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機文學】《重煉傳說2》桔梗王座篇 (有第一季連結): 405．冰林堡守城戰
只見那西山之上的最後一絲黯淡餘暉，已經徹底寂滅。
永遠的黑夜已經來臨。期盼下一次的白晝光明，變成了一種不切實切的幻想。
逐鹿版圖的劇情主線，已經發展了數百年，而如今，總算是走向從未揭露的終結篇。
『夜王系列首．永夜靈棺。』
『透過汲取黑暗的力量，永夜靈棺將會漸次發生十二階段的覺醒，喻意由光明步向永遠的黑夜。』
『每一個階段的靈棺覺醒，都會伴隨夜王大軍的戰力大幅強化，以及更強大的「夜行者」漸次甦醒。』
『到底是人族首先在夜王復活之前，摧毀永夜靈棺；還是在十二階段覺醒之前，北境絕壁守護失敗？這將會影響到次章的劇情發展。』
『永夜靈棺．第一階段覺醒。』
驟然間，空氣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很多。寒風刮得更大了，而且還夾帶著雪片，透過被巨屍手捅穿的天花板大洞吹拂進來，讓眾人都感到一股澈骨的冰寒，不由得打個冷顫，捏緊大衣的領口。
作為通過序章的獎賞，各人身上都變出了合身的獸皮大衣。各倉庫裏都增添了一些補給品，以及修補破損城牆的物資。
「喪屍大軍攻過來了！」
眾人隨即從天花破口往上飛去，到了城牆之上，遠眺一看。
密密麻麻的喪屍大軍，在漫天風雪當中，像是潮水般從矇矓的暗夜深處，洶湧而來！
「好、好多⋯⋯成千上萬啊，而且這敵陣根本看不到盡頭！」
從攻來的敵軍數量看來，似乎是比序章時至少多了十倍。而且看來攻勢將再也不會有一波一波之間的間斷，而是不斷接踵而來。
「我、我們這冰林堡頂多才上萬人多一點，真能抵擋得了無限數量的敵人嗎？」
此時，詹姆閃身出現在天佑身旁。
「這一戰，請各位務必聽從我和赤城大人的命令！我們對於守住冰林堡，有著絕對的信心！我們有險可守，而敵軍只是盲目撲來的一堆散兵，我軍的優勢十分明顯！而且對方數量再多又如何？能夠爬到絕壁上的喪屍數量始終是有限的，剩下的人只能在後面排隊，我們同時要面對的敵人數量也不會變得更多！因此，我們只要各自守好崗位，這冰林堡將可以堅持很長的一段時間！」
詹姆這是搭著天佑的肩膊說話的。從其他人眼中，詹姆的發言就等同是兩人聯合的聲明。你可以說這是某程度上的『借勢』，也可視為經歷比巴倫內鬥之後，守軍兩大強者齊心合力抗敵的一個證明。
這將會大大提振守軍的士氣和堅守的信心。
「好！接下來你們分成彼此熟悉的小組或大隊，由我和赤城大人來分派給大家防守任務！」
對於如何防守冰林堡，原來詹姆已經早有腹稿了。說不定他從收復戰時就已在觀察著己軍的戰力，把各人長處特點都記在心裏，然後在攻下了冰林堡後，便在腦海裏不斷演練著守城的策略和部署。
這比起只會爭逐總指揮席位的阿歷斯，實在是可靠太多了。
只見詹姆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各小隊加入防務，並故意說明如此部署的原因，有時又特意要問問赤城大人的意見，當然天佑也只是需要和應一下就可以了。
天佑同學當然曉得詹姆的心意。
這位身經百戰的前凱旋王，在傳授他古典的守城指揮，以及統率大軍的技巧啊。
『這些都是我的不足之處，我要趁機會好好學習啊。』
