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苦痛

日光耀眼,太陽上升至頭頂正上方,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小思在顯田游泳池內嗮太陽。

躺在椅子上,戴上太陽眼鏡,看不見天空蔚藍的盡頭,也看不見這個男人的背後。

梁森?你在哪裡?我很想你...



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你的消息,在這個區域內時間像是定格似的。

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游泳池嗎?

因為這區都是我和你快樂的回憶,小時候一起建造的堡壘。

在山頂上的"建端",俯瞰下來,你會看見我嗎?

小思在模特兒課程里塑造的形象,在這張椅子上描繪出來。



想...聽你說一聲大煞風景...

小思眼球漸漸變得通紅,眼眶中滴出了幾串剔透的淚珠。

你在哪兒?

自上次one light stand之後,我們多久沒見了?

你會在默默守護著我嗎?



你的電話號碼從何時開始變了?魔狼對你的懲罰是否更嚴重了?

我有一堆說話想跟你說?你在...哪兒?

小思跑到室內成人游泳池里,游完一回又一回,不斷來回著的不是自己游泳的泳姿,而是跟梁森快樂回憶的片段。

大埔醫院...

“啊!痛...別打!求求你!”一哥尖叔用牙刷尾端不斷捅。

我感覺胃部被刺穿,有點沸騰的刺痛感。

血不斷淺出,直到整件院服也通紅一片,血流不止。

啊!我瞪大雙眼,口水不斷的流。



“nurse?!nurse!搞出人命了!”有院友大叫。

在直通的走廊盡頭,尖叔插傷了我還抬起頭露出高傲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據說患了躁鬱症...”旁人都不敢議論,邊退後邊走避,步伐不一。

我休黑了。

"喂!梁森!"

"Clear!200!"醫護人員進行力歇搶救。

“病人無反應!”



"嗶~~~~~~~~~"電子心跳測量儀顯示成一橫線。

"Clear!300!碰!"

"噗噗!"

“不夠啊!”

梁森?梁森?聽見嗎?

小思?

不要死,我愛你!

別走!小思!



“嗶~嘟嘟...嘟嘟...”電子測量儀開始升伏。

醫護人員鬆了口氣。

2小時前...

“一哥,沒煙了。”

“你怎辦事的?叫你家人買來嘛!跪下!”

"啪啪!"興叔被掌了兩個耳光。

“吳占寧見醫生!”尖哥高挑的走出洗手間。



“是的,醫生?”尖哥露出狡詐的笑容。

“阿占,魔狼付了二百萬,要你幫忙調教他的兒子。”Doctor.chan低聲說,聲音掩飾不住顫斗。

2.世界的錯

3日前的大埔醫院...

“喂!看,那邊豈不就是魔狼的獨生子?”馳哥開始搭訕。

"誰是魔狼?"一位目口目面的人應了一句,身材十分瘦削,尖下巴顯露在面部輪廓。

“誰是魔狼你也懂說?稱霸了香港遊戲股市集團的會長!”


“唔...有錢人...嘿嘿!”

“我先去打個招呼,你別嚇到他。”馳哥大字走過。


外貌怎看也有點像周潤發。

“朋友你醒了?”馳哥用嘲諷般的語句坐在我床邊。

“是的,兄台,怎?”


周遭有人打眼色,那些伯伯暗示道不要理睬他。

我嘗試不理會或者介入。

“你叫什麼名字...?”馳哥禮貌的問道。

我竟然感受到一絲溫暖。

看見他的笑容沒有惡意,畢竟我也害怕孤獨。

“梁森。”我順口而出。

“哦,梁森。”他遞起了我的右腕,督一眼手帶。


“可以請我吃一塊花生糖嘛?”馳哥微笑問。

“隨便!拿吧,我也不知道乍回事就到這裡了。我爸爸在台灣買的,吃吧,沒有毒。”我假裝對陌生人沒有絲毫畏懼。

不能說我家裡僱傭買的,被拆穿我的鑽石身份,我的食物櫃會被搶光光。

看來這裡的裝修很隨便,十足青山醫院。

也沒有大不了嘛!這裡的人多和藹可親。

阿馳大步踏出2號病區。

“這小子床邊的食物櫃里有很多值錢的食物呢!”

"馳哥,你想?"


半小時后,我從職業治療部返回病房。

驚覺食物櫃里所有食物被偷光了。

誰偷的?!是尖哥,他作風大搖大擺的。

不,他沒有看過來,沒有歉意。

等等,是阿馳?

不,他不會,剛才有禮貌的跟我拿呀!怎會是他?

糟糕,單靠醫院的食物我無法撐過這個星期...

要去偷回嗎?


Peak code12條教誨,這個世界只能依靠自己,適者生存。

問護士根本沒啥用,聽別人說被魔狼收購了什麼什麼?不可信他們。

難道一切也是魔狼作的禍?不可能,有誰父母這樣折磨自己的兒女?

這個世界只有善良是可貴的嗎?老師教的,哈哈。


錯了,無知也是善良的一種。怎生存,由我決定。

善良只是給人一種感覺良好的藉口。

turn it off...


