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煉傳說3》大機甲時代 （進入最終戰）: 080．墨菲的本子
十發九中？
這哪裏是十發九中啊。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神鎗手那般的準頭哦，靶子一彈出來就是完全命中，光束炮轟到連整個靶子都消失了。
可是，這叫『完全』命中，不是『準確』命中啊。
要是較真的仔細觀察，光束炮口徑的中間點，有沒有跟靶子的正紅心重合在一起呢？
要是這光束不是那麼離譜，口徑只是標準光束鎗的寬度呢？
可能就只會見到靶子上出現一個個打歪的子彈洞，或許有些有4，5分，但有些可能只是擦到靶子的邊……
因為光束口徑太大，根本不需要在乎瞄準得太精細了，差不多擦到就是整個消滅了……
密特朗上尉在考慮要不要取消這次挑戰的合法性……
「老大……」沐真少尉也想要替天佑說話了。
「你別多嘴，我自有分數。」
密特朗當然沒有忘記，一切射擊訓練的真正原意，並不是為了追求極致的準確度，而是為求達到破壞敵人的戰鬥力，從而獲得勝利。
要是駕駛員的精神力，足夠支持這種暴噴式的攻擊，敵人只要被擦到就肯定身上會穿大窟窿的，那……準繩度還真的那麼重要麼？
「大仲馬，我機甲的牙齒都燒壞了，而且喉嚨部份好像在冒煙，警告燈閃過不停呢……」
其實還不止如此，整個頭部都因光束炮的周邊餘熱影響，而被燻得焦焦黑黑的。
「因為設計者們都沒有考慮過，有人可以把這光束炮用來玩連續射擊啊……我會向研究部門特別反映的，讓他們優先強化喉嚨和口腔部份的散熱機制……」
「還好只是連開了十炮，要是再多射兩炮，恐怕這機甲要自爆了。」
然後天佑還在應眾人要求，操作機甲在跳著新發明的土人舞。
「……最後一項基礎訓練，光束劍的應用。」
系統隨機會拋出各種靶子來，有木頭有破鐵也有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只是每個靶子表面都會有一條紅漆軌跡，示意挑戰者要依著這條軌跡出劍斬破靶子，這樣才算得分。
比如說靶子要求你從右而左橫砍，你來個直劈的話，就是零分；即使你反應正確跟著橫砍了，但沒有完全砍在紅漆軌跡上，也是要扣分。
要是出現紅漆圓點，即是直刺。
這些靶子上的紅漆軌跡，不是隨機分佈也不是亂塗的，而是密特朗小隊們有所深意：這包括了一些只限機甲獨有的關節活動能力，以人類身體結構無法出劍的角度；又或是針對一般機甲觀景屏幕所難以觀測的盲點位置來出劍等……
可謂每一劍都包含著密特朗小隊豐富戰鬥經驗的結晶。當然有不少技巧都是他們在軍中各前輩教官和同僚們哪兒學來的，這就是傳承的優勢啊。
只是密特朗上尉如此無私地分享自己的戰鬥心得，大家又能體會多少呢？
由於天佑同學目前是唯一通過前兩關的，所以這第三項訓練，又是他首先體驗了。
然後，又是一輪似曾相識啊。
首先，由於高盧研發部門仍在主力改良獅型機甲的光束鎗，這就完全忽略了光束劍的更新：光束劍目前版本過舊，竟然無法接入更新版本的獅形OS（不用懷疑了，OS就是作業系統），因此竟然無法使用。
不過不要緊，獅形機甲另有標配的近戰兵器：
爪子。
屌那星一爪下去，就是四行觸目驚心的爪痕留下來，等於一次劈四劍……這樣還能劈不中那道得分的漆痕嗎？
又是一輪將靶子完全毀滅的破壞行為啊。
而且這獅形機甲的骨架結構，跟路易9型相差太多，密特朗的經驗套路變得沒甚麼意思，因為這獅形機甲的活動能力太靈活了，不需要甚麼操作上的取巧，就可以在匪夷所思的角度出手了。
再說這獅爪跟光束劍玩法完全不一樣，利用光劍炫目影響對手啊，判斷對手視野盲點出劍這些技巧，天佑都無法應用……
白費了密特朗上尉的一番苦心啊。
最讓他吐血的是，天佑憑自己亂玩的，都能拿到滿分。
大仲馬一直看著密特朗被打臉，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對方不是壞人，讓他難看也不是他的原意啊。
「不好意思，密特朗上尉，我應該事先就告訴你，在這次訓練裏，我們將會順便測試最新型的獸形機甲性能，這樣你們就可以預先設計出專門的課程了。目前的課程，對獅形機甲不太適用，因此這得分……不能反映駕駛員掌握了機甲的基礎操作啊。」
密特朗搖頭苦笑。
「仲馬少爺，我是前線軍人，不會玩甚麼政治，所以你有話跟我直說就好了，不用跟我繞彎子的。其實這正是你們測試的目的吧？你們想要看看，在正規軍已經建立多年的那一套訓練和治軍的模式，對新世代機甲的相容程度有多少？若是想要把新世代機甲排進正規軍編制，還要作出怎麼樣的調整改良？正規軍方面又有沒有需要作出一些必要的改革？」
大仲馬對此人有點刮目相看啊。
「雖說你自稱不懂玩政治，可是你對政治形勢判斷得很準確啊……看來你在楊元帥麾下，高升可期。」
大仲馬雖然還是學生，但他的背景非同小可，只要他跟家主父親提上一句，把密特朗摃到楊威利元帥眼前，實在不是難事。但當然關鍵還是楊元帥認為此人可用啦。
密特朗只是搖頭。
「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前線機師，或是機甲教官……雖然薪水不夠在本部買房子。」
本來大仲馬幾乎脫口而出：『房子嘛我送幾幢給你，你要幾層的？』但目前人家還在考慮發出執照當中，不好賄賂得太露骨了。
