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並沒有空閒休息,因為男子甲組400米已經是最後召集了,幸好,400米的召集處並不遠,不消數分鐘便到達。

我跟負責老師報到後,看見馮勝利也過來報到,看來又即將上演一場龍爭虎鬥。

我稍稍放鬆一下,讓自己可以有足夠體力應付餘下比賽。

不一會兒,下一組便輪到我出賽

裁判拿著喇叭說:「即將進行男子甲組400米決賽第一線紅社5C班李順暢,第二線藍社5A班溫子南,第三線藍社5A班泰坦·高第,第四線綠社馮勝利,第五線綠社5A班歐民政,第六線黃社6A班施華洛。」





「on your mark

get set

Go!咇」

我選擇一開始以緩跑的速度繼而追上去,結果如我所料每個選手都將我拋離,此刻我聽到文心在遠處呼叫我「跑快點呀!如果輸掉我不會放過你!」
但是我處之泰然按照自己的節奏比賽,到了中段時我開始加速有兩位同學速度開始減慢了,我順勢超越他們於是我繼續加速,在彎位前超越了另一個,我再加把勁然後在彎位越過溫子南,最後一百米的直路馮勝利就在我不足十米的距離我拼命進趕他,誰不知他竟然加速,但我不甘落後我施展渾身解數追上去,我眼看馮勝利汗流浹背,我就知道我是有可能追上他甚至超越他。轉眼間,我已經領先一個身位,只要我保持一貫速度必然勝出。

始料不及,馮勝利爆發小宇宙他竟然繼續加速進上來更甚與我並排了。





當然我不會讓他輕易越過我,但是我沒想到他利用我的同情心。

馮勝利裝一副可憐的樣子:「如果我不能獲得勝利,我們弟弟會很傷心,自出生以來他一直長期往返醫院數次生死邊緣,所以我承諾我的弟弟,我一定會拿下全場MVP的獎杯給他作禮物,我希望高第同學可以成全我。」

我默默想天下間竟然有如斯疼愛自己弟弟的哥哥,我沒有理由不成全他,否則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好!我給你贏啦!」我爽快答應

此時馮勝利暗想這個世界真的有人是那麼天真,那麼容易被騙。





於是我收慢了腳步讓馮勝利在終點前勝利,不用等司令台宣布也知道馮勝利冠軍,我亞軍,而溫子南季軍。

當我衝刺後,我霎時感覺到陣陣寒意好像即將會有不詳之事將會發生。不一會兒,文心從遠處跑過來「你怎麼又會輸掉!你到底是否想將我們藍社的名譽掃地呀!」

由於我不知道馮勝利剛才的說話是否屬於他的秘密,於是我選擇不跟文心說免得惹來流言蜚語。

不過,我要找一個理由既合理又可以使文心相信,我不慌不忙說:「突然間有一種神奇的光芒在我眼前出現使我遲疑了一下,從而被他有機可乘,我發誓下一場比賽會勝出。」

文心半信半疑:「你真的做到就最好,不然你知道後果是甚麼!」

「那麼我準備下一場比賽。」

「不用如此衝忙,剛剛鉛球比賽有結果了,你猜猜自己奪得第幾名。」





對於文心的說話我並沒有專心聆聽,而我一直在想我應該怎樣做。

到底是讓賽成全馮勝利的承諾,還是對文心的承諾?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甚麼?」文心大聲地在我耳邊弄得我耳朵出現短暫耳鳴

我心虛地說「當然有,我覺得不錯吧!」

誰不知她一手打在我後腦,接著說:「你肯定沒有聽我的說話,還胡言亂語!你快點去司令台前壁報板看成績!」

於是我即刻走過去看成績,我興奮地抱著文心:「我人生中身一次拿下金牌,我現在的心情用言語也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此刻被高第緊緊抱住的文心臉頰漸漸紅起來。她想著認識這位插班生只有大約兩個月為何被他抱著又感到溫暖如春,同時希望繼續被他抱著,但她作為女兒生一定要有矜持,否則被人誤會她是豪放女子。

「高第我也替你高興,但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文心淺淺的微笑





「對不起,我實在太興奮了,於是情不自禁抱住你」我尷尷尬尬。

「100米決賽明天才會開始,你現在快點準備鐵餅比賽,我們跟馮勝利的賭鬥仍未完結,目前只是二比一,我們只是落後一點」文心輕鬆自在。

噹—噹!司令台宣布男子丙組跳遠第一次召集、男甲組鐵餅最後召集、男子丙組鉛球最後召集,宣布完畢。噹—噹

「文心社長,我先行去比賽,你也要落力比賽,你都要奪得金牌,然後我們好好慶祝一番」我回頭一下。

於是,我馬上走向鐵餅召集處,報到後,一如既往馮勝利也會同時出現,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每次比賽他總是有報名參加。

