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Genosse【長篇】: 【平行世界編】第二十七章——即位（4）
畫面裏的時間是前日上午，他一直在假裝城裏搜查艾美的下落，在消息流通得比較差的街道走着，比不少人都遲了知道前夜祭的消息，直到他察覺時前夜祭的消息已經與艾德戰死的消息捆綁在一起了。
現在應該是出走的最好時機？暫時其他人看到艾德的死訊都會冷靜一下才會行動，現在的海面是最不混雜的，能夠偷偷地把蕾娜．沃克送出去，更不會有人因見到自己出發而起疑，只是變得沒有時間讓蕾娜收拾行李而已。沃克急忙飛回家，為避家裏的傭人起疑，必須先想一個較好的理由才行。只是沒有想到，踏進家門後第一個遇到的人竟然是最棘手的李樂怡。
「沃克大人，你急着到哪裏去？」
「我今天沒有工作，想趁機帶蕾娜出去走走。有我當護衛的話應該能帶她走遠一點。」
「可是蕾娜大人今天好像狀態不好，需要躺在床上，不適合外出。」
「那麼我先去看看她的樣子。」沃克踏在樓梯的腳步有點焦燥，步速比平日略快一點。李樂怡抬頭看着沃克，可能只是自己多疑，他剛才的說話就如「讀白」一樣。李樂怡追着沃克飛上樓梯，站在蕾娜房門外，微微打開一條隙縫，沃克就在蕾娜床邊對蕾娜耳語着，蕾娜也笑着立即醒來了，而且她精神得出奇！明明早上自己送早餐給她時她一吃完就說身體狀態不好，沒有力氣，馬上就重新入睡！記得昨天在宮殿碰到麗莎大人時她也說過沃克兄妹有暗中協助公主的嫌疑……
「沃克大人，剛剛家庭醫生研發了一杯營養飲料，想讓蕾娜大人醒來時連同水果一起享用……原來蕾娜大人已經睡醒了？」李樂怡用盤子捧着乳酪似的飲料、蘋果和生果刀進來，送到蕾娜床邊，隨即扶了蕾娜一下，好讓她能坐起身來。李樂怡的飲料裏甚麼都沒有，所謂營養飲料也只是類似益生菌的東西，對蕾娜絕對無害，但蕾娜也說了「晚一點再喝」，把飲料放在一旁的桌面，只為回避一切失去逃脫機會的因素，殊不知在李樂怡碰到她的瞬間起，她已經無法再逃離這個房間。
「對不起，哥哥，我還是不離開了。這個世界有太多靠力量無法解決的問題，其中一個就發生在你面前。」
「如果身體不適，那麼的確沒有辦法……」沃克瞥一眼李樂怡，正想叫她離開房開，蕾娜又說話了︰「我指的不是離開這個房間，是移居舊人類社會的計劃。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憑氣息都知道我不是你妹妹？當然我也不是站在你旁邊的李樂怡。她很聰明，但她可做不到這種事情。」
「的確……你不是蕾娜，你是誰？甚麼會附身在蕾娜身上！」
「別說『附身』那麼難聽，我姑且是個活着的女孩子，不是幽靈之類的東西。至於為甚麼我會控制着你的妹妹，這個問題應該你的隨從更清楚。不過既然我在這裏，現在她就是我的隨從了。」蕾娜給沃克打個眼色，叫他望向李樂怡，李樂怡臉上果然已經充滿了敵意！全都是她做的好事！
「雷諾．沃克，我知道你很厲害，甚至一瞬間就能殺死我，但要是你打算捨棄地位，你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李樂怡話都未完，沃克的空氣彈已經擦過她的臉頗，留下一條血痕，但同時也已經知道自己不能隨便對她下手了。雖然不知道控制蕾娜的人是怎樣做到，但蕾娜現在確實能迅速地拿起生果刀，放在她的喉邊！「這是用蕾娜作為人質的意思嗎？」
「你的理解力強真好。另外我建議你不要嘗試摸索我的身份，要是我察覺到也會讓蕾娜妹妹死得慘烈。可以的話希望你也不要傷害我的隨從，我不喜歡被人傷害我的東西。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要弄到手，例如……風見舞的首級，兩個我都想要。要是你能拿她們的首級回來，我也可以考慮把妹妹還給你。」
