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燈光昏暗,精製白糖在慢煮過程中逐漸轉化為琥珀色晶瑩剔透的糖漿,牛油餅乾加入焦糖漿後烘焗的味道飄散於房間的每個角落,omega的信息素越發濃郁。


幸而柳曦宜房間的隔音不錯,呻吟聲才不致洩漏到房外。


柳曦宜迅速的脫下棉質睡褲,一隻手隔著白色內褲摸上了勃起的性器,鈴口早已濕漉漉的滲著清液;另一隻手伸入蕭楚灝的襯衣摸上胸脯,用食指和中指輕力地夾著乳頭,兩指不斷捏著左邊的乳尖,奶頭由櫻粉色成了腫脹充血艷紅的乳珠。


他偷偷穿了蕭楚灝的校服,有被蕭楚灝摟抱著的不真實感。




「嗚……楚灝哥哥……」


他艱難的翻開上鎖的抽屜,拿出仿真假陽具,慢慢推入因情動早就濕軟甚至不需要些許潤滑劑的後穴,他坐起來,雙腳向外側分開,臀部貼著床的跪坐著,幻想自己真的坐在男人身上騎乘,上下扭動,模擬著男人的性器狠狠地抽插著自己。


穴裏流出的淫水淹濕了白色的床單,濡濕的灰色一片,隨著淫液增多,假陽具進出幽穴間開始發出淫靡的水聲。




「啊……唔嗚……啊好舒服…」


他身體擺動的動作越來越快,敏感的內壁收縮著,雙腳不自覺細細抽搐,粉白的腳趾捲縮著,他將近高潮時卻突然渴求更多,好像總差一點,差那麼多的一點。


「楚灝哥哥呀……好攰呀我冇力喇……大力啲呀。」他的腰酸酸軟軟,無法再使力在假陽具上搖擺,水潤的雙目迷離散渙起來,小小的喉結滾動,得不到快感的他厭厭地抓著床單,仰著頭,呼著氣。




「嗯啊————老公呀!我要到喇啊——」


他想起蕭楚灝低沉性感的聲線,縱使蕭楚灝與他的對話並不怎樣,語氣不溫柔不親暱,甚至有點凶,但仍使他興奮不已,他加快假陽具抽插後穴的速度,渾身都呈現一種繃緊的狀態,前端射出的精液在空中劃出小小的拋物線,然後滴落在床單上,幾塊明顯顏色較深的濕漬立即出現。


他猛地拔出假陽具,穴口失去堵塞湧出一大股淫水。


柳曦宜柔軟的黑髮被汗水黏在額前,紅紅的眼尾逼出水珠,輕哼出了聲輕吟。


「啊……哈啊………啊……」柳曦宜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高潮的餘韻中,能清晰聽見自己不平穩且急速的心跳聲,白皙的胸膛劇烈起伏。




他留戀著自己的信息素與蘭姆酒交纏的霎那,拼命記清此刻的光陰。


柳曦宜等到夜闌人靜、姨媽一家都入睡後,才敢輕手輕腳地步出房間,走進洗手間清洗襯衫。


他有點不情願讓化學的薰衣草味洗衣液取代蘭姆酒混合著焦糖餅乾的味道。


但無可奈何,總不能不洗淨衣服就還給蕭楚灝,更何況襯衣上沾滿了辨識不到的液體,也許是淫液、也許是精液、也許是眼淚也許是汗水。


他纖長的手指使勁扭著襯衣,把多餘的水擰出,把它掛在衣架上,勾在窗邊,讓一整晚的細風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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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曦宜清晨起床時頭一漲一縮如脈搏一樣地抽痛著,他心裏腹誹昨晚不知好歹的自己。