在沒有任何壓力下初賽已經結束,我都無驚無險進入決賽,當然馮勝利也是一樣。

其他入圍的同學實力並非運氣而是他們是有一定程度影響,所以不容忽視。





當中綠社6A班洪政康,他的體型不單健碩,而且他能夠做出完美的姿勢使他利用自身的力氣配合連貫的動作,從而能夠投出十分遠的距離。

裁判再次叫我的名字,我依舊保持沉著應戰的心態,我先是微微合上眼睛,回想起之前馮勝利和洪政康的擲鐵餅的動作,呼吸的節奏,以及當時的力道,同樣地,只有一次機會,使我不得不慎重處理。

我把他們的各項優點一一記在我的身體中,我徐徐睜開雙眼,然後,原地打轉四個圈再將鐵餅擲出去,我頭也不回離開場區,走到旁邊的草地休息。

旁人看我的眼光就是覺得我非常囂張,不過我是故意這樣做,由於當一個人完美展現自信的表現時,人類會不其然產生緊張感,即使極之細微的變化都足以改變比賽的結果。

話畢未落,下一位同學竟犯下踩界的錯誤,導致他已跟獎牌無緣了。

最後一位是馮勝利投擲,他一如既往當工作人員揮旗後便會把鐵餅擲出去,我不得不認同他總是有一種王者風範,可惜他的為人兇桿,喜歡擔當小霸王的角色。

每個裁判都是一樣,他們都不會讓我們知道結果,並且要我們離開場區。

我只好走到藍社場區坐下來等候學校宣布吃午飯,這時文心走過來,高第我們待會找阿晴、阿怡和阿二一起吃午飯,聽說附近新開了一間名叫一碗魯肉的台式餐廳,我們就選擇這間吧!





我對附近的商舖的認識不多,既然有人決定午餐,我也恭敬不如從命。

文心輕鬆地說:「我們現在下去看看壁報板是否更新了比賽紀錄。」

不過,我相信鐵餅比賽我只會拿亞軍,基於我答應過馮勝利,吸血鬼是一種一諾千金的生物,只要我們作出承諾,不但履行承諾還會至死方休。

如我所料,馮勝利奪得冠軍,而我獲得亞軍。我的反應表現平淡,反之,文心滿面通紅,並且對我指手劃腳:「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讓馮勝利能夠勝出任何一場比賽嗎?」

當下我沒有任何理由反駁,現在陷入兩難局面到底我如何是好。

我緊張地逐字讀出來:「我-有-苦-衷-但-我-不-方-便-說!請-你-原-諒-我!」

文心窮追猛打誓要我交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我只是逃命奔跑,最後我跟文心說:「你再對我追趕不住,接下來的比賽我會沒有足夠體力應付,我就更難擔保能夠在馮勝利手中奪去勝利。」

文心停下來思考一番:「所言甚矣,不過,你既然有膽量參加所有比賽,自然你確信自己可以應付裕如,所以我覺得你的說話可信性太低了,你老老實實坦白說清楚,否則休怪本小姐對你實行社法伺候!」我內心非常掙扎,究竟我應該如實相告還是繼續隱瞞?突然當頭棒喝,我專注看著文心假裝僧侶:「文施主萬物皆有因,但有些事情是人類無法理解,譬如有些物種不希望被人發現,所以文施主也不要太過在意。」

文心聽我一席話後,先是目瞪口呆繼而追趕我:「你別以為說這些看似有道理的說話,我便會放過你,你最好站著讓我來懲罰你!」

正當我跑到樓梯間,此時馮勝利出現了,他展現王者的慾念:「你倆在這裡耍花槍,不過,文心很快會成為我的嬌妻!哈哈哈!」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

我不解地問:「為甚麼你會成為他的妻子?若然輸了你不是最多跟他約會,怎麼會成為夫妻?」

文心滿面悲憤衝出運動場門口,與此同時,司令台宣布同學們可以外出用膳,同學馬上往運動場出口進發,原本我跟文心的距離只有十步,現在全校的同學彷佛都為文心作一個掩護以防我能夠接觸她。

現在我只好找尋其他人好讓他們找到文心。我決定站在運動場門口等他們出現,不久,他們不約而同在不遠處走過來,他們異口同聲說:「文心在哪裡?」

我淡淡地說:「文心剛才帶著悲憤填膺,衝出運動會門口,自此我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形,黃穎怡你嘗試致電文心看看她在哪。」

