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回溯一點點。
  
任務空間上方的浮空平台。
  
雙方強者當然都不會傻傻地站十多二十個小時觀戰。畢竟儲物空間那麼方便,大家都會隨身帶著些沙發或椅子之類,以防不時之需。
  
三軍登陸戰隊元帥楊威利,軍中有名的咖啡迷,竟然就變出了一個流動咖啡吧檯來。
  
他還自己當起咖啡師來。
  




有興趣的人,都可以過來點杯咖啡,順便聊聊天。
  
此時在吧檯上喝著咖啡的帝京高層有:
  
共濟會『貞德』、叛蝶、泰坦斯『穆勒』、天龍幫『莎木桐生』,以及連燈閣的『魯爾七號』。
  
這是帝京陣營中,屬於可以聊天的一組。
  
另一邊的真魚(娃娃裝蘿莉)、開司(墮天賭徒)和卡卡(小丑),則是屬於『生人勿近』組。為了施展『特彌斯的天秤』而蒙著眼睛的真魚,好像在跟一堆看不見的朋友們在聊天茶聚;開司用手機玩網上賭場,好像輸到焦頭爛額的樣子;卡卡正在把身體拉長然後打結。
  




這生人勿近組的氣場,連蜥形人都要懼怕三分。
  
以野雞寶劍為首的蜥形人高層,則是生起了營火來,團團圍坐在一起,分著喝一些類似黏液的東西。那可能是牠們的咖啡吧。
  
雙方都覺得對方的飲料氣味非常臭。
  
這就是文化差異啊。
  
這樣居高臨下的觀戰,眾高層們當然把任務場地內的戰況都盡入眼簾。即使是在塔內的激鬥,他們想要看到直播的話,也是隨時可以做到。
  




天狼星滿以為在第一回合,就可以把帝京徹底輾壓到要哭著找媽媽的地步。
  
光明七塔的出現,讓牠們大失預算。
  
而且光明七塔張開的結界守護範圍,正好完全覆蓋全部仙術和魔力的入門塔,這可真是正正捏住了要害:要是沒有入門塔,即使天狼星把進階的塔都完全佔據,也是得物無所用。
  
光明七塔的祭出,當然是在帝京陣營的預計之中。若不是有這個倚仗,帝京怎麼可能貿然提出這次『大逃殺搶塔』?這不是找死麼?
  
『先以光明七塔穩住本陣,守住仙術和魔法的傳承,然後再透過外圍殘酷的戰鬥,把帝京的機甲水平給逼出來。』
  
這就是帝京擬定的戰略。
  
這所謂『逼出來』,有兩個層面。
  
首先,在光明七塔這樣可靠的結界環境下,還敢跑出去打野外戰的,應該都是機甲系中的頂尖自信強者;或是想要替帝京多爭取榮譽,不甘於守勢的勇者。




  
然而帝京系的機甲性能,跟天狼星的差距之大,這是絕對沒有懸念的。
  
因此這野外戰,尤其是機甲戰的部份,肯定是帝京會遭到慘敗的了。
  
第一個層面的用意,就是要透過第一回答的慘敗,讓帝京眾人痛定思痛,從而激發起大家的研發步伐,摒棄門戶之見,讓組織勢力之間促進交流,望能刺激到帝京整體技術提升,從而在後面的回合漸漸收復失地,拉近跟天狼星的水平。這也是技術副校長亞里士多德的部署。
  
因此,眾位帝京高層表面上是在喝咖啡,其實都是在悄悄討論和記錄著蜥形機甲的一些長處或可能的弱點,又或是在研究如何改善自己系內機甲的不足……
  
在這方面,楊威利和穆勒都是專家。
  
個性上,向來是穆勒的話比較多,楊威利雖不至於沉默寡言,但很多時他說的話大家都猜不透其意思。
  
因此,目前是穆勒在侃侃而談的多。
  




他的分析都正好切中重點,不管是對蜥形機甲的優點,以及帝京系可以改良之處等等,都是言之有物,對眾人受益匪淺。而對其他高層的詢問,穆勒也是有問必答,而且總是能讓問者有所得著……
  