上午大部份的課堂他都在頭昏腦脹間咬緊牙關捱過,到了午休前最後一節課,他終於抵受不住反覆劇烈的疼痛,向老師申請到醫務休息室休息。


今天是林沁玥值日的日子,她坐在休息室的小房間裏,瞥見一位同學一拐一拐地走進:「同學你咩唔舒服?」


「我頭先唔小心扭到腳啊,想敷冰。」


「咁你坐喺梳化等一陣先啦,我而家去攞冰俾你。」林沁玥說完轉身就走,打開冰箱的下層,取出冰枕,包上薄薄的毛巾,替崴到腳的學生固定好冰枕。




另一邊廂,藍色布簾徐徐的拉開,柳曦宜坐在床邊彎腰穿上鞋子。


「咦,係你啊?唔舒服啊?」林沁玥聽見布簾沿著軌道拉開的聲音,回過頭看,她對有過一面之緣的柳曦宜印象深刻。


柳曦宜不好意思地笑笑:「係呀,有啲頭痛。」


「而家好啲未啊?洗唔洗早退?」


「好好多喇。」




柳曦宜離開醫務室之際,倏地想起蕭楚灝的襯衣,他回身,問:「師姐,請問你可唔可以等我一陣?我去攞返件衫俾你。」


「我一路都喺度㗎,你落嚟搵我就得。」


「好呀唔該晒你。」


指顧之間,柳曦宜拿著卡其色的紙袋回來。


林沁玥指著沙發前的小桌子:「你擺喺呢度得喇。」


「好呀。」


柳曦宜說起蕭楚灝,不禁莞爾而笑:「可唔可以幫我同佢講聲唔該呀?」


林沁玥知道柳曦宜說的人是衣服的主人:「可以啊。」


「咁我走先喇師姐。」


「好啊拜拜,小心身體啊。」


林沁玥返回課室時,把紙袋遞給蕭楚灝:「楚灝,你件衫啊。嗰日借衫俾佢嗰個低form頭先還返俾我喇。」


「唔該晒。」


「佢應該洗乾淨先俾你,好大陣薰衣草味,同我屋企洗衣粉有啲似Haha。」


蕭楚灝不敢置信:「咁誇張?你隔住個紙袋都聞到?狗嚟㗎?」


「唔係呀,真係好香薰衣草味㗎!佢真係又乖又得意。」


「你幾時學埋哂阿渝啲衰嘢成日昅仔昅女?」


「我議事論事咋,佢洗返件衫俾你真係幾好人,同埋佢話叫我同你講唔該,佢笑起上嚟幾sweet。」


蕭楚灝匪夷所思:「到底佢係邊個?到而家我都唔知件衫借咗俾邊個?」


「我仲未知佢叫咩名喎,如果我再見到佢不如叫佢直接搵你?」


袁允渝答話,恥笑著朋友為數不多的蕭楚灝:「你咪當識多個朋友囉毒撚!」


楊仲凌問:「你有冇見過毒撚咁多人鍾意?有日放學先聽到啲師弟師妹喺度講佢喎。佢係唔想social啫。」


蕭楚灝與楊仲凌擊拳,滿意地笑:「都係你最了解我。」


袁允渝問:「點啫,咁所以你真係冇諗住中學生涯拍返次拖?」


林沁玥認同她的見解:「係囉,冇喺中學著住校服拍一次拖人生好似空咗一忽咁。」


四人中除了蕭楚灝,其他人皆有過戀愛經驗,可惜都未能順利開花結果。


蕭楚灝鄙夷:「唔覺喎。」


「你個人真係好唔浪漫,之前有個靚女omega起勢追你都唔受,俾我就一早食撚咗佢!」


「收皮啦,唔好周圍污染人哋。」


「你知唔知幾多人想同我一齊啊?」


「而家啲人真係好唔要面。」


「笑死咁你都講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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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在排山倒海的測驗考試中熬過驕陽似火的九十月,香城雖說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可在全球暖化下,到底是盛夏的日子佔大多數。


十一月中旬,總算不會再見到學生們汗流浹背地上學。


校園裡本就不茂盛的樹木草木黃落,葉落知秋,轉瞬就過的秋天無聲無息的如期而至。


蕭楚灝仍是不時在醫務休息室碰見病懨懨的柳曦宜,兩人始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又或者許多時候是蕭楚灝單方面冷待他,沒給過他好臉色,雖說蕭楚灝面無表情時素來就冷傲。


林沁玥亦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讓兩人碰面,有的時候是柳曦宜行色匆匆的與她擦身而過;有的時候是蕭楚灝裝病不願上學根本找不到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某日林沁玥和蕭楚灝因打賭輸了要替其餘兩人買外賣時碰上隻身一人的柳曦宜。


「hello!」


「hello師姐。」柳曦宜故意避開蕭楚灝的目光,偽裝鎮定,只和林沁玥說話。

「你咪一路想知道到底件衫借咗俾邊個嘅,就係佢囉,係咪好得意啊?」林沁玥湊到蕭楚灝耳邊,故作玄虛的說。


「佢就係上次借衫俾你嗰個啊,你之前咪話想多謝佢嘅,而家你哋終於有機會見到喇。」林沁玥笑著對柳曦宜說。


柳曦宜撞進蕭楚灝從容不迫的眼眸時,覺得心慌意亂的自己可笑極了。


彷彿只有他依舊珍惜著這段關係、依舊介懷著蕭楚灝疏離冷漠的態度。


蕭楚灝沉著臉說:「原來係你。」


林沁玥心感奇怪,即使蕭楚灝從不是熱情的性子,對人一向漠然,基本禮貌卻是有的,不會連客套禮貌話語也省略。


柳曦宜臉色發白,怕蕭楚灝發現自己對他的襯衫幹了甚麼好事,然後會出言不遜的罵他不知廉恥,倉皇地說:「上次……多謝你借件衫俾我呀……」


「講完喇嘛?」說完,蕭楚灝一言不發的走過他身旁。


還未步入折膠墮指的寒冬,柳曦宜卻感到冷風穿透了骨頭,大風無情地刮在omega白裡透紅的臉頰上,把他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順便吹散他的心、散碎得七零八落。


林沁玥追上蕭楚灝的步行速度,問:「你做咩咁樣對人哋啊?佢同你有牙齒印咩?」


「你知唔知佢係邊個?」


林沁玥不明所以:「吓?咪就係借你件衫嗰個男仔囉。」


「佢係喺我細個氹低我嘅人。」蕭楚灝棱角分明的臉蒙上一片陰影,眸中閃過一剎的脆弱傷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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