到的情報傳開去,這才是告訴給敵人也沒關系的情報。接下來就是驗證!舞隨即變出「奧拉」,一刀刺在頭身之間隙縫,深度只有不足半個刀身,下方則是硬得很,外層裝甲更不能期待。

魔力呢?舞再斬一刀,果然不通。

至於像MK-III一樣的弱點……

舞跳上它拍過來的手,直奔到手臂,看清楚它的身軀,除了眼睛外全都是裝甲,加上眼睛的光束沒有槍管,似乎都無法讓它自爆,那麼最大的弱點應該就是機艙。

舞隨意地斬幾刀,躲過它的手臂,跨過它的肩膀,看它身形龐大,估計都沒辦法轉過身來。舞一落到地面,回頭一看,裝甲上沒有半點坑紋,光滑得很,機艙入口該不會在胯下……︰「機艙入口在哪裏?」





「那當然是完全密封設計。」機械人的上半身一下子就轉了過來,不愧是機械人,不受人體骨幹限制,真的是「轉身」……

收回之前說過的話,這傢伙完全不弱!完全沒有傷害他的方法!美中不足就只有動作較慢,但已經足以擊中大部份人!

麻煩了……這回連分身都沒有用……舞再閃兩拳,它又射出光束,舞又急忙從它的胯下跑過,連斬它的腳數秒,它的裝甲才只有少許缺口!靠現在的「奧拉」實在傷不到它,要是用班尼的巨劍就有一點希望……

「怎樣?知道我和其他雜卒機械人的差距了吧!」

「的確,你的機械人很厲害,換作其他人可能都全滅了。可惜你選錯了對手。」

「明明都斬不傷我的機甲皮毛,還在這裏不認輸!」

「虛張聲勢與否,再挨我一刀才知道。」舞握緊「奧拉」,始終都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把它當作秘密呢……「奧拉,你到時候脫胎換骨了。」舞對「奧拉」微微一笑,難得兒時父親特別找工匠鑄造,使它與自己的魔力相性特別好,但估計自己都不會再費力把它變回現在的樣子,謝謝你陪伴多年。





經過這段日子的測試,光靠「改造」,始終有個極限。作為一個進階,這就是自己得出的答案——「重鑄」。

刃角、刃口、刃紋、芯的強度,以及僅存在於理論的夢幻鋼材,人生第二把刀已經在心裏設計好,就在心裏。

看着擊來的拳頭,舞一個後躍閃躲,隨即跳上它的手背。

舞手指一鬆,沿着手臂跑上,「奧拉」就變成零散的粒子,讓魔力緊緊依附,飄浮在手腕周邊。

一路往肩上走,與父親的記憶又浮現出來,父親雙手把它交給自己的畫面、第一次斬殺魔獸的畫面、初遇強敵,第一次對它施展魔力的畫面。想起來「奧拉」也是父親送的入職禮物,不知不覺就已經十年,某程度上它也是父親的遺物,可是對不起,自己仍未能做到無中生有,必須有一些材料作基礎。

舞張開手指,魔力立即集合起來,瞬間組成全新線形框架,讓舞緊握在手,直奔到機械人的肩膀,全新的刀刃經已構築完成。雪白、耀目。舞手起刀落,輕而易舉就斬開了半邊,機械人的線路盡露出來,舞再閃兩刀,它的手臂便落在地上。

「我還未想好刀名,刀的命名好像是用刀匠名字?」舞對機械人的眼睛笑一笑,分身已把它的裝甲切成兩邊,眼前就只剩下一大團電路而已︰「我猜你仍然能攻擊,但建議你還是投降較好,你的機械人已經沒有裝甲了。」

「妳……妳的是甚麼刀!我裝甲的硬度可是好比鑽石!」





「我的第一造,僅在理論之中,無法鑄造的刀。」舞看看刀身,想一想,其實就只想到一個名字而已︰「『無二舞』,剛剛想到的。」

「即是說我多次改造得來的機甲敗了給妳隨興的一作?」

「不是隨興!我也研究了整個月!」

「最少都要用『年』作單位吧!」

「始終魔力鑄造與匠功是不同的。」舞聳一聳肩,機械人就又站了起來,線路也已經變得鬆散,可能剛才被刀尖擦到了一點,一些線路甚至出現缺口及斷裂,還以為能源完全是操作人的魔力,線路口卻真的閃了一下電光!「裏面的人!你趕緊出來較好!會爆炸的!」

