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耽美】《我終於勾引到青梅竹馬同我夜夜笙歌》 | 又名《解鈴》: CH6 偷一刻溫馨也終須覺醒
假日過後,溫楚穎向柳曦宜抱怨:「你知唔知啊,嗰日我咪攬過你嘅,俾我阿哥聞到你啲信息素,佢問我係咪同人亂搞啊。」
柳曦宜禁不住偷偷地笑,雙眼成了彎彎的月,長長的睫毛似羽扇般細微地動,好不可愛。
「搞錯啊你仲笑我,我係為咗安慰你先咁咋。不過話時話,你信息素係咪焦糖餅乾味?」
「係呀。」
「嗰日我真係完全聞唔到,你冇噴抑制劑或者貼咩?」
柳曦宜強調:「我有噴同有貼㗎,真係有㗎。」
「勁奇怪,我阿哥係喺我件校服聞到,已經隔咗好多層,唔知點解仲會聞到。」
柳曦宜不語,他知道信息素契合度極高的人才會察覺到旁人不能發現的細節。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一成不變的上課鐘聲響起,溫楚穎見柳曦宜不答話,轉移話題問:「第一堂咩堂?」
「我Va,你應該係econ?」
「仆街,我走先,到時條女(econ老師)又屌鳩我遲到,bye!!」
「好啦,我落去Art room喇,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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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五節課在學生期待已久的午飯時間鐘聲中落幕。
正值午休時間,難得需要在醫務休息室當值的不是蕭楚灝他們四個修讀生物的學生,而是班上另一些同學,他們把握此機會,處理荒廢上幾個月的學會活動室。
為節省時間,他們草草吃過食堂味如嚼蠟的飯盒後正式開始整理活動室。
林沁玥提醒:「記住攞埋PE衫去換,等陣啲校服擺喺酒窖先啦。」
「OK!」
學校哪裡會有酒窖,所謂的酒窖就只是調酒學會的專用活動室,因存放大量不同種類的酒,被他們俗稱「酒窖」。
蕭楚灝:「我抹咗個櫃先。」
楊仲凌:「咁我洗咗啲杯先。」
林沁玥:「我check吓啲酒先啦。」
袁允渝:「好啊。」
蕭楚灝清潔過塵封的玻璃酒櫃後,取出處於角落放置雜物櫃裏的地拖,把盛水的拖地水桶裝了三分二的清水,加入檸檬味清潔劑,開始拖地。
「你兩隻嘢喺度做咩?縮腳啦,我要拖地。」蕭楚灝見袁允渝和林沁玥兩人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她們坐得很近,雙腿梅花間竹地疊在一起,垂下沙發,他失笑,沒使出勁來地踢她們的皮鞋。
袁允渝大動作地縮起雙腳,假充出受傷的感覺:「喂啊你做咩啊,好痛囉。」
蕭楚灝放棄與無賴的對話:「妖,做戲俾邊個睇?我完全冇用力喎。」換了乾淨的另一桶清水,刷洗地板。
楊仲凌戲謔:「嘩你哋真係唔做嘢㗎喎,乜嘢都係我同大佬做晒,你哋嚟歎世界?」
袁允渝理直氣壯地說:「我頭先真係抹咗枱!沁玥都洗咗杯!」
「咁你琴日食咗飯今日係咪唔食?」
「哎呀你真係好煩!王子真係王子,你睇吓佢都唔同我計較。」
「算啦算啦,我哋起身做嘢啦。」林沁玥笑笑拉起攤著如爛泥的她。
時間在他們埋頭整理間悄悄流走,午休時間轉眼來到尾聲。
他們從調酒學會專用的活動室出來後,一行人走著人煙稀少的走廊,往教員室方向去。
袁允渝對楊仲凌說:「我攞去俾你老母先。」
她續說:「不如你哋直接落教員室幫我同沁玥交埋嘢先?」
楊仲凌問身旁的蕭楚灝:「好,話時話你交咗份Worksheet未?」
蕭楚灝:「好似未,仲喺樓上,我返去攞。」
楊仲凌對袁允渝說:「咁我哋行呢邊,bye。」
調酒學會某程度上算是廣為人知的「地下組織」,起初開辦此學會並沒有任何崇高的理想、教育理念;純粹就只是校長嗜酒而已。而校長,是學生會會長楊仲凌的Alpha母親、蕭楚灝的另一位姨媽。
調酒學會的成員只有四位:林沁玥、袁允渝、楊仲凌和蕭楚灝。
自成立起,從未對外招攬會員。
林沁玥和袁允渝拿著調好的伏特加馬丁尼邊走邊聊,來不及避開匆匆的來人——柳曦宜。
衝力所致,林沁玥和來人的肩膊重重地相撞,破碎支離的玻璃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碎片彈起,略略劃過林沁玥的腳裸;她速即查看柳曦宜的情況。
「sorry啊!你冇事吖嘛?有冇俾玻璃碎整到?」