「那……密特朗上尉，你對這位天佑同學的評價結果是……」
密特朗看向這又在跳土人舞逗女孩子高興的渾小子。
他好像有點覺醒了：他企圖去控制這個天佑，讓他依著自己那一套去作基礎修行，結果只有自取其辱啊。
他當然不認為傳統流和技術流是錯的，可是，這一套就是套不到這個混蛋的身上啊。
一看到這小子的嬉皮笑臉，就心頭火起啊。
可是年輕人誰不是如此呢？想當年他也沒少氣得上級長官們跳腳啊……其實說想當年，也沒有多少年罷了。
『我好像也學會恃老賣老了……』他心裏想。
「我還是看不清楚，在這一波技術革命裏，機甲技術將會朝哪一個方向發展，或許到了那一天時，我們這些老傢伙們都已經被淘汰或是陣亡了吧？」
密特朗轉過身來，負手在後。大仲馬看著這個背影時，不知怎的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這不會是某種不祥的預言吧？
「只是……在我還可預見的未來裏，要是軍中偶爾出現像這樣的一、兩個奇葩，把奇奇怪怪的新機型當成特戰單兵使用，又能拿下戰功的話……我想我也不介意跟這樣一部機型並肩作戰的。」
「那就是說……可以發出執照嗎？」
「別急。我看他這個樣子，大概沒等到所有人都訓練完成，他是不會走的。這樣正好，在剩下來的幾天裏，只准他駕駛路易9型！老子就是要逼他打下一些技術流基礎！這執照我就先扣著，免得他以為目的達到了，就不跟老子學習了！喂！凡賽斯，沐真，給我把這小子從那玩具獅子裏揪出來！」
話說眾人在這地底訓練場裏勤勤懇懇地苦練機甲入門時，在地面用作掩飾的大馬廐裏，競賽良駒們都在為下一個比賽日的殊榮而接受訓練啊。
只是，最近幾天的訓練內容有點特殊，而且是絕密的。
聽說大仲馬透過關係，從一名老朋友哪兒借到了一匹稀世名馬。這匹名馬據說就是傳說中的冰火神駒！
『嘶！』
而且這冰火神駒還有靈性，而且是天生的領袖，一放在馬廄裏，就自然當上了所有馬匹的老大，還在對眾馬匹展開了嚴酷的訓練！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可是最了解馬兒身體狀況和自身強弱的，不就是牠們自己嗎？
本來在原野中，野馬群們就是跟隨著牠們的老大來鍛練的啊。
經過這一輪特訓之後，出自這香榭麗舍大馬廄的馬匹，隨即在往後一年裏，盡攬全部重要賽事的殊榮，把其餘賽馬強域墨爾本、好望角、高伊等等全部徹底擊倒。
說不定這才是大仲馬特意把天佑等人邀來香榭麗舍的目的啊。
仲馬少爺對現世的私欲也很旺盛。
而在馬廐的房頂。
一名灰髮青年坐在屋頂，看向賽馬場外的一片市內風景。他托著下巴，盯著一道平日根本沒有行人使用的斑馬線。
他手裏拿著一部使用得舊舊的筆記本子。
本子是打開的，巧爾微風吹過會翻動幾頁，上面都是些怪怪的內容：比如甚麼『遇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老虎的怪獸，因而摸索出堂皇進入萬仞孤城的路線』、『變成喪屍然後成為夜王的好兄弟，埋下把夜王本尊帶回帝京的伏線』之類的。
本子最新的一頁寫道：
『帶十七名老人家過馬路，其中一人是帝京校長童龍大人。』
墨菲突然想到了甚麼，提起筆來在本頁新增了附註：
『竟然被現世的特殊化妝術騙了！我又輸給童龍老師一次了。』
墨菲閉上本子，仰望藍天，嘆了口氣。
「墨菲定律的缺點，就是無法控制過程中的種種細微變數吧？即使已經確實預言到校長大人的所在，但……」
一把聲音從墨菲身後傳來。
「童龍……老師？原來他就是那位據說已經殞落了的帝京校長？」
墨菲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他已經身處於一片大荒之境裏了。
來人是楊穎。
「楊穎學妹，你也知道童龍校長？」
「他曾在我大荒之境經歷瓶頸時出現過，以虛影的方式……他還說可以助我突破，不過……被我當成邪魔，趕出去了。」
這當中是有內情的：據說這出手襄助的代價是：讓童龍大人摸胸部五次。
見楊穎有點臉紅，墨菲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蜥形人的事，所以需要把校長找出來，讓他主持公道嗎？」楊穎問道。
墨菲靜默了幾秒鐘，似乎是在無數因果之線中尋找著可能性。
「……我們只是比較擔心一名老人家的安危，畢竟他失蹤這麼久了，又有那麼多他已經殞落的傳言。我們在擔心……有其他人也同樣在意童龍老師的安危啊。」
「你是說，有人要刺殺童龍校長？」
------------------------------------------------------
阿暖作品討論群組（公開版）（或可在Facebook或MeWe搜尋：阿暖作品討論）
https://mewe.com/group/600269f69f3fb87f9a6d9912
www.facebook.com/groups/243056057222011/
阿暖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warmisland
阿暖Instagram：@warmislandpublishing
阿暖MeWe專頁：https://mewe.com/p/warmis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