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沒有?正規軍根本就不懼怕甚麼蜥形機甲!只要元帥一聲令下,我們隨時可以直接把天狼星打下來!不過校方高層大概是想要借蜥形人磨礪一下我們那些還在學習的小朋友吧?好吧不全面開戰就不全面開戰!可是既然有機會可以殺一下這些臭蜥蜴,我們也當然不會跟牠們客氣!」
  
由帛劉少校領導的正規軍機甲小隊,把偷襲擄來的那部蜥形機甲,射到肉片飛濺,毀爛不堪!
  
雖然敵人遭到輾壓,大仲馬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跟風紀隊所預期的行動流程,完全不一樣啊。
  
雖然帝京似乎掌握了蜥形人俘虜帝京同學的一些證據,但畢竟像照片之類的,利用煉能力偽造太容易了,就算帝京公然指控,蜥形人方面大可一概否認,然後悄然把所有人質吃到骨頭不剩,毀滅一切證據後,還反咬帝京誣陷,那就是最壞的局面了。
  




因此,必需要透過秘密行動,救出被俘虜的人質後,這樣人證物證俱在,蜥形人才不會有抵賴的餘地。
  
帛劉少校這樣強勢輾壓不是不好,就是怕動靜太大,逼得蜥形人轉移藏匿人質的地點,甚至乾脆撕票!
  
帛劉少校喊道:「別把躲在裏面的爬蟲給嚇死了!用大鉗!撕開敵機的駕駛艙,把敵人揪出來拷問一番!問出他們還有沒有違反其他校規!」
  
帛劉小隊一律使用花旗系機甲,隊員們駕駛的是『紅襪83型』,隊長是同系的紀念版型號『芬威』,據說由於出資研發者是當地知名棒球隊的大股東。
  
其中一部紅襪機甲,一條手臂本來就是個大鉗,這是小隊裏的工兵。
  




砰鏘!
  
大鉗鉗住了蜥形機甲的腹部,使勁咬合然後往後拉扯,就像是牙醫在拔牙似的。再加上另外兩名隊員朝著估計的艙門邊緣瘋狂連射,好不容易才把護甲上的生體物料打掉大半,這才慢慢把整塊腹甲給撕扯了下來。
  
駕駛員渾身血污地癱坐在座艙中,奄奄一息。這都是剛才硬吃上百記光束鎗所受到的艙內震傷,以及一些機械設備壞掉爆炸而受到的傷害。
  
蜥形人手上好像還拿著個酒瓶子,而且不好意思……還是帝京本部生產的美酒。
  
「你、你們這些帝京人……發了甚麼酒瘋……竟然敢在正式開學前就……開戰?」
  




「你們把帝京同學當成食物,抓了一大把來等著吃,難道又是友善的態度?揪他出來打一頓!」
  
大鉗把蜥形人輕輕鉗著,然後把牠揪離駕駛艙。
  
可是這蜥形人的尾椎部份,好像有一條拳頭粗細的電線,連接著機甲內部。
  
另一部紅襪打算拔掉電線時,那蜥形人卻是撕心裂肺的叫痛,而且其尾椎部份還流了好一大把藍色鮮血……
  
「你、你們別拔!這是脊髓連線插口,強行拔出的話,我會當場死亡的!我招!我甚麼也招!只要能讓我活下命來,你們想要知道甚麼,我都告訴你!就是不要破壞這條電線!」
  
這麼簡單就讓這蜥形人徹底屈服了?
  
難道那條甚麼『脊髓連線插口』,是蜥形人們的軟肋,也是生體機甲的弱點嗎?
  
帛劉駕駛的芬威,直接駛過來一把拎住電線,猛的一揪,從機甲那邊揪出了十多二十米的長度來。




  
然後這蜥形人給丟在了草地上。
  
「如牠所願,留住牠一口氣,把牠先狠狠揍個半死,然後才再問話。」
  
帛劉等人紛紛打開艙門跳下來,然後圍著那蜥形人,使用正規軍潛規則當中的圍毆大法:用鑲了鋼片的鞋跟狂踹!又變出些木棍等等的私器瘋狂地砸!
  
鮮血狂濺,遍地腥藍。
  
那名仍然站在大仲馬和天佑身後的正規軍成員,對兩人道:
  
「手癢的話,讓你們加入也沒問題啊。」
  
大仲馬道:「這位學長,不用看著我們也可以吧?你看我們像是蜥形人的間諜嗎?」
  




其實不說的話也沒有發現,大仲馬的人龍機甲服,天佑的無名獸形,確實跟蜥形人的畫風有點相似啊。
  
幸好那位正規軍人倒沒有想到那裏去,不然誤會就鬧大了。
  
「這是隊長的命令,你就當學長在陪你們聊天吧。」
  
大仲馬看了看天佑。
  
「你看出來有甚麼不妥嗎?」
  
天佑摸著下巴,表情有點疑惑的樣子。
  
「這部蜥形機甲,比我之前在臨冬時交手那一部要弱得太多……但我在想,當時我那對手自稱是甚麼部族第一戰士,也許牠的機甲也比較特殊和厲害吧?」
  
大仲馬點點頭。




  
「第一戰士和雜魚斥侯,兩者配機有差距,也是可以理解。可是這部蜥形機甲雖然沒有機會攻擊,可是其生體護甲防禦力真是超強,竟然可以挨下上百發光束鎗,才受損成這個樣子?」
  
在黑暗中的蜥形機甲,好像有在微微震動,但應該只是帛劉等人圍毆駕駛員所造成的吧?
  