詹姆當然也不是當引導者當上癮了，他主動跟天佑分享權力，當然也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先別急著出手攻擊，等待總指揮的號令！」詹姆道。
轟轟轟轟轟！
第一批喪屍大軍已經撲到冰林堡城下！牠們使用的是最原始的攻城工具：喪屍化後超越尋常人族水平的野蠻暴力。
驟然間，在城頭上的眾人們，好像感受到了強烈的地震。
巨鎚、斧頭，從冰林中砍倒大樹後抱來的巨木，不斷衝擊著其實已是裂痕處處的城牆！
而在敵陣後方，已漸次有弩箭或投槍亂射而來。
「嗚哇！」
零星的守軍，有被衝擊外牆震得掉下去的，也有被流矢或投槍命中的。
眾人都恪守紀律，依著詹姆的命令，暫未反擊。
「這股衝擊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估計這批夜王大軍，戰力比起之前平原的遭遇戰，強化了超過一倍！」
「我有參與過潛龍島進攻凱旋的那場大戰，可是那股攻城的力度，還是及不上這些喪屍啊！」
一名身軀強壯的士兵，眼看著一柄高速飛來的投槍，輕鬆轟爆其手持的大盾，再洞穿心胸而亡。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從絕壁之頂掉到喪屍群中。不久之後，有眼尖者發現，這名胸腔穿洞的士兵，已成為了密密麻麻的喪屍大軍一員。
「夜王大軍開始攀牆了！」
喪屍們以不屬於人類的四肢伸展程度，像是蜘蛛或蜥蜴般的，爭先恐後地依附著絕壁，再攀爬而上！
這些喪屍似乎是嗅到了城牆上的活人氣味，每一具都好似餓獸，甚至還不惜相互拉扯或把旁邊的狠踢下去，完全沒有紀律可言。
縱使是如此混亂，夜王大軍攀牆的速度，卻是一點不慢，很快這冰林堡以及兩旁連接的絕壁城牆，已是爬滿了黑壓壓的身影，無意義的咆哮呢喃之聲，響徹天際，鑽入了沉默守軍的腦海中。
『兩位大人還沒有下令反擊嗎？』
只見猛獅詹姆目光炯炯，情緒也已經蘊釀到了極度興奮的狀態。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正把戰場上各處的戰況都了然於胸，更讓天佑好奇的是，他留意到詹姆的鼻翼不時扇動，似乎他是在透過『嗅覺』，去掌握戰況的發展。
「有察覺到了吧？這就是戰爭的氣味。真正的將領，是用嗅覺和直覺來指揮作戰的，就好像恢復了人類遠祖的野獸本能。戰爭的本質，就是赤裸裸的野性求存啊。」
天佑試著學詹姆所言，以『嗅覺』感應著戰況的流動。他無法以言語描述出來，可是憑著一股天生的直覺，他好像有點了解為何詹姆要壓著己軍不出手反擊了。
因為展開反擊的那個時點還沒有來到。
「報告兩位大人！首批敵軍快要攀到城頭來了！城牆底部有兩處已補修的裂口，正承受著極大的壓力，隨時也會再次出現崩塌！」
「大人！」
手下們都開始急了。
而就在此時，天佑感到靈犀一閃！
他猛然抬起頭來，便跟詹姆的眼神接上，兩人顯然都『嗅』到時機已經來了。
「爸爸，小沙沙突然感到身體裏面好像沸騰起來了！」就連小沙沙，都捕捉到了同樣的直覺時點。
「就靠你們兩父女了。」
第一名喪屍，已成功攀上了城頭！
「吼吼吼吼吼吼吼！」
這是一具身高兩米，看來戰力遠超同儕的強大喪屍！他踏穩在城牆之上後，便卸下背著的一柄巨大兵器：一道鋒刃長達一米的大鐵斧！
正當巨大喪屍持斧撲來，正要大開殺戒，並為後來的攻城大軍開路之際。
一道高逾三米，渾身燃燒著紅芒紫焰的鬥神投影，猛然暴起靠近！
「浪蕩波紋！」
