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刀》: 4-二十出頭已高手

阿牛弄不清現在正發生什麼事。

竹林裡根本沒什麼慧遠大師，有的只是一大堆的帝國士兵，以及叛亂軍。
叛亂軍寡不敵眾，很快便打了敗仗，剩餘未死的叛軍都被拘捕了。

只剩叛軍的領袖在負隅頑抗，他的劍法凌厲，士兵還沒走到他的五里之內，便被他的劍鋒斃命，士兵不敢靠近，怕被他的劍氣所傷。
阿牛看得入神，心想終於找到他所想拜訪的高手了。
直至士兵走到阿牛眼前，把他當成叛軍，要把他拘捕，阿牛拼命解釋，但沒有人相信。

他與叛軍領袖被關在一起。阿牛被拘捕了不久，叛軍領袖就投降了。阿牛不明白，明明他的功夫如此了得，為何會投降。




叛軍領袖的名字叫太宰（詳見我的另一作品：劍魔），太宰的樣子很憂鬱，頹唐喪氣，與阿牛想像中的高手模樣不同。

阿牛明白到，所謂高手，不全是駕鶴遊歷，以氣御劍，意氣風發的，
也有像阿牛這幾天遇見的，毫無朝氣的年輕人，以及表面老弱的老伯。

所有被拘捕的叛軍都被判處了死刑，包括阿牛與太宰，他們在明天就要被絞死在首都廣場，以警戒所有謀反的人。

阿牛很害怕，他坐立不安，一直想著如何解釋自己並非叛軍，只是被誤會。
但這都是徒勞，沒有人會相信阿牛的辯解。





他望向太宰，只見太宰握緊雙臂，一副痛苦的模樣，偶爾阿牛甚至看見太宰在流淚。

他走到太宰旁邊，問太宰：『我們就要被殺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太宰就微笑著回答：『抱歉，我的朋友。實在沒有。』

阿牛很擔憂，他不喜歡看見別人哭，而自己卻未能為力的感覺，他甚至忘記自己就要被殺的事實，只想著如何安撫太宰。
阿牛想起以前自己每次哭泣，父親總把自己摟在懷裡，很快他就不哭了。
他效法起父親的做法，把太宰摟在懷裡，不料太宰卻哭的更力歇聲嘶。

阿牛連忙道歉，他以為自己惹太宰不高興了，正想開口，太宰卻搶先道：『謝謝你』。




阿牛大惑不解，但他發現太宰破涕為笑，也就感到安慰許多。

轉眼間，太陽已經下山了。
這夜，阿牛睡得很香，他夢到自己衣錦還鄉的畫面；太宰則整夜未眠，心中不斷盤算。

好戲就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