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經已步入白熱化階段,淘汰賽接下來就要展開,我們都不敢鬆懈,努力備戰。 

 

「兄弟,聽講下場對手好撚勁,有個叫咩清水灣道KD,成米9高,打乜位都mismatch,場場20+,大檸樂啦。」呀添跟我們說。 

「好似話係今次籃兒當自強邀請賽Top 3選手,仲有幾個球探黎睇佢打波。」輝仔找到一份報道。 

「咁我地下場點打?」呀添問道。 



「理撚得佢啫,打返我地家波得啦。」Lue Sir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過來。 

「呀Sir有無咩要我地練?」我問Lue Sir。 

「唔使,其實知唔知點解我好少要你地練基本功同啲技巧野?」 

我們全部人搖頭。 

「我就係唔想你地練死呢啲招,打波係要變化,唔好俾招式規範左打法,老實講打開波都識呢啲技巧,但係有幾多人可以做到融會貫通,有陣時你自己摸下摸下又可能創到新招,好似Olajuwon將踢波嘅技巧用落籃球,咁就俾佢整到個夢幻步。招式唔一定要跟人,可以自己創造出黎,個個都一樣咁打,又有咩意思?好似呀肥仔望落亂咁黎但又俾佢打到,所以我放手由你地自己打,明唔明?」 



 

枉我以前一直質疑他的執教功力,平常都在場邊玩電話、看股票,甚至在比賽時叫暫停問我們點甚麼外賣,直至現在才明白Lue Sir的用心良苦,思維更勝一眾NBA的名教練。 

 

練了一會,我彎着身軀在場邊稍作歇息。突然間有一隻纖細的手把水遞到我面前,我滿心歡喜地抬頭一看,怎料看見的竟是她。 

「你…做咩係…係度嘅?」我先是愣住,然後接過瓶子。 



「點解我唔可以係度?」小柔皺皺眉。 

「無話唔得,不過未係比賽喎。」 

「咁我想睇你地練波,順便有啲野要俾返你吖嘛。」她從背包裏拿出一件襯衣。 

「唔使咁急俾返我,又唔係咩緊要野。」 

「要嘅要嘅,同埋上次好多謝你煮粥俾我,陪我睇戲,又幫我冚返件衫。」 

「唔使客…」話口未完,我感覺到面上有東西貼了過來。 

 

小柔踮腳,輕輕吻了我的臉頰,然後含羞答答地低着頭。 



「你…」我目瞪口呆,聲線也有點顫抖。 

「好衰㗎,唔係要人講出口呀嘛!」 

 

有個人把這一切看進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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