「居然想要公主的首級……你瘋了嗎？王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女人的頭顱只要給我看過一眼就行了，之後隨便你怎樣銷毀。而且下殺手的人不是我，是你。到時候你和妹妹想躲哪裏都行。」
「果然你不是個正常人……你究竟想做甚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只是想把想要的東西拿到手而已。」蕾娜話都未完，李樂怡便放出魔力給沃克一個膝撞，當沃克回過神來，他已經躺在家門前，掌上更用血寫着女貴族的指示。毫無疑問，沃克失去意識時他也遇害了。
事情已經明白了，可是完全稱不上情況有好轉呢……沃克忽然看了一眼他的掌心，再從手掌灑出鮮血，用魔力凝固成雙刃劍的形狀，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完結。要是不先想辦法解決沃克腦袋的寄生蟲，他絕對比班尼更棘手！
「對不起，我之後還要去取另一個妳的首級，無法像上次一樣手下留情。」沃克話都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第一次見的時候會慌張失惜，第二次總有辦法應對！舞一個轉身，把「無二」擋在身前，「無二」馬上就被「空氣」壓住了。果然不出所料，他的招式是隱形高速移動，而且他的雙刃劍也被空氣包住了，「無二」也無法把它斬開！舞急忙拉開距離，借預知觀察他的位置，馬上就擋住他的空氣彈和斬擊，再回斬過去，他卻已經不在原本的位置。仔細一想，他的招式其實就只是自己的強化版，並非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問題是即使自己學習了他也沒有意義，終究無法傷到他一根頭髮。
可惡……腦袋仍然是一團糟，無法再放出分身，也無法期待有人前來支援……既然女貴族派過來的刺客是沃克，分派到西岸的護衛軍就完全是白費戰力了。
只有一次也好，只要斬到沃克的身體一次，接下來就有辦法使他停下來……
「艾美，妳的空間轉移是怎樣弄的？我想參考一下。」舞問完不過五秒，馬上就知道自己是問錯人了。使用魔力時艾美想的東西可不是人類能理解的！唯有自己想辦法，畢竟自己也是解除過保安的，據當哉說應該不會和之前沒有分別！舞深呼吸一口氣，用魔力包裹住全身，再把其中一部份集中到「無二」，甚麼都不想二話不說就對預知的位置斬下去。
單靠斬擊的手感來說，是失敗了。「無二」沒有斬進空氣壁，也沒有斬開任何空氣彈。可是說到當中變化，倒是有一點是十分明確——斬擊時快得感覺不到自己的手，彷彿雙手一開始就停在動作終結的位置。解除保安後自己好像沒有全速移動過，要是移動起來會怎樣？舞深呼吸一下，看準預知裏沃克拉開距離的瞬間，舞立即放出魔力閃到他身前，一刀刺進空氣壁，結果果然快得連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移動，可是高速移動的衝擊卻全部傳達到刀上，「無二」成功刺出了一個凹洞！難怪當哉和艾美說解除保安後使用魔力需要花時間習慣！
「雷諾．沃克，我不得不先跟你道歉，我現在似乎無法好好控制魔力，看來要把你當作試斬對象，希望沒有不小心斬到首級！」舞再放出多一點魔力，儘管不時刻看着預知都知道沃克的位置，無論他躲得多快，舞都永遠能圍着他的空氣壁纏繞，斬擊次數更是每秒倍增，當舞能感覺到雙手正在斬擊時，她每秒已經能數以千計了。
糟糕！儘管有魔力保護，這麼誇張地增加斬擊速度肯定會扯斷自己的手臂！舞咬緊牙關，迅速地吃下一顆未央的糖果，讓未央緊急治療自己的手臂，沃克根本看不到舞期間有停下過斬擊！
