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ck: 2.漣漪
2.漣漪
「你兩個畜生，看電影竟然不找我﹗」當文洛和志華看完電影後，臨時被急召的樹俊灰頭土臉地出現在海港城門口。
「你要加班嘛。」志華用幸災樂禍的表情拍一拍樹俊。
文洛微微一笑︰「兄弟，本來我也不想你加完班再出來尖沙咀，奈何我真的有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甚麼事？又有新妹子？」樹俊冷冷地問。
「你這個人除了把妹和吃東西外，對你而言有甚麼是重要的？」志華沒好氣地道。
文洛用一種失望透極的眼神盯著他們︰「安塋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如果她對你而言是重要的人，你就不會常常跟她吵吧？」志華說︰「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那個台灣女孩，如果真的要你選，真不知道你會選誰。」
其實不用志華說出口，文洛也覺得很苦惱，這個問題令文洛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雜碎。
「兒女私情先放一邊，我有另一件事想跟你們說。」文洛取出手機，說︰「你們看不看到這個app？」
文洛的手指指住手機上寫著”Hack”的正方形圖案，但在志華和樹俊眼中卻看不見這個app。
「甚麼都沒有，你在耍我們嗎？」樹俊冷冷地問。
這時，文洛才記起Hack只有使用者才能看見。於是，他就把今早的事全數告訴給二人知道。
「始終，我認為你現在隨便找些東西試一試就會更有說服力。」志華半信半疑地道。
文洛也知道整件事很匪夷所思，所以他也贊成志華的提議。他轉頭望向身後的電燈柱，用Hack拍下照片後就說︰「我現在會輸入一個指令，令它關上。」
一說完，電燈柱就熄滅了﹗
「看？就是這樣。」文洛說道。
二人目瞪口呆地盯著電燈柱︰「這是超能力嗎？」
文洛說︰「不如說是一種高科技產品吧，因為這個app不能影響我。」
根據多年的經驗和默契，志華和樹俊都知道文洛打算幹甚麼︰「你打算用來賺錢，對吧？」
聽見二人的說話，文洛點點頭。樹俊好奇地問︰「你如何賺錢？」
文洛的表情像是受到打擊似的，久久沒有回答。
「果然，你這個白痴完全沒有長遠的計劃。」樹俊白了他一眼。
「老兄，加油好嗎？」志華露出同情的表情。
「唉，本來我打算直接去提款機把我的儲蓄一下子變成十憶的，可是一定會被廉政公署請我飲咖啡。我也想過把我的紙幣複製成十張，不過紙幣的識別碼卻一模一樣，所以……我就只能走正途啦﹗」文洛無奈地道。
「天才有極限，愚蠢則無。」志華道。
「你還是腳踏實地去賺錢吧，這個超能力不是萬能的，而且你也不會被app影響，那不就得物而無所用？」樹俊問。
「你們說得對，果然要有你們吐槽，我才會清醒。」文洛說︰「我先回家囉﹗」
「好啦好啦，我們也要走了，今晚洗洗睡吧﹗」二人道。
告別二人後，文洛就乘巴士由尖沙咀回青衣了。
到了青衣後，文洛提前了兩個車站下車，他點燃了一枝香煙，在黑夜中漫步。
剛才樹俊的說話令他很在意，如果Hack不能改變使用者，反過來說……
文洛開了Hack，向自己正穿的藍色鞋子拍照。
「這對鞋可以無視重量和地球重力。」
傳送，沒有被Hack反對。文洛深深吸一口氣，合上雙眼然後用力一跳。
飆﹗
張開雙眼，文洛發現自己竟跳得非常高，甚至高過馬路邊的電燈柱﹗
「成……成功了﹗」文洛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可是身體已經慢慢向地面下降。
落地後，文洛把鞋子復原，接著改為另一個指令︰「彈跳力是本來的十倍。」原本文洛打算改為一百倍，可是想一想又覺得很危險，因此就只改為十倍。
「好了，來吧﹗」文洛助跑一跳，這次竟比剛才無視重力時跳得更高，落地時更快。
