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蔚景,你今天去哪裏吃飯?」
我下樓梯到地面,一到大堂就聽到那個白痴森在大叫我的名字。突然被人叫自己的全名感覺真的不太好受,你不要面子但我要啊。那麼唯有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吧。

「那~李銘森,你今天又想去哪裏吃?」他的第一輪攻擊害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不知道呢。」他用著逗皮的聲音回答我。
還是算了,不知不覺跟他耍了白痴起來。越跟他一起真是越容易被他影響自己的思維,或者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還是隨便答答他好了。

「那我們還是隨便找一家餐廳吃罷了。」我一邊開着手機一邊說。
「那麼好吧。」
然後我們的雙腳就像開了自動導航般,自然的又走到了同一間茶餐廳。






坐進了餐廳的卡位,我看了一下那幻變的餐牌,最後還是決定今天吃河粉罷了。
「呃,麻煩要一個B餐奶茶茶走,一個魚片河凍檸茶。」
侍應寫下了張單後,迅速的又跑到了前面的客人前繼續點餐。看到他這麼快的反應,有點擔心要是自己去做暑期工時會不會很笨拙。可能一不小心就下錯了單,甚至可能連賬單也忘記了。
啊不,我本來是想要聊一聊白日夢的那回事,還是跟他問一問吧,雖然我不太會有一段正經的對答。

「阿森,你有沒有試過在堂上作夢?」
「有是有,不過大多都是惡夢吧,我也已經記不清楚。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咦,怎麼沒有插句笑話下去?不過也是件好事。
「啊,我今天才作了個夢,就是個不知為什麼很真實的夢。你要聽嗎?」




「真實的夢啊,我也曾經在考試時作過,就是做卷做到最後完成睡著了,夢到自己就這樣回了家,發現原來自己根本沒有交那份卷,然後就把我嚇到醒了。」他完成了敘述後,後面連帶着幾聲笑聲。害我完全分不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真的發生了。

「我是認真的問你聽不聽,不是要你開玩笑。」我認真的嘆了口氣。
「我不是在說笑的哦,那真的是發生了。我只是覺得好笑才笑幾聲的,不好笑嗎?」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笑,還是自己笑點太高了笑不出。
啊不,又被他扯開了話題,「那你想不想聽我作的夢?」
「那你就說說看吧,既然你說得很精彩似的。」
「你有沒有作白日夢想過要去哪裏?」我慢慢的開始引入主題。
「有是有,那又怎樣?」
「我就是兩次作夢都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是嗎?那不就是很棒棒?」只要討論到正經的地方,他就開始帶入他的無味笑話。真是的,你能說少一點不好笑的笑話好嗎?




「是啦是啦,總之這兩次都是我在堂上上廁所後由雜物室和化學實驗室的門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後奇怪的是,在夢裏所發生的,醒後我身上就像真的到了白日夢一樣有留下的證據。就像氣味、汗水這些—」

說着說着,我們點的餐都到了。
「那你認為那是真的還是只是夢?」我一本正經的問他。
「你先不要說,等我看一下手機先。」他邊吃着飯,邊在用手機。
哦哦,難道他認真起來了嗎?難道他真的在找關於作夢夢境的事?
還是他在重組我所說的,待吃完飯後跟我說過清楚,推理要在午餐後?
不不不,他不可能這麼認真的去找這回事,只是他坐在我的對面看不到他的手機,然後我在胡思亂想罷了。

我一邊的想一邊的吃,然後突然他把手機放到我面前。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原來,他在看那新得還未開售的手機。
白痴森,害我解釋了一大篇有的沒的,還害我胡思亂想。
唉,還是算了,不想開火罵他,待我放學後再自己一人想想吧。
「不錯吧,還不錯看的。」
既然他這麼隨便的對待我的話題,我也同樣的隨便回答他。






「啊,今天還有資通要補課,差點忘了。」還好森他說了,不然我也忘了。
「唉,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