「我還未軟弱得會投降!我好歹都是個指揮官!」

實在奇怪……他確實有異於他人的強悍,但這不是指揮官的強,指揮官必須為基地及部下負責,而據他說指揮官死亡會使基地失去一個支撐!自爆絕對是下下策!「你其實不是指揮官吧!」





「我是指揮官!妳看這部機甲……」

「指揮官不會一直強調自己是指揮官!指揮官一死,下屬就會群龍無首!」

「用自己的性命擊殺敵人也是一種做法!」

「你的自爆傷不到我!」舞隨手閃出兩刀風刃,機械人的手和頭立即掉下來︰「這樣你也再沒有武器!投降吧!」

「不對!我還有一件武器!」

「自爆不算武器!」舞雙腳放出魔力,一躍而上,踏在機械人的頂部,腳下滿滿都是線路,更明顯有着一層裝甲,這肯定就是他的機艙!不知道他是坐着操作,還是站着操作,那麼就唯有下手輕一點……舞把「無二」的刀尖微微插入,慢慢推進。

好!沒有阻力!舞立即在裝甲上切一圈,一手拉起,操作員果然坐在裏面。要是裏面根本沒有人,他就一定是指揮官了︰「伸手出來。」

操作員無疑就是個小男孩,眼看只有十來歲,還緊握着手把,盯着顯示屏上的自爆計時器,抽吸起鼻涕,都不敢抬起頭來,自己的刀有這麼可怕嗎?

剩餘時間還有三十多秒,還夠時間!「小弟弟,伸出手來。」

「不要!我才不會當敵人的俘虜!」

「我看你與這裏的工場都沒有多大關聯,我們應該不是敵人才對。」

「叔叔說你們都是敵人!」

原本還想着他可能是走進了小孩身體的大人,但聽他說話卻沒有那種造作的感覺,他真的是甚麼都不懂?舞再看看計時器,距離自爆僅剩下十五秒,再也沒有猶豫的時間!今次的作戰目標是奪回支部,而不是殲滅魔人!舞一手扶着機艙邊沿,把身體重心垂下去,隨即提起小男孩的衣領,施一點魔力便把他向上拋出,距離自爆僅剩下九秒!

「妳都在做甚麼!都說了我不會當俘虜!」

「我也沒打算抓俘虜!」舞一手把自己甩起,站回機械人頂部,隨即抱起小男孩,既然機械人站在通路中間,走向兩邊都沒有分別。記得前進的閘門是左邊?舞一躍而下,施上魔力便閃到閘口,把小男孩放下來︰「不想死就別亂走。」

如果沒猜錯,剩餘時間應該是五秒!

五名分身立即把地上有真空鍍膜的裝甲斬開一片片,迅速地送回真身面前,隨手就交給小男孩拿着當盾牌,這樣最少都能把火焰熄滅,作個保險。舞一手拿着個大片的,另一手便放出魔力,握緊「無二」。

距離自爆剩餘兩秒!一!舞立即對機械人斬出無數風刃,機械人自爆的爆風立即捲向了另一邊,碰到牆壁更是立即熄滅,一瞬間就如甚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吧!自爆傷害不到我。」

「為甚麼要救我?叔叔說過殺不到敵人就別活着回去……」

「魔人都是這樣子的嗎?明明戰敗也不等於死亡。」

「一樣的!弱者沒有生存價值!」小男孩仰起頭,緊咬着唇邊,又拿起機械人的裝甲碎片作盾牌,一臉不甘的樣子,卻堅信着自己的話,真不知道他聽了這個理論多久。舞嘆一口氣,蹲下來,輕輕把他的盾牌移開︰「大家都是弱者,沒有人天生就厲害的。」

