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我這幾個星期都感覺到,被那個奇怪的女人在某角落偷看我。

雖然我沒有利用超能力去反跟蹤她,因為感覺上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半人半靈同時也帶給我超於一般人的感知力),但是總給人偷看自己的動作,心裡不是滋味。

於是,我今天決定找這個女人談上一談。

健身房不算特別大,設備卻五花百門,因此我打算走到那個女人旁邊的跑步機,調好速度開始展好對話。

而那個女人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在滑步機上訓練,神情完全不緊張,好像偷看我這一件事從來沒發生過。





我別過頭以搭訕的方式套話:「小姐,你好熟面口喎。係咪邊度見過?」

她頭上帶着藍色頭巾,側面看臉蛋精緻,身材也算苗條,雖然沒有我女朋友吸引就對了。

我見她還是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只好之後再找機會。

不一會兒,她終於走回洗澡房,莫非我有錯覺嗎?明明就是她。

為了確定清楚,我一個躍步來到女性洗澡房門口前,幸好走廊上沒什麼人,「你搵我有事?」我單刀直入。





她沒有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感到驚訝,反而冷淡的説:「你就系用咁既方法溝女架?」

仔細一看,她的五官很似石原聰美,我差點以為自己見到她本人,呆滯了一下。

「睇夠了嗎?睇完就過主。」 為什麼這句話如此似曾相識。

就連她的聲線也跟石原相似,不過可以聽得出是有口音的廣東話。

此時,身後的門被人推開,我以為要被入面的人罵我擋路,不料竟然看到我的腹肌,便竊笑的走了。





那個女人趁著我不留意,衝入洗澡房,反應不及的我只好站在門口等她。

過了十分鐘,她又見到我,向我翻了白眼,便向門口走出。

她媽的,這招反客為主果然厲害。

我腦子一轉,一個飛步跟上她的步伐,「你是日本人?」

「係。」

「日本人都咁mean?’」我幫她按升降機往地下的按鈕。

「跟你地班香港人學架。」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簡稱‘黑面’倒是學的挺足。

「咁你應該識...河野公平?」我突然間只想起這一個熟悉的日本名人各字。





我看着升降機的顯示屏,如果到G,她仍不肯透露什麼,就真的白走一趟。

就在我焦慮之際,她給了我一個想像不到的答案:「他是我爸爸。」

「不過現在他生死未卜。」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是我殺死他的,其實我也不肯定他死了沒,畢竟屍體倒是也沒找到。

「佢唔係失蹤未,咁耐時間我諗都...」

「你唔洗扮啦,果晚長江中心。我見到我阿爸入左去,你之後都入左去。你應該見到佢。」她似乎是想從我身上拿到她爸爸的線索。

正當我想辯解,她拋下一句話便跑走:「你一定同我阿爸失蹤脫開不了關係,我一定會調查到你,我哋一定會再見的。無心。」





毫無頭緒的我,只好回家吃飯,不再理會那個奇怪女人。

翌日,我和雪雪在巴士站相約,車上我沒跟她說有關昨晚的事,免得她擔心,而她也不斷分享自己在家中烹任的心得,説明天星期六我上去,要煮給我食。

來到了班房,雪雪照例會吻上我的臉脥,說令我可以提神,不要再在課堂上睡覺。

平日早上不會來的章老師,突然在上課聲響起後走進來。

「又有插班生。」頓時,班上的學生又起哄,有些男生開心得拍桌叫好。

「我都見到出面企左一個女仔。」另一個女生說。

姜桃搭着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今次唔好再同我搶。」

我繼續幫雪雪綁馬尾,反正無論是怎樣吸引的女生,也不會令我心動。





「大家好,我叫河野綠,是從日本轉學過來的。」
未等老師説話,已經等不及自我介紹。

「老師,我見無心同學後面有空位,可以坐過去嗎?」

咦,這把聲線很熟悉,好像什麼時候聽過。

我回頭一看,她微笑的看著我,跟昨晚判若兩人。

慘了,調查到要轉校,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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