貞德讚嘆道:「真不愧是穆勒司令啊,帝京機甲霸主泰坦斯的名銜,真不是虛的。」
  
「過獎,能夠得到共濟會貞德大師的稱讚,實在是榮幸。尤其是貞德大人,你好像很久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了……」
  
穆勒說罷,一臉情聖般的表情打量著貞德。
  
楊威利突然一臉驚訝地插話道:
  
「咦?穆勒司令竟然會對三次元的實體女士感興趣?」
  
然後眾人都忍著發笑,忍得好辛苦啊。原來穆勒是《爆乳沙排》忠實玩家的小秘密,已經在高層圈中無人不知了。
  
第二個層面,就是要逼迫帝京內部各組織藏著掖著的真正底牌給打出來。




  
要說帝京機甲比天狼星弱,那是整體而言。
  
而帝京向來的文化,就是把資源極端偏向供給頂尖天驕的……因此不管是軍中或是各校內組織,就算其機甲部隊當中的99%都是雜魚,但應該總會研發出最少一、兩部皇牌機型,供戰力最強的皇牌駕駛員使用。
  
在光明結界範圍裏守住的修煉塔,已全部落入共濟會之手。其他組織如果不想要被比下去,就一定要出外搶得屬於自己的修煉塔,最好還是天狼系傳承的。
  
為了搶塔,各帝京精英戰隊肯定會出動他們最強大的皇牌機甲,以抗衡蜥形機甲的競爭。
  
逼迫這些皇牌機型曝光,當然也是為了刺激技術進步。
  
比如說,向來在帝京裏機甲最強勢的泰坦斯和萊恩公會,都展示出好幾款從未曝光過的最新機型。在光明結界以外,這兩個組織也守住了不少帝京系修煉塔,甚至還搶到了一些天狼系的塔。
  
不過這兩個組織的胃口也不是很大,攻取了一片地域之後,就按兵不動,轉為守勢。天狼星的動作也很詭異,比起不要錢地輸送大軍去消耗光明結界,對於這片應該更容易攻取的泰坦斯佔領區,卻只是派些零星雜魚,作出一些隔靴搔癢的滋擾……
  




因此,泰坦斯和萊恩公會的皇牌機,都沒有真正使出過實力。像是星空女王哈曼,在斬了幾條雜魚當練手外,都沒有再出擊了。
  
「技術分享,就由我們開始做起,為下面的人當榜樣吧。」
  
穆勒司令倒也大方,首先向其他高層詳細講解了各泰坦斯新機型的特點,以及應用了怎麼樣的技術突破等……甚至連萊恩公會皇牌機的秘密都分享出來了。
  
「圖紙和專利等等,我們也會分享出來,不過還是要等亞里士多德作統籌,再同時發佈吧?」
  
除了泰坦斯和萊恩公會外,戰場上還是能看到一些令人驚喜的帝京機型。比如說天龍幫的『鑲花紅棍』;花旗的『浪花小隊』,哥薩克系的『三套車』,高伊的『秋刀』等等……
  
既然穆勒都首先分享了技術,那天龍幫等人都不能夠藏著掖著了,也輪流向眾人分享他們皇牌機型的秘密。
  
其實這些終於曝光的皇牌機型當中,最顯眼的,當然就是天草堂的『伽里歐』!
  
像是高樓大廈般的巨大獅人,橫空出世,輾蜥形機甲如拍蒼繩,為帝京在光明結界範圍外搶得了一個難得的修煉塔!雖然只是精神力入門塔,內容有點雞肋,但作為戰力展示,卻是令帝京陣營得到大大的鼓舞!
  
「在座有人能講解一下這部伽里歐的技術來歷嗎?」
  
眾高層們都在搖頭。
  
「我們也應該邀請天草堂那邊的技術人員過來的,好像是那位煉器大師林鑄吧?據說還有異界異能研究所的天才泰萊莎?」
  
「我認為憑他們,都不可能憑空製作出這樣的機甲來啊……吞噬蜥形機甲?雖然說進食是生物特性之一,可是我從沒聽說過生體機甲已經達到能夠自主吞噬敵機來進化的地步!」
  
穆勒也在搖頭。
  
「以我所知,目前天狼星的機甲,也沒有自主吞噬進化的機能。」
  
「而且製作到如此巨大,是為了甚麼?」
  
「是為了遷就那隻威力驚人的白色巨手嗎?」
  
「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這白色巨手,以及這部機甲的中樞系統,都應該是……」
  
就在此時,楊威利突然插話道:
  