「我成為超人……啊不，是成為蜘蛛俠了﹗」
幸好現時是黑夜，不然周圍的人看見有個人在跳來跳去的話一定會引起哄動。
太有趣了，哈哈哈﹗
文洛跳到自家的門前，忍住興奮的心情踏進家門，沿樓梯上了兩層到了自己的家。
脫下鞋子並把鞋子復原後就打開門，發現父母都睡著了，而弟弟則在房間中上網，姊姊就未回家。
文洛放下銀包和手機等隨身物品後就去了洗澡，洗澡後習慣地打開手機，發現安塋留了一個whatsapp短信給他。
「明天有空嗎？」
文洛猶豫了好一會，今次安塋主動找自己，又怎可以拒絕？
「有，幹甚麼？」
不久，安塋就回信︰「能陪我去旺角逛逛嗎？」
「好的，我過去接你放學吧。」
「嗯。我要睡了。」
「晚安。」
與安塋聊完後，文洛就打開電腦把今天與家瑜聊天的記錄打下來，但也開了瀏覽器看一看最新的新聞。
香港沒有甚麼大新聞，倒是中央有一個紅底藍字的標題，寫著「菲律賓發生槍擊案，三十五個警察死亡」。
「哇，搞這麼大啊？」
文洛也只是喃喃自語，對此事不感興趣。他不知道其他人有甚麼想法，但數年
前有香港人在菲律賓成為人質並遇害，事後菲律賓總統的各種行為令文洛多了
一個想法。
「這麼多人死，又不見你死？」
從前，文洛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洩恨，如今，他不就是有能力了嗎？
「但如果我用這個能力去殺人，那我和死亡筆記的夜神月有甚麼分別？」文洛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人生存的權利應該由該人自己去決定，要做十惡不赦的人還是做一個心存
正義的人都是自己去決定。
有能力去改變，那不如用善意去改變吧？
文洛雖然有時很衝動，但他大多數時間也很冷靜去思考。當然，如果安塋被傷
害，文洛絕大機會會失去理智。
因為他很喜歡安塋。
翌日，文洛把上半天的工作完成後就到安塋學校附近等她，文洛把玩著手機上的日本轉珠遊戲來打發時間。
「有十五粒魔法石，就抽一抽看看最近人品如何吧…….幹﹗又是路西法？我已經可以組路西法戰隊了﹗」文洛欲哭無淚地道。
這時，他靈機一觸︰「不知道用Hack可不可以改成九百幾粒魔法石呢？」
於是他立即開了Hack，可是……
智能手機正在使用一個app時並不能同時使用另外的app，這是常識吧。
突然文洛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有著及肩長髮的美少女，她正用疑惑的表情盯著文洛。
「你在幹什麼？」少女好奇地問。
文洛這才反應過來︰「咦？安……安塋？」
「不是我還可以是誰？」安塋皺眉頭地道︰「你又在轉珠嗎？」
文洛苦哈哈地說︰「與其說在轉珠，不如說是抽蛋。好了，你要不要先回家換衣服？」
安塋微笑地回道︰「不用了，不想令你等太久。走吧，去逛街咯﹗」
就這樣，文洛和安塋就去了旺角中心閒逛，安塋進了好幾間服裝店，而文洛也被拉了進去，進行大部份男性都很懼怕的事……
「這條裙白色還是藍色較好看？」
「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你覺得上身和下身怎樣襯會可愛呢？」
「吶吶﹗這個很可愛是吧？」
要不是文洛的工作室有大量最新的日本時裝雜誌及他以前的工作是與時裝有關，他一定不會懂得回答。
轉眼間，安塋已經買了兩件上衣和一條格子裙。
「還好有你遷就我，你也知道我有選擇困難症。」安塋苦笑︰「可惜我的錢包已經死亡了。」
文洛微笑地說︰「那晚餐就由我請客吧。」
「呵呵，真的嗎？」
「是哦﹗」
在文洛的心目中，他認為安塋是零用錢不多的學生，有時買日用品和衣服都用去了一大半零用錢，對於收入尚算中上的文洛而言，請安塋吃飯也不算過分。
這一晚，他們就像幾天前吵架的事沒有發生般，有講有笑地吃了晚飯。
二人一邊聊天，一邊回到安塋位於長沙灣的家樓下。