「可是妳很強!」

「我也只是個連父母都保護不到的弱者而已……」舞頓一頓,看看小男孩身後的閘門,似乎摧毀他的機械人也不是開門條件呢︰「你知道這道閘門怎樣打開嗎?」

「不告訴你!」

「那麼也罷了,我又不知道閘門後方是否仍然接通着。」舞把「無二」收起,表示沒有敵意,隨即坐到小男孩旁邊的地板︰「為甚麼要自稱指揮官?」

「因為我真的是指揮官!只不過……」

「只不過?」

「只不過要我殺死你們其中一人,才正式給予我權力……」

「即是今次是你的升職考試?」

「雖然我很弱,但另外四個很厲害的!你們不會是對手!」

四個指揮官……估計控制室的人和「父親」是其中兩個,可能佐千們正在對付的是第三個,最後一個應該就是飾物工場的主管了。向他套線索就到此為止,在他沒有打算背叛的時候,可不便問得太多。不過還有一件事是在意的︰「為甚麼你想要權力?你這個年紀應該沒有這種渴求。」

「但自由一點用途都沒有!叔叔不會認可我!盡管我幹掉多少普通人,他都不會看我一眼!」

不就是普通小孩的心理嗎?他也只是想被人認同,想要人陪伴,不過方法比較偏激而已……也許這也是父母的錯,讓孩子要打打殺殺才能得到認同……

奇怪了,眼簾很重……明明已經請過奈良老師幫忙恢復體力,一晚沒有睡會這麼難受嗎?舞用力搖一搖頭,使腦筋清醒一點,小男孩已經緊閉着嘴巴,自己有這麼難親近嗎?因為是敵人?無論如何,他都是值得嘉許的︰「安心吧。你很厲害,你的機甲也很厲害,比我小時候強多了。這是足以讓你自豪的……」

糟糕了,眼睛也朦朦朧朧的,睜不開來……


※※※※


「剛才聽到支部長的話了?他應該就是其中一名指揮官。」

「不要緊,見到變態時要做的事情永遠都是一樣。蕾娜一手放在機關炮台上,拿起上好子彈的散彈槍,大樹隨即放出一連串的魔力球,雷諾也拿出雙槍了。

「大家準備好了?」

「當然!一個炮台都不夠,就再增加火力好了!」雷諾大喊一聲,好讓盡頭的控制員聽清楚,他果然是表示不屑。

「憑你們根本傷不到我。」

「試過才知道!」雷諾大喊一聲,跟大樹打過眼色,立即與蕾娜同時開火。

可是說實話,完全不覺得這個作戰會成功!據蕾娜說,就是先在大樹的魔力球上設傳送陣,再讓他在蕾娜開火時趁亂把特小的迷你魔力球送到控制員的前方,由自己的光束把他擊殺。這個簡直是天真的程度!敵人也不是一般貨色,他的防守更是極之嚴密!

然而,講解作戰時蕾娜卻是極有自信的,那是她有絕對把握時的樣子,更沒有被厭惡衝昏頭腦……實在想不透!

雷諾趁亂就把子彈射在大樹的魔力球上,那控制員顯然聽到了作戰的全貌,立即用有真空鍍膜的線路保護住後腦,牆上的電路也全力攔截魔力球,較大的一瞬間就消失,連最細的一個也過不到他的旁邊。

「這不是失敗……」雷諾怒瞪一眼蕾娜,蕾娜沒有停下機關炮台,手上的散彈槍又開了三發,蕾娜見到的東西已經呈現眼前。

控制員腦後的電路被打穿,牆上的電路垂下來,連雷射陷阱都消失了。蕾娜剛剛的三槍竟然射穿了他的腦袋!

「蕾娜!妳做了些甚麼?」

「這就是我的作戰。」蕾娜收起機關炮台和散彈槍,隨即走了上前,路上已經安全了︰「畢竟不知道他的監聽能力有多厲害,總無法把作戰說清楚。」

「這就是作戰秘密了。」蕾娜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子彈,展示出來給二人看,那並沒有多少特別,大樹正看得滿頭疑問的時候,雷諾馬上就知道答案︰「實彈!」

「實彈也射不過那密密麻麻的雷射吧。」

「這不是普通子彈,有真空鍍膜的。」蕾娜笑一笑,走到控制員旁邊,對頭部再補一槍,他就再也醒不過來︰「剛才我幫過兩位Genosse用斥力陣擋子彈吧。子彈就是那個時候接回來的,我仍有數顆,它們的子彈果然好用。」