「布片？」舞看着眼前飄過的東西，布上那平滑的切口無疑是自己斬下來的，可是自己仍未成功斬開過空氣壁！剛才自己還有錯過到甚麼東西嗎？舞停下斬擊，瞬間拉開距離，冷靜一下腦袋，一秒斬成千上萬刀是沒有意義的。不旦身體會承受不住，也沒有那麼大威力，絕大部份的東西只要用「無二」斬一刀就會一分為二，真正有效的攻擊只需一刀就足夠。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忽略這種基本的事情，真的要多謝女貴族使自己分身到極限……可惡，腦袋依然混亂得很。舞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持刀，在預知裏看着沃克直衝過來，一言不發就想着目的位置斬下一刀。
究竟自己有沒有動過手，自己也不太清楚，可是雙手已經壓了下來，「無二」上也沾有鮮血，無疑這一刀是成功了。舞看着停在眼前的沃克，他己經解除了隱身，身上更有一條血色大刀疤，他的雙刃劍亦一分為二，全身動彈不得，看來這刀就是終結的一刀。
「這樣就足夠了吧，先吃一顆糖果。」舞投一顆未央的糖果進沃克的嘴巴，糖果卻被空氣壁擋住了。可是……為甚麼？舞看着沃克，他的臉上也寫着同一個問題，他也沒有想過空氣壁沒有被斬開！是自己的斬擊穿越了空間！「對不起，我再投一次。」
舞看着沃克吃過糖果，他身上的傷疤漸漸修復，舞隨即在手上放出魔力，趁傷口未痊癒時放些魔力進去檢查，毫無疑問他的寄生蟲已經消失了。
「現在沒有人監視你，但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人質』，你先去躲避一下，我之後再跟你說明『首級』的解決辦法。」
「妳應該已經知道我妹妹的事情了吧。她可不是那麼容易欺騙的人，還有隨從在她身旁……」
「不要緊，不論是居住這個國家的人民，還是遠在對岸的魔人，對陛下來說都一樣是重要的國民，我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大約三十秒後我的分身就會與你會合。」舞推一下沃克的胸口，把他送進術室，自己分佈在各個避難所的分身也差不多時候在術室裏通過這裏，能夠把所有術室合拼起來，那麼對腦袋的負擔就會細小一點……舞一手按住腦袋，如果現在再看一次複雜的過去，腦袋恐怕就沒有力氣繼續控制分身。一於趁現在收回一些分身吧……舞深呼吸一下，按住自己的手臂，自從斬完剛才那一刀起手臂就顫抖個不停，儘管有未央幫忙治療都沒有用，那麼肯定就是「副作用」了。
既然只斬一刀就已經到達極限，即是那一刀是像神凪的箭一樣的絕技嗎？舞嘗試活動一下手臂，「副作用」的程度似乎不嚴重，未至於有身體部位失去知覺，相信這個就是艾美所說的「第一階段」的限制。以前艾美未掌握到分階段解除保安的方法，所以像神凪、佐千、齊藤等早期解除保安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現嚴重副作用，而像當哉一樣近期才解除保安的人就不會因不小心使用過度而出現生命危險。
可是自己完全解除的話身體會在失去知覺前先四分五裂吧……
舞把沃克的事情報告給艾美，艾美只回應一句「明白了。我會處理。」，馬上就中止對話，據第三避難所的分身說，艾美和當哉也剛剛到達「戰場」了。
「當哉，小心不要打傷大家。他們是我的國民，不是敵人。」艾美放下諾維雅，站起身來，在橋上踏出一步，面前的人群裏已經沒有半個「人質」，眼前數以萬計的人全部都是憑自己意志拿起武器的國民！
「陛下，走得那麼前會很危險的！」
「不要緊。」艾美站到橋內的邊緣，看着高舉武器，甚至放出魔力的人民，聽着他們一句又一句的破口打罵，艾美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半點褪色，更沒有放出半點魔力保護自己！
「大家！幹掉那個魔女！我們的國家要由自己保護！」
「小心不要被她控制！她甚麼都做得出來！」
「陛下小心！」當哉連忙展開障壁，包圍住艾美的橋和自己，艾美卻已經飛了下橋，站在自己身後，看着四周衝擊障壁的人，再一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了。