歐陽芷晴質疑我:「難道你做錯事使文心不高興?她才會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我內疚地說:「我確實做了一些事情使文心氣上心頭,但我一定會把文心找出來。現在你們先到文心所說的『一碗魯肉』的餐廳等,文心有機會先到一步,找回文心的責任就交給我吧!」

於是,他們趕赴餐廳看看文心有否到達。人群已經蜂擁而出,場上剩下的人寥寥可數。然而,我動用吸血鬼能力尋找文心位置,不出一會兒,我已得悉文心正確位置。

我立馬走向文心坐落地方務求儘快找到文心彌補我所犯下的錯,文心躲在運動場上的一個暗角,我儘量輕步往文心方向,但是文心好像早已發現了我。正當我跟她只有數米距離時,她便發出聲音:「高第是你嗎?」我沒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把文心抱起來,文心也抱著我,我的雙眼發紅,燎牙漸漸露出,幸好文心是看不到,但是我要儘快把燎牙收起,不過,我現在很難以隨心所欲控制一切,文心對我實在是太吸引。

「高第無事嗎?你怎麼無緣無故抱著我?」文心含羞。我沒有回答
然後,我馬上別過面好樣自己控制,文心拍我的肩膀,我確保自己已收起燎牙才轉身。

文心道:「你為甚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輕輕地說:「只要有你存在的地方我一定會找到你出來!」

文心臉腆腆:「口甜舌滑,我才不會相信你。」

「此話當真,不要再說這些,我們快快去餐廳吧!他們先到一步了。」

「你別以為我這樣就放過你,我仍然未下這啖氣。」

「請問文社長你要我做甚麼事才會原諒我?」

文心展示一個奸姣的笑容看來又會出現一件使我感到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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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大喊「高第加油!不要再輸給馮勝利,你要記住你對我的承諾!」
我在這場800米場事注定大獲全勝,馮勝利不會是我的對手。結果我以三個身位跑出,從而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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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源於午餐前,當我和文心向一碗魯肉進發時,文心問我:「我剛才感覺到你是故意輸給馮勝利,究竟發生了甚麼事?馮勝利是否跟你說過一些事以至你作出這舉動?」

我暗自想:「這女生如此厲害,單看我比賽的動作已能猜想到這地步。」

我默不作聲希望文心會放過我。

文心不滿地:「你別以為默而不語我就會放過你,你還記得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現在要你回答我,你跟馮勝利之間發生了甚麼事!」

在文心的威嚴下我真的無法再忍瞞,難道我只可以如實告知?
我提起膽量決定跟文心說。

我緊張地說:「文心我跟馮勝利有一個約定,他跟我說他的弟弟患上了絕症,而他希望能夠在運動會獲得全場冠軍的獎盃作為送給他弟弟的禮物。於是,我被他的真誠打動了我答應他我會讓賽並且儘可能不讓其他人發現,所以每一場賽事我都只會以貼近的成績輸掉比賽,從而造就錯覺。」 文心聽後並沒有跟我預想中一樣,反之,她竟然在捧腹大笑,她完全沒有理會當時人的感受。 不一會兒,她終於冷靜下來:「你被馮勝利欺騙了,他確實有一位弟弟,不過,他的弟弟也在這所學校讀書,現在是中三學生叫馮勝文,他是一個個子矮小,五觀跟馮勝利差不多,但是他是一個文靜書生,雖然看似弱質纖纖,但是他的體質不下於馮勝利。他們兩兄弟自少跟病痛無緣,所以馮勝利只是利用你的同情心,依我話你根本不用理會馮勝利,待會比賽你盡力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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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

馮勝利大步伐走過來我身邊:「你不是答應過我讓我勝出比賽?為何出爾反爾?」 我謙和地說:「你的弟弟是不是馮勝文?」 他聽到我說這名字後臉色一沉,然而,他冷靜地說:「他的確是我的弟弟,這樣又如何?」

我儘量保持原有語調:「據我所知,他沒有任何病痛在身,反而,他健康得很,若然你和盤托出,我們仍有談判的機會。」

他像瘋子一樣帶著陰險的笑聲:「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是需要你讓賽我才可以獲勝?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我現在跟你說我馮勝利會以堂堂正正的手段勝過你,你好好看著我站在你的上方吧!」

「既然你願意堂堂正正比賽,我泰坦·高第定必奉陪到底。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待會跳高你便會發現我們之間的差距。」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你好像沒有參加跳遠和三級跳,如果我在這些比賽項目獲勝是否計算在內?」