「WhatsApp裡再聊吧，拜拜﹗」安塋歡喜地笑道。
「知道了。」文洛也淺笑回道。
安塋不喜歡文洛抽煙，所以每次告別安塋後，文洛才會叼著煙由安塋的家樓下步行到回青衣的巴士站。
走著走著，文洛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來電的人，竟是小莉。
小莉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比文洛年幼十年，所以文洛一直把她當是小妹妹。
「怎麼事？小妹妹。」文洛半開玩笑地道。
誰不知小莉卻以驚恐的語氣說︰「文……文洛﹗救我﹗」
文洛立即收起玩樂的心情，面色大變︰「發生甚麼事？你在那裡？」
「我在……我在西九龍中心……這裡有一堆神經病到處斬人，周圍的店舖都拉了閘，我躲不及，現在躲了在八樓的女洗手間，洗手間還有二十多個女人，我們都擋住了大門了﹗」
「報警了沒有？」文洛身在長沙灣，他要到位於深水埗的西九龍中心並不會很久。
「嗯嗯，我很害怕﹗」小莉已經哭出來了。
「乖乖的不要出去，知道嗎？」
「知道……可是……我電話沒有電量了……」
話未說完，小莉的通話已經中斷。文洛「喂」了好幾次後才知道小莉已斷線，他緊張地盯著手機，然後眼睛被Hack吸引著。
「鞋子的彈跳力轉變為本來的三十倍。」
輸入完畢，手機的耗電量為3%。
「小莉，我來救你﹗」
文洛用力向前一踏，身體已飛到半空之中，由於現時是黑夜，街道上並沒有太多行人，因此沒有人發現文洛的舉動。
不過文洛顯然沒有顧太多，他下一個落腳點竟是一輛雙層巴士的車頂，車內的人都聽見車頂傳來數下腳步聲，接著透過窗戶就見到有個男人正在前方的車陣中跳來跳去。
「哇﹗X-MEN啊﹗」車內其中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金髮男子衝口而出地大喊。
當文洛跳到西九龍中心旁邊的政府合署時，他才記起他不應該在公眾場合跳來跳去，因此他就從背後的索繩袋裡抽出一個塑膠製的「鐵血戰士」面具出來，套在面上。
這面具是他剛才與安瑩逛街經過War Game用品店舖時買了玩的，他也沒想到會在這時派上用途。
西九龍中心附近已經被警察封鎖，文洛沒有方法可以潛進去。其實他也不用潛進去，只需交給警察處理就可以了，不過他很擔心小莉，所以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這時，他又多了一個想法。
他依稀記得西九龍中心的後樓梯有窗，於是他小心地跳到西九龍中心五樓的外牆，在有限的空間中蟹步橫行，因為一有差池就會墜向地面。
終於，他找到了窗，但卻鎖住了。
「開窗。」指令傳出，窗戶就被打開，文洛成功潛入。他緩步前進，從後樓梯推開防火門，來到西九龍中心的五樓。他身處在五樓的一個小巷，左右兩邊都有不同類型的店舖，這些店舖都只以玻璃作間格，因此從外面看進去就可以把店舖看得一覽無遺。不過因為現正發生斬人事件，因此每間店舖裡都沒有人影。
文洛盡量放輕腳步，突然他屑見前方有一堆衣服凌亂地遍佈地面，想必是人們逃亡時不小心撞倒了服裝店店外的攤子而令衣服倒在地面上。
文洛步前，看見其中有一件可以包裹全身的藍色披風，這應該是化妝舞會用的東西吧。
「對了，外面不但有一群神經病，還有一堆警察。就算我cosplay成鐵血戰士，也不代表我不會沒有危險吧？」
他想得沒錯，即使不管警察和神經病，如果他被記者拍下，就會被傳媒大做文章，文洛可是一個低調的人。
想通這一點的文洛就用Hack向那件披風下了指令︰
「此披風的正面有光學迷彩技術，令披上的人如同隱形。」
傳送成功，手機電量也減少了5%，剩下63%。文洛立即把自己包在披風裡，當他從披風中的小縫隙中望向外面的鏡子時，就發現自己真的如同隱形了一樣。
「作戰開始。」文洛快步前進，中途他看見某幾間餐廳已拉下鋼閘，不過卻不見有受傷的人倒在地上，似乎出事的只有在大堂。