「所謂即位遊行在傳統上可能有很多深層意義，可是我故意一個都沒有查過，想親自感受和理解，只聽過神凪說『是為了得到國民的祝福』。然後我就想︰如果國民並沒有祝福我呢？這不是擔憂，而是理所當然。既然每個人都會被一些人喜歡和被一些人討厭，為甚麼我能夠只受到國民祝福，然後擋開所有咀咒呢？那不只是大家都在逃避不滿的聲音嗎？可能是因為我常常在想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現在遭報應了。即位遊行就到此結束吧。」艾美拉當哉的肩膀一下，連當哉都未來得及反應，艾美就在眾目睽睽之後吻在當哉嘴上了。艾美一瞬間就掌控了當哉的魔力，強行把障壁收細至緊貼當哉身體，她的全身一下子就暴露在人群之中。當哉呆了一呆，連忙把艾美推開，想要再次張開障壁，自己的魔力居然完全不聽使換！「陛下！妳都在想甚麼！」
「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我，所以我必須這樣做才行。我想抱緊大家，僅此而已。」艾美張開雙手，保持着剛才的笑容，下一瞬間就被一個青年衝進她的懷裏，被旁身小刀刺進她的腹中了。
「妳快給我死去！我們可不渴望戰爭！只要現在能和平生活就足夠了！」
「對不起……我讓大家不安了……真是個不合格的皇呢……」艾美雙手擁抱着青年，咬緊牙關，強忍着腹中痛楚，身後隨即又被巨漢刺中一刀，當哉想動的時候障壁甚至阻隔了自己活動！「陛下！妳都在做甚麼傻事！要是不趕緊治療可是會致死的！」
「不要緊……我仍然站得起來，仍然可以擁抱大家……」
「我才不要妳的擁抱！別想控制我！」青年推開艾美，馬上又有一名男子衝進艾美懷裏，再刺一刀︰「這刀不是刺在即死的位置，有時間讓妳慢慢痛苦！」
「謝謝……那麼我就能再擁抱幾個人了……」
「喂！她很奇怪！會不會是她的真身在另外一個地方？她無論怎樣被刺都不還擊！」男子立即退開兩步，再看看安坐在橋上的諾維雅和動彈不得的當哉，一切事情都十分奇怪！「明明那個女人已經被割破了腸子，站立不穩，可是為甚麼她仍然笑得那麼燦爛！」
「因為這是難得能明白大家不安的機會……能與大家分擔痛楚的機會……要是這時候仍然要隔着牆壁、隔着空氣對話，那不是很可惜嗎……」艾美嘗試踏前一步，在手上放出小許魔力，捲起刀柄，把腹中的小刀取出來，雙腳雖然易動了一點，卻比之前更站不穩……艾美咬緊牙關，放出一些魔力作扶手，一站穩腳步就回復到剛才的笑容了︰「大家……我好像能再站一會兒……想擁抱的人可以來這邊排隊嗎？」
「陛下！那麼最少都請先吃一顆藥！妳失血很嚴重！」
「我可沒有帶着那種東西……明明是打算出來見國民，帶着那些保險一樣的東西也太不識時務了吧。」艾美看着沒有人再接近自己，微微移動魔力的位置，好讓自己能直起身來，腹中的痛楚卻比想像中嚴重，身體已經開始覺得冷了……︰「對不起，大家，我未夠資格帶領大家……我不應該讓私人恩怨有機會走進國家的……」
「陛下！不要衝動！」
「當哉，剛才中斷遊行時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我永遠無法成為日本的天皇，我不是神的後裔，只是你所愛的艾美。所以我現在正式宣佈，我將永久放棄日本的皇位。」艾美說畢，雙腳一下子就失去力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對當哉的控制也完全解除，回過神來所有人民都已經呆站在她面前了。
「陛下……妳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已經不是陛下，也不是公主，叫我艾美就可以了……要是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神凪可是會氣得殺了我的。」艾美一手按住腹中的傷口，當哉已經先一步跪在她身旁，拿出一顆未央的糖果，送到艾美的嘴邊，艾美微微張開口就把糖果吃進嘴裏，讓未央治好腹中的傷口，可是這樣子就一切都要重頭來過了。