「我總覺得不會有那麼弱才對……」
  
「這是你太小看自己人啦。」那軍人拍拍天佑的肩膊笑道:「將來有機會的話,申請到星空實習一下吧?帝京之所以在第一層稱霸,主要原因就在於正規軍的強大啊!」
  
此時帛劉在氣忿大罵:「這蟲子穿著的到底是甚麼機甲服?怎麼撕也撕不下來?揍著也不痛快!」
  
只見這蜥形人身上多處呈現誇張的瘀腫,還滲出藍色的鮮血來,看似受傷頗重,但其實確實受傷的只有臉。那些身上的瘀腫和滲血,竟然都是生體機甲服的防衛反應,就像是汽車的安全氣囊似的……證據是那些瘀腫部位都稍呈半透明,可以見到下方的管線和機械組織正在修復運作中。
  
這機甲服竟然模擬生物反應到這樣的地步。
  




無法判斷這蜥形人真正受傷的程度啊。
  
「你、你們別揍了!我快要死啦!哎喲哎喲!我、我都招了!你們想要的情報,我都貼身收藏在機甲服內!在右大腿那邊!好好好我不動,我高舉雙手行了嗎?你、你們有高振動粒子小刀吧?反覆在同一個地方切割十多二十遍,即使生體機甲服都受不了的!不要割到我的肉!我很怕痛!」
  
帛劉冷笑一聲。
  
一柄飛劍浮於他的身側。
  
本命法寶。
  
「你以為我們真的對你的機甲服毫無辦法?老子只是不想你太快死罷了。」
  
這帛劉還是仙術兼修,而且這飛劍品質一點不差,竟然一劍,就把生體機甲服的大腿割出了一道大大的破口來。
  
就在此時!
  
嗞!
  
一柱綠色毒霧,從那大腿破口噴出來,正中帛劉!
  
「嗚哇!我的眼睛!」
  
然後,從那破口裏面,竄出一條詭異之物!這物體猛地一甩,隨即包圍著牠的幾名軍人都被掃飛!其中站得稍遠的一人勉強趴地閃過,下一瞬間卻是被此物卷住了脖子,再被揪起至雙腳離地!
  
這蜥形人原來把尾巴藏在機甲服裏!
  
接著,牠身上的機甲服驟然劇烈蠕動起來,那些瘀腫的部份都變成了賁起的肌肉,發紅冒煙,力量暴漲,驟然整個人壯碩了一圈!
  
與此同時,這蜥形人身後理應完全破損的機甲,竟然又活動了起來!不覺,這機甲剛才受到的外傷,原來已經恢復了好一大半!
  
「給我去死吧!人類!」
  
咔嚓!
  
那蜥形人轉過頭來,發現連接自己尾椎和機甲座艙之間的管線,竟然已經斷掉了。管線兩頭的斷口都在噴出一些機油和藍色液體的混合物。
  
怎麼可能這樣?憑牠目前的反應能力,要是有人要襲擊牠的命脈,牠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咔嚓。
  
牠的視角急速下墬,最後落在一片草地上,漸漸模糊……牠至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斷頭的。
  
全場恢復靜默,就只聽到眾人沉重的喘息聲。
  
帛劉按著一邊眼睛,他的半邊臉都被毒煙侵蝕,但在淋灑過一瓶超循環後,傷勢已被控制著……可是依然劇痛!
  
「嗄、嗄!」
  
他流著滿臉冷汗地爬起身來,只見手下們狼狽地倒成了一片,其中一人脖子還被蜥蜴尾巴卷住,好不容易才鬆綁……幸而大家都有機甲服保護,沒有受甚麼重傷。
  
最可怕的是,帛劉抬頭一看。
  
那正值狂暴中的生體機甲,正一手要抓著他們最後那部待命紅襪機的頭顱,掌心都要碰到鼻尖了……
  
要是這部紅襪被抓爆,蜥形機甲繼續發難,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那蜥形人可以透過脊髓連接管線,遙控生體機甲的活動!帛劉頓時自覺他們太大意了!
  
還好在危急關頭,有人斬斷了管線,令那生體機甲驟然失去了駕駛員指令,自動進入了停機狀態。
  
而且幸好那人還果斷斬了那蜥形人的頭顱,否則看那正規軍隊員脖子上的紫痕,大概再遲半秒,先死的就是他了。
  
「是誰出手襄助了?你們嗎?謝謝啦。讓你們看到正規軍的笑話了。」
  
帛劉對天佑兩人那邊揮揮手,露出了一臉苦笑,然後他便轉過頭來點算損傷了。
  
帛劉當時被毒霧攻擊倒下,他還不曉得當時情況有多險。
  
大仲馬和那名站在身後的正規軍軍官,目前還處於前額滲汗的緊張狀態中。他們還沒有從『這次死定了』的震驚中完全走出來。
  
兩人當時都根本來不及出手。當那名正規軍軍官把光束手鎗拔出來瞄準時,自覺一切也已經太遲了……
  
可是……
  
理應比光束手鎗更慢的飛劍法寶,卻是趕在這軍官扣下扳機之前,已經出了兩劍,既割掉管線讓生體機甲停止,又把駕駛員頭顱砍了……
  
太快了!
  
若非天佑同學手上的劍再現時,劍刃上還沾著一點藍色的血跡,那軍官根本看不出來那是飛劍的攻擊。
  
沒有飛行軌跡的飛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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