抬起頭,火警設鐘不是靠紅外線感應的,是靠熱氣感應。

鐘哥是煙癮君子,他的櫃里一定有打火機。

衛生紙不夠,我要的是報紙,等等,明天的職業治療部姑娘會帶上來。

我只需等到明天,再撐一天。


一覺睡醒。

“姑娘,我要看報紙。”

“今天你真積極啊!森。”

“我想早日出院嘛!”


這樣就對了。”姑娘今天穿的很美,花了淺妝,面部嬌小玲瓏,有點像糖妹。

“你今天真美!看看頭條日報。”

她嬌羞的摸一下自己的臉。

“哈哈。”


我在桌子下撕開報紙,把報紙都捲在衣服袖子里,以不被察覺。

我漸離職業治療部找謝護士姑娘。

“今天有點肚子不舒服,可以上病房休息嗎?”

"好的,你等等,我找人帶你上去。"肥肥姑娘擔憂道。

進入病房后,我借機到1號病區看電視,然後趁沒人留意,坐在鐘哥的床位上,假裝著收看電視。

正常打火機是違禁品,不會收在櫃里,除非...

我的人躺臥在睡床上,繼續看電視,借機伸手到枕頭底摸索...

有人會發現我嗎?

我流冷汗了。

“小子!你在幹啥?!”鐘哥火了。

慘了!

就這樣被識穿?

我要冷靜點...

我摸到了打火機...

我把打火機掃跌在地,立即迅速用拖鞋尖的平頭位掃進腳底。


“你給我起來!”

“鐘哥不要!不要告訴護士們!”我哀求。

等等,他腳尖不斷在動,剛才做完物理治療,滿頭大汗,但是腳尖從不停止上下晃動。

他是...過度活躍症!

我要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突然看見了床下有電視遙控!又瞄一眼櫃頂的收音機,這時時間的中天台廣播頻道會播一首歌…

計算是我的強項,這時我有一個主意。

“鐘哥!護士好像說要調換床位。”我指著護士站。

我嘗試擾亂他的腦袋,畢竟這裡是精神病區。

趁他望右手邊護士站方向看,我立即撿起遙控,左手拇指按下電視電源按鈕。

“Shom!”電視關閉了屏幕。

這時候我拿起了那個收音機,調教好中天台頻道。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singing the songs of angry man…」

病人們亂作一團...


成功了,哈!我已經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東西。

我低頭微笑離開,以免在混亂中被察覺出來。


當然是你偷的!從剛才我喊護士站開始,馳哥你便偷偷觀察著我。

因為正常人會作賊心虛,怕好事被拆穿!


竟然假裝友善?不可原諒...!我勾起右邊嘴角。

我突然頭痛!

跪下...

糟糕,幻聽復發了麼?

意識開始迷糊,腦袋開始空白一片!

“你可以變成更好的人。”

“又是你?”

“我叫雯,mensa正在觀察你的日常舉動,我們透過hack進你大埔醫院病房的CCTV來監察你。”

啊!我的頭!

"你明白我現在有多痛苦嗎?別入侵我的大腦。"

"拜託!"我兩眼冒火。

突然我眼前有紫色光芒,像是紫色的天空雲彩不斷擁抱著我,現在紫色光芒像日光反射在這間病院的CCTV上。

這是什麼?!

我腦海中響遍了類似收音機壞掉的沙沙聲。

“別反..抗!森!我們是mensa組織,是來幫.......沙沙...你的!Shom!”

我懷疑我在哪裡獲得了反追蹤CCTV監控的超能力,人類會有超能力嗎?有什麼可能?


我的頭開始沒那麼痛了。

我左腳緩緩伸直,身子勉強站起。


這裡只有一號病區沒有CCTV監控。

我開始掃視四周。

但是那裡是貧民區的活動單位...尖哥也在那裡。

怎看也沒有向他拿食物的辦法吧!

在這裡惡名昭彰的...尖哥!

我乘亂走過去,尖哥一早已經離開了床位!想必是去了物理治療部!


我立即取起剛才掃進腳下的打火機,從衣袖里取出偷回來的報紙。

Fire!

天花板的噴水系統開始灑水。


“VVVV>>>>”警報隨即響起。


“嘩啦啦.......”

1區病人都亂了套似的,瘋狂大叫。

"幹嘛!"護士站指著他們示意坐下。

“再不坐下打鎮靜劑了!”

病人們不聽,大聲呼喚。

“救世主啊!哈哈哈!”

趁護士站的護士們與病房發生爭執。

我獨自走入護士站,用811運算法重置了護士站電腦系統cmd。

重置法使cmd的計算formula跟自己window2000的系統一樣。

我開始運算...

1010000101.......1000001010110101111100。

所有CCTV已經被勉強關閉。

哈!這樣mensa就沒法追蹤我。

我冷笑。


接著我跑到3號病區打開馳哥的食物櫃,取回我這星期的糧食。

走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蹲,打算營造不在場證據。

等護士發現我的床位上沒人的時候,我就會說我在洗手間拉屎,哈!是我贏了,魔狼,你的好意難道就是想測試我的智商嗎?

"嗖!"
突然我的腹部生刺痛。

“啊!尖哥?!”

我就這樣躺下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