果然，他聽見大堂有吵鬧的聲音。大堂位於商場的一樓，那是一個圓形的廣場。
而西九龍中心的設計和其他大型商場一樣，中間的打通的，所以可以由各層中間的欄杆處望見整個商場的格局。
文洛從五樓的欄杆俯視大堂，只見有十多個男人手持開山刀慢慢地步向手持盾牌的特警。全身黑色制服的特警與那群身穿白衣黑褲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白衣人像是不怕死般，口中念念有詞﹑動作非常一致地步向警察。
「到底發生甚麼事了？」文洛看見二樓的欄杆也有警察設防，既然如此，他立即往八樓找小莉。
他正要跑上扶手電梯時，卻急速停步。前方有一間店舖的鐵閘被拉開，有四個全身沾了血﹑戴著口罩的白衣人慢慢地步出。
那幾個白衣人已向六樓前進，如果放任他們，難保他們會殺上八樓。
「真麻煩。」
文洛戴上了手機的耳筒，手機正播放著Dir En Grey的歌曲” Clever Sleazoid”。
“The dark dark Sunday, the blood stains
You can't save yourself”
隱形的文洛快速地跑前，先是用上勾拳揍在個白衣人的下巴，接著奪走他手上的刀，用刀背斬在另一個白衣人的肩膀，白衣人一個失衡，文洛的腳已到白衣人的臉上。
擊倒兩個，文洛的披風也跌了小部份，令剩下的兩個白衣人都看見戴了面具的文洛。
白衣人從容不迫地持刀劈向文洛，文洛右腳向後用力一蹬，身體已向後彈開數十米，再著地時又用力向前跳，宛如飛彈般撞向左方的白衣人。
加速的直拳重挫在白衣人身上，他立即向前倒下，右方的白衣人揮刀橫斬，文洛及時伸手鎖住白衣人持刀的手。
「有點奇怪。」手感不對，人的身體有這麼硬嗎？
白衣人空出的另一隻手以勾拳揍向文洛，文洛再抓住他的雙手，用力地把白衣人甩向文洛背後的欄杆，但卻用力過度，白衣人失足墜落到廣場上。
這記變故，廣場上的白衣人立即向警察攻擊﹗
文洛緊張地往廣場觀看，可他一看就覺得十分奇怪。那些白衣人沒有血流出來？
「你到底是甚麼人？為什麼要阻止我？」
文洛的背後傳來一把男人的聲音，文洛小心地轉身，只見一個身材肥胖﹑戴著一副眼鏡﹑樣子並不好看的男人正憤怒地瞪著文洛。
這應該就是典型的毒男或宅男吧？
對於這類型的人，文洛可是見過不少了，因為安塋等人都是經常參加跳舞表演的美少女，自然就會有一群宅男去追捧她們。
根據面前這個宅男所言，他似乎是這件事的作俑者，文洛問︰「你又是甚麼人？」
宅男露出猥瑣的笑容，說︰「我是神……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他拿出手機，向文洛拍照，然後似是在手機上打字。
「愚蠢的賤民去死吧，哈哈哈﹗」
文洛動也不動地盯著那個宅男的一舉一動，他本來並不知道那宅男在幹什麼，可是現在他明白了。
「你也有Hack﹗？」文洛驚道。
宅男也由猥瑣的表情變成不可置信的神情，全身顫抖地指著文洛︰「難……難道你……」
文洛甩開身上的披風，怒奔向宅男，一拳轟在他的面上。宅男倒在地面，一面驚慌地道︰「你…你竟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未打過我﹗」
「這句台詞絕不是被你這種人渣使用的﹗」文洛愈想愈氣，一手扯住宅男那油膩的頭髮︰「你為什麼要殺人﹗？」
宅男痛得大叫︰「我只是為了正義﹗香港被內地自由行侵略，難道你不會生氣嗎？」
「這也不代表你可以控制別人去殺人，無論是被你控制的人還是被殺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被我控制的是時裝店的展示人形，所以沒有生命，那我為什麼要內疚？」
文洛瞪大雙眼，難怪剛才打在白衣人身上時的手感會這麼怪。
「幹﹗賤民，放開我﹗」
宅男用他全身的重量撞開了文洛，文洛被撞倒在地上，宅男拍下文洛頭上的假天花，輸入了指令︰「爆炸」。