「呵,這部伽里歐的駕駛員,好像是叫天佑?這天佑最近在遊戲界很紅啊,他的網名好像叫作『赤城』吧?哎喲哎喲!他不就是那個締造了《爆乳沙排》歷史,成為史上第一位完成『乳搖圖鑑』的操作之神?」
  
然後楊威利的銳利目光,盯住穆勒那張已經醬紫的臉。
  
「雖然說帝京是只會歌頌勝者的世界,可是我還是不由得為圖鑑排行榜單上的第二名感到悲哀啊,付出好幾個月的心血,卻被人家只花了一天就迎頭趕上了……」
  
這話可是完全摸中了穆勒司令的逆鱗!
  
強者的我意是外人很難理解的,對穆勒來說,這『乳搖圖鑑』就是志在必得,當時被赤城後來居上了,這在他的我意中已遺下了窒礙。
  
其實自這之後,穆勒已多次派人要去搞這個赤城了,可是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變成幫助了他成長……
  
要是追溯起來,天佑的機甲底蘊,穆勒司令可是其中一位造就者啊。
  
此時他再被楊威利這麼故意一激!
  
穆勒也毒舌爆發了。
  
「楊威利!聽說你為了令正規軍加速換機步伐,挑動保守勢力接受新世代機甲的服役,你不惜借那個帛劉少校進行了一次苦肉計,最後誘使天狼星為了報復而把你的艦隊打沉了三份之一……你知道這一場所謂的『震撼教育』,因此損失了多少人命?像你這樣的殺人狂魔,竟然能夠憑一句『大局為重』而避過了軍事法庭審判,這有天理嗎?」
  
「還有你啊貞德,楊威利的好朋友基爾,不就是你的共濟會同僚蓋茲所殺的嗎?你後來還大力支持蓋茲坐上風紀總長之座呢?你就不怕楊威利在你的咖啡裏下毒嗎?」
  
貞德隨即一口咖啡噴出來。
  
天龍幫的莎木桐生,以及連燈閣的魯爾七號,兩人面面相覷:帝京的內部矛盾還真多啊,這樣一盤散沙般的我們,真能戰勝蜥形人麼?
  
「蓋茲一定要死,」楊威利搖頭:「可是共濟會對帝京還有利用價值,因此我不會對貞德等人動手。正如帝京也不會為艦隊慘敗一事而審判我,因為只有我才能牽制你的上司,星戰艦隊總元帥萊恩哈特。」
  
「再說,我們已經委託了刺客,要向天狼星為了這次突襲炮擊而展開報復了。」楊威利補充道。
  
不知為何,卡卡的耳朵稍稍動了一下。
  
帝京正規軍,眾所周知的主要分為兩大派系。
  
以星艦總元帥萊因哈特為首,以及穆勒等人,均已表達過親蜥形人的立場;而以楊威利為首的登陸戰隊派系,則一直立場成疑,眾人只隱約覺得他是傾向反蜥形人多一點。
  
可是基爾之死,共濟會難辭其咎,這一點可能會影響到楊威利跟抗派的合作啊。
  
叛蝶終於發言。
  
她針對的是穆勒。
  
「穆勒,你在這兒如此侃侃而談,又大方分享泰坦斯和萊恩公會的機甲技術,是為了日後你們徹底背叛帝京而佈下的疑陣嗎?」
  
穆勒冷笑一聲。
  
「背叛帝京嗎?叛蝶大人你言重了。帝京並不是任何組織的專屬玩物,而是屬於有能力領導她繼續前進的強者。不管是換了誰來接管帝京,正規軍對帝京的支持都不會改變,這才是真正的『忠於帝京』好嗎?」
  
穆勒憤而離場。
  
叛蝶和貞德輕輕擊掌。
  
「總算把最有可能窩裏反的傢伙氣走了,現在我們可以聊些不能公開的秘密啦。」
  
楊威利舉手道:「等等,我這條牆頭草不用避席嗎?」
  
叛蝶一巴掌甩在楊威利的後腦袋上。
  
「你還在裝甚麼?就憑你那招苦肉計,就知道你是帝京裏最死硬的反蜥形人派吧?萊因哈特和穆勒才是牆頭草呢!」
  
楊威利摸著頭在碎唸,也沒有抗議。
  
「好了叛蝶……那部伽里歐的來歷,能給我們說一下嗎?」
  
其實叛蝶並不是沒有猜到,這部伽里歐的核心中樞,應該是出自逐鹿版圖製作者所代表的某種文明傳承,這應該又是他的好徒兒的奇運際遇了吧?
  