「你有冇帶多套校服啊?」
柳曦宜木然地搖搖頭。
她急切地問袁允渝:「你幫我去借件衫先得唔得?」
「好!」
袁允渝反方向走,看到蕭楚灝二人的背影,還未等蕭楚灝回過神來,袁允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他手上奪過剛脫下來的襯衫。
「王子,借件衫嚟先!」
取得衣服後,袁允渝飛奔到案發現場,把蕭楚灝的襯衫遞給上身濕透的柳曦宜。
林沁玥歉疚:「真係唔好意思啊,你等陣去換咗佢先啦,唔好濕住上堂啊。」
「快啲去換衫先啦。」見對方的遲疑,袁允渝繼續說。
「你著啦,唔緊要㗎,我哋今日上等陣PE,全班都有PE衫。」林沁玥溫溫柔柔的笑眼看著他,令柳曦宜想起了早已逝世的母親。
柳曦宜不敢看她的視線,小聲說:「唔該哂呀。」
「唔好客氣啦,係我唔小心整到你先㗎嘛。」
「快啲去啦,小心冷親啊。」
柳曦宜點點頭後便腳步匆匆的走了。
此時,她們身邊站著折返的蕭楚灝二人。
「你攞咗我件衫俾邊個?」
「頭先我攞住酒嗰陣唔小心撞到人,搞到佢成身濕晒,所以搵阿渝去借你件衫俾佢先咋嘛。」
楊仲凌問:「你識佢㗎?」
林沁玥:「唔識啊。」
袁允渝:「佢細細粒咁,似係低form。」
「你咪搞人啊。」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林沁玥抬頭瞪了袁允渝一眼。
「我描述吓佢咋喎。」
蕭楚灝百般無奈的說:「咁我件衫點?」
「我搵人幫你搵返佢啦,再唔係我喺ig開post問吓。」
「你又唔係差一兩件衫,大不了阿姐我買返俾你囉。」
蕭楚灝雖表現出皮笑肉不笑,內心確實是不介意:「你個八婆,唉是但啦。」
袁允渝得意地笑起來:「係囉,friend嚟㗎嘛。」
收拾殘局、交了功課後,上課鐘聲響起,是一星期一節的體育堂。
他們四人肩並肩在運動場上跑著12分鐘耐力跑。
楊仲凌倏地問:「等陣,你啱啱倒瀉嗰杯係咪vodka嚟?」
袁允渝氣喘著答:「係啊,你以為自己唔記得噴抑制劑?on9仔哈哈。」
林沁玥:「可能啱啱有啲彈到我所以你仲聞到啩。」
蕭楚灝不可置信:「你連自己信息素味同vodka都可以撈亂?我而家先知你咁撚蠢。」
楊仲凌反駁:「屌你啦,我唔係杞人憂天,你知之前穎仔嗰單嘢㗎啦。」
那次事出突然,溫楚穎的易感期在他們到蕭楚灝家舉行聖誕派對時防不勝防到來。
當時他們喝著薄荷巧克力味的貝禮詩奶酒,坐在沙發上看Netflix驚心動魄的鬼片。
貝禮詩奶酒的味道空氣中飄蕩,他們不以為然,直至溫楚穎的信息素影響到在場的其他alpha,才驚覺她的易感期來臨。
袁允渝:「嗰次係個別事件啫。」
楊仲凌:「小心駛得萬年船。」
袁允渝:「你真係好西煩啊!到底點解我哋會做到friend?」
楊仲凌調笑:「我諗唔明,我諗唔明,我都唔明點解大佬當年會同你做friend?」
蕭楚灝玩味地說:「佢唔算柒我咪覺得可接受。」
「妖,你收皮啦,阿姐我咁靚,你話係咪。」
林沁玥在她的淫威下只好附和:「係啊係啊你最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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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曦宜回到家,躺在床上,把頭埋在蕭楚灝的襯衫裏,僅餘的蘭姆酒味信息素湧入鼻腔。
在醫務室相遇那會,他就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蘭姆酒的味道,嗆喉的烈酒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甜。
不過這個想法他只當作自己的臆想,蕭楚灝那種拒人於千里的態度怎麼可能會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可能是自己的錯覺罷了,根本沒任何信息素。
一直到今天,他才確定自己沒有想多。
在袁允渝給他襯衣後,連忙跑走不過是怕知道蕭楚灝知道後會向他投來厭惡的目光、不願意自己的襯衣到了這樣一個人手上。
儘管如此,他還是想偷一刻的溫馨,偷著一縷信息素,偷一抹溫存。
如像小時候那樣美好,但願永不需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