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返嗰陣,我發現自己喺醫院。
 
 
阿妹坐喺病床隔離同我揮手:「哥?」
 
 
我諗返起入醫院前發生嘅事:我俾垃圾房遇到嗰個女仔跟蹤返屋企,本來想叫看更趕走佢,點知看更同我講佢咩都見唔到…
 
 
我彈起身四圍望,驚又撞到嗰隻折騰咗我成晚嘅女鬼。




 
 
佢似乎唔喺度。
 
 
「你啱啱醒返唔好郁嚟郁去啦!」阿妹一路講一路撳我落病床,「醫生話你血糖低,叫你醒返之後食啲嘢呀。」
 
 
保險起見我問阿妹:「…你嚟嗰陣有冇見過一個紫色眼、同你差唔多大嘅女仔?」
 




 
「咩紫色眼呀?咁夜又打緊風,成條街得我一個咋。」
 
 
我鬆一口氣:「太好喇。」
 
 
可能今晚所有野都係我發夢,一定係我太攰,或者好似醫生講嘅咁——血糖太低先會暈低咗,「我冇唔舒服喇,可唔可以而家出院?」
 
 




「醫生話你要留院呀!你喺度訓一晚啦,聽日我幫你請假。」
 
 
聽到有得唔返學,我即刻轉肽:「…咁都好嘅。」
 
 
「好你個頭呀,知唔知因為你無啦啦入院,搞到我冇時間練稿?你叫我聽日點算?」差啲唔記得,阿妹聽日要喺開學禮做學生代表,為咗呢件事佢準備咗成個禮拜。
 
「以你嘅能力,練少一晚半晚冇所謂啦…」我相信阿妹一早將份稿記晒入腦,佢會抱怨無非想表達我又製造咗麻煩俾佢。
 
即使係咁,我知阿妹其實係關心我嘅,理由係嗰袋應該由佢買嚟,一直放咗喺我床邊嘅外賣。
 
喺阿妹面前食晒嗰袋燒賣腸粉之後,我叫佢返屋企先,話晒聽日開學日,尤其阿妹呢啲模範生更加唔可以遲到。
 
「咁我聽日放學再嚟睇你。」




 
「唔使啦,話唔定我朝早出得院喇。」
 
「你同我聽醫生話呀!唔好偷走出院呀。」
 
「okok。」有時候,我覺得阿妹當我係一個三歲小朋友,但為咗唔好要佢擔心,求其敷衍吓都要。
 
到間房得返我一個嗰陣,已經差唔多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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