鬥神戰魂轟出了一記撕破夜空的刺擊！
砰！
這巨大喪屍，就在眾守軍們的眼前，給轟成了一堆著火的碎片，渣都不剩！
穿上一身鬥神戰鎧，長髮亂舞的魔化天佑，手持伽南之矛，孤身立於城樓邊緣，站在守護冰林堡的第一線。
此時又有三、四頭身強體壯的喪屍攀上城牆之頂，牠們甚至伸手抓住了天佑的腳踝，企圖要把他拉扯下來！
「浪蕩波紋！」
伽南之矛連環刺出，喪屍們均是一觸即爆，只剩下一雙雙抓住城壁的斷手，也被爆旋陀飛輪割落下來。
天佑變出大惡龍雀，俯視那依附在絕壁上的無數癲狂活屍。他雙手一分，黑色巨劍一分為八！
「大惡絞殺劍陣！」
這絞肉機般的八道螺旋劍光，沿著絕壁斬下去！就像是把一塊香蕉皮剝下來似的，數以百計的喪屍給從絕壁上剝落下來，使天佑腳下清空出一條寬逾三米的通道，沒有喪屍，只有滿滿黏著牆壁的碎肉殘片。
這大惡絞殺劍陣直斬到城牆底下，然後直角轉向，貼地往北而飛，硬是從黑壓壓的夜王大軍中清出了一條碎肉之路來！
這一轟，驟然激起了守軍們的熱血激情。
「赤城大人好波！」
此時，詹姆飛到了眾人頭上，放聲吶喊！
「冰林堡全軍聽令！全力反攻！把我們眼前看得到的敵人，全部轟成碎片！」
說罷，他本人更身先士卒，降落在另一端的城牆邊緣，起手就是雙劍士帝王劍，沿著城頭閃出連擊劍光，把數以十計正要攀到城牆上的喪屍們全部劈落回去。
「小蘋果！小沙沙要拍死這數不清那麼多的粉腸！」
十幾層樓高的巨屍手猛然暴起，然後像是汽車雨刷似的，貼著絕壁狠狠一抹！本來爬滿絕壁的無數喪屍們，竟然全被掃落了下來！絕壁上留下了一片扇子狀的清空區域，上面還抓著數以百計的斷手斷腳，仍有蠕動。
詹姆和小沙沙相繼出手，更是把守軍士氣激勵到沸騰狀態！
點燃了火頭的密集箭雨，從城頭上紛紛激射而出！還有無數的投槍以及刀劍法寶，滿天飛舞！
投石車也依據命令，同時把大小不一的碎石拋出去！
城牆上也開始了倒下滾油和燃燒劑！絕壁各處露出的垛口，也刺出了長槍或伸出長杆，把爬牆的喪屍們一一捅下去。
這久積之下爆發的大反攻，把數以千計的爬牆喪屍都抖落了回去，屍塊碎片猶如大雨般灑落。
魔化天佑同時使用伽南之矛，大惡龍雀以及爆旋陀飛輪，三線狂轟腳下的喪屍大軍！
嚓。
一柄投槍幾乎擦著天佑肩膊而過。
喪屍大軍中，隱藏著擲投槍的強者啊。
天佑投出伽南之矛反擊。
血魘青虹槍！
透過小天心連結，伽南之矛直線激射，精準轟中了遠達數百米外那名正要投出第二槍的巨大喪屍！餘勁轟落雪地上，激起了大爆炸！周圍好幾十名喪屍遭殃，沒被當場轟成碎片的，也被火屬性鬥氣的餘威燒成了灰燼。
透過小天心感應，天佑同時定位了數以百計隱伏在敵軍後方的喪屍投槍手。
技能樹上的新魔法解鎖了。
「黯黑魔法．骷髏殞星雨！」
好幾百道的黑色火焰流星，從天而降！
這流星的本體，都是瘋狂咆哮著的骷髏頭！眾多流星劃過永夜的黑暗，爆風聲尤如地獄使者的尖叫，重重轟落在夜王大軍的各處！
本來這道骷髏殞星雨，是沒有瞄準效果的亂轟，可是嵌入青虹氣的小天心定位之後，竟然每一顆骷髏殞星，都準確命中一名對城頭守軍有很大威脅的喪屍投槍手。
砰砰砰砰砰⋯⋯！
數百投槍手被格殺之餘，後續的爆炸更是把敵軍轟得亂成一片。
這華麗的狂轟，更是讓守軍們的士氣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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