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我不希望明天蘋果動新聞出現標題是「毒男叫雞唔俾錢,一王兩后起爭執」,那時我定必被神通廣大的高登仔起底,到時肯定被人恥笑到連頭也抬不起來;而我更加不願將貞操敗在兩名妖怪手上,最後我妥協放下三百五十大元離去。
 
離開後,我對自己說後日復工,定要將大舊條仆街 裝廂送去伊拉克,服侍阿爾蓋達啲大佬。
 
我離開這座寄居住醜陋妖獸的唐樓,正要沿住大河道方向走,打算乘搭E31返歸。
 
此時,一把聲音響起:「最新三三四四、騎兵步兵、海陸空三軍總司令、大元帥大都督應有盡有,快啲埋嚟睇埋嚟揀,有壞包換,無壞就買多隻嘞喂!」
 




我感到詫異,原來在這BT氾濫嘅時勢,賣四仔這行業仍沒有被淘汰,而且仲咁明目張膽、大街大巷叫賣。
 
好,見你叫得咁有創意就埋去睇吓。
 
我與叫賣的男人對望一眼,先發現原來做龜公的,真係有樣睇,條友一米六仲矮過我,一個冬菇頭髮形,同八兩金成個餅印一樣,只係唔似正牌八兩金般穿金載銀。
 
我先向四周打量一眼,確保沒有人注意我,更加留意附近有無熟人,然後垂低頭,急急腳衝入四仔鋪。
 
我抬起頭,我嚇左一跳,因為店內早已有一人在內,而我萬萬料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此人,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我瞧見那人,不禁喊道:「肥谷!」
 
肥谷顯然想不到在四仔鋪裡,有人直呼其名,嚇了一跳,連手上的甜碟也拿不住,掉了一整地。
 
我出於好心幫他拾起來,瞧見他選購的片種:
 
「口擊!!吉澤明步!!」
 
「明步的顏面騎乘!!」
 




「明步首次野外露出!!」
 
看來他的口味依然沒變,當年有誹聞傳他暗戀Stephy,其實會唔會他真正暗戀嘅對象係吉澤明步,而貌似吉澤明步嘅Stephy,只是他真正內心嘅投影。
 
我將甜碟交回給他,他道:「唔該晒!」
 
難得遇見明星,我這些小市民當然上前搭訕:「肥谷,我好鍾意睇你做戲架,可唔可以幫我簽名同影相。」
 
我從斜肩袋掏出公司Annual dinner抽中的數碼相機和紙筆,原本打算同阿鳳拍照的。
 
肥谷見狀立時滿頭大汗,道:「靚仔,你邊間報館架,扮我D FANS,當我係傻仔啊!」
 
「吓!肥谷,你誤會嘞!我真係唔…」
 
肥谷張開手截住我:「嗱,我同你講,我唔係鹹濕,我只係為新片做資料搜集嘖!就算當我鹹濕,咁我都係一個正常男人,有依啲需要都好正常。」




 
「其實…」
 
他再次斷言道:「我知你想講咩!你話我身為影視人居然侵犯知識產權;嗱!說話分兩頭,第一,依啲片種,香港無正版入口;第二,我只係揣摩緊一個入世未深嘅青頭仔帶著一個犯禁嘅心情去買鹹片,我諗依啲咁深奧嘅電影理論,你啲外行人係唔明白架嘞。」
 
他付款後,捧著一大堆甜片低垂著頭急急腳離去。
 
我則在原地發呆,不知自己幹了什麼錯事。
 
肥谷走後,我向四周打量,雖然只是四百尺的鋪子,但新舊西、日、韓、H動應有盡有,還有少量封面寫著本地女優的猛片,我隨便拿起來看,其實購買意欲不大;一來網上貨源多得驚人,二來我購買,錢只是落在那些不務正業的MK手上。
 
我走向另一邊無格步兵片去看,近年由於不斷有高質步兵湧現,而且我一直很討厭那礙眼的馬賽克,所以近年只看步兵片。
 
我走到了步兵片的專櫃,嚇了一跳,眼前出現了近年經常活躍於CCTVB的阿BOB,他什麼時候出現的?藝人飯堂就聽得多,藝人甜碟鋪真是第一次見。
 




阿BOB低垂著頭忙著在四仔片堆左翻右掀,而在他面前已堆疊起十多隻影片,我瞥了一眼,片種有人獸、拳交、飲尿、百人斬,口味極重。
 
我道:「唔該,請問…」
 
他斜睨了我一眼,以雄壯的聲音道:「粉絲?要簽名定合照?」
 
「都唔係,其實…」
 
他面色大變:「咁即係記者啦?」
 
「吓?咩邏輯嚟?」
 
他大怒:「你串我?你係咪串我?你想寫衰我,話我揼邪骨,再買四仔,首先我無揼邪骨,就算個埸有邪骨妹都唔關我事;其次,我揼骨同買四仔依兩單嘢,同老婆報咗警,你繼續影囉!跟住再看圖作文囉!不過記住要影得我靚仔啲喎!」
 
他見我愣住,道:「點啊!仲影唔影相架,我啲時間好寶貴架!唔影我就走架!」




 
他撿起了所選購的四仔,付款後,先向外掃視一眼,然後才匆匆離去。
 
阿BOB走了後,我終於可以拿起目標片子來看,其實剛才我見阿BOB霸住晒成棚步兵片,希望他借過,不知為何他與肥谷也當我是記者?
 
