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系河野公平?」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更加不理解為什麼他,會成為擋著我路的人。

「我係黎阻住你既人。」他二話不說,又以鬼魅的速度向我擊拳,我同樣以劍阻擋,但是感覺到他的力量比剛剛的更大。

這樣的話,雖然可以阻擋到一段時間,但是最後劍上的裂縫,會導致劍身一分二,到那個時候我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

「你係男人就唔好用把劍。」他諷刺我道。

我唯有死馬當活馬醫,唸出其中一種招式的咒語,然後轉身跑走。





瞬間,劍以360度的無差別向河野公平剌去,任憑他多快的速度,也不及劍的走位和攻勢。

當然,這也意味著落靈劍會一分為二,始終它不能長期承受,半人半靈強大力量的折磨。

我沿著一條通道走,發現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地下室是一間病房,門是開的,但是病床非常凌亂,床被掉落在地上。可以看得出來當時有人走得很急。

於是,我打算沿樓梯向上走回出去,怎料又一個黑影站在樓梯的高處。





我可以肯定繼文趙山、黑衣女人、河野公平後,這個應該又是一個半人半靈。

雖然我現在沒有了落靈劍,但是氣勢足夠的話,足以令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你又係咩人?又想妄想阻礙我的人?」

那個黑影向前走了幾步,他穿著禮服,頭上戴著一頂魔術帽,右手拿著一個枴杖。

他的語氣十分平穏:「我唔係黎阻住你,相反地,係黎幫你手架。」





「點幫?我憑乜信你?」我已經作好被突襲的準備。

「你右手手臂最上的位置係咪有三條抓傷,過左好耐仍然係度,偶爾會痛到成個身體?」

他怎樣知道的。

他又拋出連串個問題:「你憎唔憎半人半靈?如果河野公平唔係半人半靈咁出現系你面前,你會仍然覺得他是知名的職業拳手?」

「你究竟想講咩?」

「你其實都係...」

一支針筒注射在我頸中,就在我眨眼的一刹那。

我向前一看,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你之所以唔會癒合,因為你都系半人半靈,而你體內自帶抗體,所以才沒有發揮到本身極致的能力。依家的你已經可以去救人。」





頓時,我的心臟好像要爆炸般,痛得我直接在地上翻滾,我為了抒發這種痛楚,我把頭用力向牆上撞,撞得頭昏腦脹,仍然要不斷的撞,直至痛楚減緩。

我感受着身體的進化,一個躍步,便回到我遇見河野公平的位置,不但河野公平已經不見了,就連我的落靈劍也不見了。

突然,我的聽覺比想像中,可以聽到更遠的聲音,是雪雪的聲音!

我立刻跑到23樓的另一邊,跑的過程,我發現四周的空氣和環境變得很慢。

一間巨型玻璃房前。

裏面站著文趙山,他站在雪雪的身後,「你終於都系黎左。」

他手上拿着一支針筒,而雪雪雙手和雙腳被椅子上的扣鎖鎖着,她看到我的表情好像很不可置信。





該死文趙山,又是那件令人作噁的淺藍色西裝外套。

「你的好朋友無心已經變成靈,你自己都睇到,佢啱啱跑過黎係一個正常人咩?」

文趙山見雪雪沉默的看著我,笑容卻就像終於看到我,終於盼來我的到來般,便萌起妒忌的心態,讓他悄悄的拿起針筒放在她後頸上,「雪,依家比你揀,你要一個人唔係人的靈,定要趙山哥哥永遠陪伴你,永遠同你一起快樂生活?」

「趙山哥哥,你收手啦,其實發生咁多野,我又點會唔知你都係半人半靈,至於無心...」她注視著我,不帶半點停頓又深情的:「無心,冇人可以取代到佢。佢係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即使佢係靈,你違背祖訓都要護住佢?」

「係。不存在半點猶豫咁陪伴佢,保護佢。」

雪雪好像解開了心中一直的糾結,説出了一直藴釀在心中的心底話,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著剩餘的時間,不留任何遺憾。

就在此刻,我一個箭步衝過去制亂文趙山,而文趙山竟然在我到他身前,把針筒插在自己身上。





我一個右勾拳打中他的臉部,再一腳向他的胸口一踼,原本還在傻笑的文趙山被我打倒在地上,他對我的舉動亳無還擊。

我只好趁著他不醒人事,快速的解開扣帶,抱着雪雪衝出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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