只是她沒必要把徒兒的底蘊暴露出來啊。
  
於是叛蝶攤了攤手。
  
「要是我跟他們有那麼熟,天草堂就不會因此而分裂了吧?或許正是有伽里歐這個倚仗,他們才滿有信心地要自立門戶,不靠共濟會庇蔭呢。」
  
然後就是眾人連番表示不滿:「我屌!玩嘢啊?」「明明就裝得神秘兮兮的,還特意趕跑了穆勒,又在故意賣關子。」
  
叛蝶道:「我只能說的是,我們那位新任校長,跟這部伽里歐的傳承核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連啦。」
  
其實那個突然當上了帝京校長的人蔘怪,才是眾人心裏的最大謎團啊。
  
不過看來那位貝拉校長,除了吃帝牛吃得兇一些之外,似乎也沒有流露出對帝京有甚麼野心。它下過的一些決定,雖然有損帝京立場,但仔細想想還算是中立的。
  
這位貝拉,很有『唯恐天下不亂,而我靜站一旁看好戲』的意味啊。
  
叛蝶道:「伽里歐是人家的皇牌機,想要他們分享技術是不可能的了。倒是伽里歐以外的機甲技術,比如那部讓人刮目相看的量產機『自然一型』,倒是有機會分享出來的。據說林鑄和泰萊莎已簽署協議,將會參加亞里士多德即將發起的技術革命。」
  
眾人都很是期待啊。
  
畢竟帝京機甲積弱,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各組織的自我保護,把頂尖核心技術都藏著掖著,技術不流通,還透過牢牢把握專利權來互拖後腿,令整體科技水平難以躍進。
  
要是各勢力至少把自家皇牌機型的部份技術開放源碼和圖紙,這就足以令帝京的科技水平突破兩至三代了。
  
此時天佑同學已經退機,正在佔領修煉塔中。
  
「可惜啊,不能再多看一點這部伽里歐的機能了。強制落地之後,要是蜥形人們封死結界外圍,要重新上機突圍就不容易了。」
  
「看來他們會把握著落地戰的優勢,死守到第一回合結束吧?」
  
「我對伽里歐的性能始終有疑問啊……畢竟這樣一部巨型機甲,真的能夠在實戰中發揮威力麼?」
  
「看蜥形人的態度就知道了。牠們不是已經派出天狼八部眾了嗎?這是忌憚啊!」
  
「而且伽里歐好像已經拍爆了其中一個了,真是大快人心!」
  
「天狼八部眾不就是蜥形人最強大的皇牌了嗎?像拍蒼繩般就拍死了一隻,那豈不是說,蜥形人要是打機甲單兵戰,已經沒有人是伽里歐的對手了?」
  
「應該不會吧?我認為天狼八部眾只屬某個年齡層的最強戰隊,以牠們自稱六十歲都算年青一輩,牠們在可出戰範圍的戰士裏,應該覆蓋了兩、三個世代的最強者了吧?正如我們帝京一年都能出一個狀元王,還沒算上修為跟狀元王同級的眾多天驕……」
  
「我好像感覺到天狼星陣營在暗流湧動……大概牠們要從母星釋放一些底蘊出來,加持全軍吧?」
  
「借母星之力嗎?感覺像是在向媽媽要奶喝啊……」
  
「噓!那野雞寶劍要過來了!」
  
野雞寶劍竟然帶著十幾名蜥形人高層,來到楊威利的吧檯前。這是即將進行踢館前的『曬馬』行為嗎?
  