蕾娜向下一瞥,他原來穿着褲子啊……臉倒是已經不成形狀,椅子也不像馬桶……也罷,一樣不想坐。

蕾娜看看附近的屏幕,通道就一清二楚,果然是迷宮。看看外面的房間,諾維雅擋住的機械人已經全部倒下。旁邊的屏幕能看到機械人倉庫,裏面好像仍有數千部量產機……不過見它們的眼睛沒有發亮,應該就已經機能停止,全部都是這個人操作的,至今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不過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報告,我們已經成功擊殺控制員,機械人亦已經全部機能停止。」

「能進行操作嗎?」

「我正在嘗試。」蕾娜回應過當哉,看看控制員面前的地圖屏幕,估計就是用它控制,全部都寫着區域編號,分別是A至D字頭……B區域正在閃爍?蕾娜再靠近一點,看清楚B區域的位置,大部份都是零碎的通道……和入口附近全部!支部長被困的區域也包括在內!

「找B05區域的鏡頭!快!」蕾娜大喊一聲,回過頭去,大樹和雷諾已經看着牆上的屏幕,呆住了。

「失去一個人支撐竟然是這樣子……」

「剛才還以為只是牆壁結構會變得脆弱……」

蕾娜急忙看看控制員旁邊的屏幕,B05原來就在眼前。蕾娜一手放在屏幕上,輕輕一掃,鏡頭就自動移動,完全是簡單的觸控設計,可是這個畫面……B區域的牆壁、天花、地板,全部都在熔解!熔解後的空間漆黑一片,連有沒有氧氣都成疑問!

「支部長!麻煩立即回答!通道現在是甚麼情況?」蕾娜看着地圖,得馬上想辦法放支部長出去!「雷諾、秋澤看看其他B區域,看看有沒有人在!要趕緊把他們救出!用手一撥就能移動鏡頭角度!」

要是大家就這樣死了,自己可負不起責任!蕾娜看着地圖,部份區域的連接處及邊界有一條厚厚的橫條,應該就是閘門……可是B05的邊界卻沒有閘門?蕾娜立即撥兩下該區的鏡頭,地上未熔解完畢的位置滿是機械人的殘骸,支部長所在的肯定是B05,然而一撥向區域接合處,卻見不到閘門!

按照佐千所說,一消滅完機械人,閘門就會打開,B05絕對附合條件,但支部長絕對不會毫無聯絡!蕾娜看看四周的屏幕,有數個都顯示着這個房間,實在是浪費……但既然他能長時間不移動,就一定是這個位置足夠進行監視!蕾娜長按顯示這個房間的顯示屏,果然回到了地圖畫面,那麼再點擊一下偵察室外的走廊呢?鏡頭馬上就切換了。輕一撥,大門雖然倒下了,但門前亦有着四條屍體,看肢體及頭部消失的樣子,應該是Genosse艾美幹的,當哉幹的話不是穿了一個洞就是內傷。

這樣一來,操作方法也就大概明白。蕾娜立即把五個屏幕返回地圖,換成入口前沿路的通道,剛才聯絡支部長時她也沒有回應,可能是耳機壞了而已。

沒有……沒有……沒有……蕾娜一直查看,已經由B區域找到A區域,道路意外地成一直線,通往A00區域——一個較大的房間,難道支部長已經到達?蕾娜再看看A00,馬上就呆住了。支部長竟然手腳被綁住,閉上眼睛側躺在司令室沙發,被一個男人上下打量着!又是一個變態嗎?

「秋澤過來!給你看地圖!」蕾娜看着地圖,由偵察室出發,原本的最短路線因缺失了B區域而無法通行,如果這樣……蕾娜試試用手指滑兩下,閘門立即打開,走出偵察室後轉右就是直線前往︰「秋澤趕緊過去司令室!我會看準時機幫你開門!路上可能會有些魔人攔截,隨便把他們解決掉就行了。」

蕾娜給大樹看看司令室的情況,咋看沒甚麼的畫面,卻是危險極了。上下打量着舞的,正正就是前支部長——她的父親!為甚麼丫頭又這麼大意!

大樹一轉過身就直奔出去,雷諾都沒有關心一眼,視線反而被一個屏幕吸住了︰「蕾娜,妳看到我看到的東西嗎?」

「看到,但想不透。為甚麼她會在這裏?」

「C10是通往偵察室的通道,而且彷彿是剛剛拼湊的……」

「雷諾,不如你先走出去視察?他們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