那吸引我注意的片子,封面並沒有什麼勁爆的愛情動作,甚至連半張圖片也沒有,只是被黑色麥克筆在白紙上寫上了「中出,田中美佐」六個字再加上一個逗號。
 
田中美佐是誰?
 
她在步兵界的名氣絕比不上波多野結衣、雨宮琴音等一線女優,她只是一名素人,但曾經榮獲2010年最具人氣AV素人第一名。
 
這名皮膚有些黝黑、笑時會現出虎牙、極具氣質,貌似陳敏之的女生,就是我的AV女神。
 
曾經在百度裡有人宣稱有第六套田中美佐的首次中出片子,但要求我先把之前的五套片子給他,我把五套片子給了對方後,對方早已去如黃鶴,而網上不斷有各種對這幻之片子的傳聞:有的說她因為覓到相愛的人,所以結婚不幹;有的說她被公司社長看中,再私有化;有的說她因在拍攝時意外懷孕,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所以要暫時退出墜胎;最荒謬的是,說她在拍攝幻之第六作時被人擄走,生死未卜;而直至現在只有一道確實消息,就是田中美佐的第六套片子仍是沒有任何消息。
 




而現在傳說中的幻之片子,竟然出現在我眼前,而且開宗明義地寫著中出。
 
我看著此雷味甚重的封面,憶起了多年前的不快經歷。在六年前,與同學阿城去信和夾錢買鹹片,回到家中,打算開套高樹瑪莉亞來看看,當時褲已脫打算與高樹神交,怎料那隻影碟是PS2 的 WINNING 7。
 
現在我眼前這套簡陋包裝的碟子中伏的機會真係十分大,但我看到這間店鋪只有我手上這一千零一隻的「中出,田中美佐」,心想橫豎被兩名老妖騙了三百五,也不差四十元,只是田中美佐的名字,已經值這價錢。
 
最後我便買了這碟子,帶著半懷疑半期待的心情離去。
 
經近一小時的車程,我終於由荃灣回到了我的家,經這一番耽擱,我回到家已經是十時三十分。
 
家裡只得我一人,想不到人生的第二個十年,與自己慶祝生日只有四面牆,我感到寂寞,心想會否人生的第三個十年也是自己一人度過。
 
我準備了Hand cream與紙巾,前者的作用如KY,後者的用途則不用說,褲脫下,田中美佐的光碟放進了電腦。
 
電腦吞嚥了光碟後,發出了低沉的Load 碟聲,散熱風扇也發出了急速轉動的聲音,心中覺得有些不妙,難道真是中伏?
 
大約過了一分鐘後,我終於看到了電腦有所反應,但奇怪的是這光碟並非DVD,而是Blu-ray,更令我訝異的是,容量是高達99.99GB。
不可能的,以我對電腦貧乏的知識也知道,現存的光碟容量,一般最大的Blu-ray光碟只是大約30GB而已,怎麼會可能出現了有我電腦記憶體裡的一半容量。
 
在這裡先提醒大家一句,以下的內容我本人覺得非常嘔心與殘忍,如果大家膽小的切勿觀看,而當時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觀看到這幻之光碟的內容,我的感覺就如我提醒各位看完可能會引起的感覺一樣。
 
我選取了播放光碟,光碟的內容一開始便是一片黑壓壓的,既沒有公司標記,也沒有任何警告字幕,我選擇快速向前,卻沒有任何反應,不但是快速向前,連暫停、停止播放、回後也是沒有任何反應,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位戴著十三號星期五主角傑森面具的人,那白色的佈滿了小孔的面具上,我瞧見一雙黝暗的詭異眼睛,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唬得打了一個寒顫。
 
我強行退出了光碟,罵道:「PK,真係中伏,點解買鹹碟,買左套恐怖片。」
 
但是我心想我仍未看完這套影片,或者這套影片的主題是田中美佐扮演咸蛋超人之母,然後與什麼傑森、綠魔等奸角大戰,不敵被擒下,然後來個咿呵哈嘻呢!這些情節日本AV經常出現。
 
當我想到田中美佐身穿咸蛋超人之母的緊身衣,包裹不住那玲瓏浮凸的侗體,我不禁硬了。
 
於是我再次把光碟放進電腦,由於一貫看愛情動作片的做法是快轉至精彩的片段,所以我嘗試用其他各種播放軟件,如QuickTime Player、 Media Player 、Real Player等,但同樣地光碟會自動播放,但除了聲音大小外,我什麼也不能調校,甚至把它放進Blu-ray碟機也一樣。
 
我放棄了,把光碟放進電腦,當一位尊重電影的觀眾,把這A片當其他電影看待,由頭到尾看一次吧!
 
