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綠?」我難以置信的走向她。

「你點解都會系度?」她戒備性的向後走。

「一言難盡。不過點都好,我一定要去搵到宮殿既國王。」我注視著她的裝扮,深黑色的行山裝配上弓箭,再加上她背後的源源不絕的火焰箭,令我不禁聯想到飢餓遊戲的女主角。

河野綠看向我背後,那隻原本的巨人如今已經灰飛煙滅。

「要離開呢度,只有兩個方法,一系上到宮殿的第三層,一系出宮殿大門探索一下。」





「我就系從宮殿大門入黎。出面沒有離開的方法,只有無盡的黑暗。」我突然間想起風月和婆婆仍在門口等我。

「咁繼續向前走。」河野綠再次看著我,眼神透露着一如以往的不信任,「既然大家都系毫無徵兆之下,黎到呢個地方,可以做住暫時的戰友。」

轉眼之間我們又來到了,另一個走廊,這裡似乎是走廊接走廊的地形。正當我放慢腳步,打算在轉角位和她相討對策。

她毫不猶豫的走到下一條走廊。

「依我的觀察和分析,呢個宮殿有三層,我地依家系第二層,每層應該有一個守衞,如果你由大門入黎,應該遇到普通守衛。」





「係,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左佢。」 我向她展示那個方形徽章。

「第二層的走廊有六條,我們碰面的是第一條,依家我地系第二條,第二至四條都已經暢通無阻。」

我反問:「你點知?」

「我當時諗住去搵你,踏入搭帳篷的區域後,唔知係咪達成咩定律,突然之間我就發現附近的環境,變成一條走廊,真系單純眨一下眼就轉移左地方。」

「之後我同班搭帳篷的同學,系個走廊見到一個會噴火的巨人,因為太突然,好多人差點白白咁被烈火焚身,好彩你個女朋友,及時開左個防護咒,我諗應該係咒語的一種。」





我女朋友的實力當然不差,嘻嘻。

我們走到第三條走廊,牆上的畫作令我反感到一邊走,一邊將沿途的畫作撕爛得粉碎。

畫作上的次序,由一開始呈現一班人,在石牆被飛箭射得痛苦不堪的情景,到下一幅呈現一團火焰在侵蝕石梯上的人,一些人為了自救把身邊的人,拉到自己左右兩邊擋住火焰。再到下一幅,人們被洪水淹沒,在水中苦苦掙扎。最後一幅,竟然似曾相識,畫中一個女人,在兩面石牆內被壓碎,石牆上有一個男人在看着,而那個男人掛着竊笑的神情。

這一切一切好像在提醒着我,是怎樣捱過死亡之路,令那段不碪回首的回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個男人畫得咁似你既。」河野綠看向我,見我沉思着不願透露,「唔會真系你呀?」

我強忍悲痛,勉強吐出兩個字:「唔係。」

「咁之後你啲同學,拿起手上的支架,打算向滿是肌肉的巨人刺擊,個個中二病以為自己係主角,咁結果緊係有去無回。」

我們走到第四條走廊,「咁之後你又點解走到出嚟?」我問。





「我留意左巨人一段時間,發現佢毫無弱點,直至佢用佢隻巨型眼睛望住我,我就立即拿起地上的支架,慢慢的爬上他的肩膀,由於他的皮膚粗糙,我輕易的就借肩膀上的位置,向後一躍,雙手向他的眼睛,同時擲出支架,巨人立即向我衝過來,我不由自主的撿起地上的支架,沾上地上的火焰,打算來個以毒攻毒,於是,我也向他衝過去,支架上的火焰,令原本想踩扁我的巨人原地咆哮,過了幾分鐘,他便灰飛煙滅。」

「咁你把弓箭呢?」

「我之後同你女朋友兵分兩路,我向後走,她帶上剩餘的同學向前走,我系第四條向後走到第三條走廊,見到一個一直奸笑的女人,她手上拿着一把弓箭,於是,我一邊側身避開她的箭,一邊拿着沾上火焰的支架,向她攻撃。她身法詭異,我一開始完全近不了她身,直至她在換箭期間,我一個急衝到她面前,一拳打暈她,她才倒下並看向牆上的畫作,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我立即用力將支架,插在她身上,頓時她的身體也逐漸消失。」

「之後就遇見你。」

我心想:那個守在第三層的女人,應該就是在我們一開始踏上死亡之路,向下看我們的那一個,那畫作自然也是她的傑作。

「咁淨係雪雪係前面?」我得出唯一一個有用的信息。

我向前跑,頓時覺得眼前的希望又出現。





來到了第五條走廊。

第五層的走廊上只有一部舊式電視,放在中間,我按了幾下毫無反應。

看不出背後意義的我,只好繼續向前進。

我走過轉角位,來到這一層最後一條走廊。

這條走廊上,左右兩邊掛了一幅幅畫,畫上呈現的是,一個穿上禮服的女人和國王的合照,感覺上就像婚姻畫作。女人臉上露出少許的微笑,國王左手抱着女人,背景是我目前沒看過的畫面,我猜應該是宮殿的主殿。

直至去到走廊的盡頭,最後一幅畫作,是國王抱着一個嬰兒,而那個女人在旁邊,臉上的笑容比前面的更燦爛。

畫作的右下角,留了一個十分小的文字。

我靠近一看,心中若有所思,拿起那枚方型徽章。





紫霞宮殿。

我再看一次右下角的文字:紫霞pleh

若果把那串英文倒轉的話,是紫霞help。

踏上宮殿主殿的路上就在旁邊,無力感卻籠罩著我。如果紫霞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她也是陰差陽錯的來到這個地方?

國王又是怎樣的存在?這跟婆婆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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