「妳不是為了得到王位，甚至控制我們的腦袋嗎？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皇位……」
「你是蠢材嗎？為甚麼會覺得陛下是那種大惡人！」春佳一衝出舞的術室，話都未完就一掌摑在旁邊的男人上，回過頭來她已經淚流滿臉了︰「為甚麼妳要放棄皇位！明明控制大家的是女貴族魔人，妳只是為我們挺身而出！可沒有第二個皇能像妳一樣連殺意的全盤接收！」
「坐在皇位，受到人民喜愛和討厭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使人們不安至此的話，我就沒有資格再坐上去。而且要是我坐在皇位，這個國家應該就不再是日本了。說不定我會把一切都改光的。」
「那點事情只要看到妳常常胡來就知道……」神凪叫舞直接打開整個術室，讓大家走出來，裏面的人有的啞口無言，有的相擁而哭，神凪看着艾美的眼睛，叫她看看她的支持者，這裏甚至有不少「非風見舞不可」的人，當中自己和春佳都包括在內，艾美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現在的「結局」絕對稱不上「完美地解決」，那麼欠缺的最後一步是甚麼？神凪心裏已經找到了答案︰「陛下，無論妳說甚麼也好，妳就是我侍奉的皇。要是妳不願意當日本的天皇，我就輔助妳建立新的國家，儘管國家只有妳我二人我都會追隨妳而去。」
「等等……神凪姐姐，妳都在說甚麼？」春佳走到神凪面前，抬頭看着她的臉孔，她臉上居然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要……要是那樣子陛下就繼續是我的陛下，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絕對歡迎妳。」神凪一手摸着春佳的頭，回頭一看，同樣的聲音就不停地增加，甚至看不到盡頭！再看看反對派的人，他們沾血的手都顫抖個不停，他們的眼睛卻始終離不開依靠着當哉的艾美，顯然他們心裏都已經找到答案。
「艾美，妳看到大家的想法了吧。由我看來，妳遠在自稱『公主』的時候已經是大家的『皇』，這個位置並非妳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舞收起所有分身，扶着累得站不穩的未央，帶着沃克走出術室，對艾美笑一笑，艾美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艾美求助似的看看當哉，當哉也只回以一個微笑，明明自己完全沒有想過這一步，預知裏也沒有見到過！「我說不定會把整個國家翻轉的！我對國家的那些傳統可是一竅不通！」
「完全沒有問題，接下來這個就是妳的國家，毫無所謂傳統和規定，儘管陛下有個來自異世界的男朋友卻不打算給他一皇位，我們也完全不會干涉，只會追隨妳的決定。不過可以的話，在訂立新法例和貨幣前暫時沿用一下日本的舊東西會比較方便。」神凪笑一笑，代表在場所有人伸出一隻手，當哉便扶着艾美站起來，不用多說當哉都知道，艾美絕對不會背叛國民的心意，因為她遠在探訪父母之前就已經繼承住先皇的意志了。
「神凪未央，那麼我就承蒙大家都好意，成為這個國家的開國女皇吧。而緊接着就是我的第一個對大家的『請求』，可以不叫我『陛下』，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嗎？我深信稱呼是拉近人們距離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