「你不用擔心,當我們訂下賭約後,我已向校方申請參加跳遠和三級跳,你只管在我後方吃塵便好了。哈哈哈!」

此時,留質義走過來:「高第我專情過來接你一起去跳高場區比賽,你一定要打敗馮勝利,不要讓他如此神氣,更何況文心的命運也在你手,千萬不要令文心失望。」

經過一輪點名報道後,同學們一個接一個進行第一次試跳,參加跳高的人數為數不少,但是部分人都只是相約三五知己參加,實質有實力的人就寥寥可數。

看到留質義的第一次跳高,我敢保證他也是個能夠爭取三甲之人。
裁判拿起喇喇:「下一位泰坦·高第。」

我自信地說:「裁判我要直接挑戰1.74米!」

裁判對於我的舉動大感驚訝,應該說在場的同學都嚇呆了,不一會,工作人員已把欄杆調到1.74米了。

一直在圍圈閒聊的同學都已將話題轉移至我身上,部分同學專注看著我,看我有何本領能夠跳過這高度。

同學們議論紛紛:「這位不就是參加了所有比賽項目的高第,聽說他不下於馮勝利的實力。」

「我就覺得他只是個傻仔,竟然有膽挑戰馮勝利的紀錄。」

「我覺得他是個真材實料之人,他在先前的100米跨欄、400米、鐵餅都是僅次於馮勝利,甚至在鉛球比賽中大勝馮勝利從他手中奪下金牌已經是自從他入讀後不曾出現過,所以我們不應輕看他。」

「別說那麼多廢話,只管看著便好。」 

我在與欄杆相距大約十米,我從右邊作助跑先是緩跑速度,繼而加速在大約2米距離起跳,與欄杆只有大概1厘米距離,幸好欄杆沒有因而跌落。 圍觀的參賽者和工作人員都給予我熱烈的掌聲,甚至有人吹口哨。 

與此同時留質義跑過來:「剛才看得我心驚膽戰,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親身看見你跳高,看似你已能輕鬆獲勝。」 

我冷靜道:「未必!我相信馮勝利也是個越戰越強的人,他在第二次跳高時一定會挑戰更高。」

說時遲 那時快馮勝利將進行第二次跳高,他響聲:「裁判我要挑戰1.75米!」

然後,工作人員按照馮勝利的要求把欄杆調高。

馮勝利對著我展現自信滿滿的眼神彷彿告訴我既然你對我作出挑戰,我一定奉陪到底。

馮勝利不消一會輕輕鬆鬆跳過了,他更向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我對於他的行為無動於衷,因為我相信有能者居之,無論他做甚麼挑釁行為,只要保持心境平靜凡事都可以把個人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其他參賽者看過我和馮勝利的實力後,有的感到絕望,有的生起敬意,有的希望能夠更上一層樓,其後也有參賽者嘗試挑戰紀錄,可惜的是他們都無功而還,最厲害的人只有1.71米,而他就是留質義,事後他跟我說他從來沒有試過可以跳高過1.68米,這是我個人的新紀錄。

我當然不會放過獲勝的機會,我挑戰更高的高度1.76米,我依舊輕鬆跳過。我們不斷向更高的高度挑戰,其他參賽者越來越少,反而圍觀者越來越多,季軍已經落在留質義手中,現在只剩下我和馮勝利爭奪冠軍寶座。

我們由1.76米開始一直持續每0.01米挑戰,現在經已達到1.81米了,馮勝利和我都漸感壓力,始終要跳過跟自己高度相約的高度會消耗體力和心力。 在1.83米是馮勝利的左腳落地時碰到欄杆使它倒下來,此刻,我非常清楚只要我力保不失,跳高冠軍將是我囊中物。 

不過,現在我也心力交瘁能否勝出仍是未知知數,身上的汗水不住地流下,只要我閉起雙眼就足以讓我整個人倒下,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倒下,為了藍社,為了文心,我絕對不可以放棄。 
已作旁觀者的留質義向我大喊:「高第!機會就在眼前如果你不把握我一定會帶你去文心旁邊讓她懲治你呀!」 

我大叫回應「呀!」

 然後,我以僅餘的體力跑起來,用盡最後一口氣起跳「呀!」 全場的聲音都停下來,連一直只是在閒聊的同學都被眼前景象吸引過來,可是我沒有任何體力讓我知道如下的事。

我只是聽到有人大喊:「高第!高第!你快點起身!不然......」我已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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