「噯,野雞族長,要來杯咖啡嗎?」楊威利問道。
  
沒等對方回應,楊威利已把一杯沖好的咖啡,放在野雞寶劍面前。
  
野雞寶劍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回敬你們一杯。」
  
野雞寶劍變出一杯綠色的黏液來。
  
誰敢飲啊!
  
姿色不弱於叛蝶和貞德的連燈閣『魯爾七號』,轉移話題道:
  
「又有一名天狼八部眾要狙擊天草堂了!咦?牠竟然敢退了機甲,跑進去打落地戰?」
  
「野雞族長啊,你麾下的年青天驕,會不會太過輕敵了?不駕駛機甲的蜥形人,我們輕易殺了會覺得不好意思啊!」
  
吧檯前都是主張排拒蜥形人的,因此他們也不會對野雞寶劍客氣,說話極盡嘲諷之能事。本來帝京強者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會因為對手是誰而要『裝死狗』。
  
野雞寶劍壓下了身後眾蜥形人們的怒氣騷動。
  
牠冷笑一聲。
  
「嘿,我想你們都進入思考的誤區了。『天狼星的機甲戰很強大』這個事實給大家的印象太過深刻,可是這就等同於『天狼星不會打落地戰』嗎?難道帝京人都沒有基本的邏輯訓練,連這兩者根本毫不相關,都想不通嗎?」
  
「那野雞族長的意思是說,天狼星人打落地戰也很強大咯?」
  
野雞寶劍還沒來得及回話。
  
楊威利這就變出了一個大屏幕來,直播著天佑對忠狩米米的落地戰畫面。
  
『超聖域魔法.穿山龍蚓!』
  
『超聖域魔法.星隕槍矛!』
  
看著米米帶領著的精英戰隊,在落地戰上被一個又一個的強大魔法所輾壓消滅,連一點還擊餘地都沒有……
  
「哎喲,看來有人被狠狠打臉咯!」
  
『嘿嘿,借天狼星來淬煉我們年青一輩的效果,這麼快就浮現了。已經有天驕在受壓下自行突破了聖域,相信像這樣的突破還會從其他天驕身上陸續看得到!帝京整體實力大飛躍的時代要來到了。』
  
『再加上我們容許碩士、博士生出戰,這樣對現役學生一輩的得益,也是無比巨大啊……真期待看到年青人們繼續一個個地冒出頭來!』
  
就連忠狩米米,在借了母星之力後,還沒能出得一招,就被十多根星矛給炸到影子都沒了……
  
蜥形人高層們臉上都不期然呈現出憂慮。
  
野雞寶劍轉過頭來,安撫著眾人道:
  
「放心,我已經向八部眾們開放了借用祖靈力量的權限,我們這一遭踢館,正是要看看這批囂張的人族渾蛋被打臉的!」
  
「太好了!」
  
眾蜥形人高層都頓時放下心來。
  
「對著低賤人族也得要使用祖靈力量,這不會太過浪費了嗎?」
  
『借祖靈之力!』
  
只見忠狩米米背後,升起了一道遠古猛蜥的投影!
  
驟然此人的戰力得到了爆升!
  
而且看這猛蜥投影啊,竟然不是單純用作唬人的背景,這還是攻擊手段啊!企圖遠遠偷襲一招的利連傑,轟出的肩托式導彈(跟刑天類似的機甲類法寶)竟然也被這投影一爪拍飛!
  
「咦?這不是『戰魂』麼?」
  
天龍幫的莎木桐生,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戰魂傳承,勉強可以歸入帝京的鬥氣系統,但不一定需要鬥氣根基。這是借遠古前人遺下的意志附身作戰的高階技巧,我們帝京對這一系的修煉碰巧非常陌生,歷代修煉戰魂的強者非常少,即使有傳承,最低門檻都是碩士生!」
  
叛蝶按摩著太陽穴,苦思著:
  
『……在我初次結繭前的那個年代,有沒有擅長使用戰魂的強者呢?』
  
野雞寶劍冷笑連連:
  
「呵,竟然知道戰魂呢!這可是煉界第二層才有的作戰方式。借祖靈戰魂的力量,可以大幅加持天狼戰士的作戰能力,甚至連作戰經驗和一些遠古戰技,都可以直接從祖靈得到傳承!我還真沒想到,下降到第一層作戰,還需要使用到祖靈戰魂呢……這就算是給你們帝京的年輕人們長長眼界吧!」
  
其實這是反映著,野雞寶劍對天佑同學有著深深的忌憚!
  
