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ʊ▽∫‧△ʊ⊥₪‧△§╳§╳ʊ⊥ʊ◇」

雖然眼前商人坐騎的模樣相當特別,跟現實世界的任何一種生物都談不上有相似之處,但現在不是將注意力放在那的時候。

騎著怪物的商人有黝黑的膚色,清爽的光頭,燦爛的笑容。我可是聽不懂他的話。對方大概也是吧?

這是為什麼啊?!穿越世界不是理應自帶翻譯蒟蒻的嗎?再不然就應該全宇宙都說日文,這是最低限度的吧!

當然也不是說坐以待斃。傳說中溝通只有三成是靠言語,我用盡一切功夫,手足並用兼七情上面,表示我們二人想上車。指指自己,又指指拉車上的空間,作狀要上去。





「§╳ʊ∩₪」有見我倆言語不通,他同時也作出一個手勢。左手手掌向下,展示給我看──大概是要錢?也難怪,商人嘛。

我們當然身無分文。聳肩擺手,然後我甚至跪下低頭,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明白。他看一看我,又看一看我旅伴,很下流地笑了一笑,便容我們上了車。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ʊ⊥ʊ‧╳ʊ⊥ʊ△ʊ‧▽㐃§△ʊ∫」

總算是有個生機。商人的話,就算不是直接前往大城市,至少會經過有人聚居的地方。就算是異世界,沙漠的晚上也肯定是寒冷的吧?現在我們必須有個棲身之處。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她,我有點擔心,也不知道要如何帶著昏著的人求生。

說實的,我嘗試過向男子示意要找醫生,可是他也完全不明白。





開始入黑了,卻還沒有看到像城鎮一樣的聚居地。除了這名商人,我們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倚靠。就在這時,商人慢慢把車停了下來。看起來完全不是什麼設施──不如說完全沒有人。

他帶著可疑的笑容從坐騎身上下來,走向昏睡的……不對,目標不是她,是我?

魁梧的身材相當具威攝力,一手抓住我的衣服就扯開……他是個以男性為目標的誘姦犯!我正想掙扎時,發現自己無法發力……即使我用盡全力向他下身弱點一踢,仍是毫無作用。難道是剛才給我的飲料?

看著掙扎的我,他彷彿面帶愉悅,享受巨大的力量差距以及我因感到恐懼而露出的面容。我不至於睡著,也並沒有變得完全地軟弱無力,說不定就是他為了讓我留有反應。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我的旅伴,他很可能先下藥殺死我,才對她下手。現在說不定是不幸中之大幸。而我實在是太大意了,只因為是在沙漠中,情急之下就接受了飲料。





完全沒有對抗的手段的我被他一手按住了。只見他另一手將自己下半身服裝脫去……

用力插了進去──

鮮紅的液體流出──我沒有放過他那一刻的鬆懈,把握住唯一的機會。剛才就留意到了,他的褲上掛有刀子。就在那一瞬間,我把那刀子拿到了──在他用棒突刺我的後欄之前,我先用刀子突刺他的後欄。這可能很噁心,可是在肢體軟弱無力,又要避免被他看到的情況下,我沒有更好刺的地方了。

血由他的後方滲出來,他往前──即是向著我倒下。雖然心中驚慌不已,但我仍然將刀子拔出來,趁他無法行動時再補一刀。不知道是出於害怕還是戰鬥本能引致的腎上腺素上升,我勉強推開那身軀,無情地將下一刀割向脖子。

然後大量鮮血濺出,噴到拉車上、地面、以及我的身上。

我意識到,這個動作將直接奪去他的生命。

整個人軟了。是心理?藥效作用?已經不重要。而刀子從我的手中掉下。沒有「喀鏘」的聲音,提示了我毀屍滅跡的方法。

一邊喘息著,一邊將屍體堆到沙中──脫力的感覺令我數次想放棄,在我才把沙撥開沒多少的時候……





「你在幹什麼?!」這回完了。

我緩緩的回過頭,心中打量著要怎麼解釋。可是我連自己身上的血都還沒處理。

呃,對了,這是中文……所以說話的是她。

「血!你……殺了人?」她終於醒來,而第一幕看到的卻很可能就是我埋屍的這瞬間。

坐在拉車上的她大概也是軟弱無力吧?我獲得飲料的時候也有給她灌了少許。

現在必需趁她因驚慌而帶著誤會逃走。

「這個人!!原本以為是救我們!想……想強姦!」我也陷入不慌亂之中,結結巴巴地解釋。這也許會讓她懷疑。





我深呼吸一下,重新再來:「我們被傳送到沙漠了,因為缺水向這個人求救。原本以為他要送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卻把我們載到無人地帶,想要……強姦──」「你,我迫不得以才……」我知道有點卑鄙,將被害人者的自己說成英雄救美。可是我真的說不出他想要強姦我──我也沒有那份姿色讓人信服。說到底,究竟為什麼是我?

「你那衣服……」「他的力氣太大了。」

尷尬而微妙的數秒鐘後,她逐漸由懷疑的眼神恢復過來。「……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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