左手只是輔助,塗了Hand cream預備當精彩的愛情動作出現時,隨時套弄我的勁;右手則慣性放在滑鼠上。
 
我觀察到這套片的片長只有三十二分鐘,這發現再次衍生出一個問題,就是為何一隻容量驚人的光碟,片長只有這麼短,究竟這光碟還隱藏了什麼?
 
傑森面具再度出現,咔、咔、咔、咔,畫面上下晃動,而且還有雪花及雜音,心想唔知導演條撚樣係咪死亡習作嘅FANS,而拍攝手法看來也受到其影響,喜歡拿著部低功能DV去拍攝,希望待會的畫面不要太灰暗,令我看不清楚。
 
此時,畫面一轉,在我面前出現了一架白色小型客貨車,小型客貨車的車尾漸漸在我眼前放大,顯然那戴上傑森面具的人拿著DV走近小型客貨車,車尾箱被打開,終於我發現並沒有中伏,這套片子是有田中美佐的,不過她不是穿著什麼鹹蛋超人之母的緊身衣,只是米色底有花紋的One Piece裙,此時她披頭散髮,手和腳也被膠索帶纏上,她現出一臉驚惶的神情,滿臉梨花把臉上的妝化成了一團一團,鏡頭向她移近,她不斷向後縮,然後她說出了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語言,看她的可憐模樣,應該是求饒。
 
我想批評田中美佐沒有演技的人只要看到她現在那扮演被擄的少女,神情動作間流露出驚惶戒懼的神情,我相信那些人定要改觀,甚至可能覺得她值得提名視后影后。
 
對田中的求饒,戴著傑森面具的人看來沒有理會,同樣地說出一連串我聽不懂的日文,但一點奇怪的是,我對這聲音很熟悉,不知在那裡聽過。
 
此時,畫面出現了一隻手,揪著田中的秀髮,把她扯出車外,田中口中不斷發出:「哋媽爹,哋媽爹。」
 
畫面搖擺,映入畫面的是一幢荒廢的建築物,田中的呼救混合了周遭的蟬鳴。
 
過了一會,畫面映著建築物的大門,是一道金屬的拉閘,直至現在我仍聽不見第三者的聲音,相信拍攝這片子的只有那戴上傑森面具的人和田中美佐。
 
鏡頭映出了建築物的格局,從周遭殘留的鋼材推斷之前應該是一間鋼鐵廠。
 
那名戴著傑森面具的人(以下將簡稱為傑森),掏出了明晃晃的手術刀,田中高聲的呼喊,手術刀割破了田中手腳上的索帶,驀地田中推開了傑森,赤著足向外奔走。
 
境頭急速搖晃,顯然傑森正從後追上田中,下一秒,傑森抓住了田中,然後一腳踹向田中的肚子,田中整個人飛起,再倒在地上時,田中捂著肚子,全身發顫,看來傑森這一腳用力十分重。看到這裡我感到十分不妥,就算以虐待女優聞名的東京熱,也不會這樣對待女優,究竟現在的影片是什麼一回事?
 
再次被擒的田中被擱在一張類類似床的木桌上,四肢分別被四對手銬扣上,只見她雙目不斷湧出眼淚。
 
鋒利的的手術刀割開了田中的衣服,不久全身赤裸的田中已經呈現在鏡頭前,但最令我在意的是田中胸口居然出現了一條三寸長的傷口,傷口不斷湧出鮮血,看來是先前手術刀破開衣服時弄到的,田中瞧見胸前傷口,哭了出來,看到這裡我不禁疑惑這真是田中在自願的情況下拍的嗎?
 
屏幕傳來了田中的呼喊,鏡頭不斷晃動,傑森的黑影投在田中身上,我聽到傑森發出濃重的呼吸聲,應該是正在抽插田中,十分鐘後,傑森呼喊了一聲,鏡頭聚焦在田中的下體,她的下體吐出了濃稠的白。
 
我承認我好色,我是非常期望看到田中被中出,但我不是重口味愛好者,我都會憐香惜玉的,在這情況下,我絕對沒有半分慾念,心想個導演係咪白痴架?
 
正當我以為已經看過最不堪的四仔情節時,一陣聒噪尖銳的聲音響起。
 
咔咔咔~
 
坐在電腦前的我,臉色大變,這聲音非常熟悉,在電影與電玩裡經常聽到這聲音,通常當聽到這聲音也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我不禁喊道:「不,不要。」