牠早就知道,天佑就是當日在臨冬擊敗牠兒子野雞一雄的那個人!當然牠了解兒子個性乖僻,這一敗或許只是一雄中二病發自己認輸的。
  
可是在天狼旗艦壓境一役,這天佑在牠面前可狠狠囂張了一把,害牠蒙受了一次奇恥大辱啊。
  
為了私仇或是大局,野雞寶劍都一定要親眼看著天佑徹底死去,這樣牠才放心!
  
只見屏幕中的天佑同學,不住放出星隕槍矛來,阻止忠狩米米的逼近。
  
砰!砰!砰!轟!轟!
  
在飛沙走石的一片混亂當中,祖靈戰魂附身的忠狩米米,仍然繼續逼近!
  
貞德道:「慘了!天佑在沒有達到『弦領域』下使用超聖域魔法,對魔力的消耗太大!這星隕槍矛一槍弱於一槍,已經擋不住這個有祖靈附身的蜥形人了!」
  
莎木桐生道:「野雞寶劍,你好卑鄙!那頭借下來的祖靈,不知道有幾千幾萬歲了吧?被一個老傢伙附身之後,這忠狩米米還算是『年青一輩』嗎?這違反任務的公平原則!」
  
野雞寶劍道:「呵,公不公平,你們不是有人監控著的嗎?你不問問那位蒙著眼睛的小女孩?」
  
眾人一起看向把持著『特彌斯的天秤』的真魚。
  
真魚把蒙眼布掀起來一點,露出半隻眼睛來。
  
「判定天狼星有違……等等。」
  
鏡頭回到戰場之上。
  
「北斗七傷蓄能,星辰之力化龍虎!」
  
源自星空深處的七顆星辰,釋出了強大的力量,化成一龍一虎的虛影,直灌進天佑的體內!
  
這一轟之震撼,還遠遠超過忠狩米米那一下蜥影灌體!
  
轉眼間,天佑那因為超聖域魔法而消耗殆盡的魔力,瞬間補滿!
  
而且還因為第七傷蓄能釋放,而加倍爆發!
  
「七級爆肌!」
  
天佑渾身肌肉賁張,把他身上的機甲戰鎧撐到近乎爆裂的地步!
  
這下本來變成巨人的忠狩米米,跟天佑比起來,頓時變成了個瘦小子!
  
「補、補魔爆發又怎樣?肌肉發達又怎樣,我我我有祖靈戰魂傳承加持!」
  
「我還沒爆發完!」
  
說罷,天佑背後投射出一名遠古戰士的巨大虛影!
  
「鬥神戰魂.安東尼傳承!」
  
「冰火神駒!」
  
天佑騎到了小駒背上,讓鬥神戰魂還加上了戰馬加持!
  
鬥神戰魂的戰馬前蹄躍起,人馬一併仰天咆哮!
  
這一吼,就連忠狩米米的祖靈戰魂都嚇到潰散一半,還想要奔逃回母星。
  
「祖、祖靈啊……」
  
忠狩米米嚇到眼都凸了……問題不是為甚麼對方也有戰魂,而是為何咱家的祖靈戰魂,會比不上人家的?
  
難道是我召出來的祖靈等級不夠嗎?
  
「桂冠華蓋.征戰之路!」
  
「浪蕩波紋.巨蟹座加持!」
  
鬥神戰魂踏著由桂冠華蓋鋪成的征戰之路狂奔過去,然後鬥神安東尼的上半身分裂成兩個,兩人各自雙手握著一根伽南之矛,然後像是巨蟹的雙鉗般左右同時刺去!
  
雙矛交叉插進忠狩米米的胸前。
  
再使勁一撕!
  
忠狩米米,當場分屍死絕。
  
浮空平台之上,盡歸沉默。
  
就連帝京陣營的眾高層,都忘記了歡呼或是揶揄對頭了。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野雞寶劍等蜥形人高層已經默默退了回去。牠們都不期然摸著隱隱發痛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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