就在假天花爆炸﹑碎片直插向文洛之際，一抹黑影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救走了文洛，當文洛再回神時，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貼身皮衣及灰色斗篷﹑面上戴著銀色烏鴉面罩的人正抱著他。
從黑衣人身上傳來的香味，加上貼身皮衣把黑衣人的身材表露出來，因此文洛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一個女性。
而就在文洛打量著這個黑衣人時，他感到身後也站了四個黑衣人，文洛還未回頭，就見他們繞過文洛，並向那名宅男步去。
「無定，走吧。」一個戴著銀藍色墨鏡眼罩的男子以國語說出這句說話時也屑了烏鴉女一眼，烏鴉女點點頭後就放開了文洛。
從那個男子的口音中，文洛可以肯定他是中國人，也應該就是這幾個人之中的首領。
這一空檔，文洛終於見到其他四名黑衣人的外形。
他們都穿著貼身的黑色皮衣，當中有三個身體較碩大的黑衣人更戴了類似S.W.A.T或飛虎隊的裝備，剩下的一個黑色長髮黑衣女孩身上的裝備就和烏鴉面具女”無定”差不多，都以輕便為主。
那個黑髮女孩戴了一個完全蓋過下半個臉蛋的黑色密封口罩，身材較無定性感，皮膚也較白。
左邊的是個戴灰色防毒面具的黑髮男人，他的身材比那個中國人健壯，雙手的肌肉充滿爆發力。
最後的金髮男子就是五人中最強壯及最高的一個，他的代表面具是一個紅色西洋騎士面罩，文洛甚至看到他身上藏了四枝以上的槍械。
太帥了吧？你們才是主角吧？
宅男自知絕不是面前這五人的對手，於是他又在手機上拍下前方的地磚，寫下指令「成為地雷」。
中國男子伸手示意眾人停下。
「赤目。」
金髮男子向前踏出一步，文洛立即大叫︰「小心﹗他下了手腳﹗」
五人只是微微地別過頭，無定開口說︰「閉上嘴巴。」
文洛聽得出無定刻意地壓低聲線，而她的口音卻不像是中國內地人。難道這群人並不全是中國人？
金髮男子踏在那名宅男的地雷防線上，已成地雷的區域立即引爆﹗
「幹﹗」文洛衝口而出地說了一句髒話。
「哈哈哈﹗哈哈……」
宅男高興地笑，可是下一秒後，他就笑不出了。
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手掌，並貫穿手機，再直擊心臟。
金髮男子”赤目”毫髮未傷地佇立在宅男的跟前，手上正持著一柄黑色手槍，手槍口冒著白色的煙霧。
宅男全身抽搐，雙眼翻白地倒下。同時，西九龍中心裡的白衣人全都變回展示人形，警察們都面面相覷，但見五樓冒煙，就立即衝上去。
文洛完全目瞪口呆，用國語問︰「你們……到底是甚麼人？」
中國男子盯著文洛︰「我們是審判部隊。」
文洛蹣跚地爬起來，艱辛地問︰「你們也是擁有那個app的人嗎？」
「不。」中國男子步近文洛︰「看來你也知道Hack，你被改造了嗎？是誰改造你的？還是你也是Harker？」
他們似乎不知道文洛擁有Hack，而文洛亦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於是就回道︰「我是聽到剛才那個人胡說八道，我才知道有那個app。」
中國男子上下打量了文洛一眼，說︰「快離開。」
文洛立即轉身跑上八樓，那中國男子乘文洛背對他時拍了文洛的背影。
「立即心臟麻痺」。
文洛卻沒有他預期一樣倒下，中國男子的眼中立即爆出怒火︰「無定，殺了他﹗」
無定怔怔地盯了中國男子一眼︰「他也是Hacker？」
「沒錯。」中國男子回道。
這時，赤目走到中國男子的旁邊，說︰「宿命，下層的警察就快跑到上來。」
中國男子”宿命”嘖的一聲︰「鐵拳﹑心音，你們阻礙下層的警察;赤目﹑無定，清空逃離路線。」
「知道﹗」四人同時回道。
宿命回頭望向已跑上八樓的文洛︰「就讓你活多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